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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伊士运河通航之前地中海和大汉海军控制之下的印度洋、南洋基本是隔绝的,绕行非洲南端走直布罗陀要耗时两个月,像第一次那样打阿拉伯海军一个措手不及还可以。今后再这么做就不大容易了,两咋。月、数万公里的航程。足以抵消汉军的技术优势。
这样一来,威尼斯和热那亚这两个地中海上的小霸,在胜负天平上的重量还是非常可观的。
布雷默说完偷眼看看楚风,大汉皇帝的脸上古井不波,似乎看不出
。
孰料布雷默和加布利埃杀这几番话。成为楚风痛下决心的推动力,也令他们的无数同胞从此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过在此复,他们仍在自鸣得意,灭国无数、摧垮蒙古帝国的大汉皇帝,在他们面前似乎已经哑口无言,这是多么令人志得意满呀!
楚风到此刻心中反而一片宁静,暗暗点了点头,你不仁我不义。目光又正好扫到诸番臣后列英气勃勃的英迪莎尔,不由长叹一声:罢了。便是我不用这毒计也早有人用,今后也必然为他人所用,算下来宁教我欺人,莫被人所欺,教廷负义在先,须怪不得我使这条绝户计!
他朝李鹤轩、马可波罗做了个只有他们两人才明白的手势,然后告诉布雷默偏殿赐宴,交还耶路撒冷之事待大汉朝廷商议之后再作答复。
布雷默与加布利埃尔对视一眼。脸上神色已是掩藏不住的欣喜,在他们看来,楚风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深明内情的侯德富瞧着李鹤轩、丐可波罗满脸堆笑的上前,心中却是替布雷默低声嗟叹: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李鹤轩?这个有着冥王哈迫斯绰号的人物,看上去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名声如此可怕?。
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后,感受了李鹤轩、马可波罗两位大人的殷切招待以及中原华夏的精美食物,加布利埃尔不禁好奇的低声问布雷默。
布雷默嘟嘟囔囔的道:“我怎么知道?也许,东方人总是习惯夸共闺吧。在异教徒的字典甲很难找到诚实这两个牢门
此时的枢机主教大人满嘴塞着食物。烤肉、蒸鱼、美酒、甜食,流星赶月般吞下,没办法,自打罗马帝国覆灭北方蛮族入侵,欧州刚从茹毛饮血的时代走过来多久啊?三百年前法兰克的大帝、国王们,还拿剑砍生猪肉吃呢,现在的烹调水平也就刚刚到“煮熟”这个程度,再加上香料价格居高不下,就算枢机大人的厨房里。胡板、花椒和丁香也不太多见哩。
像梦梁录里记载的多达几百种菜谱。欧洲人见了简直就是膛目结舌。
加布利埃尔问不出什么便也罢了,倒是美食对他的吸引力更大,一仰脖子灌了口美酒,又抓起只红烧鸡腿大啃特啃,满嘴流油。
罗马天主教不像后世的清教徒讲求生活简朴,相反,这个时代的主教们以奢侈为荣,动辄用纯金打造圣杯,法袍要西班牙天鹅绒或者中国丝绸,还得绣上精美的花边,烹调也崇尚价比黄金的东方香料,至于中国瓷器、细兰宝石和波斯猫儿眼更是他们的最爱毫无疑问,是欧洲农夫辛苦缴纳的什一税和购买赎罪券的一枚枚铜板,供应着主教大人们的奢靡生活。
正因为如此,布雷默和加布利埃尔遇上了美食、美酒,那是一定要吃够本的,而且他们也习惯了暴饮暴食,要知道名垂青史的亚历山大大帝就是烤肉吃多了活活胀死的,英王亨利一世死于食用大鳗鱼之后的消化不良,中世纪一位主教的菜单是整条烤羊,,
两位客人穷形尽相的狂吃海塞,李鹤轩浅饮低酌不以为然,倒是马可波罗见两位同胞如此作为,受华夏文明浸淫了十余年,他只觉得脸上发烫,颇有点瞧不起这两位。
终于酒足饭饱,李鹤行热情的道:“两位远来不易,咱们中国的圣人曾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自然应该受到最好的招待来啊,把咱们的福寿膏拿来!”
福寿膏勺这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呀!布雷默和加布利埃尔本来已经酒足饭饱了,听到李鹤轩如是说,登时两眼放光,眼巴巴的等着那玩意儿,两人暗自思忖:今天咱们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陆上跑的都吃过了。大汉的烹调手段实在非同凡响,但李鹤轩说那福寿膏才是待客的极品。这样说来,它的味道岂不是犹胜前面许多种珍槛美味?
布雷默甚至隐隐有些后悔,觉得前面不该吃太多,这会子肚子涨得难受,要是吃不下那最最美味的福着膏。岂不是亏大发了?
但福寿膏端上来之后,两人立马大失所望:黑不溜丢的东西,表面粗糙,一块块的看上去就跟马粪差不多,有种刺鼻的奇怪味道,闻起来不知算香还是算臭。
尤其令人莫名其妙的是,银盘子里还摆着油灯、木管小铜盘等物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两人倒是知道有些阿拉伯人喝咖啡是现煮。心说难道这黑不溜丢的东西也是咖啡之类,就在宴席上用油灯现煮来喝?那么木管做什么用,喝它的吸管?
李鹤轩笑得非常诚恳:“这福寿膏乃是印度所产的贡品,既不是吞服。亦非煮食,究竟如何享用,待我替两位示范示范。”
李鹤轩说着就动手,用极好的小银刀切下一小块,装在小铜盘里放在油灯上文火煎熬,随着那黑色的固体变成浓稠的酱膏,便有一股股奇异的香味散发出来,令布雷默和加布利埃尔为之心驰神往。
布雷默网喝了不少酒,脸红红的。搓着手急不可待的问道:“这、这就可以吃了吗?”
李鹤轩微笑着摇摇头,待那异香越发馥郁,才把小木管伸到小铜盘上面,用深深的吸了一通。
这一吸不要紧,只见他脸上露出心醉神迷的表情,目光焕然,又深深的大吸了几口,舒服的小声呻吟起来,丢下木管的时候,已是两腋风生飘飘欲仙。
出于对未知事物的戒心,布雷默和加布利埃尔本来在期待中还有点儿戒备,但见李鹤轩抢着先享用了一番,脸上又是那种绝对伪装不来的舒服神情,他们就连半点疑心也没有了,抢着照李鹤轩的办法吸食起来。
最初,布雷默皱了皱肩头,第一次吸食鸦片并不会立即感觉到快乐,相反还会有头昏、乏力的不良感受。
但李鹤轩示范在前,布雷默又吸了第二口、第三口,,渐渐的他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时而心驰神往,时而眉飞色舞,不知道脑海中是实现了教皇的梦想。还是干脆上了天堂,总之他一会几坐立不安,一会儿又高声咏着古希腊诗人的名句,颠颠倒倒一塌糊涂。
加布利埃尔的情况则略有不同,鸦片给初食者带来的感受是千差万别的,这位大骑士长没有过分的兴奋,反而沉静下来。似乎福寿膏给他带来了特殊的灵感,加布利埃尔将黑色的固体放在手指下慢慢搓捻,突然大笑起来:“哪儿是福寿膏?这就是希腊的阿片!哈哈,大汉竟给它取了个福寿膏的名字来骗我们,好笑,太好笑了”。
李鹤轩闻言眼皮跳了跳,眼中精光湛然,紧紧抿着的嘴角显出一丝狠辣之色。
加布利埃尔逃过一劫,他颠三倒四的道:“啊,秋俄尼索斯的圣品。半人羊为之癫狂,快乐的源泉,我听到了竖琴的美妙音乐”原来你不是吞服,而要这样吸食,东方人,聪明的异教徒,你们找到了通往天堂的途径
李鹤轩再看加布利埃尔的眼睛。哪儿有一丝清明?早就陶醉在那罪恶的快乐之中,不省人事了。
原来鸦片并非中亚、印度的专利,早在古希腊时代就被人们发现,广泛分布于中东、印度和中亚。
但一千多年来不管印度人、阿拉伯人还是希腊人,都没有找到“正确。的吸食方法,他们一向是直接吞服的,鸦片通过消化道对人体起到小了非常有限,其系可以汝和通过呼吸道吸食截然不同,所一旧门只认为这玩意儿的效力和咖啡差不多,决不是后世那个可怕的黑色恶魔。
因为气候原因,欧洲种植这玩意儿不多,主要作药用,人们一般会用它来镇痛和治疗咳嗽,而非成瘾性吸食。
直到潘多拉的魔盒被楚风打开……
两位客人犹自沉醉不醒,李鹤轩坏笑着离开,他先到水槽边呕吐了一番,又往嘴里塞了几枚生大蒜一通大嚼,弄得眼泪汪汪的这才罢手。
马可波罗见状不禁笑道:“秋俄尼索斯的圣品,半人羊为之癫狂,快乐的源泉,这样美妙的东西,李大人为什么不好好享受?”
李鹤轩被大蒜辣得面红耳赤,好一阵才回过劲儿,没好气的瞪了眼马可波罗:
“你这黄毛蛮夷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没见我情报司天牢里那些最顽劣的海盗吗,生牛皮鞭子、夹棍乃至更厉害的家伙都不能令他们开口。但这玩意儿让他们享用一个月。当初的硬骨头就变成了绕指柔,眼泪鼻涕的求着你给他一口,为了指甲盖大的阿芙蓉连性命都不要你说这东西可怕不可怕?”
想到用天牢里的犯人做的试验。马可波罗也是毛骨悚然,也没心思和李鹤轩开玩笑了,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
最初,阿片、大麻和曼陀罗是李鹤轩情报司研制令犯人说实话的迷*幻*药,楚风收服前阿萨辛刺客曼努埃尔的时候,曾经用这些东西让他再次上了天堂,在这前后一段时间。情报司利用天牢死囚做了大量的阿片成瘾性试验,基本上掌握了这种禁断之物的药性、药力。
李鹤轩亲自做了许多试验。深知这东西能把铁骨铮铮的好汉变成卖身求荣的奴才,能把贞洁烈女变成无耻的荡妇,它的魔力简直令人毛骨悚然,所以他自己情非得已沾染之后。一定要立刻采取措施避免上瘾的。
布雷默和加布利埃尔沉睡了半天,李鹤轩甚至有时间和马可波罗下了几盘象棋,两位客人才悠悠醒转。
加布利埃尔毕竟是骑士,身体强壮,率先醒来,他只觉得身体酸软,有一种特有的轻松愉快,只是嘴里干渴难忍,赶紧灌了几口葡萄汁,顿时神清气爽,耸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
“水,我要喝水,”布雷默呻吟着。
侍者给他灌了些饮料,布雷默也呻唤着从椅子上爬了起来,看到神采奕奕的布雷默,便问道:“大骑士长,你感觉怎么样?”
“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我想。现在让我去挑战魔鬼撒旦,我也不会有一点儿畏惧!这真是来自天堂的圣品。”加布利埃尔自信满满的说。
“是啊,我也感觉前所未有的良好小如果现在有支鹅毛笔,我一定要写一首漂亮的十四行诗”布雷默感叹道:“天呐,绝妙无比,上帝赐予的灵药!”
说罢,两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李鹤轩,“尊敬的大人,您能否”
李鹤轩正等着他们这一问呢,否则下文怎么引出来?
他笑嘻嘻的道:“刚才加布利埃尔先生已经认出这就是古希腊人说的阿片,据说拜占庭的药店里也有这东西卖。你们可以向他们购买。只不过把吞服改成吸食就行了。”
李鹤轩欲擒故纵,布雷默果然上当。愁眉苦脸的说:“那东西是做药用的,只有东方拜占庭境内的药店或许有出售,其余地方无论热那亚、威尼斯还是罗马都极其少见。否则我也不会不认识它呀。
李大人,您看?”
李鹤轩沉吟良久,又婉拒道:“不久之后,东耳度公司就会从印度运来大量的福寿膏,通过正常的商业贸易出售到欧洲在此之前,我想。这还是一咋。不便公开的商业秘密,当然两位贵客除外。”
这年月的教廷,聚敛财富的手段可不比任何人差,布雷默一听这话心思就活络了:前几年他引进了大汉的钢版印刷技术,套色印制的赎罪券美轮美奂,比起以前木板雕印的赎罪券卖相提高了不知多少,销路大增。令教廷财源滚滚,这也是他踏步教皇宝座的资本之一;要是能弄到这福寿膏去卖……
想到这里,也是福至心灵,布雷默心头忽然灵光一现,着急上火的扯着加布利埃尔问:“刚才你说什么,对,刚才你怎么赞美这种东西的?”
加布利埃尔被布雷默扯着,起初还当他药劲儿没过完呢,及看清他眼神并不混乱才吭吭哧哧的回答:“我说什么来着,妙无比。挑战撒旦的勇气,天堂的灵药,对了。天堂的灵药!”
加布利埃尔绝非笨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自己也明白了,瞧着布雷默的眼神登时变得狂热起来。
他们俩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种东西可以消除疼痛,减轻各种病症(猫注:仅仅是表面症状,用这东西治病无异于饮鸩止渴),可以令人从痛苦的深渊立刻升上快乐的天堂,那么它就是天堂之药,是上帝赐给信徒的福音!
而且更加令人兴奋的是,服用这种药物会产生强烈的幻觉,想想吧。作为虔诚的基督徒服用它的人们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