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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嘴角的笑容顿时僵住,瞪大眼睛见了鬼似的看着南栀。
不是吩咐了要推到庄靖铖身上的吗?怎么反倒直接承认了,还将他给供出来。
此刻哪怕是太子也有些沉不住气,站出一步,怒道:“南栀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说着又向着皇上道:“父皇还请明察,儿臣断不会做那种藏污纳垢之事,定是他受了人挑拨,指使,方才这么说的。”
太子说着,看向庄靖铖,指向很是明显,都是庄靖铖做的,就是因为他,南栀才会如此。
面对太子的针对,庄靖铖显得很是云淡风轻,平静道:“父皇,此事恐怕确实有些蹊跷,太子素来以仁德宽厚著称,应当不会做出此等举动,还请父皇明察。”
一个指责,一个却平和的帮衬,两人之间,高下立判。
百官悄声议论着,都很是惊讶庄靖铖的表现。
毕竟一直以来庄靖铖都是以风流浪荡,不理俗事的逍遥王爷的样子出现在人前,总归让人轻看几分。
但是不管是此番南巡,还是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现,他都叫人提不出反驳的意见来。
皇上坐在高位,俯视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对着南栀道:“你此举是血口喷人还是确有其事,除了靖王手上的账本,你自己可还拿得出证据来?”
南栀低声道:“自然能够拿出。除了靖王搜出来的账本,罪臣还保留了所有和太子殿下之间往来的信件……”
太子听到这里,眼圈顿时一阵发晕,身子都晃了晃,亏得旁边的官员扶了他一把,才没有摔倒。
此刻的太子心里满是惊恐,若是他和南栀的通信真的被公诸于世,那对他来说才是灭顶之灾。
毕竟他吩咐南栀做的许多事情,信件里是有的。
此刻的太子满心的不解,他不明白,为何昨天晚上,他亲临天牢,已经交代好了南栀,他也满口答应了,今日却临场变卦,反咬他一口?
而且南栀看着他的目光分明是充满恨意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或者发生了什么?
南栀看着太子震惊的模样,只觉得心里畅快,记忆也不由得回到了昨天晚上太子走后。
……
太子走后,庄靖铖去见了南栀。
南栀吃着饭,看到庄靖铖甚至不打算去理他。
然而当他看到庄靖铖身后扑着上来,抱着他喊老爷的夫人时,呆住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会?”南栀吃惊不已。
自家夫人和儿子不是已经被太子殿下保护起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夫人抱着南栀哭嚎:“老爷,要不是靖王殿下,我和儿子就都没命了啊,这会儿儿子还躺在床上呢,老爷,你要替儿子报仇啊。”
一听自己心里的宝贝疙瘩竟然躺在床上,南栀险些没厥过去,用力抓着南夫人怒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南夫人疼得嗷嗷叫,南栀这才松开了她些。
南夫人道:“老爷被押送往京城之后,便有人将世杰从牢里给弄了出来,说是太子殿下的人,要带我们走,保护我们。妾身见他们都救出了世杰,便也没有多想,可是后来,他们带着我们母子出了沆州之后,竟然下手要杀了我们!世杰被砍了好多刀,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世杰出事了,你怎么还在,啊……”南栀怀疑。
南夫人哭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自然是世杰护着我,我才受了轻伤,后来又有靖王的人前来搭救,我们娘俩才活下来,世杰如今还躺在床上受苦,你如今还在这里怀疑我。”
南栀脑袋懵懵的,想到自己的儿子还躺在床上,眼前就是一片血红。
南夫人哭喊打闹他的模样与以往并无不同,让南栀也相信了她不是旁人假冒的。
庄靖铖让人将南夫人带了下去。
“南大人也听到太子是如何对待你的家眷的,还要帮着他吗?”
“你想要我怎么做?”南栀抬头看着庄靖铖,眼中全是血红。
南世杰是他的老来子,虽然不成器,但是也是无比宝贝的,若是太子真的对他们下了手,他便是听太子的,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实话实说,指正太子。”庄靖铖平静道。
“你可能保证让我活着?”南栀心怀期待。
庄靖铖摇头:“不能,我唯一能保证的是,你的妻儿能够平安的活下去。”
南栀闻言,顿时苦笑,只能默默的看着庄靖铖离开的背影。
……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南栀看着太子的目光中恨意更浓。
他为太子做了多少肮脏的事情且不说,就说太子这样对他的儿子,他就不能接受。
所以此刻看着太子心如死灰的模样,南栀的心里满是报复的快感。
狞笑着就要将信件的所在说出来:“那些信件就藏在……藏在……”
南栀说着,忽然面色痛苦的捂住了喉咙,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两圈,目光死死的瞪着太子,口吐白沫,断了气。
“护驾,来人,护驾。”张福海吓得够呛,尖声叫到。
外头的御林军哗啦啦的带着倒冲进来,将所有的大臣都给团团围住,露出了死在中间的南栀。
南栀身体蜷缩在一起,口吐白沫,眼中流出血来,死相很是狰狞,而他死不瞑目的瞪视着太子的举动,更加说明了问题。
他方才才要将和太子的往来信件所藏之处说出来,可是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死了,要说和太子没有关系,都没有人相信。
朝臣议论纷纷,太子的脸色难看,心里却松了口气。
虽然不是他动手杀的南栀,这时候南栀死了,对他的影响同样很大,但是远远低于信件爆出对他的影响。
毕竟如今南栀虽死,众人哪怕怀疑是他干的,也没有实证。
因为他刚刚离南栀很远,也没有动作。
但是信件上不但有各种金钱往来,还有他让南栀杀庄靖铖的指令,谋害自己的亲弟弟,又有实证,那么他这个太子,也就当到头了。
上首的皇上面色冷沉,挥手示意御林军将南栀的尸体给带下去,然后冷着脸看太子。
“太子,你有何话要说?”
太子没有犹豫,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请父皇明察,南栀所言乃是子虚乌有,儿臣虽与他有过往来,却绝对没有命令他做过什么,还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太子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皇上冷声道。
太子一直磕头,道:“请父皇明察,儿臣无罪,南栀的死和儿臣没有关系,请父皇明察。”
上首的皇上安静了好一会儿,这才平淡的说:“不管是不是你动的手,此事确实与你有干系,罚你在东宫面壁半年不许参与朝政,再罚俸一年,以示警戒。”
半年?那朝堂变化,得有多大!
太子心里一跳,却没敢说什么,只能领旨。
散朝之后,百官纷纷离开,庄靖铖独自一人,迎着太阳闲庭漫步,表情依旧是招牌的微笑,心里却想着南栀的死。
南栀死得蹊跷,看太子那模样,应该不是他动的手,可是既然不是太子动的手,也不是他做的,那么是谁?
除了他们,还有谁会想要南栀死?
时机太凑巧了。
正巧在南栀说出太子有罪过,却又想要拿出证据的时候,死了。
既没能钉死太子,也让他得到了好处,到底是谁?手段竟然这样高明?
庄靖铖还没有想明白,就听到了有人喊他。
停下脚步,看着太子匆匆上前。
“七弟,手段可真是高明,这一番举动,直接将我给禁朝半年,真是厉害。”太子笑眯眯的,看不出半点不悦来,外人看着,倒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庄靖铖笑得也是灿烂:“太子说什么呢?我没听懂。”
“扮猪吃老虎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是吗?以往是我小看你了,不过没关系,咱们之间,真正的较量,才刚开始。”太子轻声细语的说着。
庄靖铖只是笑,太子丢下威胁的话之后,转身大步离开。
这一场博弈,最终还是以庄靖铖大获全胜而告终。
而紧随着,庄靖铖此番南下斩获的战果,也终于引来的庆功宴。
苏瑾寒同样收到了帖子。
“宫里的帖子?”苏瑾寒正在浇花,闻言洗了手,接过帖子来看。
“庄靖铖的庆功宴摆在宫里,叫我去做什么?我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而已啊。”苏瑾寒不解的问苏恒。
苏恒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淡淡道:“此番江南受灾,你知道苏记砸了多少银子帮忙赈灾吗?”
苏瑾寒老实的摇头,“不知道。”
“五百万两白银。”
“噗。”
听到苏恒的话,苏瑾寒一口茶全吐了出去。
苏恒嫌弃的离她远点。
苏瑾寒傻眼的看着苏恒,满脸的不可思议,“苏记怎么可能这么有钱?天哪,我一直以为,百万两银子以上,只有国库才有。”
苏恒淡淡道:“苏记是有钱,但是每逢天灾人祸,战乱纷争的时候,就是苏记出血的时候。苏记有钱,苏家却没什么钱,苏记的钱要养着国库,人,还有军队,私银的进账是有限的。不然你以为皇上为何会这么放心苏记的存在?”
苏恒嘴角的笑容讽刺,苏瑾寒顿时明白了过来。
苏记是很有钱,但是这个钱,皇上应该知道得差不多哦,而且苏记的掌权者懂得分寸,但凡遇到举国的大事,都会出钱出人出力,就如同此番江南受灾,遍布江南各地的医馆,药铺,全部都倾力救灾,朝廷这边出的钱,倒是少了。
而这种不劳而获的事情,作为掌权者的皇上自然是乐意看见的。
同样的,若是此番苏记不曾出钱,那么下场也显而易见,皇上定会想尽办法打压苏记。
想通之后,苏瑾寒顿时明白,此番进宫赴宴,是皇上拉拢苏家的举动。
伸手托腮,苏瑾寒道:“封赏拉拢的事情,不是应该请你去吗?扯上我做什么?”
“我也有份。”苏恒淡淡道。
苏瑾寒哦了一声,算是应了。
“好好准备,不懂的就进宫问姑姑,别到时候失了礼数。咱们虽然被宠着,但是商贾的身份会惹人嫉妒,届时麻烦不会少,别出了岔子。”苏恒嘱咐。
苏瑾寒明白的点头,应了好。
宫里的规矩之复杂,她活了两世,自然是明白的,也不会在规矩上出差错。
只是届时宫宴,应该能见到他吧……
想到庄靖铖,苏瑾寒皱眉哼了一声。
他到时候就是来找她,她都不会轻易原谅他了,这人简直太可恶了。
如今南栀死了,案子结了,也不见他来,哼……
时间辗转,很快就到了宫宴的这一日。
苏瑾寒起来之后,就由青芽替她梳妆打扮,穿了一件极为正式的衣裙,陪着妆容和首饰,仪态万千的同时,尽显端庄。
苏瑾寒和苏恒一起去了宫里。
两人进宫之后,并没有立刻去会场,而是先去了兰妃的宫里。
兰妃今日同样盛装打扮,整个人看着无比的美丽夺目。
“姑姑真的好美啊。”苏瑾寒惊叹。
“小丫头,就你嘴甜。”兰妃闻言倒是轻笑,点了点她的鼻子,道:“瑾寒越发的漂亮了,往后肯定比姑姑还要美。”
兰妃眉眼含笑,拉着苏瑾寒在一旁落座。
“父亲他的身体可还好?许久不见他老人家了,心里很是想念。”兰妃轻叹。
一入宫门深似海,再想出宫探亲,都要诸多的手续,其实并不自由。
“爷爷一切都好,我们进宫前,他还嘱咐侄儿一定要代他来看看姑姑,让姑姑不要担心他,他身子骨健朗着呢。”苏恒轻声道。
兰妃侧着身子抹了抹眼角,显得有些伤感:“恒儿,你回去一定要好好照顾父亲,告诉他,我一定会找机会回去探亲,好好陪陪他老人家。”
“恒儿记下了。”苏恒应了一声,见兰妃还有些难过,便道:“侄儿乃是外男,不适合久留,恐会给姑姑带来麻烦,便先去会场,瑾寒留着陪姑姑一起过去吧。”
苏恒考虑得周道,兰妃自然也不会拒绝,微微点头,应了好。
苏恒离开之后,苏瑾寒陪着兰妃在殿里说话,又安抚了好一会儿,兰妃这才展颜而笑。
“走吧,咱们慢慢走过去,到了也差不了多少时间。”兰妃说。
苏瑾寒听话的扶着她往前走。
然而在路上走着,忽然有宫人匆匆前来禀告,一番细语之后,兰妃的脸色微变,蹙着眉,对苏瑾寒轻声道:“你先在那边的亭子里等我一会儿,我宫中有事,先回去看看。这是我宫中的宫女小姚,留下来伺候你,千万别到处乱跑,知道么?”
苏瑾寒闻言点头。
宫里不是能够乱跑的地方,她自然是知道的。
看着兰妃匆匆离开,苏瑾寒还在心里想着,她到底为何这么的匆忙。
煜舞 说:
双十一啦,小舞……小舞也凑个热闹,今天少更点,哈哈哈,别打我……
回复(4)
第86章 听到了不得了的……私情……
凉亭之内,苏瑾寒百无聊赖的坐着,就差没伸手打蚊子了。
一旁的夏禾站在她身旁伺候着,小姚也在边上替苏瑾寒端茶倒水,显得很是恭敬。
水喝得多了,苏瑾寒感觉肚子涨涨的,有些不舒服,伸手揉了揉肚子。
“小姚,这附近可有茅厕?”苏瑾寒抬头问。
她自然是知道这附近有茅厕的,但是她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