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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匈奴、鲜卑、羯族、柔然、突厥、契丹,就算忽必烈真的一命呜呼。今后也必然会有第二个“耶律阿保机”、“完颜阿骨打”和“勃儿支斤。铁木真”!并且蒙古诸汗国也必定不会放过中原这块肥肉,他们当中必定有“妥欢帖木儿”、“跛子帖木儿”、“也先太师”和“伯颜猛可”!
是的,忽必烈之前的历代大汗,铁木真、窝阔台、蒙哥,哪一位不是竭尽全力征服中原?其中的蒙哥大汗,还亲自站死在了合川钓鱼城下!就算忽必烈死于内讧,继任的大汗会不南征,放着中原花花江山让炎黄儿女们安居乐业,他在漠北草原喝风咽雪?
做梦罢!
惟有坚持战斗,彻底将草原、西域纳入华夏的怀抱,才能一劳永逸的解除这个巨大而可怕的威胁……
当时,《论持久战》民间、儒林甚至朝堂还有小部分人沉浸在胜利的回味中,对楚风的论断将信将疑,但现在,事实证明了他的判断——和大汉帝国一而再、再而三的辉煌胜利面前陶醉的世人相反,楚风这个拥有后世七百年历史经验的穿越者,是一位事实上的“先知”,这个时代只有他知道,华夏一亡于蒙元,二亡于满清,百年前祖宗们拖着大辫子、面黄肌瘦神情萎靡的东亚病夫形象,于他还历历在目!
“唉~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何要把这副重担压在我的肩头?”华夏重光殿的御座上。楚风看着忽必烈即将南下的情报,不是畏惧,不是惊讶,而是一种厌烦,想把忽必烈这个打不死的小强抓在手里活活捏死的念头。
临安有五位如花似玉的娇妻,其中两位已身怀六甲,一双可爱的儿女整天逗得他开怀大笑,没事偌大的汉皇宫里转转,繁花似锦、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飞檐斗拱,再回想前世盘算高房价下多久能攒足首付做房奴的生活。现在这小日子,不要太舒服噢!
偏偏一群豺狼在漠北虎视眈眈,叫你不得安生,简直比嗡嗡叫的苍蝇、到处乱窜的老鼠还叫人讨厌,郁闷啊~~
江浙总督文天祥、中原总督陈淑桢、兵部长侯德富、民政部长郑思肖、警部长王大海、财税部长张广甫等等一干大汉名臣,以及赵筠和乌仁图娅两位皇后,都像怪物一样看着楚风,等待着他的决断。
无他,事态的发展和他的判断简直吻合到了丝丝入扣的地步,就连笃信儒家“敬鬼神而远之”的文天祥,甚至都觉得这位皇帝是不是得了什么《太平天书》、《玄女符箓》,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便知前五百年后五百年!
楚风并没有急着发表意见,他把奏章放下,“列位,都谈谈咱们怎么应对?侯德富,你这个兵部长来说说,忽必烈手中的筹码究竟还剩下多少,这最后一把,他能甩出多少赌注?”
“杭爱山、哈喇和林、上都路、应昌府、六盘山各大营驻军,都是对抗海都、震慑岭北诸王的精锐,加起来至少二十万,忽必烈北逃自己手上还有四万,伊儿汗征调呼罗珊波斯、巴格达、大不里士各军十万,金帐汗从拔都萨莱城带来七万,海都遍征中亚各族军队二十万,岭北诸王手下的控弦之士七七八八加起来也得算他二十万,”侯德富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会,得出了最终结论:“此战忽必烈孤注一掷,能投入八十万大军!”
嘶~朝堂上响起了一阵细微的抽气声,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得到北元八十万大军随时南下的消息,群臣难免倒抽一口凉气:这个数字是伊儿汗征服呼罗珊波斯加上两河流域,建立庞大的伊儿汗国的兵力的二十倍,是拔都击败德国波兰联军、令多瑙河水为赤色的蒙古西征军的十倍,是铁木真灭金大军的八倍,是当年蒙哥汗五路南侵的六倍。是十年前伯颜丞相南征灭宋大军的三倍!
大汉帝国固然有着辉煌的胜利,但要击败这样史无前例的庞大军队,四大汗国麾下这支征服了几乎整个世界再回到东方来的铁骑劲旅,谈何容易!
“关键还不在数量,而在于敌人的主动,”侯德富面带忧色,这个问题他难以解答:“敌人在漠北草原,汉军主动出击没有地利可言,相反,取攻势的忽必烈却能选择战争爆发的时间和地点,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群臣默然,苦苦思考着这个问题,只有楚风笑嘻嘻的看着乌仁图娅,因为她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521章 会挽雕弓如满月
大战在即,草原明珠乌仁图娅已身怀六甲。仍然列席了战前会议。她看了看楚风,夫君即将和杀害父汗乃颜的凶手作蒙古帝国崛起以来的最大决战,这让马背上长大、从小盘马弯弓射大雕的她感觉到临战前的兴奋,相对兵部长侯德富的担忧,她倒是自信满满:“不,忽必烈的军队虽多,主动权却在我们手中!”
乌仁图娅此言一出,无论文天祥、郑思肖这些从故宋时期就和蒙元多次交手的一代名臣宿将,还是侯德富、陆猛、侯德禄等追随楚风的脚步逐渐成长的大汉帝国新一代将星,都有些不以为然。
草原上的精锐蒙古武士,从三岁开始骑小马、五岁开软弓、九岁用小弓射猎狐兔,十一岁就跟着成年人猎杀野狼,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骑**绝来去如风,千里驱驰只当等闲。若汉军出塞,辽阔的草原上怎么抓得住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骑士?若汉军防守,则忽必烈任意选择进攻的时间和地点,岂不是完完全全掌握了主动权?
文天祥摇摇头,他当年以故宋左丞相、同都督身份开府兴国指挥江西战役,深知敌人的优势:“第五皇后所言差矣。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漠北胡虏要南侵。在我中原烧杀劫掠,就可以不带任何粮草从燕云一路打到闽广;我汉军要出塞,漠北可抢不到什么东西,华北河洛关中则残破久矣,抽不出多少粮食,军粮还得主要从江南征调,万里转运。单单是这条,就够中原陈总督和主政江浙的老夫喝一壶了。”
“是啊!”侯德富也面带忧色:“不出塞,咱们是被动挨打;出塞,又是在敌人的地盘上作战,地利尽归忽必烈,人和也不属于大汉,要知道,从盛唐算起,中央朝廷的军队已有五百年没有踏足长城以北了!”
宋朝三百多年,最强盛时都没能收复关内的燕云,其后更是偏安江南,宋之前的五代十国纷争不休、晚唐国力衰落,加起来至少有五百年的时间,中原朝廷的军队没有出过长城!
固然,大汉帝国掌握着先进的战争技术,组成了高效的火器部队,但兵法有云,先虑败而后求胜,如果单凭一腔热血,什么都不考虑就贸贸然投入战争,只怕汉军在闽广之战、鼓鸣山、甚至亦思巴奚之战中就已成为了历史遗迹。被后人在史书上简简单单的记一笔“琉球民楚某兴义兵抗元,兵败身亡于某地,其忠义可悯”了。
“刚才,侯部长算过,忽必烈手下有了八十万大军,这个惊人的数字。我想,这既是他的优势,又是他的劣势。你们没有在草原上生活过,可不知道那儿产出多么贫瘠,还有漠北的白灾多么可怕!冰天雪地里,寒风冷到骨子里去,一旦干牧草吃完,牛羊牲畜就成片成片的倒下,唉唉叫着,比什么都可怜……”
乌仁图娅幽幽的说着,幼年可怕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即使坐拥十万控弦之士的辽东乃颜汗,在这可怕的天灾中也是那么的软弱无力……她感激的看了看楚风,是这个被牧民们称为天可汗的男人来到辽东,兴起了繁盛的海上贸易,用粮食、煤炭、鸭绒服和棉衣交换牛羊、硝石。这才让部民摆脱了白灾的威胁呵!
“高产的占城稻不能生长,大多数地方连小麦都不生,最多有荞麦、青稞,单靠放牧牛羊,草原的承载力是非常有限的,当年成吉思汗征伐四方,军队从来没有超过二十万,自从灭金占据了中原、灭西夏占领了河湟,蒙古帝国的军队才变得越来越多……”
听到这里侯德富已经恍然大悟,不顾朝堂礼仪,兴奋的打断了乌仁图娅的话:“对,忽必烈固然有八十万大军,但他断断养不活这么多兵马,他只能尽快下中原!咱们完全可以在长城以南以逸待劳!”
“对呀!”文天祥激动的一拍大腿,谁说这位故宋丞相“好战而不知兵”?他侃侃而谈:“当年蒙古帝国征服俄罗斯、呼罗珊波斯、中亚和两河流域,是一路抢掠过去的,边打仗边烧杀抢掠,抢到了万里之外,建立伊儿汗国、金帐汗国之后,则是靠波斯、俄罗斯的出产养活他们的军队!
如今他们从四大汗国回到草原上,人马可以过来,粮草却断断不可能自巴格达、拔都萨莱城万里迢迢转运,也不可能抢劫草原上的牧民——那都是漠北诸王的部下。同时忽必烈又丢了中原汉地粮食产区,八十万大军挤在草原上,单靠草原出产的粮食,他决不可能撑过今年夏天!”
换句话说,忽必烈必须在夏收之前打进中原,否则八十万军队不用汉军去打,自己就会变成饿莩!饥饿的马群会像蝗虫群一样。把漠北草原啃成不毛之地!
简单的分析,就把忽必烈明着强大实则窘迫的处境摆在了眼前,北元进攻的时间段,就在春夏之交,必须的进攻路线则直指长城以南的产粮区,那么,战争爆发的时间地点并不由忽必烈决定,而是完全在汉军的掌握之中了。
文天祥自问明知漠北草原冬天白灾难熬、平时产出有限,可没有实打实的草原生活经验,怎么会想到忽必烈的现实处境?
他不由欣赏的看着乌仁图娅,心道这位出身草原的皇后,果然给大汉帮了大忙,感叹道:“第五皇后不仅深明大义配合吾皇收服辽东诸部,还熟知漠北草原的内情,有皇后襄助,吾皇威加塞北、封狼居胥,指日可待!”
若是别人,得这位身历宋、汉两朝的第一名臣兼儒门大师的一语之赞,只怕心花儿都开了,乌仁图娅却是不好意思的冲赵筠吐了吐舌头——她知道,无论自己收服辽东归汉,还是陈淑桢沙场血战,但要说对皇帝帮助最大的女人。还是这位主理庶政的故宋公主、第一皇后,数年如一日朱笔签批奏章,待夫君外出征战便统辖文武留镇国都……
楚风脸上微微带着点笑意,心头却是乐开了花,倒有些对过世的乃颜汗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家伙把人家女儿拐了,十万控弦之士接收了,地盘也全归了大汉,不得不说乃颜汗这份嫁妆实在重得很呐!
侯德富站在老泰山文天祥身后,悄悄对楚风竖了个大拇哥,又翻着手掌上下一晃,意思是:“皇上您牛啊。五个老婆都收拾得伏伏帖帖,昔日犟头犟脑的草原明珠,变得这么为你着想!”又拿手指指文天祥,哭丧着脸指了指自己:“小弟我就不行啦,就一个文柳娘,还被她吃得死死的,还和老丈人同朝为官,时时得注意让着他老人家……”
赵筠倒不虞有他,经历了蒙元南侵、故宋灭亡、家破人亡的变故,楚风已是她唯一的亲人,又怎么会像那些长在深宫的妇道人家一样,以后宫争宠为人生目标呢?她微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乌仁图娅放了心,草原公主爽朗的笑着,“文总督、侯部长,不怪你们没有想到,只有草原上生活过的我才清楚呢!偌大一个草原,能养活三十万兵马就是极限了,你们内地生活的人没有亲身经历过,自然不会往这头想嘛!”
那么,忽必烈南下的目标区域,基本上就是那么几块了,大汉完全可以做到针锋相对!
“传下战争檄文吧,”楚风对赵筠点了点头:“全国全军总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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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休战,回家探亲的于小四把琉球种地的父亲、母亲,还有妻子翠翠一块接到了临安,一家人在街面上走走瞧瞧,无论来自泉州乡下小渔村的父母,还是内陆深山中的翠翠,都为这里的繁华兴盛而震惊。
很早以前,他们认为泉州、这座光明之城已是极大的了,殊不知琉球城后来居上,更比泉州要大,待到了临安,才知道这座城市更为华美壮观。
对,琉球固然有海东胜景,婆娑的椰子树、大张如伞盖的棕榈四季常青。琉球海峡的潮水翻波涌浪,四方商旅往来如织,工厂工人、开荒农夫络绎不绝,但和临安的美比起来,毕竟少了那么几分历史积淀。
杭州湾上吹来西太平洋上的暖风,冬天的临安并不比琉球冷多少,这里有西湖的美景,雷峰夕照和苏堤晓月,有建筑精美而富有东方神韵的故宋皇宫博物院,更有埋葬岳武穆三十功名尘与土,后则一代名臣陈文龙殉节的栖霞山岳王庙……
和琉球商贸面向南洋和印度洋,番商多为灰绿色眼珠的波斯人、断发纹身黑皮肤的南洋人、裹着头巾每天做礼拜的大食人不同,临安是中华-东瀛-高丽三角贸易的中心,于老根和老伴,还有翠翠好奇的打量着街面上来来往往的商客:
有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