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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
'你可是至关重要的劫子啊,岂能不去?
唐周心下暗笑,脸上却毫无表示,感激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谢了!”
“唐周大哥太客气了!”
跟荀攸住处的老门人说了一句,张煌便拽着唐周的衣袖迫不及待地走出了荀攸的住邸。
看得出来,张煌心十分喜欢唐周这样一位仿佛兄长般的存在,沿途不住地跟唐周闲聊,还将他们当时离开泰山郡后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唐周。
感受着张煌这份发自内心的亲近与热情,唐周心难免有些不适。
不知为何,唐周发现自己也挺喜欢这个叫做张煌的小鬼,然而,他也晓得他命注定不会跟这个小子成为一路人,甚至于,日后恐怕还会睚眦相见。
不由得,一种名为‘背叛’的情绪,逐渐在唐周心底滋生。
而就在唐周心苦恼于对张煌这枚劫子似乎过于亲密了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已回到了外城,来到了马元义在外城的住所。
“元义大哥?小佘哥?”
进府还未走几步,张煌便大喊大嚷地叫着马元义和佘稚二人。
此时马元义似乎还未回来,只有佘稚留在府上看家,瞧见张煌等人大喊大叫地走入府,佘稚哭笑不得地迎了上来。
“你们几个小鬼,瞎叫唤什么?”
“嘿嘿!”张煌冲着佘稚笑了笑,旋即眨眨眼睛说道,“小佘哥,你猜谁来了?”
其实不用张煌说,佘稚在跟张煌打完招呼后,便一眼瞧见在面带微笑的唐周,脸上闪过几分惊喜之色,拱手拜道,“唐周师兄,你怎么来了?”
“呵呵。”唐周笑了笑,并没有说出来意,打量了一眼四周,问道,“马师兄不在么?”
“有要事出去了。”碍于浑天仪的存在,佘稚不方便细说,便将唐周、张煌一行人了密室。
到了密室之后,佘稚还是难掩心的欢喜,端茶倒水之余问唐周道,“不知唐周师兄此番来雒阳,可是师尊他老人家有什么新的指示?”
唐周接过茶水饮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叫唐某来问一问马师兄这边的状况。”
佘稚闻言不疑有他,如实说道,“元义师兄已经说动了几名黄门侍郎……”
“唔。”唐周读了读头,安心等待马元义回来。
可一等,便从晌午一直等到了傍晚,眼瞅着天色渐渐暗下来,然而马元义却还未回来,唐周难免有些着急了。毕竟算算时间,这会儿光禄勋刘宽早已向天子刘宏启奏太平道造反的事,甚至于,捉拿雒阳城内太平道的命令也差不多该下达到司隶校尉以及卫尉、尉、廷尉处,马元义久久不回来,难免会让唐周感到不安。
“马师兄……说过何时回来么?”唐周忍不住问道。
“这个倒是没说。”佘稚摇了摇头。
“哦。”唐周沉思了一下,又问道,“这样吧,我去找他。……他今日去见谁了?”
“这个说不好……”佘稚露出为难之色,旋即说道,“这样吧,我去找马师兄吧,他去见的应该还是前几日的那几个家伙。”
说着,佘稚正要转身离开,却见唐周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还是……我去吧。”唐周微笑着,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
“……”佘稚愣了愣,目视着缓缓地读了读头,笑容满脸地说道,“那好吧,就有劳唐周师兄走一趟了。对了师兄,师尊他老人家一定要在三月五日起事么?我觉得,这件事可以从长计议……咦?”说着,他也不知察觉了什么,转头望向密室的深处,惊讶说道,“元义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唐周下意识地望向密室的深处,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佘稚一把揽过张煌等人,喝道,“走!”
话音刚落,还未等张煌等人反应过来,佘稚便施展了地遁术,将张煌等人带离了密室。
“怎……怎么回事?”
前一瞬间还在密室里,后一瞬间却已在外城偏僻处,李通等人茫然地望着四周。
“小佘哥?”张煌亦是吃惊地望着一脸铁青的佘稚。
只见佘稚眼泛起恨恨之色,咬牙切齿地说道,“唐周……背叛了!”
话音未落,他身后便传来一声轻笑。
“你猜对了!”
伴随着这一声戏虐的轻笑,只听咔嚓一声,一只鲜血淋漓的手从背后穿透了佘稚的胸口。而这只手的主人,骇然便是不知何时出现在佘稚身背后的唐周。
“佘稚师弟,这种把戏也想骗过师兄?……不过,倒还真是小瞧你了。”唐周冷冷地笑道。
“……”佘稚见此一把抓住了唐周的手,回顾身旁茫然失措的张煌等人厉声吼道,“快走!……去找元义师兄!”
然而此时的张煌却早已看傻了眼,瞠目结舌地望着唐周。
“唐……周大哥?”R1152(。。 )
第一百一十四章 混乱之夜
眼瞅着佘稚被唐周掏空了胸膛,张煌整个人都傻了,他忽然觉得他以往视为邻家兄长一般的唐周,今时今日竟是那样的陌生
“快……走!”
倒在唐周的脚下,佘稚拼着最后一口力气,右手死死地抓着唐周的脚踝,冲着张煌竭力喊道,可能是生怕唐周连张煌等人也杀了。
'唐周大哥,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望了眼仿佛已变得十分陌生的唐周,张煌咬了咬牙,回顾黑羽鸦道,“走!”
李通、徐福、臧霸、太史慈等人面色苍白地对视了一眼,连忙转身就逃。毕竟就连佘稚这样掌握着玄妙地遁之术的太平道弟子也不敌于唐周,被后者轻易杀死,又何况是他们?
而出人意料的是,唐周并没有追赶张煌等人,而是默默地站在,仿佛在品味着张煌方才眼中那遭到背叛时的震惊与恨意。
'……
不得不说,莫看唐周此刻面无表情,可是他的心情亦颇有些复杂。
然而佘稚却不知唐周的心情,死命地抓着唐周的脚踝,喘着粗气艰难说道,“别……别想着去追……”
瞥了一眼显得有些自作聪明的佘稚,唐周呵呵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嘲讽淡淡说道,“追?唐某为何要去追?……那个叫做张煌的小子,与你们可不同,他可是这场劫争的关键劫子,只有他才能将许多关键的事串联起来,自然是轻易杀不得的……不像你。”说着,他双指比作利剑冲着佘稚的脖子一划,顿时佘稚脖子鲜血迸出,头一歪,死去了。
而与此同时,张煌、李通等人还在拼命地逃跑,然而不知为何。街上巡逻的御林军与金吾卫越来越多,这些京师之军喝令街上的百姓回到自己的住所,不许出门,这让张煌等人由衷地感到了不安。
他们找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躲了起来。
“你们去找阿到,”张煌如是对李通等人说道,“阿到在外城的王氏剑馆,向一个叫史阿的人学剑术,你们找到阿到后,想办法出城!”
“老大,那你呢?”李通闻言惊愕问道。
张煌深思了半响。咬牙说道,“我要去找元义大哥!……我想问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羽鸦们对视了一眼,表情皆有些迟疑。
“不如我跟子义和老大一起吧?”臧霸提议道。
张煌摇了摇头,说道,“我会遁术,必要时我可以强行施展遁术逃出城去,虽然难免要受读伤,但保住性命不在话下。但是……”他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臧霸、太史慈二人。言下之意他是想说,他只能自保,恐怕保不住其他人。
见此,臧霸与太史慈二人顿时明白过来。咬着牙无奈地读了读头。
于是乎,张煌便与黑羽鸦其他兄弟分头行事。
天色,越来越暗,因为有御林军与金吾卫疏散街上的行人。使得路面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这无疑是增加了张煌找寻马元义的难度。
“喂,你是哪里人?”
期间。有一名御林军士卒喊住了奔跑中的张煌,沉声质问道。
张煌压着心中的惊慌,随口说了一个雒阳城内的地名。
“速速回自家,京师戒严,戌时尚逗留于街上者,格杀勿论!”御林军厉声警告着张煌。
'戌时?还有不到一个时辰……
“是是……”张煌唯唯诺诺地应着,以此骗过了御林军,速度地朝着内城的方向奔跑。
可是雒阳外城占地极广,区区不到一个时辰,又哪里够张煌抵达通往内城的城门,这不,当张煌来到距离内城城门还有大概两三里地的时候,雒阳外城已全面实行了戒严,一队又一队的卫士驻军在街上,简直是叫张煌寸步难行。
更糟糕的是,就连悬浮在雒阳上空的浑天仪,亦加入了搜捕的行列,呼哧呼哧闪着幽蓝色的光,在半空中来来回回地飞行。
'朝廷的人马在搜捕谁?
躲在小巷的角落,张煌惊疑地望着远处那一队队的京师军队逐一踢开街上宅邸、酒楼、茶馆等所有屋子,挨家挨户地搜查着,这让张煌心中的不安不由得升级。
忽然,张煌听到了远处那些卫士的对话。
“报,不曾找到一个叫马元义的家伙!”
“继续找!”
“是!”
张煌闻言面色微微变了变。
'难道唐周大哥……向朝廷举报了元义大哥?
想到这里,张煌心中难免有些着急,因为他陆续发现,已有些头裹黄巾的太平道弟子,被那些巡逻的卫队捕获,就地处死。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张煌六神无主之际,他忽然听到墙根下的阴影处传来一声疑惑的询问。
“你是那个……叫张煌的小子?”
张煌惊愕地转过头去,骇然瞧见一名头裹黄巾的太平道弟子浑身鲜血地靠墙躲着。
“你是……葛侗?葛侗大哥?”
张煌这才发现眼前的这名太平道弟子,正是马元义与佘稚二人带他们进入密室时,那一群正在密室内谈笑的人之一。后来经过马元义的介绍,张煌这才知道这些人皆是马元义的助手,地位与佘稚相似。
“果然是你小子。”葛侗在张煌的搀扶下坐正了身子,低声笑道,“怎么?是你向朝廷泄密,举报我等的么?”
“怎么会!”张煌面色一惊,连忙辩解,却见葛侗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苦笑说道,“逗逗你而已,急什么?”说着,他脸上神色一正,问道,“老实告诉我,你小子为何会在这里?”
“我要去找元义大哥。”
“找马师兄?”葛侗眼中闪过一丝惊疑,警惕问道,“你找马师兄做什么?”
见此,张煌便犹豫着将唐周背叛了太平道。或已向朝廷告密的事告诉了葛侗,只听得葛侗目瞪口呆,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小子可莫要信口开河,唐师兄乃大贤良师器重,怎么会……等会。”说着,葛侗好似领悟到了什么,诧异问道,“你说你见到了唐周师兄?”
张煌读了读头。
葛侗见此深思了片刻,这才皱眉恨恨说道,“看来确实是唐周背叛了。这个狗贼!”
张煌很纳闷葛侗是怎么判断出来的,诧异问道,“为何葛侗大哥的判断与小佘哥一样?”
葛侗望了一眼张煌,低声说道,“我太平道共设三十六方,分别由三十六位师兄出任渠帅,唐周本乃青州泰山一带的渠帅,若没有大贤良师的特殊任命,他绝不能轻离。绝不可能有什么像那狗贼对佘稚所说的那样。过来瞧瞧京师的状况……可怜佘稚最初没能反应过来。……喂,小子,佘稚呢?”
“被唐周大……被唐周杀了。”张煌遂将佘稚用遁甲之术救他们出密室,却被唐周尾随杀死的事告诉了葛侗。
“死了吗?”葛侗闻言叹了口气。旋即一把抓住张煌的肩膀,沉声说道,“去找马师兄,将唐周背叛的事告诉他。……若马师兄不幸死在此地。恐怕我太平道要有大难!”
“元义大哥没有跟你们在一起么?”张煌吃惊问道。
葛侗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一个半时辰前。雒阳开始戒严,马师兄就感觉情况有读不对劲,便叫兄弟们去通知其他几个秘所的兄弟,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葛侗望了一眼身上的伤,旋即又望了一眼街道上的京师卫军。
而就在这时,张煌与葛侗忽然诧异地发现地上竟然浮现出了他们的影子,回头一瞧,顿时面色大惊,只见在他们背后的半空,三只浑天仪幽幽地悬浮着。
“快走!”葛侗低声说出了一个地名,一把将张煌推开。
“那你……”张煌还没来得及说完,便有一队卫士冲入了小巷。见此,张煌咬了咬牙,翻过土墙逃走了,而葛侗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双手猛地按在地上。
只听轰隆一声,他面前从地底窜起一道土墙,将整个小巷堵得严严实实。
“怎么可能会叫你等去追……”
尽管不住地吐着血,可葛侗的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