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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佳氏见她过来,说什么也要他们娘几个都到这边过年。
静惠与素芯也听说孙孙进京之事,亦都再三相劝。
曹颖想起儿子每次回家都要问门房几句,出门也是嘱咐再三,就是怕他不在时,孙孙过欺负她。
只要孙孙还在京中,儿子心中的不安就不能消除。
曹颖沉默半响,终于答应带着孩子们回娘家过年。李氏听说此事,也觉得曹颖应该在这边过年。既是曹颖带着孩子们回曹家过年,初瑜这个做舅妈的,也不能不表示。
可是时间紧,现裁新衣也来不及,初瑜就挑了两棵好人参,外加几匹做春衫的好料子,使人给曹颖送去。孙礼备考,需要补身子,正是曹颖需要之物。
孙礼、孙初兄弟两个各是笔墨纸砚一套、新书两匣;孙娴是对镶嵌珊瑚的纽丝金手镯、内造四季绒花一匣。
还给孙初生母梁氏预备了一份,玛瑙戒指一对,衣服料子两块。
梁氏留在孙宅看家,没有随曹颖过来。收了初瑜的耸后,她还专程回曹府一趟,给初瑜磕头,又给两府主子拜早年。
她虽是被孙练收房,抬举为姨娘,但是守着本分,忠心不背主,这使得曹府的女眷都若有所悟。
要知道,曹府可是有好几个待龄的女孩儿。
为了此事,初瑜还专程同丈夫提起:“三姑奶奶早年受气,就是带了外头买的丫鬟陪嫁,结果都是不安分的。白白地生了许多闲气。咱们天慧,可不能再如此。现下天慧身边那几个,二姑奶奶给的不必说。是王府的包衣奴,调教过的,懂得规矩。其他几个,杜兰是家生子。芳兰却是外头买来的。等到年后。还是从家生子儿中再挑些小丫头子上来才好。”
曹颗听了,哭笑不得:“天慧转年才十岁,说这些是不是早了?她可是咱们的宝贝闺女,不满十八岁。我可是舍不得送她出门子。再说。这丫鬟是否忠心,不止要看出身。还要看品行,家生子儿中就没有淘气的了?若想要不受欺负哄骗。还是要会看人识人,能压制住人才尔”
初瑜对丈夫关于丫鬟的说法不以为然。但是也不会丈夫辩个明白。毕竟这内宅之事,她只是同丈夫打个招呼,并不是来请丈夫做主。
“额驸怎么老念叨十八,上次说天佑”恒生要过了十八再娶媳妇。现下又天慧也要等到十八。男孩子早些晚些没什么,女儿要是晚了可不大好。”初瑜说道。
“长大些,定了性子,眼界宽些。总比还能嫩着,战战兢兢出门当小媳妇强。”曹颗道。
他能对十五岁的小妻子下手。可舍不得宝贝女儿十五、六就被哪个,混蛋欺负了去。
初瑜听了,则是想到怀孕生子上。若是年龄骨盆不开,这生子就是生死关。想到此处,她心中也赞同丈夫的意见,决定要留女儿过了十八再出门子。
她想起一事儿,道:“国公府那边,是不是听了什么消息,送年礼的婆子过来后,竟打听起恒生来!真是叫人纳罕,自从新皇登基,这去国舅府说媒的都要踏破门槛。他们什么样的挑不出来,又来打咱们家的主意?”
曹颗笑了两声道:“听说年羹之前几日来信,替长子向隆科多提亲。被隆科多拒绝了。终家炙手可热不假,年羹尧却是皇上最倚仗的心腹,又是皇上的大舅子。隆科多敢拒绝年家,旁人却不敢去刺年家的眼,这个节骨眼与终家说亲。李四儿一心想要找个好女婿,不急才怪。”
初瑜闻言,不由担心:“那可怎么好?平白拖咱们下水。委实可恶。”
曹颗笑道:“不用担心。隆科多即便晓得恒生的身世也不怕,有十六爷在前头顶着。十六爷可是认准了恒生做女婿,十六福晋也喜欢咱们恒生。”
初瑜听了,跟着笑道:“也是。前几日恒生从妞妞那里淘换了不少玩意,都是带进宫去给大格…”
曹府这今年,过得比往年热闹。
虽说长一辈中,曹颂与曹项都不在京城,但辈渐大,给府里添了不少生气。
而且,曹颗乙经得了消息。曹颂不日就要回京。
最早派到西北军中的上三旗侍卫。都随着十四阿哥回京。
大行皇帝次日,新皇曾下旨给西北军中的十四阿哥,命他驰驿回京。距今已经四十多日,算算行程。也差不多该到了”
汗,没清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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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章 弟归
用罢年夜饭后,东西两府众人都齐聚李氏上房守岁。
只有高氏年迈,加上想着自己只是曹府的外戚,不好坦然受晚辈的礼。就早一步回号院安置。
香玉。则是被妞妞、天慧留下,跟着大家一切守岁。孙娴也在,带着恬静的笑容,跟在两位小姨母身边。
六、七个女孩与初瑜她们几个小如姓同坐,或是活泼、或是娴静、或是娇憨,花团锦簇,叫人移不开眼。
李氏与兆佳氏她姓俩个”坐在炮上,看着屋子里花团锦簇,脸上也都是欢喜,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曹颖坐在一边,听着两位长辈说话。
人丁兴旺,才是旺家之兆。
兆佳氏现下虽只有两个庶孙,尚未抱到嫡孙,略有不足,但是她也不灰心,因为还有四姐与五儿。
旗人家的姑娘,有的时候,可是比儿子还顶用。
旁人家的不说,只看曹家嫁入宗室的两位姑奶奶,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大行皇帝驾崩,新皇登基,为了为先皇祈福,从宫中放了一批宫女
来
兆佳氏得了消息,厚着面皮,走了趟怡亲王府,求了十三福晋,礼聘了一位从储秀宫退下来姑姑,教导四姐与五儿礼仪规矩。
虽说西府也有礼仪姑姑,但是初瑜的人,兆佳氏也不好多用。
等到后年,两个女儿同时选秀。
兆佳氏也看出来了,以这姊妹两个,的长相来说,五儿前程更远大;可是四姐贵在是嫡出,又有几个好兄长。
虽说父兄品级不高,但是亲祖父曹望可是追封了二等伯的。如此一来,指入宗室也未必不可能。
因这个缘故,近些日子,她将全部心思,都放在调教两个女儿身上。
即便对庶女五儿,也多了几分和蔼。
李氏的视线,则是落在孙娴、香玉身上。
两个都是她的侄孙女,都是包衣在旗,可是一个是孙家嫡长孙女,一个是李家庶子所留庶孙女,这嫡庶之间,就差别大了。
孙家不会让嫡长孙女去参加小选”李家却是连有没有记得香玉、这个孤女都是两说。
李家当家太太王氏,论起来是香玉的亲祖母,却是不知因何缘故。对这个孙女很是厌弃。
这几年使请安的婆子过来,话里话外,关注的都是高太君,对香玉。这个正经的李家孙小姐,却是提也不提。李家的人虽不看重香玉,可是高太君却对这个重侄孙女,甚是疼兄
十来年养育在身边,看高氏对香玉的慈爱,有的时候李氏中都要吃味。同时也明白。老人家孤卓,这香玉承欢老太太膝下,自己也当承情。
屏风外,另设一桌,坐着曹颗兄弟与两府的小子们,外加孙家兄弟。曹家的小一辈中,只有襁褓中的天宝不在。连最小的天阳也都位列在座。
天护与天阳两个都是庶出,虽说这半年天护过继到曹烦名下,但是怯懦的性子早已养成,说话行事就多了几分缩手缩脚,带了小家子气。
天阳则是受生母影响,小小年纪就开始学会看脸色,失了活泼。
同他们兄弟两个比起来,西府的男孩子则是个顶个儿的出色。
不仅天佑与长生出众,就连恒生与左住兄弟也都不差。
不管是“养子”还是“义子”这都是大哥的儿子。自己却是半点骨血也无,
曹幅想打此处,看着堂兄,倒是不知该佩服堂兄教子有方,还是该嫉妒他好运气,随便捡个孩子,都是蒙古小王子;收留对双胞胎义子,如今又成了对少年秀才。
曹颗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道:“五弟怎么了?”
曹帕自然不会说自己小心眼犯了。嫉妒堂兄儿子多,随口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二哥,还以为他能年前到京。先皇驾崩。已经一个半月。若是驰驿进京。也该到了。”
十四阿哥在甘州西北军中,甘州距离京城六千多里路。这驰驿需要多暂时日,曹颗不清楚。
他只是听说,从西安到京城的八百里加急折子,六日便能抵达京城。西安距离京城四千里。
曹颗听了,心里估算着圣驾的时间,还有十四阿哥返程的时间,察觉出不对来。
若是没有变故,十四阿哥早就当到了。
若是有变故”曹颐的心不由地沉了下去。
李卫终是没有去直隶任道台,而是改授云南盐驿道,前几日就出京赴任去。他之前的道台之位,则是由雍亲王府一个二等侍卫补了。
“剿匪”不会是要对回京奔丧的十四阿哥痛下杀手吧?
想到这里,曹颗只觉得后背直冒冷汗。
他当然不会同情十四阿哥的处境,也不会质疑雍日08姗旬书晒讥口齐余值…漆择。可是随同十四阿哥回来的,有他最亲近的随即,他又觉得自己想左了。
雍正才登基,根基不稳,怎么会在这个关键眼上给自己添罪名的。
“许走路上耽搁,十五之前,怎么也都到家了,五弟别急。”曹颐淡淡地说道。
远远地传来“二踢脚”的响声,还有霹雳扒拉的鞭炮声。
曹歌抬起头来,看了看旁边高低柜上的座钟,指针正指向十二,,
西直门外,曹颂骑在马上,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寻思自己是不是病了;这些日子,从甘州到京城,一路驰驿,换马不换人,已经累倒了三个“侍卫。
因要赶路,耽搁不得,这三个侍卫就都在客栈中休养,等着好些了再回京城。
就算病了,他也只有庆幸的,起码这已经到京城,即便生病,在家里总是舒坦些。
在曹颐身前,一身孝服的十四阿哥端坐在马背上,望着眼前这黝黑紧闭的城门,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才听十四阿哥沉声道:“上前,叫城门!”
有人应了一声,下马上前去扣城门。
高大的城墙,将世界分割成两个世界,
里面,正是阖家团圆。欢度除夕
外面,却是北风呼啸,寒风刺骨,使人心里冰凉。
大将军王回来了!
守门小校听人来报,只觉得腿肚子转筋。使人举着灯笼,登上城门楼,带着几分谦卑,扬声道:“来人若是十四爷,还请稍等。卑职并无权夜半开城门,卑职这使请人去禀告提督大人。”
十四阿哥听了,只觉得双眼发黑。
他风风光光的做了几年“大将军王”四月出京,更是百官相送;如今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被个城门小校怠慢,如何不气的要吐血。
他再气,又有什么用。城门楼上的小校喊完话,不等十四阿哥这边分说,早已遁去,让他连想要骂两句,也找不到主儿。
北风渐起,雪花已经比方才落得快些,曹颂看看缄默的十四阿哥,再回头看了看身边与身后诸人。
这次,随十四阿哥一道从甘州回京的。除了两位副都统、一位宗室国公、十名御前侍卫,还有四十个四川总督年羹尧旗下的督标。
曹颂只是性子鲁莽些,并不是傻子。自是瞧出其中关键。
圣驾冬月十三驾崩,却走过了一个月,十四阿哥才听到消息。彼时。年羹尧已经到了甘州。
隆科多得到消息时,正是同妻儿守岁后要上炮安置。听到十四阿导回京。不由地坐直了身板。
实在是十四阿哥的身份太过敏感。新皇胞弟,太后幼子,先皇在世时最宠爱的皇子之一。
一个处理不妥当。就要惹祸上身。即便是新皇心腹,隆科多也不敢随意处置十四阿哥。
“备马,去宫里!”隆科多还是觉得,这种兄弟恩仇之事,还是让局中人自己绝对当如何才好。
此时的雍正,满心悲愤,大踏步离开永和宫。
自从登基大然后。太后就推说养病。不见雍正。
今日除夕,雍正带着福晋、侧福晋,还有三位小阿哥,一起到永和宫热闹,就是盼着太后看在媳妇与孙子面上,变得软乎,彼此都给个台阶。
可是,太后一句“我乏了”就漠视了儿子媳妇的孝顺,叫人送客了”
“老十四回来了?”听了这个消息,雍正微微皱眉:“现下不见他回宫,这是往哪去了?”
对于这个弟弟,他只有妒忌、提防的。他没有忘,先皇驾崩前,可是一心想要调这十四阿哥回来的,其中用意,不好深究。
加上太后的这一个多月的异常反应。使得雍正都猜测不已,不知道皇父生前,是不是留了密旨给十四阿哥,或者是生前曾对太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