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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一点,苏瑾寒索性不再去劝白秋落,而是道:“既然你已经这样决定了,那我也不拦着你,你如今既没有住处,暂时去我那里如何?”
白秋落倒也不矫情,利落的点头,“好,那就先住在你那儿。不过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不会,我能有什么麻烦。”苏瑾寒笑道。
住在她那儿,总比住在外头强,想必邵南初也能够安心一些。
苏府很大,但是苏府的人却很少,正经的主子就苏爷爷,苏恒和苏瑾寒三个,其他都是下人,所以苏府的院落绝大部分都是空着的。
苏瑾寒将白秋落带回苏府之后,直接便让下人收拾出寒苑隔壁的院子给白秋落住。
白秋落倒有些不好意思,和苏瑾寒一起用晚膳的时候还劝来着。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你就在你院子里找个屋子给我住就好了,我一个人,哪里住的了那么大的院子。”白秋落苦笑道。
苏瑾寒吞下嘴里的饭菜,这才道:“你可是来我这里做客的,哪里有和我同住一个院子的道理。再说你也看到了,我这苏府够大,真正住了人的院子可没几个,给你一个院子,你也方便自在些,免得想要做点什么还要顾忌我。”
“另外我会拨几个下人给你,你不用客气,想要什么就只管吩咐他们,就和在自己家里一样,知道么?”
白秋落闻言只得点头,苏瑾寒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说什么拒绝的话,就显得虚伪了,而且苏瑾寒对她也是真好,她自然不会再拒绝。
“好,我记下了。”白秋落笑道。
次日,京兆府衙门大牢。
苏瑾寒站在一间牢门之外,看着里头坐着的胡妈妈。
胡妈妈身上略有狼狈,但看着还算不错,至少除了身上看着凌乱了些,并没有被用刑。
看到苏瑾寒出现,胡妈妈眼前一亮,走到门边笑道:“就知道小姐一定不会不管我。”
苏瑾寒淡淡道:“我倒是不想管你,但都求到我头上了,而且我也拿了那么多的分红,总不好什么都不做。此番的事情,说说吧,可知道后面是睡?”
明面上看着是两个嫖客因为不满而对付胡妈妈,但是苏瑾寒和胡妈妈都心知肚明,这后头肯定是有人的,有人看上了烟雨楼这块大蛋糕,想要拿下,而拿下胡妈妈,不过是个试探而已,若是胡妈妈背后没有人,那么很快烟雨楼就会被吃掉,若是有,对方就要看能不能敌得过了。
胡妈妈闻言正色起来:“烟雨楼早就被觊觎了,只是自从小姐接手烟雨楼之后,倒是不曾出现过什么岔子,一直都有人暗中护着。只是近些日子暗中之人不知为何,似乎都不再插手烟雨楼的事,烟雨楼也是那个时候开始被打击了,我还以为小姐不要我们了呢,如今看来,倒是我多想了。”
胡妈妈微微一笑,显然认定了这暗中之人就是苏瑾寒。
苏瑾寒没有解释,只是心里却暗自纳闷。
她虽然收了烟雨楼,但其实一直都是放养的状态,并没有多么的在意,又或者说,她知道烟雨楼以胡妈妈为尊,轻易拿不下来,所以一直按兵不动。
她手上的力量有限,都是用在钢刃上的,并没有派人去照看烟雨楼。
可是胡妈妈的话不会假,那么,是谁在照看烟雨楼?
脑子里不断的思量,最后停在了庄靖铖的身上。
他是知道她插手烟雨楼的,而以他的性格,暗中替她照看,也不是不可能的。
苏瑾寒想着,心里微微一暖,几乎笃定了就是庄靖铖所为。
但是胡妈妈却说近来烟雨楼之事无人看管,那么,是庄靖铖那边真的有大麻烦,所以照顾不过来了吗?
可是,他如今在家自省,又会有什么样的大麻烦?
苏瑾寒想到这里,顿时感觉心烦气躁。
“小姐,小姐?”胡妈妈连着叫了两声。
苏瑾寒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这次的事情,明面上看着是两个二世祖,但是根据老早之前的情况来看,此番对烟雨楼下手的,应当是当今的……”胡妈妈说着,凑到苏瑾寒的耳边,轻声道:“应当是三皇子青王殿下。”
“是他?”苏瑾寒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厉色。
“嗯,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没错了。他几次找到我,说想将烟雨楼收归门下,只是妈妈我没什么大志向,都拒绝了,但如今看来,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了。如果烟雨楼此番能够渡过此劫,将来任由小姐差遣,妈妈绝无二话。”胡妈妈一脸郑重的开口。
苏瑾寒和庄靖铖是恋人,庄靖铖是当今靖王,如今皇位最有利的争夺者,若是烟雨楼听从苏瑾寒的号令,等于便是站在了靖王这边。
虽然烟雨楼看似一群妓子没有用处,但是烟雨楼乃是烟花之地,三教九流的人多,各路官员也时常微服而来,言语之中,总会有些话漏出来,而这些消息,对庄靖铖自然是有用处的。
可以说,有烟雨楼在,庄靖铖便等于多了一双耳目。
面对胡妈妈的表忠心,此刻的苏瑾寒倒是没有立刻接受,而是淡淡道:“事情解决了再说吧,万一妈妈反悔了呢?”
胡妈妈闻言顿时苦笑,知道苏瑾寒是在介意之前她没有追随的事情,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苏瑾寒却不想多说,直接转身往外头走。
“希望妈妈这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苏瑾寒的声音淡淡的传来,人却早已走远。
胡妈妈看着空无一人的牢房,不由得轻叹口气。
想想八九个月前苏瑾寒来找她的时候,处事还带着稚嫩,所以后来她知道苏瑾寒是空手套白狼的时候,她才会没有追随苏瑾寒。
但是烟雨楼有神秘人庇护,让她明白,苏瑾寒的存在是有作用的。
可是她并不想将楼里的姑娘牵扯进太危险的事情上,所以便假装不知。
但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她选择了。
关键是,不过八九个月时间过去,苏瑾寒已经完全成长起来了,此刻的她,除了带着烟雨楼投诚,别无他法。
苏瑾寒到牢房里探监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庄靖行的耳中。
“什么,竟然是苏瑾寒?”庄靖行听到苏瑾寒涉及到烟雨楼的事情中,也很惊讶,完全不可置信。
“嗯,眼线亲眼所见。”
庄靖行微微沉默,若要说是苏瑾寒一个人,他是有些不相信的,毕竟烟雨楼那么好的一个收集情报的地方,怎么可能由苏瑾寒一个人掌控却没有人觊觎呢?
除非,背后的人是老七!
庄靖行想到了庄靖铖的身上。
想到之前烟雨楼被守得密不透风,可现在却成了无人管的地盘,再结合之前庄靖铖在朝堂之上,主动要求闭门思过的事情,庄靖行隐约觉得不对。
会不会是庄靖铖遇到了天大的麻烦,所以才会刻意的以退为进,休养生息?
而烟雨楼不管,是因为他如今没有精力,已经管不了了?
庄靖行想到这个可能,眼中顿时精光闪烁。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倒是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不过这毕竟只是他的想法,是不是事实,却还有待验证。
不过眼前,倒是有个绝佳的机会。
庄靖铖素来把苏瑾寒当成宝贝,若是苏瑾寒出了事,他定是要护着的,就让他看看,此番苏瑾寒出事,庄靖铖到底是护着,还是不护着。
让他看看,庄靖铖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庄靖行想着,招来自己的心腹,在他耳边低声吩咐着事情。
回复(8)
第181章 耍无赖
庄靖行那边想要通过对付苏瑾寒进而来试探庄靖铖,苏瑾寒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有了庄靖行的插手,这件事情也就变得麻烦了不少。
本来苏瑾寒还在想用怎样比较平和的态度去解决此事,但是当她第二天出门,却被人当成猴子围观了之后,苏瑾寒顿时知道不可能了。
步入绣坊,苏瑾寒换了一身衣服,戴了帽子,蒙着面纱,再出来,各种各样的目光顿时少了不少。
苏瑾寒派人去打听关于她自己的消息,而她则是坐在茶楼里等。
茶楼素来也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这不,苏瑾寒就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没有?”苏瑾寒隔壁的一桌,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人神神秘秘的开口。
“听说什么?”他的同伴被他神神秘秘又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懵懵的。
“就是苏家大小姐的事情啊。”那人眼中顿时一亮,道。
“苏家大小姐什么事儿?”一人茫然的问。
“别吊胃口了,快说。”另一人则是催促道。
那人笑了笑,故意做出一副压低声音的样子说话,实际上,声音虽然不高,但是旁边桌子的客人绝对是能够听得到的。
显然,那人并没有刻意要隐瞒的意思。
“早先就听说这个苏小姐不检点,婚前便和某个皇子搞在一起,声势闹得极大,如今知道了她的另一个身份,才知这是正常,恐怕,只伺候一人,还是高看了她。”那人说。
虽然是编排苏瑾寒和庄靖铖,但是庄靖铖的身份摆在那里,毕竟不能明目张胆的拿出来说,所以哪怕众人心知肚明,却都没有开口说出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同桌的两人兴致更浓了。
“你们可知道前几日烟雨楼叫官府给封了?”那人又问。
“知道,怎么不知道啊,说是烟雨楼的姑娘伺候人的时候不知发了什么疯,险些将客人的命根子都给剪了,那人有些势力,便直接让官府查封了烟雨楼,烟雨楼的胡妈妈也都被抓起来的。”其中一人道。
“可是,这事儿和苏家大小姐有什么关系?”另一人不解的问。
“有什么关系?怎么没关系了?苏家大小姐,正是这烟雨楼的东家。”那人一脸炫耀的开口,满脸的你们不知道吧,你们没想到吧的模样。
“什么?”
“这怎么可能?”
“开玩笑的吧?”
顿时,此起彼伏的声音传出,纷纷不可置信。
旁桌的人也纷纷竖起耳朵来听这边的动静。
那人道:“怎么不可能?我有个远房亲戚便是在京兆府尹衙门做事,他正巧查这个案子,可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他的同伴面面相觑,道:“不能够啊。这苏家富可敌国,苏小姐又不缺钱,插手这腌臜的勾当做什么?”
青楼来钱快,众人都心知肚明,但青楼被誉为肮脏之地,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众人实在是无法想象,苏瑾寒要插手青楼生意的目的。
“她是不缺钱,但是谁也不会嫌钱多啊,再说了,她和那王爷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谁能说她私下里是什么模样呢?听说烟雨楼可不仅仅有花娘,便是小倌也是不少的,个个模样清秀无比呢。”那人贼笑着开口。
这话就有些恶意了,看着像是在分析揣测,实则就差没有直接说苏瑾寒是个风流惯了的女人,烟雨楼不过是她圈养小倌,供她作乐之地。
这话虽然恶毒又难听,却大大的满足了众人的八卦之心,三人依旧热火朝天的聊着,甚至有厚脸皮的好事者也上前凑起了热闹来。
苏瑾寒就坐在三人旁边的桌子上,听着旁人怎么怎么臆测她这个苏家大小姐,但她的脸色,却是诡异的平静,端着茶杯不紧不慢的喝着水,半点异样也看不出来,似乎他们说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倒是她身后的青芽满心的愤怒,恨不得冲上去让那几人闭嘴,告诉他们,她家小姐才不是这样的人。
“小姐……”青芽压低了声音冲着苏瑾寒喊了一声。
她想不通,自家小姐的名声都叫人这么败坏了,为什么小姐不生气,反倒一脸平静的看着。
“嗯。”苏瑾寒云淡风轻的应了一声,半点生气的模样也没有。
其实苏瑾寒是生气的,很生气很生气。
但是她这人,从来不是什么冲动的人,所以哪怕的生气,也是压抑的,平静的。
她不会和眼前这些人逞口舌之快,也不会和他们争辩什么,因为她无需在乎他们的看法,也无需在他们的面前解释,她更明白,眼前这些人,不过是庄靖行放出来的探子而已,若是连这点场面都无法应付,那么更别说对付他们身后的庄靖行了。
打探消息的寒盟之人回来了,眼中闪烁着寒光和冷意,正想向苏瑾寒禀告,苏瑾寒却当先摆了摆手。
“我已经知道了,回去说。”苏瑾寒说着起身离开。
这里,显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次日,京兆府大门口的鼓被敲响了,咚咚咚咚,一下一下,沉闷却响亮。
苏瑾寒一脸平静的站在鸣冤鼓前,拿着击鼓棒,一下一下的击鼓。
击鼓的声音引得过路的人纷纷围观,对着苏瑾寒指指点点,不知道她是想做什么。
衙役这时也听到动静出来了,冲着苏瑾寒喊道:“你是和人?为何击鼓?有何冤屈?”
“我乃苏府大小姐,陛下亲封仁善县主,此番击鼓,乃是鸣冤,状告户部尚书之子薛礼,兵部侍郎之子孙毅,不顾他人所愿,强暴烟雨楼姑娘晓红,使其重伤垂危,命在旦夕。状告二人,滥用权势,公权私用,假公济私封闭烟雨楼。这是状纸,请官爷递给府尹大人。”
那压抑顿时面露奇异之色。
妓子本就是供男子寻欢作乐的,此刻苏瑾寒却因为一个妓子状告一个尚书之子,一个侍郎之子,此举在他看来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