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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奋起反抗,李自成抓住机会,在城内大luàn之时,攻克荥阳。
说句实在话,荥阳城内也不是没有粮,那些官绅、富贾家里有的是粮食,可在兵临城下之时,都不愿拿出粮食。现在倒好,李自成一攻克荥阳,这帮人只能抱着粮食死了。
李自成把这些人的粮食拿出来,一部分赈济百姓,马上得到荥阳百姓的拥戴,不少百姓,都愿追随李自成。
荥阳大捷,高迎祥等一众流寇的兵马,一路抢掠,也陆续赶到。二十几万流寇,聚集荥阳城。流寇首领在大海寺会盟,史称“荥阳大会”。这次会盟,参与的流寇有十三家七十二营,众流寇首脑公推高迎祥为盟主,主持反明大业。
其间,李自成提出意见,这个意见叫做“分兵定向”,也就是说,我们义军现在不要在聚集在一起,这样不仅容易被官兵一网打尽,还影响咱们的发展,毕竟人太多,抢来的东西都不够分。咱们四面开huā,各自发展壮大,让朝廷应接不暇,顾得了东面,顾不了西面。
这个提议,得到众家头领的一致赞成,随即开始规划,谁去哪一边。议后结果,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三家负责东征。
现在攻打郑州,或者开封、洛阳,都不太附和实际,尤其是人家已经有了准备,还怎么打呀。他们也怕朝廷组织大军,前来围剿,荥阳大会结束,各家头领就开始按照机会行动起来。
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三家,一路杀入淮北,可谓势如破竹,南直隶的兵马,实在没有想到,流寇敢窜进来,一时间没做好有效的抵御措施,令流寇是长驱直入。
流寇当然是不敢打南京的,南京城的魏国公徐家是连忙调集兵马,准备迎敌,可惜兵马还没等出南京呢,就得到消息,流寇已然打到凤阳城下。这一下,徐弘基可着急了,凤阳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大明朝的龙兴之地,朱家的祖坟就在那里。那里可不能有失,一旦有失,谁都承担不起这个罪责。徐弘基与南直隶巡抚是立刻出兵,赶往凤阳。
凤阳城的守军也实在太过羸弱,毫无战斗能力,闯军一到,一日便攻克凤阳。拿下凤阳之后,拿就不用说了,除了洗劫之外,连朱家祖坟也一并给刨了。
挖了朱家的祖坟,高迎祥也知道,明军必然会大举报复,南直隶不可久留,率领兵马是掉头就走。等到徐弘基的大军赶来,早已不见流寇的踪影,看到的只是一片狼藉。朱家祖坟被挖,徐弘基吓得是满头冷汗,南直隶巡抚还不如他呢,当场就背过气去。
一连串的战败再次传进京师,孙传庭先是收服四川,倒是令人心喜,可是接下来流寇先是夺下荥阳,重挫官军,跟着流寇是到处luàn窜,搞的南方各省,不管是哪里,都有流寇。最为要命的是,凤阳失守,朱家的祖坟被挖。
前面的事,都好处理,荥阳丢失,你张我续的河南巡抚也不要再干了,滚回家去吧。
流寇到处luàn窜,也不算什么,这几年来,流寇不都是到处luàn窜么,只是以前是在一起闹腾,现在是分开闹,严令各处督抚,总兵全力围剿也就是了。
可最后那个凤阳,朱家祖坟被挖,就令人头疼了。
这一回,张嫣都坐不住了,带着皇帝,在御书房亲自召见阁臣,那模样,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要不是顾着仪态,都要破口大骂了。可即便如此,她的声音也是不善,“连年剿匪,流寇越剿越多,现在……现在连我朱家的祖坟都被刨了……你们……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阁臣们谁敢言语,一个个老实地坐着,没一个敢吭声,目光全都集中在岳肃的身上,脸上则皆是紧张的神情。首辅韩爌仿佛没有自己的人,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谁也不知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岳大人沉yín片刻,冲上拱手,“启禀皇上,启禀太后,这两年在剿匪上面,朝廷已经先后斩杀流寇首领王嘉胤与王自用,成果不小。然流寇甚是顽强,这是臣等始料未及的,虽然他们先下长安、后克成都,但最重都难逃一败,臣相信,以总督孙传庭坐镇川陕,流寇在那里,万难再有机会。荥阳丢失,皆是巡抚张我续之无能,坐失战机,现已革职,内阁拟定,由山东布政使熊文灿接任河南巡抚,料想以熊文灿之能,定可肃清河南。流寇攻克凤阳,实属始料未及,朝廷大军一到,他们便仓皇而逃,可见不过尔尔。魏国公与南直隶巡抚已上本请罪,臣以为稍加斥责便可,严令他们,督促兵马拱卫河南jiāo界,以防流寇再次窜入。如此,中原兵马全力征剿,料想不出三年,便可肃清流寇。”
“三年之内,肃清流寇,岳大人你可有这个把握?”岳肃的话刚一说完,一直稳坐钓鱼台的韩爌突然睁开的眼睛,出声问道。
“是呀,岳卿家,现在流寇势大,三年之内肃清,你可不要是敷衍陛下和哀家。”张嫣也跟着说道。
对于张嫣来说,朱家祖坟被挖,现在已成事实,想要弥补,似乎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把魏国公给杀了吧。死人终究没有活人重要,只要能够肃清流寇,保住大明朝的江山,这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在听岳肃说三年肃清流寇之后,张嫣也不禁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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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三年之赌
第一百三十章三年之赌
“三年之内,若不能肃清流寇,臣愿纳上项上人头。”
见张嫣也问,岳肃站了起来,用肯定地声音答道。
“岳大人现在真能说笑话,北方诸省,现在到处都是流寇,三年肃清,岂不是痴人说梦。要我看,六年之内能够平定就不错了,这还要取决于今年的年景,若是年景不好,还不知会出什么luàn子。岳大人说三年,难道就不怕三年之内无法平定,落下一个欺君之罪,真的丢掉脑袋吗?”韩爌冷冷地说道。
张嫣现在,每天都要派东厂的人到处打听,看现在的时局到底怎么样。岳肃说三年肃清流寇,她实在不敢相信,说道:“岳卿家,三年肃清实在不太可能,如果大家用命,六年之内能够平定也就不错了。哀家也就放心了。”
“是呀,太后这话说得对,岳大人,我看您还是把刚刚的话收回去吧,省的留下口实。”韩爌跟着说道。
他看似再劝岳肃,但谁都听的明白,这是在用jī将法挤兑岳肃。岳党的官员恨得牙根直痒痒,但都眼巴巴地看着岳肃,希望岳大人能够收回三年肃清流寇的豪言。
而岳肃显得从容自若,淡淡一笑,说道:“陛下、太后,臣既然敢说三年之内肃清流寇,到时就自然能够肃清,还请皇上和太后宽心就是。三年之期若到,倘流寇仍无法肃清,臣还是刚刚那句话,愿意纳上项上人头。”
“啊……”
见岳肃再次这般说,所有的阁臣全都傻了。这可能么,袁崇焕当初说五年平辽,都是大放厥词,你岳大人比袁崇焕的口气还大,要三年肃清流寇。仗得一天一天的打,流寇到处luàn窜,实力越来越大,人数越来越多,下面将领,多有养寇自重之心,拿什么肃清啊?
“君前无戏言,岳大人,您可不要妄自夸口,以免到时无法兑现,怎么向天下人jiāo待。您可是托孤大臣,哪怕到时真的肃清不了,皇上也不好下旨杀了你不是。”韩爌再次jī道。
“韩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听你的口气,是不是怕本官三年之后赖账啊。那也好,本官现在就遂了你的心愿,在君前立下军令状,三年之内,肃清流寇,你看是否满意?”岳肃冷冷地盯着韩爌,大声说道。
韩爌正有这个心思,但没想到岳肃会公然点破,不禁尴尬一笑,说道:“岳大人,您这话难免有些说笑了,本官也是为了大明朝的江山着想,为了岳大人着想,大人您是托孤大臣,皇上亲政之前,怎能少了大人。”
“这就不用韩大人cào心了。”岳肃向上一拱手,说道:“皇上、太后,臣愿在御前立下军令状,三年之内,肃清流寇。请赐微臣纸笔,现在书写。”
“岳卿……”张嫣怎能看不出韩爌有挑拨之心,连忙柔声说道:“军令状就免了吧,你的忠君报国之心,陛下和哀家都是清楚的,三年之内,哪怕真的无法肃清,倒也无妨,只要能重创流寇,也就行了。拖个一两年肃清,都不为过。”
“陛下、太后,臣决心已定,还请陛下和太后放心,臣既然胆敢承诺,三年之内,必有肃清流寇之法。请赐臣纸笔就是。”岳肃说道。
“那……”张嫣见岳肃决心一定,无法劝说,心中颇为感动,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卿家已有决断,那皇上和哀家也不再多言了,先帝委卿为托孤大臣,可见慧眼识珠,大明朝的江山社稷,就委托给卿家了。以后但凡平寇事宜,卿家有专断之权。来人啊,取笔墨纸砚给岳卿家。”
书房外的太监,得了吩咐,马上取来桌子和笔墨纸砚,岳肃也不含糊,把纸平铺在桌子上,是提笔就写。很快,军令状写完,岳肃jiāo给太监,呈给张嫣。
军令状上的内容很简单,前头写了些感谢先帝和皇上信任的话,后面便是承诺三年之内,肃清流寇,若不能完成,便一死谢罪。
张嫣看过,更是感动不已,她念了一遍,却并没有给其他的官员看,随后就封存起来,自己亲自保管。
岳大人立下军令状的事,可以说一天之内,就传遍整个京城。京城内的官员和勋贵,背地里都说岳肃是大言不惭,打算等着三年之后,看岳肃的笑话。而普通百姓,却是对岳大人坚信不移,他们一个个都都认定,既然岳青天敢说三年之内肃清流寇,那肯定就能肃清,这个世上,没有岳青天办不成的事。
当然,也有不少百姓为岳肃担心,他们都说,若是岳大人承诺三年之内,审清什么案子,那肯定是没跑,可这是打仗,哪有百分百的事,战场上变幻无常,谁敢说一定就能打赢啊。
一时间,岳肃几乎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有的人想要看热闹,有的心坚信,有的人担心。当然,大家伙也都要看,岳大人现在要怎么做。
岳肃现在有了平寇专断之权,也就是说,但凡关于剿匪的事情,他都能做主。第二天,内阁先后发出数到指令,第一道,就是让河南巡抚张我续回家,调山东布政使熊文灿任河南巡抚。第二道,是斥责魏国公与南直隶巡抚的无能,让他们严防边界,亡羊补牢。第三道,责令宣大总督吴思南加强武备,士兵要加强训练,部队若是缺粮、缺饷、缺装备,尽管向朝廷开口。不过,你若是光要东西不办事,部队的战斗力没有提高,就要了你的脑袋。第四道,调任山西巡抚吴如梦为山东巡抚,原山东巡抚调任山西。给吴如梦的旨意上还有两条,除加强武备外,就是严守边界,但凡有流寇窜入,要一律剿灭。第五道,令福建总兵孔有德加紧时间督造战船,但不能偷工减料,除此之外,还要多招兵勇,加强水师战力,不仅要在水上威风,到了按上,也不能输给陆军。
这五道旨意下去,很多人都看不明白,你岳大人不拨兵马增援,光是nòng一些人员变动,能有用吗?而且,河南的流寇最多,光是让熊文灿去,他有多大本事呀?尤其是最后一道旨意,剿匪和让孔有德多造战船又有什么关系。
可不管你明不明白,但岳大人有剿匪专断之权,他干什么,用不着你们明白。
再说流寇,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自攻陷凤阳之后,那是名声大噪,进而沿路北上,杀入山东。
山东这里,年景虽然不太好,但并没有遭到大股的流寇袭扰,也就是偶尔有零星流寇进来,却也被官府打跑了。可这一次不同,闯军借攻陷凤阳之威,一路杀来,兵马有数万之中。而现在高迎祥、李自成的部分,也是今非昔比,每家都有数千马队,战力十分惊人,山东守军的注意力,大多放在与河南jiāo接的地方,实在没想到闯军会从南直隶的地盘杀过来。
些许官兵根本无法对抗,被杀的是人仰马翻,闯军一路打到登州。登州巡抚和máo文龙的关系默契,因为大家都是在海上玩,máo文龙以前的粮饷,大多也是由登州出海供给。登州巡抚找máo文龙求援,máo文龙不敢擅自发兵,而且写信给máo有见,希望他由天津出兵,前去增援。当然,以现在máo有见和岳大人的关系,打个招呼就能发兵了。
máo有见率水师驰援登州,流寇见援军赶来,知道难以攻下,又怕山东兵马赶来围歼,是绕道而走,进入河南。入河南之后,三家分兵,张献忠留在河南境内,扩充实力。
高迎祥与李自成赶往邓州,邓州地处豫、鄂、陕jiāo界,素有三省雄关之称,是豫西南的mén户。可是名头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