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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寒猛然睁开眼睛,犀利的目光宛若要将眼前的人杀之而后快,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青芽吓得脸色都白了,试探着道:“小姐……”
“嗯,什么时辰了。”苏瑾寒回过神来,嗓音沙哑的问。
见苏瑾寒的目光不那么具有攻击性了,青芽这才松了口气,赶忙道:“酉时了,靖王殿下派人过来,说是请小姐过去用晚膳。”
苏瑾寒一翻身,背对着青芽,道:“去回了,就说本小姐用过晚膳了,不去了,多谢靖王殿下的好意。”
青芽应声退去。
苏瑾寒本来以为庄靖铖还会派人来纠缠,却没想到,他似乎压根就没有那个意思。
接下去几天,苏瑾寒一直窝在庄子里不出门,她不想见庄靖铖,主要是见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庄靖铖似乎也知道她的尴尬,对她的避而不见也没有强求。
转眼便过去了好几日,苏瑾寒过来别庄已经住了半个月了。
这一日,韩亚来见苏瑾寒。
“小姐,少爷传信过来,说是请小姐收拾收拾,明日与小的一起回京。”韩亚恭敬道。
苏瑾寒倒茶的手微微一顿,眉眼间有些惊讶。
明日就回?太快了吧。
她以为少说要在这边住上一两个月呢。莫非是京城那边有什么事?
苏瑾寒问道:“哥哥可曾说过有什么事?”
“信中倒是不曾说什么。”韩亚说。
苏瑾寒了然的点头,“我会准备的。”
韩亚也没有多留,随后便离开了。
等他走了之后,苏瑾寒吩咐青芽收拾东西,想了想,终是一个人悄然出门,朝着庄靖铖所在的庄子里去了。
在门口徘徊许久,苏瑾寒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苏小姐?”就在苏瑾寒犹豫的时候,有人唤她。
苏瑾寒吓了一跳,一看却是一个家丁打扮的下人。
“苏小姐可是来找我家王爷的?”那人又问。
苏瑾寒点了点头,道:“你家王爷在么?”
“王爷不在,已经回京了。”那人说。
苏瑾寒顿时蹙眉。
该死的庄靖铖,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每次走都不说一声。
想到了上次在含山寺他也是这样不告而别,苏瑾寒顿时冷哼一声就要离开。
那下人赶忙拦着她,道:“苏小姐留步,这是我家王爷留下的,说若是苏小姐来,一定要亲手交到您的手里。”
苏瑾寒定睛看了信好半晌,这才伸手接过。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苏瑾寒拆了信。
“小寒寒,见字如面。父皇召我回京,不可逆,左右你也不想见我,无法当面告别,心有遗憾。分别数日,思之念之,咱们京城再会。铖字。”
“臭不要脸的东西。”看完之后,苏瑾寒不由得轻呸一声,不过心里因为他不告而别而生的怨气总算是消散了。
次日,苏瑾寒和韩亚一起回京,刚刚到苏府,便看到了等在门口的苏恒。
“哥哥今日不忙吗?竟亲自在门口等我回来。”苏瑾寒笑嘻嘻的问。
苏恒牵了苏瑾寒下马车,笑道:“我妹妹回来这样大的事情,我怎能不亲自来接。”
“哥哥这么突然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苏瑾寒与苏恒并肩往里走,嘴里问道。
“确实有事,礼部尚书许昌明嫡女许安乐明日及笄,特意下了帖子邀请你过府,我明日正巧有事,无法脱身,便只能让你自己去了。”
苏瑾寒脚步微微一顿,眼中有些恍然。
这么快许安乐就要及笄了吗?
想想还真就是明日了。
重生之后她这日子真是过得越发的模糊了,竟连这样大的日子都不记得了。
“怎么不走了?”苏恒见她没有跟上,侧首问道。
“没有,就是有些意外,我与她不过一面之缘,怕是沾了岳府的光,才有了此番之邀。”苏瑾寒道。
“明日定然会有不少人前往,我本不愿让你掺和进去,但是爷爷的意思是,你如今已经长大,我们也不可能时时事事都护着你,明日这样的场合日后或许会有很多,推却得了一次两次,却不可能每次都能推却,你可能够明白?”苏恒侧首问。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永远都将她纳在羽翼下保护着,可是她已经长大,很快就要嫁人成家,他们没有母亲,若是不让她自己去接触,去待人接物,怕是日后成了亲要吃亏,他也只能忍痛。
苏瑾寒明白的点头,道:“我明白的,哥哥别担心,我会做得很好的。”
苏瑾寒眼睛晶亮无比,透着信心。
苏府啊,终于能再回去了,这一次却是作为一个客人登门,她……还真是期待啊。
次日,苏府。
苏瑾寒入了府便被下人领着去了女宾席。
待及笄礼之后,客人各自闲聊入席,她也乐得自在。
“苏姐姐原来在这儿。”一道温柔的嗓音传来。
苏瑾寒回头,却见许馨月笑意盈盈的上前和她说话。
略微颔首,苏瑾寒道:“原来是许妹妹,多日不见,许妹妹越发的美丽动人了。”
一听这话,许馨月下意识的想伸手摸脸。
上次脸上的疤她调养了好久才渐渐恢复,便是到了如今,也依旧有个别的疤带着淡淡的印记,需要她打粉才能遮盖住,苏瑾寒一提她的脸,她便担心是妆容掉了,露出了她的秘密。
转念一想,她方才出来前才照了镜子,这才放下了心,道:“姐姐过奖了,今日姐姐能来,真是叫人开心,妹妹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
许馨月说着,端起茶壶,亲自给苏瑾寒倒茶。
苏瑾寒注意到,许馨月给她倒茶的时候,手指微微动了动壶盖,心里立刻明白,这是个鸳鸯壶。
鸳鸯壶从外头看,与普通的茶壶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里面却是内有乾坤。
里头有两半空间,只要转动壶盖上的机关,就能倒出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东西来,一般是用来下毒的。
所以,许馨月想给她下什么毒?是泻药、媚药,还是迷幻药?
苏瑾寒眯着眼睛想着,面上却笑得无害。
“妹妹这般郑重,倒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苏瑾寒说着,顺势端起茶杯,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往唇边凑。
许馨月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同样端着茶杯往唇边凑。
苏瑾寒,不管我脸上的疤与你有没有关系,那一通打脸,本小姐可没有忘记,你今日,便等着出丑吧!
唇边得意的笑容还没有完全绽放,却惊见苏瑾寒站立不稳的往她身上扑。
许馨月大惊失色的想要让开,可根本来不及,苏瑾寒整杯茶全部泼在了她的胸前,沾湿了她的衣裳,最关键的是,苏瑾寒竟然直直的倒在了她的身上,将她完完整整的压在了身下。
许馨月毫无防备的被撞倒在地,脑袋磕在地上,顿时疼得眼冒金星。
偏就苏瑾寒这时咋咋呼呼的,吵得她头疼。
“哎呦喂,可摔死我了,好疼啊。”苏瑾寒惨呼。
许馨月有些发懵的脑子在想,明明她被压在身下,苏瑾寒怎么会疼?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一旁的青芽吓得赶忙上前扶她。
“哎呦,我没事,快扶我起来。”苏瑾寒一边哎呦一边说,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人。
青芽吓坏了,赶忙用尽全力将苏瑾寒拉起来。
苏瑾寒还没站稳,就伸手去拉许馨月。
“许妹妹来,赶紧的,我拉你起来。”苏瑾寒满脸歉意。
许馨月懵懵的将手搭在苏瑾寒手上,借力想要起身。
然而苏瑾寒又是哎呦一声,整个人再次倒下,将许馨月给压在了身下。
这次连带着拉着苏瑾寒的青芽也跟着被带着摔倒在地,结结实实的将许馨月另一半身子也给压在了身下。
许馨月被压得双眼翻白,险些没厥过去。
这一番动静惊了一旁的千金小姐和贵夫人们,一个个纷纷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这时许府的女主人徐慧玲徐氏匆匆上前,急得直跳脚,“你们都杵着干什么,还不把大小姐给拉起来。”
一旁惊呆了的下人总算是回过神来,匆匆上前见苏瑾寒主仆和许馨月给拉了起来。
苏瑾寒一边哎呦的叫唤着疼,一边在心里偷笑。
小样,想算计本小姐,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她为了救庄靖铖,被一箭穿胸,多严重的伤啊,就算好了也是会有后遗症的吧,多好的借口啊,不用不是可惜了?
“月儿,你没事吧,可别吓为娘啊。”徐氏见许馨月翻着白眼,吓坏了,又是给她掐人中,又是焦急的叫唤,咋咋呼呼的就要命人去请大夫:“来人,去请……”
许馨月此刻已经回过神来,用力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说话,目光却看向苏瑾寒,满眼都是委屈:“苏姐姐若是看我不顺眼,不想与我一起,直说便是,何苦这般作践我?”
声音楚楚可怜又带着无比的幽怨和委屈,让周围的人看着苏瑾寒的目光都是怪怪的,纷纷在心里编排苏瑾寒。
苏瑾寒面带苦笑,道:“许妹妹,真是对不住。自从上次受伤之后,我这伤虽然好了,但是却也留下了后遗症,容易心悸,眩晕,发作起来便站立不住,方才便是如此。我与妹妹情同手足,又何苦算计妹妹?再者,发生这样的事情,丢脸的也不止妹妹一个,我何苦来哉?”
说着,她满脸诚恳的说:“方才之事真是意外,是我对不住你,妹妹要打要罚,我都认了,只盼妹妹不要记恨,过后咱们还是姐妹。”
苏瑾寒一番话说得实在又诚恳,将耿直的性子演绎得淋漓尽致,原本怀疑她的人顿时倒戈,觉得是许馨月无理取闹。
毕竟大家都是后宅的女流之辈,对算计人这种事情也不陌生,任谁算计人,都是思前想后,要将自己给摘出去的,哪有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的?
苏瑾寒看着众人的脸色,心里好笑。
她利用的就是这些人的心理,觉得没有人算计人会将自己给搭上,她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瞧,她们都信了不是么?
许馨月见众人的目光便明白这一局是她输了,她们又被苏瑾寒给拉去了,气得急了,她一口气没有缓过来,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来人,快来人,将小姐送回屋里,请大夫,快。”徐氏赶忙道。
“诸位抱歉,小女昏厥,我暂时失陪,各位先请自便。”徐氏说着,带人匆匆离开,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将苏瑾寒给丢在原地不管不顾。
要知道,方才苏瑾寒虽然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但是自己也遭了殃,她虽然将茶水倒在了许馨月的身上,自己也不可避免的沾到了些,多少有些狼狈。
徐氏不理自己,苏瑾寒倒不在意,反正传出去,旁人也只会觉得是徐氏小肚鸡肠,不懂待人之道,只是这衣服,想要继续呆下去,总是要换掉才行的。
“姐姐。”就在这是,一声轻唤让苏瑾寒回过神来。
回头看去,却见许安乐笑盈盈的站在身后。
不知为何,看到她这一张笑脸,苏瑾寒心里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姐姐若是不嫌弃,随妹妹去我屋里换身衣裳如何?”许安乐笑着开口。
苏瑾寒点头,道:“如此就劳烦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众的千金小姐和夫人们炸开了锅。
“那就是今日及笄的嫡女许安乐吧,果然是嫡女,这气度便不是那种半路上位的小家小户的人可比的。”
“可不是,看方才徐氏那嘴脸,啧啧,这许大人的目光可真是……”
“嘘……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不懂啊,毕竟是在别人府上,少说两句。”
众人议论了一番,便各自岔开了话题。
众人的言论自然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后院的徐氏和许馨月的耳中。
徐氏听到下人的禀告,气得一个倒仰,险些没厥过去,“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长舌妇,白眼狼……”
徐氏气得浑身轻颤。
想她平时对这些人可不错,该送东西的,从来不曾含糊过,可她们却在背地里这般议论她,如何能让她不怒?
一旁许馨月已经醒来,目光透着骇人的冷:“娘你别计较这个,放心,只要咱们能够扳回一局,她们自然就转变风向,说苏瑾寒和许安乐她们不好了。”
“扳回一局?如何扳?方才那个苏瑾寒的做派你又不是没看见,一句旧伤未愈就遮掩了所有。”徐氏恨恨道。
“放心,她得意不了多久的,一会儿我便要她付出代价。”许馨月咬牙切齿的恨着,纤细的手抓着床单,紧紧的,被子都被她撰得整个皱起。
“你想怎么做?”徐氏皱眉问道。
“娘你这样……”许馨月在徐氏的耳边低声说着话。
徐氏听了连连点头,道:“好,娘明白了,这就去安排,你便好好休息便是。”
“不,有此好戏我怎么能错过呢,让人进来服侍我更衣,我要亲自去看她们出丑的模样。”许馨月眼中全是恨和狠。
伸手摸了摸后脑肿起的大包,许馨月满心都是仇恨。
她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不找回场子来,她怎么甘心。
徐氏担忧道:“可是你的伤?”
“我没事,娘你快去做你的事。”许馨月催促。
徐氏拗不过她,只能应了。
等徐氏走了之后,许馨月的脸上才流露出一抹厌恶来。
她这个娘亲,真的是太没用了。
当初她帮着她将岳霓裳给弄死了,又想法子教她怎么才能留住父亲的心,可是哪怕如此,她依旧是个扶不上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