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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殿下可知陛下忽然重开朝议所为何事?”有中间派的官员心里没底,问庄靖铖。
庄靖铖面上带着淡笑,道:“此事本王也不清楚,想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陛下才会下令重开朝议才是。大人无需担心,安心等着便是。”
庄靖铖说完之后,也不多说,安静的站着,目光却落在了被人群包围着的太子身上。
和太子亲近的人同样也在问他朝议之事。
庄靖宇,忍了你这么多年了,今天终于要开始将过往你加诸在我和母妃身上的一切一一讨回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太子名为……庄靖宇!
回复(6)
第155章 皇后你可知罪!
金銮殿上,百官朝议,随着越来越多的官员齐聚,众人才发现,这和平日里的重臣朝议并不相同。
平日里的重臣朝议,基本上只有朝中的四品以上重臣才有资格参加,但是今天的百官朝议,却是近乎所有在京的七品以上的官员都到齐了,这就让人不由得惊悚了。
众人不由得纷纷猜测,皇上召集重臣,到底要说什么事情。
太子同样皱眉,因为今天的事情,他也完全不明白。
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庄靖铖的身上,猜测着,这事儿和他有没有关系!
就在众人心里猜测纷纷的时候,外头传来了“皇上驾到”的唱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赶忙跪下行礼。
众臣跪在地上,眼中只能看到皇上明黄的靴子从自己眼前走过。
一路走过,皇上在太子的面前停了瞬间。
就在太子心惊胆战的时候,皇上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
“众卿平身。”坐上龙椅之后,皇上低沉的嗓音随之传出。
“谢皇上。”众臣齐声应了之后,站起身来。
“众爱卿可是在想朕为何今日兴师动众的召集百官,前来重开朝议?”皇上淡淡的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在叙旧。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确实不明所以。
“前些时候御史台御史大夫曹严格的失踪,可还有人记得?”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低声议论。
御史大夫主谏言,乃是一品大臣中让人极为忌惮的存在,毕竟一旦被御史大夫弹劾,那么便会立刻被引起重视,随后便是一遍又一遍的彻查,这年头,真正的清官又有多少?大家的屁股底下都不见得干净,自然忌惮。
曹严格的失踪,众人自然是记得的,只是却不知,皇上召集众臣,却又特意提起曹严格是为何。
太子心里更是一个咯噔,他可没有忘记,曹严格是被母后派去的人给杀了的!
难道这其中出了什么变故?又或者,是他的尸首被发现了?
太子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皇上的目光这时轻巧的落在了太子的身上,道:“太子对这事儿有何看法。”
太子被点名了,心跳顿时加速,他镇定了下,这才上前一步,恭敬道:“回皇上,曹大人失踪之事,陛下不是交给大理寺卿岳子扬查了么?莫非是岳大人已经找到了曹大人的踪迹了?”
问这话的时候,太子满心的忐忑和紧张,毕竟曹严格知道了他在祖庙胡来的事情,若是找到他了,也就意味着太子的末日到了。
“不是找到了……”皇上淡淡的开口。
在太子心里一松的情况下,皇上接下去的话却让太子如坠深渊。
“……是岳爱卿不负朕之所望,将曹爱卿给带回来了。”
皇上的话音一落,太子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血色迅速退去,整个人犹如白纸枯槁一般,瞬间丧失了生气。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会回来?
太子不可置信,眼中的震惊慌乱之色难掩。
“宣御史台御史大夫曹严格觐见。”随后,皇上宣曹严格近殿。
“宣御史台御史大夫曹严格觐见。”张福海扬声重复皇上的话。
随后,层层叠叠的传令在大殿之内回响,也让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慌乱。
曹严格人还没有出现,几乎就已经打乱了太子的阵脚,让他心中生惧了。
曹严格是被太监抬着进门的。
他的身上已经换了正一品的御史大夫官服,面色沉肃,眼中全是威严之色。
太子的心虚更浓了。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曹严格指证他,也没有别人看见,他只管否认,两人各执一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父皇不见得就会听曹严格的。
毕竟,他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太子想着,心里大定,慌乱的神色也变得平静,嘴角的笑容也重新浮现。
“来人,曹爱卿腿脚不便,给曹爱卿赐座。”皇上直接摆手免了曹严格的请安,淡淡道。
随后,一旁的太监端着一把椅子上前,扶着曹严格坐下。
众人见曹严格失踪数月回来,一只腿却行动不便,纷纷暗中猜测到底为何,然而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
等曹严格落座之后,皇上这才开口道:“如今众臣已到,曹爱卿可以说说你此举的目的了吧。”
话语间,俨然是一副他也不知道曹严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意味。
曹严格神色肃穆,对着皇上恭敬却认真道:“臣御史台御史大夫曹严格,奏请弹劾太子,恳请陛下恩准。”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旋即,又爆发出阵阵私语。
“曹大人一回来就要弹劾太子殿下,莫不是太子殿下得罪他了?”
“说不住,他失踪三个月,或许与殿下有关?”
“曹大人素来刚正不阿,此举应该是有深意,就是不知陛下的态度如何了。”
众臣私底下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询问。
涉及到太子的事,那是国之大事,难怪会召集百官朝议了。
不过众人看皇上的模样,倒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的样子。
见皇上微微皱眉,一副要开口的样子,众人赶忙停下了议论。
“曹严格,你以性命和前途作保,让朕召集百官前来就是为了弹劾太子?简直胡闹!你该知道,弹劾皇储乃是国之大事,你以何缘由弹劾?凭什么弹劾?”皇上沉着脸,一脸的威严。
皇上一脸被糊弄的样子让下面的百官噤若寒蝉,也让太子心里升起了希望。
原来曹严格之前并没有告诉父皇他的糊涂事,那么他大可以反咬一口,让此事扑所迷离,届时便是声名有损,他也还有余地。
太子做了决定之后,面色越发平静。
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样,看着曹严格,“不知本宫哪里得罪了曹大人,竟然要这般对本宫?”
不管是在那个朝代,皇储的地位都是极为重要的,要不不立,一旦立下,轻易却是不会更改的。
而若是皇储遭到弹劾,那就说明他犯了大错,或是人品有问题,才会如此。
而太子虽然之前因为成亲时闹出的糊涂事而被责罚,但是他在民间的风评一直很好,也以贤仁出名,这样一个人却被弹劾,众臣实在想不出到底为何。
曹严格面色冷淡,“殿下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又何必故作不懂?”
淡淡的说了一句,曹严格面向皇上,道:“启禀陛下,微臣既然敢弹劾太子殿下,自然是有缘由的。三个月前,陛下带人前往避暑山庄避暑。当时陛下曾交代微臣,待陛下到达避暑山庄之时,可往祖庙考察太子殿下,不知陛下可还记得?”
“确有此事。”皇上微微颔首。
“陛下当时说,禁足之期将满,您正好要去避暑山庄避暑,若是太子表现尚好,便提前让殿下出祖庙,在您不在朝中期间,代为监管朝政,锻炼太子殿下的处事能力。”
皇上再次颔首,表明此话确实是他说的。
“陛下走后,御史台正好忙碌了一番,微臣耽搁了去祖庙的时日,当微臣处理好事情再去祖庙,却是发现了一件痛心疾首的事情。”
曹严格看向太子,眼中全是唾弃:“微臣发现,太子并没有在祖庙安心悔过,反倒在屋内与女子媾和,白日宣淫,大胆放肆至极,简直可恶头顶。”
“祖庙是何等庄严之地,太子竟然在那里做出此等下流之事,简直令人不齿。而且太子是要继承大统之人,这般荒淫无道之人,如何能带领我康国发展壮大?”
“你胡说八道。”太子虽然极力让自己冷静,但是听到曹严格将自己的事情都给抖了出来,还是一阵心虚,忍不住开口怒斥。
随后又看向皇上,“父皇,他胡说八道,您千万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儿臣不是那样的人啊父皇。此事还请父皇明察。”
皇上目光冷漠的落在太子的身上,倒是没有开口说站在谁那边,相信谁。
只是淡淡的看着曹严格道:“曹大人可还有话要说?”
“当时发现这等大事,微臣不敢耽搁,便快马加鞭朝着避暑山庄赶去,然而却叫太子殿下察觉了,派人追杀微臣,以至于微臣掉落山崖,昏迷半月,醒来之后浑身伤筋动骨,足足养了三月才勉强能够下床,这条腿便是最好的证据。”曹严格说。
“曹大人莫要血口喷人,你如何证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又如何证明是本宫派了人追杀于你?凡事都讲究有根有据,若是没有证据,那么大人所说的一切都是污蔑。”太子冷声斥责反驳。
太子终究是太子,便是再如何的心虚,在这个时候也不会自乱阵脚,冷声反驳的时候,言语间都是不屑。
太子心里明白,有些时候,双方交战,赌的就是心理,若是他此刻露出任何心虚的模样,那么就算是曹严格没有任何的证据,最后他也讨不到好。
曹严格冷声道:“太子殿下自己做了什么,竟然都不敢承认吗?不过想来也是,能在祖庙做出那般龌龊之事的人,又能有多大的担当?”
“殿下要证据是吗?好,那下官就给殿下证据。”曹严格冷声说着,看向皇上,道:“当时在场的,不止微臣一人,还有一个祖庙的小太监,事发之后,微臣考虑到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便将他给藏了起来,如今太子殿下既然不见棺材不掉泪,微臣恳请陛下,传证人上殿。”
太子闻言脸色微变,他不清楚这是曹严格的托词,还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难道当初知道的,真的不止曹严格一人吗?
想到了还有别的人知道,太子浑身冰凉。
他将目光落在皇上的身上,想看看皇上到底是什么态度。
只要皇上开口,这事儿也是能压下的,毕竟如今只是弹劾指证,却没有半点的证据证明太子曾经做过糊涂的荒唐事。
然而皇上的态度让太子心中满是冰凉。
“既然曹爱卿这么笃定,来人,宣证人。”
随着皇上的命令落下,很快就有个小太监被带上来。
小太监的脸色惨白,上殿之后,直接吓得跪在地上,冲着皇上请安。
那战战兢兢的模样,显然并不敢在皇上的面前说谎。
“你将当日和曹大人所看到的事情,都说一遍。”皇上淡淡的开口。
“是。”小太监先是哆哆嗦嗦的应了一声,这才开口道:“当日曹大人说要见太子殿下,奴婢便带着大人去了太子殿下的住所。然而我们刚刚进院子,就听到了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走到门口的时候,那声音也越发的大了起来,还夹杂着太子殿下和一个女子出格的话语,奴婢吓得险些尖叫出声,是曹大人将小的捂住了嘴巴拖走的。”
“你胡说,你胡说,父皇,千万不要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啊,他肯定是曹大人收买的宫人,借此污蔑儿臣,儿臣是什么样的人,父皇还能不清楚吗?儿臣是断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还请父皇明鉴!”太子跪在地上,凄厉的哀呼。
皇上没有理他的哭嚎,而是看着小太监道:“那你既然知道了此事,朕回宫之后,为何不向朕禀告。”
“奴婢不敢。曹大人离开前将小的调走,藏在了浣洗院当个值守太监,当时曹大人曾交代过奴婢,若是他没有回来,就将事情给烂在心底,对谁都不要说。”小太监说着,有些哽咽,显然这些日子都过得心惊胆战,“后来听说曹大人出了事,小的就更不敢说了。”
曹严格不让他说,是因为他预想到了自己可能会被追杀的场景,而小太监身份太低,见不见得到皇上不说,就算见到了,事关一国太子的名声,也不是一个小太监的话就能作数的。
如果没有曹严格这个御史大夫在,小太监一旦冒头,就是被扑杀的命运!
小太监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他知道曹严格出事了之后,更加小心翼翼,就怕自己说漏了嘴。
“口说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和曹严格串通好的,为的就是让本宫被父皇责罚。”太子依旧强势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随后他看到一旁安安静静站着的庄靖铖和庄靖行,眼中闪过一抹阴冷和忌恨。
“又或者,你们两个都只不过是受人唆使,幕后另有其人。”太子说着,对着皇上重重的叩拜,“父皇,任何事情都讲究真凭实据,此事不能光凭着曹大人和一个小太监的指证,就认定儿臣有罪啊,父皇。”
太子此言,显然是要将庄靖铖和庄靖行拉下水的意思。
任何的事情,但凡涉及到了夺嫡,总是多了几分敏感。
在太子的引导下,也有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