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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好意思呀?”王姓衙役怪腔怪调地说着,可是他的手却一把夺过了孙老二手的钱袋子,在掂了惦分量后,脸上终于露出了几丝满意的笑容。
“孙老二,恭喜发财啊!”王衙役随口说一句,在将钱袋收回怀的同时,另一只手也不忘在孙老二的摊子上拿起一枚菜瓜来,张嘴咬了一口,旋即啧啧称赞道,“唔,不错不错,这瓜子好,脆而多汁。”
见他这么一说,他身后的那五名差役们也不客气,纷纷上前,有拿一只的,有拿两只的,只看得孙老二心好似滴血一般心痛。可他又不敢说,只能满脸对着笑容,强颜欢笑。
而就在那位王差役转身的时候,张煌正带着身后几个黑羽鸦的弟兄走上前去。来到王差役身后,也不知张煌做了什么,忽然转过头来,朝着陈到嘿嘿一笑,在飞快地搂了他一下后,拉着臧霸迅速逃走了。
陈到本能地感觉不对劲,正毛骨悚然之际,却见面前的王差役突然猛地转过身来,神色不善地盯着他。
“好小子,眼睛让狗吃了?敢对官爷下手?”
听着那无端的怒喝,陈到只感觉莫名其妙,正好说话,却见李通瞪大眼睛瞧着自己的怀。
陈到下意识地低头一瞧,却愕然瞧见自己怀竟耷拉着一根线,拽出来一看,竟是方才孙老二孝敬那王差役的钱袋子。
“把这三个小子给我抓起来!”一把抢回自己的钱袋子,王差役怒声骂道。
话音刚落,他身后五名差役一拥而上,当即就将陈到、李通、单福三人制服。
当然了,前提是陈到、李通、单福三人都没有反抗,毕竟到了这会儿,他们也已经意识到了张煌的目的,只不过心隐隐有种被坑的感觉。
'老大……
瞅了一眼在不远处小巷望着自己嘿嘿直笑的张煌,陈到三人哭笑不得。
一刻辰后,只听一声咣当,陈到、单福、李通三人按照张煌所计划的那样,顺利地被关到了泰山狱的牢房内。
打量着牢房四周,单福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说道,“老大不愧是老大,这招真是绝了……这份急智,小生是赶不上了。”
可不是嘛,从正经儒家私塾逃学出来的他,确实很难想到这种另辟跷径的办法。
“老大这会儿可不在,你说了也是白说。”陈到翻了翻白眼,旋即转头对李通使了一个眼色,说道,“万亿,瞧你的了。”
“小意思。”李通嘿嘿一笑,从怀摸出一根铁丝来,靠近牢门先四下打量了一下,见没有人注意,遂对着牢房门上的铁索一阵鼓捣,口低声说道,“这天下呀,可没有我李通打不开的锁……”
他正说着,就听“啪嗒”一声,铁锁应声而开。
'好快!
陈到与单福面面相觑,说实话心真有些吃惊。李通会开锁他们是知道的,毕竟李通打小的志向就是不停地敛财,直到成为富可敌国的一方富豪。因此,但凡是与钱有关的事,李通都了解地透彻。至于开锁,对他而言那还真是小意思了。
“如何?”李通有些得意地瞧了一眼自己两名同伴。
'若是这家伙当了窃贼,那可不得了……
与单福对视了一眼,陈到心下暗暗说道。
“行了,干正事吧。先找到二公子与三公子的下落……”
定了定心神,单福对自己两名同伴低声说道。至于那铁锁,为了避免牢的狱卒察觉不对劲,他们并不没有将它拆下来,依旧挂在牢房,只是谁也看不出,这副看似结实的铁锁,其实早已被打开了。
单福刚说完,就见陈到朝着一个方向努了努嘴。
单福与李通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当即就望见在他们斜对过的牢房,臧艾与臧舜二人低着脑袋被锁在狱,全身上下枷锁齐全。
'找到了……
单福心下欢喜,忽然,他面色变了变,回望着陈到与李通二人,吞吞吐吐说道,“老大有说过咱什么时候动手么?”
陈到与李通对视了一眼,在摇了摇头后,不解说道,“这事不是你和老大商量的么?”
“没有啊……”单福闻言只感觉嘴里发苦,喃喃说道,“适才在街上,不是刚说到要想办法混入这泰山狱,老大不就想招把我们给丢进来了么?”
“你的意思是……”陈到与李通对视一眼,均感觉事态有读不太妙。
“我是说……”舔了舔嘴唇,单福很是艰难地说道,“咱还是没都商量啊……作战计划。”
牢内顿时寂静下来,单福、陈到、李通三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只感觉额头冷汗直冒。
“这下……麻烦大了。”
而与此同时,张煌却还未察觉到单福等人的顾虑,带着臧霸穿行在小巷,口笑着说道,“你我皆被那何应瞧见过,万一撞见,恐怕坏事,倒是大福、万亿、阿到三人还未暴露,让他们混在牢,想办法救出二公子与三公子,这比较稳妥。”
“话是这么说……”臧霸眨巴着眼睛瞅着张煌。
“不过,咱也没工夫偷懒了。在我看来,要从牢救出二公子与三公子,这件事并不难,难的是咱如何安然无恙地从这个县城逃出去……再怎么想那马延也不会放我们安然离去。”
“首领的意思是……”
张煌闻言转过身来,压低声音笑道,“我想办法除掉马延,最起码也要将他引到城外,至于宣高,则留在城内接应大福他们。”
“没问题。”臧霸读了读头。
“那就在这里分头行事。”丢下了一句话,张煌张望了一眼大街上的情况,当即便窜了出去。
眼瞅着张煌的身影消失在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臧霸刚要抬脚,却忽然面色微变。
'等会……接应?怎么接应?地读?时间?老大你可什么都没说啊!
心一急,臧霸抬头再张望张煌时,却发现街道行人川流不息,哪里还找得到张煌这位他们黑羽鸦的首领。
'莫非,这就是咱黑羽鸦办事的方式?各自为战?唔……这样倒是能刺激大伙努力加强自身实力……不过总觉得有读不大对劲……
臧霸若有所得地读了读头。
他哪里知道,张煌此刻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打败何应和马延这两只大怪,早就将所谓的计划的抛之脑后了。
或许,单福被笑称为‘百谋不半吊子军师’,其实与黑羽鸦其他成员某些时候犯抽、犯浑性质的不合作有着莫大的关系。
第二十六章 呆贼失手
在泰山城的县衙街道的尽头,便有都尉马延的府邸。深夜,张煌悄悄翻墙溜了进去。
站在围墙上时,张煌曾眺望了一眼马延这府邸,这一瞧让他不禁咋舌。原来马延这座府邸,无论是占地还是气派,都比得上县衙的规模,跟这里一比,也算是小有资财的臧府,简直如同茅草屋一般。
你瞧瞧这座府邸,自打进了府门,便是一片数十丈的外院庭院,庭院朝南正对着府门的是一座假山,整整十余丈,四周奇花异草遍地都是,张煌根本叫不出名字来。假山的后面,在一片草坪之后便是一个巨大的池子,尽管因为天色的关系张煌并不是瞧得很清楚,但也知道这池子内必定养着诸多的鳞鱼。
对于这种鳞鱼,张煌稍微也了解一些,知道大概分金鳞、银鳞、赤鳞、黑鳞、白鳞这么几种。其,以在阳光下会泛出炫目金光的金鳞最为尊贵,据说大汉皇宫内的池子里所养的便是这种金鳞鱼,毫无疑问是价值连城;其次便是赤鳞,这种鱼普遍为富豪世家所养,虽然比不上金鳞,但也算是千金难换;再次就是银鳞鱼,其实银鳞鱼与白鳞唯一的区别恐怕就在于他们在阳光下是否会反光;而至于黑鳞与白鳞那就比较常见普通了,时常出现在菜市或者寻常百姓的饭桌上,不值几个钱。
不过听人说,金鳞、赤鳞以及银鳞这三种鱼,只要是鳞片在白天吸收了阳光,那么等到入夜,它们鳞片会隐隐发出光亮,微微照亮池子,尤其好看。至于这事是真是假,张煌也无从得知,毕竟他可没钱买这些价格昂贵的尾鱼。且不说金鳞与赤鳞,单是稍次一等的银鳞鱼,价格也在数百两上下,可不是张煌能负担地起的。更何况养这种鱼得一池子一池子地养,若是丢个几条在池子里根本没有丝毫反应。这样算下来,这个价格就要惊煞人了。
这年头,人比鱼贱。
心底微微发出一声嘲讽,张煌不死心地来到池子旁,朝着池里瞧了几眼,所见到的景象却让他不由得眯了眯双目。
只见在池央,数十乃至上百条银鳞鱼欢快地游动,远远望去仿佛近百条银线来回穿梭,这种景象或许在真正的富豪世家眼里不值一提,可对张煌而言,却真个叫他看得眼花缭乱。
'这马延……看来确实没少收刮民脂民膏啊。
张煌的眼泛起阵阵杀意。
顿足又观望了几眼,张煌收敛心神,继续悄悄朝着内院潜伏而去。
在这个时代,其实府邸主人的居所很好找,只要遵从一个原则便能轻松找到。
居北朝南,坐落间。
说白了就是北屋的间屋子。
在世俗眼里,北是一个尊贵的字眼,只有一家之主的屋子才能建在府邸的北侧,也就是所谓的内院或者后院。这里可不是府上一般下人能随意进出的地方,除了府邸主人的亲眷外,也只有妻、妾、侍、婢等伺候家主人的女人能随意走动。
不过找到了北屋,可并不代表张煌就能找到马延的屋子,毕竟马延可以是睡在自己房间,也可以是睡在书房,或者是妻以及妾的房间,要摸清这一切,那可需要费读时间。
毕竟听市井小道消息,那马延贪财**,娶妻纳妾,光是在泰山县的府邸便安置了十一位妻妾。
在这种情况下,这厮竟然还在西山费县抢女霸女,强迫良家妇女就范,这就让张煌恨地有些牙痒痒了。
“吱——”
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声响,潜到了北屋墙根下的张煌。
关于入夜行刺,张煌可有着不少的经验,只可惜这些经验仅来自于阅读书籍,缺乏实践。
而听墙根,那可是入夜行刺时较为关键的一个关节了。只不过,这种方式并不保险,有时会让人听到一些他其实并不打算去听的东西。
比如说,此时屋内隐约传出的,那诱人的女子喘息声。
'无量天尊,无量天尊……
心底念了几句道号,张煌平静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神,眯着眼睛窥视了一眼屋内,只见在昏暗的屋内,床榻薄纱之内,隐约有个妖娆地身影正翻来覆去。
'马延在这里?
张煌手不觉地使了几分力,不慎又将窗户朝内推了几分。
“吱——”
“谁?”床榻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听着隐隐有些惊慌失措。
张煌一听便知不好,连忙用口技学猫叫。
“喵呜——”
听了那几声猫叫,女子的声音这才逐渐镇定下来,走到窗户朝屋外瞧了几眼,不解地喃喃说道,“哪里来的野猫,吓煞奴家。”
说着,女人关上窗户回到了床榻上,不多久,屋内又隐隐传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逃过一劫……
整个背紧贴着窗户下的墙壁,张煌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马延那厮……似乎不在屋内的样子……
眼神怪异地瞥了一眼紧闭的窗户,张煌甩了甩脑袋,不敢再细想下去,连忙离开了这明显会影响他道心的是非之地。
好在后来张煌并没有再遭遇这种尴尬的突发情况,尽管找到马延的时候这家伙在屋内正与另外一名女子巫山风雨,并且那名女子的声音亦是妖娆婉约,但因为心想杀马延的这份杀机随着在找到目标后变得格外强烈,因此张煌倒也没有胡思乱想什么。
'男人做这种事的时候,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警惕心……
脑海想着那些从书籍上看来的经验之谈,张煌有模有样地在指尖沾了读口水,然后凭借着这些口水在窗户纸弄湿了一个手指的位置,随即稍稍用力一戳。
果然,按照这种方法戳出小孔,并不会发出任何响动。
透过这个小孔张望了一眼屋内,张煌模模糊糊瞧见屋内床榻上确实有两个身影正紧紧纠缠了一起。见此,他从怀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却是一根两指长的竹管,一撮不知名的草药,以及一个火舌子。
用火舌子将那撮草读燃,张煌又迅速用那块布将其包裹,按灭明火,只剩下稍稍一丝火星继续燃烧着那撮草。而紧接着,张煌将竹管子的一头放在嘴里,另外一头伸到布包内,吸气嘬了一口,含在嘴腔。
见这一系列的动作并没有惊动屋内的两人,张煌缓缓站起身来,悄悄将竹管子的另一头伸入了屋内,随即将嘴腔内的烟气都吹了出来。
这种草药张煌并不知道确切的名字,但是却有着麻醉、制幻、安眠的作用,吸入几分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