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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达到,苏瑾寒的心情不错。
“主子,到苏府了。”这时,外头腾策喊道。
苏瑾寒闻言瞥了他一眼,道:“我回去了。”
说着,也没有丝毫的留恋,直接跳下马车,回了苏府。
庄靖铖目送她进入苏府之后才离开。
马车缓缓驶入靖王府。
“主子,你回来拉。”清辉上前行礼。
“嗯。命人准备热汤,本王要沐浴。”庄靖铖吩咐。
清辉看了眼天色,还早啊,怎么就要沐浴了。
不过他倒是没敢多问,赶忙去准备了。
庄靖铖一回府就沐浴,自然是因为苏瑾寒那句,他被龚絮儿抱了,嫌他脏才会有此一举。
这事儿苏瑾寒自然不知道,此刻的她正在处理自己手上的生意。
皇宫,宗人府,庄靖宇关押的院落。
一个身披斗篷的人在几人的护卫下脚步匆匆的进了废太子庄靖宇的院落。
庄靖宇很惨,特别的惨。
自从被庄靖铖算计之后,他丢了太子之位,还被杖责五十,更是被关到了宗人府中,等待老死。
若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庄靖铖却并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不但买通了照顾他的宫女,还给他的药做了手脚,所以虽然杖责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但是庄靖宇的伤却半点都没有好起来,反倒有些越来越严重了。
皇后进门的时候,庄靖宇趴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我儿,宇儿,苦了你了。”皇后见这么久了,太子都还不能下床,顿时心疼不已,扑上前抱着他便哭。
庄靖宇眨了眨眼睛,似乎这才看清楚皇后的模样,虚弱的唤了一声母后,眼圈却忍不住红了。
他在这里受苦半个多月,一直被欺辱,伤也没有好,反而越来越恶化,化脓腐烂,庄靖宇几乎以为自己要烂死在这床榻之上了。
所以此刻看到皇后,他格外的激动。
“母后你来了,你终于来救儿臣了,快带儿臣走吧,这里简直就是地狱,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庄靖宇猛然抓着皇后的手,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眼中全是激动。
皇后被庄靖宇的手抓得有些疼,但这毕竟是她儿子,她也知道这些日子他受苦了,舍不得责备,只好拍了拍他的手,道:“好孩子,别怕,母后迟早会将你带出去的。”
一句迟早刺激了太子的神志,那是说,现在不能带他走是吗?
“母后,这里简直不是人待地方,你带我走好不好?我快撑不下去了。”太子眼神痛苦,眼中掉下泪来。
皇后轻声道:“母后如今还在被禁足,此番前来见你也是好不容易打点之下才过来的,在母后重新获得荣宠之前,怕还是要委屈皇儿了。”
太子一听皇后不能带他离开,眼中的光芒顿时熄灭了,双眼再度无神而绝望了起来。
他心里清楚,皇后不能带他走,就意味着他要继续在这里受苦,忍受这种能够让人疯掉的苦痛。
皇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蹙眉闻到:“如今已过半月,皇儿的伤还没好吗?”
“好?呵呵,母后觉得庄靖铖会让儿臣的伤好起来吗?”庄靖宇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说。
皇后的脸色顿时一沉,“他竟敢暗中下手?”
“如今他是父皇身边最受宠的皇子,他有什么不敢的。”
庄靖宇落到如今这步田地,要说不恨庄靖铖,可能吗?明显是不可能的。
但是恨又能如何呢?他如今要死不活的趴在这里,每天苟延残喘,还要接受各种各样的羞辱,这对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来说,简直比死更加可怕。
如果可以,他宁愿死了算了。
可是庄靖铖不让。
他就如同当初说的那样,连死都不愿意让他死。
“还好今日过来的时候带了些伤药过来,让母后看看你的伤口。”皇后说着起身走到床边上,让一旁跟着她来的两个宫人将庄靖宇身上盖着的被子和着的中衣褪去。
即便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当真正看到庄靖宇身上的伤口时,皇后还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庄靖宇后背和臀部都受了杖责,上面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按说经过这些天的休养,就算没有好,也不至于恶化。
可是,如今庄靖宇背上的伤何止恶化了啊。
简直堪称可怕。
只见他身上的伤口大部分已经化脓了,便是没有化脓的部分,也隐隐可见脓血,最严重的地方,已经不是化脓可以形容了,伤口已经完全腐烂,甚至能看到一条条白白的腐虫在期间钻来钻去。
莫怪方才皇后觉得闻到了腐臭味了,她确实没有闻错,太子的伤口俨然已经开始腐烂了。
显然,这些日子以来,太子身上的伤,根本就没有被好好的治疗。
真无法想象,这样的伤口在身上,太子如何熬过来不死的。
事实上,如果单单靠着太子自身的恢复力的话,他早就死了千八百次了。
但是庄靖铖这人,一旦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就必须做到。
所以他找了木易,要了一种不会能够保命却又不会让伤口愈合的药。
于是,庄靖宇被药吊着性命,可是却每天都在伤口的好和复发之间,反反复复。
他痛不欲生,可以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后红着眼睛,死死的咬牙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低低的吼道:“庄靖铖,本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慰宇儿今日之痛。”
庄靖宇闻言却是麻木,如果说最初他还会怨恨,会咒骂的话,那么这些日子的折磨下来,他已经麻木得根本不想开口了。
反正他也看不到自己的伤口,除了痛,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皇后知道自己带来的伤药对庄靖宇没有用。
这样可怕的伤势只有剜肉去腐,才有用。
她命人将庄靖宇的衣服穿好,自己则又蹲在庄靖宇的面前,对着他轻声道:“宇儿,母后知道你受苦了。你放心,你受的这些苦,母后都记在心里呢。”
庄靖宇面无表情的看她。
记在心里有什么用?她又不能带他走。
“母后,你杀了儿臣吧。”庄靖宇忽而开口道,声音满是绝望。
他做不到自己咬舌自尽,却又不想就这么苟延残喘下去,若是有人杀他,倒成了最好的选择。
皇后心里一痛,用力抓着他的手,眼神满是犀利。
“宇儿,你忘记母后从小对你的教导了吗?你怎么能够这样轻言放弃呢?你不要忘记,你是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这不过一点小小的波折你就放弃了吗?那你对得起母后,对得起你自己吗?”
庄靖宇闻言也红了眼睛,他咬牙道:“我已经被废了,一个废太子而已,我这满身的伤,庄靖铖根本就不会给我机会好起来,你又不能带我走,我活着还有什么希望?”
压抑而愤怒的低吼满是疲惫和绝望,此刻的庄靖宇连期待的力气都没有了。
皇后自是心痛不已,却只能狠心道:“你放心,母后自会安排好,将这院子里的人,都换成咱们的人,有人照顾你,相信你很快就能好起来的。等你好起来,咱们再图谋后事。”
皇后太子经营多年,便是因为庄靖铖此番的打击让他们一时间跌落神坛,但是一些暗地里的,忠心耿耿的势力,却依旧是存在的。
所以只要他们不放弃,搅乱这康国的水,却也不是不可能。
庄靖宇一听皇后的话,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期待之色,他心里,又重新升起了希望。
“儿臣静候母后佳音。”庄靖宇一字一句的说。
能活着,谁又会想死呢?尤其是庄靖宇这种特别惜命的人。
“你好好呆着,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给你治疗,照顾你,相信母后。”
随后,皇后离开,来到了宗人府的某个院落之内。
“娘娘想必已经看过废太子了吧,那就请回吧,我能做的已经做到了。”院子里有一人坐在石凳上,淡淡道。
这人是宗人府的府令闫涛,掌管宗人府。
他不小心有把柄落在了皇后的手里,只能无奈受人要挟,替人做事。
“本宫需要闫大人帮一个忙。”皇后带着帽子,淡淡的开口。
闫涛闻言顿时皱眉,道:“之前已经说好,我替娘娘支开看守,让娘娘前去探望废太子,你我之间便就两清,如今皇后是要反悔吗?”
“对,我就是要反悔,你想怎样?”皇后冷声道。
闫涛愣住了,他没想到,皇后竟然这么霸道无耻的,承认了自己毁约。
“娘娘你言而无信。”闫涛回过神来,眼中是怒气。
皇后无视闫涛捏得咯咯作响的拳头,淡淡道:“从本宫掌握你之事情开始,便已经注定了你除了跟随本宫,便没有别的法子了。”
闫涛死死的咬着牙,一副恨不得冲过去跟皇后拼命的样子。
“娘娘好歹是后宫之主,竟行如此卑劣之事,就不觉羞耻吗?”闫涛怒道。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胜者为王,只要本宫和太子在这场争斗中夺得胜利,便是母仪天下,仁德宽厚,何来羞耻卑劣之谈?”
在皇后的心里,她的儿子才配坐太子之位,所以她从来不觉得太子被废了,至少在她的心里是这样,否则也不会这般称呼了。
闫涛无奈,最终只能低下头,抿唇道:“属下愿听娘娘差遣。”
他能怎么办呢?谁叫他的把柄都被皇后给捏住了。
皇后嘴角终于流露出一抹笑意来,淡淡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闫大人果真没有叫本宫失望。”
闫涛冷着脸站在原地,显得并不情愿。
皇后也没有指望闫涛心甘情愿,只要他的把柄在她手上,会尽心为她办事就行了。
“现在太子院落之中伺候的人可是庄靖铖派的?”皇后明知故问。
闫涛听皇后一直称呼庄靖宇为太子,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讽之色。
真是个看不清形式的女人。
不过闫涛还是应道:“确实。”
皇后道:“想办法将他们给换掉,换成本宫的人,太子需要得到好的照料和大夫医治,本宫自会派大夫前来,你只需配合便是。”
闫涛应道:“但凭娘娘吩咐。”
随后皇后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带着人离开。
等皇后走了之后没多久,闫涛入了自己的书房,在某张画后面寻到一个机关,按下之后,一扇门出现在眼前。
他没有犹豫,直接迈步而入。
七拐八拐走到最深处,一个同样身披斗篷的人正坐在桌前等他。
“属下见过使者。”闫涛毫不犹豫的跪下朝着对方行礼。
“嗯,起来吧。”那人开口,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依旧能够听出,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闫涛对这个被称为使者的女人很恭敬,很显然,这个女人不是皇后。
“皇后上钩了,命属下帮忙将人给换掉。”闫涛恭敬的禀告着,随后又奇怪的问:“不知使者为何要帮皇后和废太子?如今他们废了,不是正好有利于主人的计划吗?”
“朝堂之上太安静了,几乎成了靖王的一言堂,青王不堪用,只有将太子和皇后放出来迷惑视线,才能将这水给搅浑,而且,靖王在查当年之事,已经查到了杨子涛的身上,若是这厮咬不住秘密,说出些什么,多少是个麻烦,你回头找人将他给处理掉,这也是主人的意思。”使者淡淡的开口,一言定人生死,半点的迟疑都没有。
闫涛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颔首道:“属下明白。”
“这边的事情交给你了,接下来的时日我要忙,不会过来。将人给换了之后,注意瞒着靖王那边,等太子的伤好了,没有大碍的时候,再把消息放出去。”使者又道。
“诺。”
跟着,使者又嘱咐了几件事情,这才飘然离开。
出了宗人府,那人早已换了一身的衣裳,风扬起她的面纱,露出一张美丽的容颜来,若是苏瑾寒在此地,必然会发现,她竟然认识对方!
皇后和这所谓使者这边的举动,庄靖铖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自认为安排好了一切,自然不会再去关注。
庄靖宇对他和他母妃所做下的孽,他曾扬言要让庄靖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赎罪,所以庄靖宇会受到各种各样的折磨,难耐,却依旧活着。
巡卫营。
杨子涛走在营内,不时有路过的巡防营之人冲他打招呼,杨子涛均笑着回应。
在巡防营经营多年,杨子涛不但战功彪炳,而且人缘也很好。
所以,虽然接到了让他撤离的通知,但他还是没有立刻撤走。
第一自然是因为巡防营这边有他奋斗多年的资产还要转移,第二个则是他觉得他在巡防营平安是有保证的。
若是当真有人想来巡防营找他麻烦,便是那人是庄靖铖,怕是也不会得逞。
当年丽妃红杏出墙的事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所以他没有走,就算要走,也不是现在。
然而此刻,杨子涛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他推门而入,却发现在自己的家中,竟有一个绝色少年高坐其上,面色淡然的正在饮茶。
而他为了避免在外被人算计的妻妾和孩子,却齐齐被绑了手脚,跪在一旁,堵住了嘴。
看到他的出现,他的那些亲人纷纷激动了起来,一时间,屋里全是呜呜咽咽的声音,全部满含希望的看着他。
杨子涛几乎没有犹豫,转身就往门口退去。
然而他刚刚出了门,却发现门口有人闪身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正是腾策。
杨子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