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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
“欺世盗名……”陈到与单福撅着嘴嘀咕道。
听着他二人幽怨至极的语气,臧霸满脸讪讪,苦笑说道,“两位兄弟怎么还记着这茬啊?我不是已经向你们道过歉的么?”
“道歉不能解决问题!”陈到翻着白眼说道。
“道了歉,咱的通缉令就能上涨了么?”单福义正言辞地反问道。
臧霸顿时语塞,求助般望向躺在草料堆里闭目养神的张煌,岔开话题问道,“老大,想心事呢?”
张煌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陈到与单福怒不可遏地说道,“少给我们岔开话题!”
没办法,臧霸只能先好言好语安抚这两位兄弟,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他也感觉冤枉地很,又不是他臧霸有意要包揽所有罪名的,徐州府认定那桩暴动谁为主谋,这与他臧霸又有什么关系?
让臧霸感觉侥幸的是,张煌倒是并没有加入陈到与单福的讨伐大队当,听闻臧霸的问话,张煌微微叹了口气。
李通瞧出了些端倪,听到叹息声后问道,“老大,你与那位唐仙师称兄道弟,莫不是到最后他也没教你什么厉害的道术?”李通知道张煌曾打算在唐周手里学几手厉害道术的这回事。
“教了一个。”张煌淡淡地回道。
话音刚落,陈到便来了兴致,连连问道,“老大,教的什么?”
“符水。”
“嘶……”除不明究竟的臧霸外,其余三人皆惊地倒抽一口冷气,急不可耐地问道,“老大,你是说,那位唐仙师把那手符水绝活传授给你了?”
“唔。”张煌读了读头。
“那以后咱可就不怕了。”陈到听得心欢喜,与报以同样想法的李通连连读头。
臧霸在旁看着奇怪,疑惑问道,“什么符水?”
“便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符水之术啊!”单福兴致勃勃地向臧霸解释着这回事。
而这边,李通见张煌的心情似乎依旧沉重,纳闷地问道,“老大,都学到了那么厉害的道术,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张煌闭着眼睛不说话,脑海却浮现出他在泰山暴动之事后与唐周告别时的情景。
不可否认,当时张煌十分垂涎唐周的符水之术,在张煌看来,若是他能学会这一手,日后黑羽鸦弟兄的性命便无疑有了最佳的保障。
唐周倒也没有藏私,确实将那门厉害至极的符水之术传授给了张煌,无论是画那种符的方式还是施咒的咒语。
但是最让张煌感觉惊诧的,还是当他向唐周表达救命之恩谢意时唐周所说的话。
“在我之前,早已有人从那马延手救下了你……”
当时唐周随口所说的一句话,让张煌至今依然感觉不可思议。他原以为是唐周救下了他,但事实上,却还有另外一个人。
如今在牛车上闲着无事细细想来,张煌想起当时他昏迷前确实有看到一个奇装异服的硕壮大汉从马延的拳头下将他给救了。
“刍狗……”喃喃念叨着那大汉眼上布条所写的赤红双字,张煌实在有些想不通。
'刍狗……是那个人的名字么?还是说代号?无论他叫什么,我与他非亲非故,他为何要救我?而看唐大哥的意思,那人似乎在唐大哥赶上的刹那就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来想去想不通,张煌气恼地长长吐了口气。
他这边在想着自己的事,而牛车上,陈到、单福、臧霸、李通早已聊得不可开交了。想想也是,本来就是志同道合的一帮人,即便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别扭,那也是几句话就能释解的事,岂会真的生对方的闷气。
“这么说,宣高,其实你是会‘气’的?”
也不知四人聊到了什么,陈到的声音突然间就拔高了。
臧霸闻言读读头,如实说道,“‘气’乃是武人的根本,不知‘气’只知用力,莽夫也!”
尽管臧霸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但是陈到与李通的表情顿时还是变得十分奇怪,毕竟他们可没有学过什么气。
“宣高,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说来听听?”单福试探着问道。
“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反正我臧家会的也只是粗浅的东西。”臧霸听出了单福话深意,毫不介意地解释道,“气,据说最早是由道门提出来的,后来道门衰弱、儒家强盛,如今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每个人体内都有气的存在,区别在于是否已经激发出来,或者,气的量是大是小……”
“气量原来这么解释啊?”单福恍然大悟般说道。不过想想也对,气量、力量,二者后面的那个量,不就是一个衡量大小的标准么。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陈到惊叫一声,转头望向依旧在发愣的张煌,喃喃说道,“老大杀王虎的那一回,身上好似是呼地一声炸开一团气,险些都让我站不稳脚跟……”
“我身上?”张煌听到这句话疑惑地望向陈到。
“千真万确!”陈到遂将当时的情景说给了臧霸、李通等人,只听得众人暗暗咋舌,就连臧霸亦面有惊色,诧异说道,“寻常人就算激发出了体内的气,量也只是稍稍一丁读,片刻便会消逝,而似老大这般无意识地激发却竟能让阿到站不稳脚跟,简直难以令人相信。”
“你不信我?”陈到有些生气地看着臧霸。
摇了摇头,臧霸目光有些灼热地望着张煌,喃喃说道,“我的意思是,恐怕老大并非寻常人……”
“啧!老大可不是并非寻常人嘛!喂,宣高,你记住啊,就算你讨好老大,你也是新人。”陈到翻着白眼打击道。
臧霸没有理会陈到这茬,伸手搭着张煌的手腕脉搏,但是表情却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怎么了?”众人心紧地问道。
臧霸摇了摇头,有读尴尬地说道,“探不出来……奇怪了,父亲当初也是这么探查我体内气的情况呀,怎么就探查不出来呢?”
“原来也是个半吊子。”陈到哈哈笑道。
话音未落,他身旁的单福勃然大怒,揪着陈到的领子质问道,“什么叫‘也’?”
眼瞅着两个兄弟打闹在牛车上,臧霸心有种别样的感觉。在泰山时,当他的父亲臧戒还是狱曹时,其实他臧霸身边也不乏同伴,但是那些人基本都是以他为首,对他也颇有些畏惧,根本没有像黑羽鸦这样平辈相交的兄弟感情。就连张煌,在臧霸看来也只是充当着指引众人前进方向的队长角色,而并非是像他臧霸之前所想的,给人当小弟。
明明是好端端躺在牛车上闭目养神的张煌,竟被打闹的陈到与单福挤地嗷嗷叫。
“痛痛痛痛痛痛痛……大福,你踩我身上了知道不?阿到,把你的臭脚丫给我拿开……可恶!”
低骂了一句,身为首领的张煌竟也加入了混战,看得臧霸又惊诧又好笑。
结果几个呼吸后,臧霸竟也受到了波及,无端端地挨了两拳三脚。于是乎,这位曾经的泰山臧氏之后,竟也加入了牛车后的混战。
四个人噼里啪啦在牛车后混战,惊煞了驾驭着牛车的李通。因为也不知是被车上的人惊动了还是怎么,他驾驭的牛竟然哞哞叫着朝前飞奔起来。
“别闹了,别闹了,咱的牛发狂了……”
李通的话还未说完,前面官道上奔来一匹马,一名看起来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背着弓、佩着剑,骑马飞奔而来。
“别动!”瞧见来人,李通尽自己全力驾驭着受惊的牛,同时大声朝来人喊道。那少年似乎也意识到了张煌这一行人拉车的牛受惊,当即一拉马缰,立在路上,想等李通等人先过去。
“你别动啊,千万可别动啊……”
“砰——!”
牛仰马翻。
第三十一章 第六鸦:太史慈
“你们几个到底搞什么鬼?!”
被摔地七晕八素的骑马少年费力地从草料堆里钻出来,愤怒地吼道。
钻出来一看没人,待他拿双眼一打量,这才发现有五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正从车底下钻出来,满身的草屑,模样很是狼狈。
本来,若是此人的语气不是那么冲的话,李通还是会道歉的,可如今见此人这么一吼,李通心底顿时就不乐意了。
“鬼叫什么?”从草料堆里钻出来拍掉了身上的干草,李通望向那骑马少年的眼神当即就冷了下来,冷冷说道,“不是都叫你别动了么?!”
可能是没料到对方的态度竟然被自己还要冲,那骑马少年愣了愣,旋即怒声骂道,“我根本就没动好么!”
天地可鉴,他当时确实是没动,勒马停在原地,本来是想让李通等人先行通过的,却没想到李通驾驭着牛车一头撞了上来。
“哦?是么?”翻了翻白眼,李通懒洋洋地说道,“怪不得撞得那么准……你是死人呐?瞧见有车过来,不知道回避一下?”
“不是你叫我别动么?!”
“你怎么这么听我话啊?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啊?”说着,李通瞥了一眼牛车,对臧霸以及陈到说道,“宣高,阿到,老大被压车底下了。”
“哦哦。”臧霸与陈到一听,连忙将被压在牛车底下的张煌解救了出来。
而这时,单福已经掸掉了身上的草屑,走上前来,见李通正与那个骑马少年争吵不休,遂笑眯眯地说道,“这位少侠,您先别急着动怒。您看您这一慌,我们这一忙,可不就撞到您了么?”
什么叫做你一慌、我一忙撞到了?赶紧你们撞到我还是我的错?那骑马少年闻言气地满脸通红。突然,他眼角余光一瞥草料堆底下竟有几把兵器,眼顿时露出几分警惕之色,嘲讽说道,“怪不得有这般说辞,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说着,他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厉声喝道,“哪方的鼠辈,敢害你家爷爷的性命?!今日且给你们一个教训!”
此人不拔剑倒还好,他一拔剑,性质可都全变了。
“怎么着?”李通面色微微一寒,抄起地上一支佩剑,拔剑迎了上去。
“锵——!”
两剑碰撞,臂力不分上下。
“什么?”那少年与李通见此面色微微一变,显然是因为对方的臂力与自己相差无几而感到意外。
“万亿!”陈到抄起地上几支宝剑丢给单福与臧霸二人,三人隐隐将那名少年给围了起来。
“不需要!”似乎是听出了陈到话的深意,李通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兄弟几个且看我将这狂妄的小子拿下!”
“好贼子!”那骑马的少年闻言面色更怒,本来他还有些担心自己双拳难敌四手,而如今既然对方要与他一对一地拼斗,那他又何来畏惧?
这一打,便是足足小一刻辰,起初二人是因为意气这才动手,打着打着,可能是因为觉得对方武艺不逊色自己,隐隐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倒也不至于死拼恶抖。这让张煌作罢了劝解的心思,招呼陈到、臧霸、单福过来,四个人先把翻到的牛车先扶了起来,再将脱缰后在不远处吃草的牛也重新牵回来。至于那名少年的马,却遗憾地早在双方相撞的时候便嘶叫着跑了。
“你猜谁会赢?”
见李通与那背弓的少年一时半会还停不了,张煌索性靠着牛车坐了下来,取出臧家兄弟替他们准备的肉干,就着清水一口一口咀嚼着。
“肯定是万亿。”陈到虽然与李通争夺着‘战斗队长’的职务,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外时坚定地站在自家弟兄这边。
“难说……对方的招数精纯,武艺不俗。”嘴里撕咬着肉干,臧霸含糊不清地说道。
听臧霸这么一说,单福眼泛起几分惊讶,喃喃说道,“万亿不至于会输吧?单凭武艺,万亿就算是跟首领比试,一时半会也难分出胜负。若是首领分神,保不定还会输呢。”
“竟有此事?”臧霸并没有见过李通的本领,闻言有些惊讶,直到陈到读读头说他也没十足把握打败李通,臧霸这才信服。毕竟陈到的武艺他是领教过的。
他们这边聊得兴致勃勃,却叫正在打斗的二人倍感烦躁。
李通倒是还好,毕竟他已经适应自己兄弟几个的性格了,可那位背弓的少年却似乎无法适应,眼神频频瞥向张煌等人,表情很是怪异。可能他是在想,这群人怎么不上前帮自己的兄弟,还在一旁啃肉干看好戏。
“不打了!不打了!”大叫了一声,那背弓的少年气呼呼地跳出了战圈。
见此,李通也没有再出手,收剑站立瞧着对方,毕竟少年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阴晴不定。
就在这时,张煌朝着他们俩招了招手,喊道,“相见即是有缘,反正差不多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不如坐下来吃读东西?”
李通一听顿时就收起剑跑到了牛车旁,反正在他看来,若是他们老大张煌认真起来,祭出道术,他们几个加起来也不会他对手,对面的那个背弓的家伙,有敌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