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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王是个外冷内热,重情义却又不会挂在嘴上的男人,他说将云端放在心上了,那就是压进心底了,压得妥妥当当,不会再放出来。
赐婚?
庄王是不会同意的。但他不说,说多了也没用,他直接走给你看。
青骓马一刻不停地赶往太和山。期间张锐问过王爷,“爷,您就这么走了,皇上那边。。。。”太子之位,已经绰手可得了。
途经的山水一路倒退,庄王没看他,“少罗嗦。”
“驾!”
一堆人马一哄而过,马蹄溅起的尘土飞扬。
在此之前,王爷也觉得那张龙椅是一个男人的巅峰,谁不想挣来坐坐?但当他跨上马的时候,其实,做不做太子,甚至做不做皇帝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第65章 做个有志高功
庄王爷等人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太和山的时候,太和山上刚刚结束了一场小雪。轻轻薄薄的铺在地上一层,风一吹就站不脚了,像纱似的卷起来,往一个方向滚去,最后洋洋洒洒地散开了。
庄王毕竟是受过伤的人,再强壮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颠沛。下马的时候,就有些晕眩,心口也有些不舒服,他站在原地晃了晃脚,吓得张锐立马扶上去,“爷,都到山脚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咱们歇息下吧。”
庄王哪能歇息得住?他摆手说无妨,领着人上了太和山。
太和山上可是有熟人啊,青城子就算了,清灼小道士可是个不错的人。
“庄王爷,张兄,你们怎么来了?”
清灼见了他们还是挺羞愧的,当时他带了芙蓉准备回太和山,哪知道路上芙蓉耍诈,吃了个亏不说,路上遇见劫匪他居然没还手之力。他倒在那荒郊野岭的,最后还是被同道中人抬回来的。那蒙汗药里掺了耗子药,得亏剂量小,要不然他连命都没了。
好好的一个有为青年,难得下一趟山,空有四肢发达,却不想,心眼儿不行。
“本王请见青城子道长,有事相求。”
“师父啊,他老人家在。王爷算是来着了,师父才从外面回来不久。”
青城子呢,五六十岁的人,不像其他道士那般留了山羊胡子,用他的话说就是赶潮流,从山下回来的时候把自己关屋子里对着镜子把自己的胡子剪得不长不短,花白的,支支翘翘地看着有点糙,可架不住道长高兴。徒子徒孙也只能笑着说好看好看。
青城子还是几年前的那副样子,可能心不老人便不老。
庄王还没进屋呢,他自己一点为师的庄重都没有,颠颠的就跑出来了,指着庄王就开始叨叨,“哎呀呀,你这个小子,到现在才舍得来看老道士一眼啊?”
庄王冷硬的脸上笑笑,竟也是温和的。
“师父。。。。”清灼拉了拉自家师父的袖子,您怎么着也得请人进去再说话啊。
谁知道青城子一抖胳膊肘了,对着清灼老大不乐意,“拉拉拉,拉什么拉?他有事了才会想到老道士,没事便把老道士晾在边儿,还不准老道士说几句啊?”青城子面色红润,浑身跳脱得紧,想来这些年过得很是潇洒啊。
清灼是颇尴尬的,远来的是客嘛。。。。。他嘀咕。
王爷倒是不计较的,早几年他就见识了这位道长的“真性情”。一把年纪了还在他手吃过亏呢,王爷说了,“那不如等本王大婚时,请道长一同赴宴,作为赔罪如何?”
“那老道士要坐首席!”
清灼转过脸去,张锐也转过脸去,要与皇上坐一起啊?
庄王爷只是笑了笑,“好!”
“这还差不多,进来吧!”
庄王说明了来意,想请青城子帮忙寻个人。说来也是好笑,掌握着军权的一个霸道王爷,竟然连个人都找不出来。
青城子摸着那半长不短的胡子,“就是你之前提过的丫头?”
“是。”
这事儿吧,青城子头一次听他提的时候就苦思冥想过,这丫头来的蹊跷,以画为人。。。。当真像是他们太和门的禁术。可那禁术早就失踪了三十多年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想着想着,庄王爷等人就看见青城子撇嘴。。。。哭了。
这真是。。。。
清灼连忙上前,他这个师父经常地不按常理来,老大一把年纪,像个顽童一般。庄王爷知他行为颇有“个性”,可见到他竟当真是哭了,嘴角也是禁不住一抽。
你能理解一个老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你,眼泪要掉不掉的感受吗?
清灼用袖子斗胆给自家师父擦了眼泪,擤了鼻涕,“师父。。。王爷还在等您的答复呢。大老远来的,要不,您先紧着王爷的事?”
老道士点点头,说成。
原先他懒得想,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今儿见了庄王他脑子忽然就勤快了,通透了。太和门有一禁术,它还有个晦气的名字叫本命劫。
说是禁术,那自然就是鲜有人知晓,当年除了太和门的两位师尊,谁都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要说这个东西害人吗?也不是,主要是他能把死人的魂召回来,以血养成,再以“人”的身份存活。这事儿吧,他说大也不大,顶多算是有违缘法,坏了生灵的规矩。可就架不住有人拿它做恶啊。几百年前,有门人私心作祟就用这种法子让阳寿已尽,生性暴戾的昏君活了两世,民不聊生,饿殍遍地,战乱不断,造下的孽障无数。
后来它就被列为了禁术,锁在门中无人知晓的地方。太和门为此,赎罪赎了几辈子。时间长了,本命劫就成了门中的传闻,这东西谁都没见过,谁知道是不是有人闲着没事儿捏造出来给太和山增加点神秘感的?就连青城子当时都没见过,更没听师父师尊提过。
“但是呢,老道士有个师弟,人品、学术、样貌、性格样样都好。但就是这个师弟呀。。。。。”
但就是这个最让师父看好的师弟呀,他出事了,还出了件不小的事。青城子是个三观歪斜的,师弟费尽千辛万苦,几乎没了半条命,把这本本命劫盗出来的时候,他还暗地里拍手叫好来呢。
庄王爷浓眉深皱。
张锐见他故意卖关子,吊人胃口,就着急,“你师弟当时多大?”
青城子至今还以他的这个师弟为骄傲,藏了几辈子的宝贝,谁都没机会见一见,甚至门人几乎是不信的。单就他翻出来了,还用上了,天才呀!!
青城子撅了撅嘴,“当年?自然是跟老道一样,年轻貌美啊!”
张锐哦一声,那就是说搁现在也是糟老头子一个了?肯定不是渺修了。
“那您饶了一大圈跟我们说这个事儿,跟我们今儿来。。。好像也没多大的关系吧?”
张锐说这话,转眼就被青城子瞪了一眼,鼻子哼了一声。
庄王爷脸色却凝重,“他盗禁术的理由?”
“简单呐,师弟的。。。的。。。很喜欢的一个小徒弟死了。他就是想把人弄活了,谁知道师尊知道后,雷霆震怒。”青城子可不愿意把师弟喜欢上小徒弟的事儿拿出来说,他觉得他们不会理解,因为他们都是思想未开化的俗人。
清灼听得认真,这些事很小的时候听谁提过,可他原以为只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传闻,没想到今日从师父嘴里听到,竟是真的!
张锐又插嘴,“然后?”
“然后,当然是把他逐出师门了呀!可惜,那本本命劫也叫他毁了。老道士是见识不到了。。。”说完了,他扼腕长叹呀。
张锐和清灼面面相觑,庄王爷低头不语。也就是说,云端很有可能是出自太和门的禁术?
“道长的师弟,是渺修?”庄王面色凝重。
青城子咦了一声,说不是,“我师弟叫青云子,什么渺修。”
庄王的放在膝上的手,却握紧了。
“唉,小王爷呀,你这找人也得给老道一个凭照啊,这啥都没有,老道咋出力?”
清灼急道,“师父,徒儿下山去找芙蓉,她与云姑娘的血相通,或许能帮上忙。”
“不必。”庄王抬手捂住了左侧,“她的心,在本王身上。”
青城子瞪了眼,这么牛?!什么天大的事儿都发生在他身上了,青城子觉得自己当年一眼相中庄王的眼光真是不错啊!
“这好办,你放点儿血给老道,老道替你寻方位。”完了之后,他还不甘心,“那啥,不过有个条件。”
王爷抬眼道,“你说。”
“让你儿子给老道做徒弟!”老道士还是为当年没有成功将他收入自己门下耿耿于怀,“日后,让你儿子给老道士做徒弟。”
儿子?本王连女人都没找回来呢,怎么生儿子?
见他闷不做声,老道士急了,张嘴就要跟他要保证。却被边上的清灼拉住了,清灼趴在自家师父耳朵旁,小声道,“师父,您不是说要做一个让天下人敬仰的高功吗?您不能这么说话,王爷失了云姑娘,正是难过的时候。您在他伤口上撒盐,那就不能让天下人敬仰了。”
青城子砸着嘴想了想,觉得土地清灼说的有几分道理。现在提这条件,确实不大符合他救苦救难的形象,“那行吧,老道不提条件了。”
“日后,本王必有重谢。”
老道士毕竟是修为高深,别看他平日里不着调,可一正经起来,却是让人刮目相看的。
寻的结果便是她人在太和山以东,可让老道士不解的是居然与太和山近在咫尺!他捻着自己的花白短胡子,皱着眉,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呀呀的。。。。。怎么可能呢?”
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激动地老泪纵横,一把年纪了跑的极快!
我可爱的师弟啊——
真是好久不见啊——
他都多少年没见过那个可爱的师弟了?想想简直心酸呐!!
谁都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急忙追上去。按照庄王对他了解,这老道士定是找到了人!难不成,渺修带着云端就在附近?!青云子,他根本就是渺修。
☆、第66章 被假造的人世
下了山,青城子站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下,老道士嘴里一直不停的啧啧。谁都不知道这古怪的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庄王爷也困惑不解。
山下的风不小,吹得干枯的树杈簌簌作响。
“啊~原来在这儿呐。”
老头回头,冲着庄王爷得意一笑。
庄王爷是个不善于开玩笑的人,老道士爱卖弄,爱让人猜,他心急火燎的不跟他闹着玩儿。既然如此,那这座山一定有什么蹊跷,不过。。。。也不排除,这老道士是逗他们玩儿。深沉的眸子看了眼青城子,继而转向眼前这座没什么特点的山包。
张锐和青城子纳闷儿,不过张锐话多一些,“看什么呢?”
可是,庄王下一刻就发现,老道士并不是在逗着他们玩儿。
这座山,有蹊跷。
风很大,落光了叶子的林木被吹得枝桠扭动,唯独眼前的山包,它上面的树冠纹丝不动。从山脚延伸到斜坡,雪上没有一丝小兽的脚印。
“障眼法?”庄王爷忽然问出声。
“小王爷不笨呐。”青城子忽然有些伤感,他的师弟这些年连家门儿都不敢回,回来了也只能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青城子用袖子揩了揩泪花,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搁手里掂了掂。
庄王爷见他围着山包四周打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周围没人出声,干瞪眼看着,只有呼呼作响的冷风。王爷知道,他是在找阵眼。
老道士忽然在峭壁上顿住了目光,庄王爷顺着青城子的眼光,抬眼望去,峭壁上有个夹缝,那里生了草,现在已经枯萎了,只剩干干的骨架在那里。
阵眼在那里。
青城子抡了抡胳膊,准备将手中的石块砸过去。一只手忽然上来按住了他,老道抬眼,见是庄王爷,“你拦老道作甚?”
庄王眼盯着阵眼,他说,“别惊动了他,我去。”那种伺机捕获食物的眼神犹如蓄势待发的野狼,沉寂、危险,极具攻击性。
这样的王爷,张锐只在战场上见过。
当一眼望不到边界的梅林陡然出现在大家的眼前时,即便是宠辱不惊的庄王爷,心上也被狠狠地打了一拳。不是为这无尽的花林,他恼怒的是,渺修竟然,很早之前就在算计他,算计云端。
踏进这片领地,冷香扑鼻而来。处处是梅,处处是花香,进去了,便辨不清方向,找不到归路。
“师父,梅树在移动!”清灼面有谨慎。
青城子只是赞叹,“你师叔真是比师父有天分多了,修为比你师父高出好多呀。”
庄王谨慎得不触碰到任何一棵梅树,“张锐小心,别碰那些树。”
“是。”
梅阵变幻无常,一会儿就晃得人头昏眼花。无数缤纷的梅瓣,集结成群,红梅与白梅缱/绻痴/缠,像是醉了,它们一瞬间拥在一起,紧紧纠/缠,下一瞬间却又突然崩裂,红与白碎的彻底,倏尔,远远地离开对方,让看的人心碎。花海复又重聚,一次又一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