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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端有脾气,听他这么说,一时气不顺,就着他的锦袍狠狠地蹭了几下,鼻涕眼泪都上去了。她脸上精心扑的腮红、口脂也都花了。
庄王爷瞧了一眼自己身上起皱的衣裳,伸手掸了掸,又瞧了她一眼,“小老虎似的,就这样,走吧。”
闻天送庄王上了马车,哎呀,这才多大会儿功夫,这就哄好了?如此看来,王爷有进步啊!
入了宫,向来独来独往的庄王,身边竟跟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自然惹人侧目,但碍于王爷在场,大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盯着端端看。
一时间,皇宫里就传开了,庄王府恐怕再过不久就要办喜事了呢!
皇宫于她来说自然是稀奇,不管走到哪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转个不停。王爷偶尔还会给她解释下,这座大殿是做什么的,那边拐个弯儿过去能看到什么好景色。端姑娘仰头听得仔细,远远儿的看过去,真是一对璧人。
建德殿,是虞贵妃的宫所。皇帝没过来,说是政务繁忙。
庄王爷还未踏进大殿,就听见他母妃在宫里念叨他。太监要进去通报,王爷让站住了,他领着人自己进去。钗环鬓影,满室馨香,一群贵妇领着自家的千金,见了庄王,齐刷刷的下拜。
虞贵妃瞧见了儿子打心眼儿里高兴,“本宫这个儿子啊,天天忙得不见人影,就连我这个做母妃的要见一见还得等他得了空。”
众夫人纷纷附和贵妃娘娘才是好福气,有庄王爷这样的好儿子。惹得虞贵妃乐呵呵的。
“哟,这是哪家的姑娘?出落得这么标致。”端端跟在庄王爷身后进来的时候贵妃就瞧见了她,第一眼着实惊艳。端端知道礼节,先给虞贵妃施了一礼。
庄王爷倒是不避讳,“她就是儿臣早先收留的那个女娃。”下一句话让庄王爷顿了顿,“。。。。叫云端。上次父皇去儿府里的时候见过一面,这次母妃做寿,带她来给母妃祝寿。”
说她叫云端的时候,端端忽的抬头看他,云端?
眼下这一大家子又是诰命夫人,又是大家千金的,都禁了声,面面相觑,庄王这是。。。。。
连虞贵妃的表情都凝了下。
贵妃做寿为何请了这么多的夫人千金来?目的,大家都心照不宣!自从上次穆家孙小姐出事以后,朝中有女儿的大员可都盯着庄王王妃这个位置呢。暗里谁不知道,皇帝这几年越来越偏向庄王,这要是把女儿嫁到庄王府做正室,等将来庄王御极,那可不就是大昌的皇后吗?
虞贵妃既然叫了她们来,自然也是有替庄王选妃的意思。
可这,王爷您直接就把人领进宫里,是几个意思啊?
虞贵妃心里可不大乐意了,她儿子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正妻人选怎么能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
庄王爷可没她们那么多弯弯道道,他把人带在身边只有一个原因,自昨日红颜出现在王府之后,庄王爷觉得把人带在身边最放心。今日寿宴,定然是要在宫里耗一整日的功夫,他离府一日,拿不准旁人打什么主意,索性把她领在身边儿,就跟绑在裤腰带上似的,妥妥的!
繁文缛节的过去了,接下来就该入席了。席间的座次安排,都是有讲究的。普通老百姓家中讲究,皇宫里只能比之更甚。贵妇与她们的女儿们是不能与贵妃同桌共饮的,首席上能够有资格坐在贵妃左右的只有她的一双儿女,也就是庄王爷与华禧公主,往下依次是其他宫里过来祝寿的皇子公主。
端端是跟着庄王爷同桌吃喝习惯了的,她自然是跟着庄王,王爷坐哪里她就坐哪里。可刚挪到庄王身边儿,还未来得及坐下,整个大殿的人都以怪异的眼光看她。这下,连虞贵妃也变了脸色。
端端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正愣愣的站着呢。
华禧公主年纪跟端端差不多大,向来崇拜自己的二皇兄。皇兄带来的人,被大家这样目光犀利的盯着,皇兄脸上不好看,小公主随即挂上了笑,指了指下首的一桌,刚要提醒她走错位置了。却不想,庄王爷皱着眉,拉了端端,“还不入座,站着做什么?”
端姑娘这才敛着裙摆,放心的坐在庄王身边。她本想低头问问王爷,大家干什么都那么看她。可见着虞贵妃拉了脸子,她觉得自己还是别开口的好,王爷做什么她跟着做什么得了。
华禧偷偷瞧了一眼母妃,吐吐舌头:果真生气了呢。
虞贵妃脸色不好看,没人敢先动筷子,这个时候大家都想看热闹,谁也不插嘴,殿上就那么静悄悄的,诡异。
“翰儿,你可将母妃。。。。。”放在眼里?
话还未完,庄王爷取来承露囊,“恭祝母妃凤体安康,青春永驻。”每年寿宴上,庄王祝寿词也就那么些,翻来覆去也变不出多大的花样。可虞贵妃向来是,他说什么她都爱听。
可今朝就不一样了,他就是存心的要维护人,碍于庄王的面子,虞贵妃不好当场发作,只得瞪了他一眼,接过万寿酒不算痛快的饮了。
虞贵妃都喝了酒了,底下的女人们脸上五颜六色的。庄王一转头,脸上还算“温煦”,“本王母妃大寿,众位就没什么话想对本王母妃说?”
给皇帝的妃子祝寿,你还真敢只带了一个空肚子来?
一时间,建德殿又热闹了起来。
只是虞贵妃脸上一直不好看,千金献舞、献琴,她都兴致缺缺。连要替儿子选妃的兴致都没了。
这不正好合了庄王的心意?
华禧抖机灵,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二皇兄一脚,小嘴儿抿着朝他眨巴眼睛,“酷!”。
庄王哼笑,“小滑头!”跟他身边这个还真挺像。
端端席间很安静,规规矩矩的,跟在庄王府相比,少了些活泛。王爷知道,这个丫头脑袋灵活着呢,她能感觉不到大殿上对她的敌意?可没办法,委屈就委屈点儿吧,小命儿重要。
庄王爷习惯性的给她打了碗珍珠鱼丸汤,无意间又惊呆了众人。
☆、第26章 耳根子硬
在贵妃与其他人看来,庄王爷似乎已经摆明了态度。众夫人看看自家沉鱼落雁的女儿,心中不免暗自着急。可再瞧瞧虞贵妃的脸色,只要贵妃不点头,那庄王妃的位置还指不定花落谁家呢。
庄王向来是个不多言的严肃人,平素也不似其他的皇子一般顺风顺水的生活在锦绣堆里,他是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夫人们想在王爷身上找话题吧,也难以下手,就算跟他说点什么,说出来的都是他不感兴趣的东西,王爷的回答都是,“嗯”“不知道”这种。
对话略冷。
虞贵妃可不想让他把人都得罪光了。恰好这会儿有殿前太监过来,说皇帝那边正与几位大臣议事,传皇帝口谕,庄王爷这边完事了就上武勋殿去一趟。
皇帝的事自然是排首位的,这边筵席也吃完了,剩下就是在拉家常。王爷早就坐不住了,皇帝老头这道口谕下的可真是时候。不用王爷开口,贵妃一听,这就催着他走,“去吧,国/家大事要紧。母妃这里有众位夫人陪着呢。”
“那儿臣就告退了。”他倒是也不带客套的。
但王爷没有立即走,因为眼前还有个端端啊。她在宫里,两眼一抹黑,庄王爷本想带她去偏殿的,结果人贵妃娘娘老大不乐意,发话了,“你是去做正经事的,顺手还带着个她算怎么回事?把她留在母妃这里吧,等你忙完了再回来领。”
两边端庄入座的夫人们以巾帕遮嘴,眼珠子在虞贵妃母子俩身上打转,谁没有个小心思呢?
王爷他可不傻,低头瞧瞧端端,她今日倒是娴静的很,话不多,举止有度,真是令他吃惊不小。吃惊归吃惊,自己养大的,还不了解她的性子吗?多半是觉得太枯燥了,两眼湿漉漉的,人在等着出宫呢!
王爷没让她留下来,她是有点小聪明,但在宫中未必会说话。虞贵妃对她不喜,留下了指不定要出幺蛾子。可又不能这会儿把她送出宫,王爷一抬头就瞧见了他那小皇妹,这可不就是打瞌睡的捡了个枕头,正好嘛!
王爷对华禧招个手。
华禧老早就想跟她哥说说话了,只是碍于场面,没得机会。华禧容貌随了虞贵妃,比庄王爷可漂亮多了,柳叶眉儿弯弯的根本用不着黛青描画,“皇兄有什么吩咐呀?”
庄王爷把端端留给她,低声道,“替皇兄看一下,完事了皇兄来领人。”
华禧打量了一下跟她差不多大的端端,随即凑到庄王耳边悄悄问,“那华禧有什么好处没有啊?”
虞贵妃看那两兄妹凑一起嘀咕,她就奇怪了,“你们俩有什么话不能叫母妃听见的?”俩人儿居然还悄没声息的。谁也没理贵妃,庄王爷竟然神秘一笑,真是惊呆眼前的俩妹子,“皇兄晚些时候派人把府上的老梅图给你送来,你不是垂涎很久了吗?”
老梅图?华禧喜好书法名画,尤其爱好皇帝的那一口力道与韵味。
一听庄王要送那幅画给她,华禧当下就拍胸脯保证,“保管把您的所有物看的妥妥当当!”
“哥哥。。。。。。”端端拽着他的广袖轻轻叫了声。
合着整个建德殿就他们三人儿了是吧?虞贵妃咳嗽了两声,“把她留在建德殿,母妃能把他吃了还是怎么的?值当的你这样?”
庄王爷没答话,行个礼就大步出了建德殿。
端端站在位置上,黑黑的大眼睛跟着庄王的背影。金碧辉煌的皇宫,她见识过了,她想起来管事以前说过一句话;叫什么,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以前不懂,现在瞅瞅满座的辉煌,她还是最稀罕庄王府的于勤院,虽然那里不是闻天说的狗窝。
华禧年纪不大,但宫中规矩繁复,即便是贵为公主,她也很少有随心所欲的时候。现在成了,她有皇兄给的“使命”在身,就算早些告退,母妃也不会说她什么。若母妃要骂,那就让她骂皇兄好了,反正他耳根子硬┑( ̄Д ̄)┍。
就这么的,华禧领着端端,告退出了建德殿。
出了建德殿,端端大大的喘了一口气,贵妃果然是王爷的亲娘。头一回见面,那感觉,跟头一回见王爷似的。
两个人走在宫道上,一队队的宫人施礼经过,华禧扭头打量了几眼端端。端端也同样打量她,这是王爷的妹妹,他居然还有妹妹,真神奇!
华禧挑着柳眉问她,“听说你是皇兄捡来的?”
端端一脸坦然的点点头,“嗯,是捡来的。”裙下若隐若现的绣鞋踢踏着脚下的板砖缝隙,小小的一点鞋头,很可爱。
这华禧就稀奇了,说长相吧,倒也是真的漂亮,可母妃的选妃宴那也是国色天香云集啊。一向嫌麻烦的皇兄怎么单就把她收留回府了?这姑娘不正是待嫁的年纪吗?皇兄把人家这么个大姑娘领回府里去,是打算自己内部消化?
华禧当然不知道端端那些让人匪夷所思的经历。
“我刚刚听见你管我皇兄叫哥哥,哥哥是最亲的妹妹才能叫的,也就是本公主可以叫,你不可以叫。你只能称他王爷!知道了吗?”
端端摇摇脑袋,听了就当没听见,她从小叫习惯了,那有什么办法?
侧头看看华禧,华禧盯着她继续问,“那你就没有找找家人?”
端端望了望天,一朵浮云蠕动着圆滚滚的身子,优哉游哉的从她头顶上过。她仰头眨着眼睛,逗了逗它,眉眼弯弯,一摊手,“忘了,记不得了。”
“哈?”华禧满脸不相信,伸出手指上上下下的指着她,“你这么大个人还能忘记家门?你不会是个骗子,混进王府想骗吃骗喝吧?”
“我不是。。。。。。”
“华禧?”
谁呀?!
华禧还没回头,就听见身后跟随的宫人施礼,“奴婢见过三皇子。”
端端闻声看去,先入眼的就是一身骚包的大紫锦袍,金玉腰带揽着腰身,腰上没有戴玉佩,倒是挂了两串穗子。来人是司徒华,脸上笑眯眯的,看了端端一眼,问华禧,“这位是。。。。。”
华禧行了个礼,脸上的笑不咸不淡,“见过三皇兄。三皇兄这是打哪儿来呀?不是说兄长们都被父皇叫去武勋殿议事了吗?怎么三皇兄就这么清闲啊?”
这是说他不如她亲哥受父皇重视呢!三皇子白皙的脸上一僵,死丫头片子向来帮着她哥挤兑他。
三皇子垂着眼冷哼哼了下,“偷得浮生半日闲,懂不懂?”
小时候三皇子的母妃容贤妃与华禧的母妃争宠,暗地里你掐我,我掐你,连着俩女人的孩子也互不待见。皇子贵女谁不有些傲性?偏生三皇子他不仅傲性,他还邪性!庄王司徒翰呢?他更属驴的,倔性十足。
你想想,一个邪性撞上一个倔性,谁能服谁?
司徒翰打小就喜欢舞枪弄棒的,小小年纪身体强壮着呢。十三岁那年,俩人打架,把四岁的华禧吓得哇哇哭。原因就是因为三皇子寻了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