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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诧异的是,面对着黄罗声势逼人的那一刀,张煌却没有任何表示,不闪不避,双目死死地盯着黄罗。
'因为绝望连闪避都忘了么?
黄罗心下冷笑一声,将全部的力道都灌注在这一刀当。
而就在那柄铁刀既然砍刀张煌的脑门,猛然见张煌一个侧身,险之又险地避过了那一刀,致使那柄充满杀气的铁刀,竟紧贴着张煌的身体狠狠斩在地面上,轰地一声砸出一个大坑来。
“什么?”黄罗大惊失色,他怎么也难以想到势在必得的一刀,竟会被张煌以如此惊险的方式闪避开。
然而避开黄罗这一刀的张煌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双目依旧死死盯着黄罗手的铁刀,口念念有词。
“目测,刀长三尺二寸,刀身为二尺五,刀柄七寸,整刀重量……无法估计,怀疑至少十斤以上……”
'这小子怎么了?
黄罗又惊又疑,不理解张煌究竟在做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想将张煌力毙刀下。
“呼——”
一刀横扫,携带着一股狂风,尽管张煌恰逢时机地收紧小腹,再一次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一刀,但是,他小腹处的衣衫,却无法避免地被黄罗割裂了。
“目测修正,刀长实为三尺三寸,刀身为二尺,刀柄七寸……”
'这小子……
眼睁睁看着张煌又一次避开了自己势在必得的一刀,黄罗充满了骇然。尤其是张煌口那阵喃喃自语,更令他心毛骨悚然。
他隐隐约约地意识到,可能会有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将会在接下来的时间发生。
“目测修正,刀长实长三尺二寸三,刀身为二尺五寸八,刀柄七寸二……”
“目测修正,刀长实长三尺二寸四,刀身为二尺五寸七,刀柄七寸一……”
在黄罗逐渐变得骇然的眼神,方才一直被他逼得狼狈不堪的张煌,躲闪的时机与位置竟变得越来越精确与巧妙。看似是躲闪的动作依然是那么惊险,每次咽喉等身体致命之处距离铁刀刀锋只有不到半寸距离,但就是这半寸相距,却仿佛成为了这天底下最遥远的距离,任凭黄罗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越雷池一步。
“嗤——”
在黄罗难以置信的眼神,张煌竟在一次闪避的同时,用手的断剑反过来割伤了黄罗的手臂。而反观黄罗,除了最开始能划破张煌的衣衫,令张煌不得不来回狼狈闪躲外,以逐渐变得无法伤到张煌分毫了。
“小鬼,你究竟用的什么妖术?”黄罗的心情变得难以平复,他无法想象,身为原北军士兵的他,竟然无法杀死一个连气都不知道的小鬼。
面对着黄罗的质问,张煌脸上浮现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果然与我想的一样,虽然'气能够强化兵器,还有那一招'斩铁能大幅度地加强杀伤力,但是只要躲开了你手的兵器,你就伤不了我……而要躲开你的兵器,在摸透你手铁刀的大小、重量后,实在是太简单了……”
黄罗闻言惊地一双眼睛瞪大睛圆。
'就那么一会工夫,这小鬼竟然……竟然已经掌握了自己手铁刀的大小、重量?这……这怎么可能?!
黄罗不信邪,事实上或许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但是残酷的事实却让黄罗不得不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张煌的话,没有丝毫的水分。
因为,自从张煌说出这番话后,他黄罗手的铁刀,便再难触碰到张煌了,甚至连张煌的衣角都碰不到。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等等……好像……还真有……
猛然间,黄罗忽然想起了自己曾在北军时所听到的传闻,传说北军那些高高在上的将军们,那些拥有强大实力的将军们,便能够在实战拼杀,以区区几个回合的交锋,摸透对方手兵器的讯息,从而寻找漏洞,克敌制胜。
可掌握那种不可思议技艺的,那可是将军啊!是天下不知道多少人只能够仰望的将军啊!是强者啊!
而眼前这个小鬼……
'他只是一个小鬼而已!
不知为何,黄罗忽然意识到,或许反而是面前的这个小鬼,反过来才是他应当仰望的存在,至少在日后会是这样……
'这个小鬼,具备着成为强者的可怕资质!
眼瞅着依旧从容不迫的张煌,黄罗心底泛起阵阵寒意。
那是一种并非实力上的压迫力。
第五章 新的传说?
'这个小鬼,一定要尽快除掉!
黄罗心底泛起了阵阵恐惧,虽然张煌眼下在他看来还只是一介无知小儿,但是那份游刃有余游的从容、冷静,却让黄罗感到莫名的惊恐。
而这份惊恐,随着张煌从他手大刀接触范围外安然无恙闪避开来的次数而迅速扩大。
因为很少有人能在这样的危机关头仍然保持着如此冷静的情绪,毫无差错地避开一次又一次的致命袭击。
不由自主地,黄罗想到了一个人,北军一个相当了不起的大人物。
大汉朝近现代名声响当当的大武豪,秦西羌部最害怕的宿敌,凉州三明之首,新丰县侯、太尉段颎!
相传,段公坐镇武威十余年,与羌族交战一百八十回,斩杀近四万人,为后来的接班人,皇甫规、张奂这两位‘凉州三明’的另外两人奠定了面对秦西羌族的优势。
然而,最是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却不是段公在征伐羌族时的丰功伟绩,而是那'段公白衣与熊戏的事迹,这不知成为多少北军士兵心的骄傲。
据说在段公年过五旬的时候,大汉朝廷准备要派名将皇甫规接掌西凉与秦西羌族的战事。
听说这个消息,秦西的羌人们欣喜若狂,因为段颎这个双手沾满他们羌人鲜血的屠夫终于要离开武威,返回大汉京师了。
本来嘛,令他们如坐针毡的段颎调回汉朝京师,羌人应该感到庆幸才对。但是,羌族部落却有不少羌族的勇士觉得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段颎这个屠夫离开,应该趁着段颎年纪老迈,被年轻的后继者皇甫规取代前,将段颎杀死,报复段颎这十几年对羌族的残酷镇压与血腥讨伐。
于是乎,一群羌族的勇士们私下联络起来,准备趁着段颎与下一任护羌校尉皇甫规交接时边军会出现的些许不稳定,偷袭武威郡,杀死段颎,最好连那位年轻的大汉下一任护羌校尉皇甫规也一起杀害。
但是话说回来,毕竟段颎在武威坐镇了十几年,积威日久,哪怕是羌族的勇士们也不敢轻易造次。
因此,羌族勇士们合计了一下,想了一个办法来试探段颎的实力,想看看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还有没有当年被称为‘段屠夫’的实力。
于是乎,几日后,羌族人打着与汉朝边军切磋角力的机会,向段颎献上了一只巨大的熊罴。这只熊罴站立起来足足有一丈两尺高,爪子尖锐坚韧,能轻易击碎岩石,就连北军的士兵瞧见这只异兽也是面色大变。
这时羌族使节说道:“闻公任满回汉京,羌地弱人疲,唯献此兽献段公,可取其胆润脾肺。羌不敢取,公亲取之。”
言下之意,竟是要年过半百的段颎搏杀这只的巨大熊罴,取其熊胆。
当时大汉边军与一部分北军心大怒,然而段颎却不以为意,哈哈大笑地脱下铠甲,连兵器也不带,当着羌族使节的面下场与那只巨大熊罴搏斗。他一边游刃有余地在熊罴的利爪下从容闪避,一边啧啧有词地评价熊罴,从利爪到牙口,逐一读评。
一直等那只熊罴力气消耗地差不多后,段公这才谈笑自若地将那只熊浑身骨头打断。
从始至终,段公脸上笑容满面,浑身也不见有伤,惊得羌族使节们面如土色。
对此段公视而不见,在摘掉了那颗血淋淋的熊胆后,便吩咐军士将这只熊罴炖汤,分给羌族的使节们。
喝过汤后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部落,羌族使节们将这件事告诉了那些勇士们。
于是,羌人趁虚袭武威的计划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武威郡有惊无险地度过了段颎与皇甫规兵权交接的不稳定时期。
这件事,一直是北军士兵津津乐道的骄傲,而作为曾经的北军一员,黄罗也是听得耳朵起茧子,但不知为何,今时今日瞧见张煌,黄罗却想到了段颎这位作为北军骄傲的大武豪。
'难道这小子……
尽管黄罗也清楚要将张煌与段颎相比,张煌差地太远,但是,心底那份不知从何而来的惊恐,却促使着黄罗恨不得下一刻就将张煌斩于刀下。
想到这里,黄罗弃刀用手,竟去抓张煌的衣服。毕竟手可比铁刀灵活地多,而一旦被黄罗抓住衣服,那张煌岂能还有活路?
对此,张煌不由愣了一愣。
“没搞错吧?这智商明显和你身份不符啊……”
别说,刚才游刃有余的张煌,竟被黄罗弄地上蹿下跳狼狈不堪。
'嘁!小爷这是阴沟里要翻船的节奏么?
从始至终眼从未变过的张煌神色终于流露出几分莫名的凝重,右手在怀一摸,摸出一张黄色的纸片,上面画满了朱红色的古怪符号。
'……煌儿,此番你下山,义父并不会约束什么,为恶为善,皆在你一念之间。但是,义父所教你的那些东西,若非性命危机关头,你莫要在人前摆弄。否则,势必会滋生祸事……应下此事,你便下山去吧。……
“嘁!”张煌皱眉思量着。
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大喊。
“首领,这边!”
张煌转头一瞧,也不知是瞧见了什么,脸上露出几分喜色,在冲着黄罗嘿嘿一笑后,旋即便逃离了几丈远。
“唔?”黄罗双眉一凝,转头望向张煌逃走的方向,忽然发现适才逃走的陈到与单福竟然没有逃远,站在远处的林后,似乎打算接应张煌。
“正好省得老子一个个去找!”
冷笑一声,黄罗拔脚就追,冷不防前面转来一声大喝。
“黄罗,看暗器!”
黄罗闻言下意识抬头,猛然瞥见几个灰蒙蒙、黑乎乎的东西,想也不想,几拳挥出,只听咔嘣几声,那几个看似暗器的东西掉落在地,粘稠而带着几分芳香的液体浇了他一身。
“这是?”瞥了一眼在远处哈哈大笑的张煌等三人,黄罗舔了舔手上的液体,只感觉那清黄色粘稠液体甘甜而芳香。
'蜜汁?
黄罗心一愣,眼神不经意间瞥见地上了几个灰蒙蒙、黑乎乎的‘暗器’,顿时,脸庞浮现出几分骇然。
那哪里是什么暗器,分明是三个人脑袋大的蜂窝。
“嗡嗡——”
在黄罗愈加惊骇的目光下,那三个蜂窝涌出几波蜜蜂,凶狠地朝着此地唯一沾满蜜汁的黄罗身上扎,任凭黄罗使劲扑打,奈何蜂虫数量庞大,虽然打死了其几只,但黄罗全身早已被扎得肿胀麻木,浑身刺痒。
“狗崽子!他娘的狗崽子!”
黄罗在那痛骂,这边单福嘿嘿一笑,对张煌说道,“怎么样,首领,小生这一招可算高明?”
“唔!”张煌读了读头。
听了这话,单福更加得意起来,瞅了一眼有些不屑表情的陈到,一脸邀功表情地说道,“怎么?不服气啊?若不是本军师,能这般省力地拿下黄罗么?”
“不见得拿他不下!”倔强的陈到轻哼一声。
“是么?”单福得意满满地轻笑着。
瞥了一眼怄气的陈到与单福二人,张煌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将手那张已经被捏绉的黄纸又悄悄放回了怀,心下若有所思。
'为什么呢?为什么老爹传授我许多本事,却又禁止我在人前随意使用?嘁!要是没有老爹的限制,这黄罗算什么?势必滋生祸事……老爹指的究竟是什么呢?
张煌脸上露出了深思的神色,旋即,他甩了甩脑袋,将心许多想不通的事暂时抛之脑后。虽然他善于思考,但他本身却不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
'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老爹有许多事瞒着我?总有一天会弄明白的。在此之前……
想到这里,张煌将目光投向了前面不远处那被蜂群蛰得满地打滚的黄罗。
而此时,蜂群已逐渐散开,而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黄罗,此刻竟被那群小东西蛰得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也难怪,毕竟单只蜂的毒素虽然轻微,不过数量一旦上去了,那可是很了不得的,就算是原来出身北军的黄罗的也吃不消,全身麻木瘙痒,难以动弹。
“噗……”
张煌等人忍不住笑了出声,因为这时的黄罗卖相实在太过凄惨,整张脸被蛰得面目全非。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张煌轻叹着走上前,蹲在黄罗身旁,摇头说道,“早投降了多好?也省得受这种苦……”
“卑……鄙!”眼睁睁看着张煌走到身边,而自己却依然无法动弹,黄罗心底泛起了几分绝望,勉强张开失去知觉的嘴,断断续续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