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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抽烟,朕烫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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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帝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条烟青色半臂裙,长发编成辫儿垂在身前。脸颊白皙到带了些病态,像是有不足之症,此时因为暑气恹恹地趴在太傅肩头,眉头蹙着。
  乍然一瞧,不过是个半大的小姑娘罢了。
  知州心中唏嘘着,又往女帝娇俏的脸庞看了一眼,冷不防对上一双冷寂的眸,不由心口一跳,忙别过头。
  娘嘞,这太傅大人是真的吓人啊!
  将人领到院子里,知州寻了个借口,忙不迭溜了。
  给祁欢安排的是西侧靠近竹林的芷茴苑,地方极为宽敞,卧房推开小窗就可见到满山郁郁葱葱的绿意,院子后还有一汪活泉,养着几只憨肥的锦鲤。
  甫一踏进院子,便有一股清凉扑面而来。
  进到卧房,傅予湛将祁欢放在屏风后的小榻上,指派了常安去打水,良言去小厨房准备点心。自己则解了祁欢满满当当的包裹,替她布置寝居。
  祁欢这公主做得不受宠,天家女儿的娇气倒半点不少。
  吃穿用,都得是自己用惯了的,难伺候得很。
  才将她粉色的纱帐挂上,一回头,就看见祁欢跟祁瑞撅着屁股,并排趴倒在小榻上,脸颊贴着凉荫荫的玉石面。
  一大一小神态出奇地一致,眯着眼,满足的长叹一声,然后转过头,贴上另一侧脸颊。
  傅予湛:“……”
  他无语回头,拿温水浸了方巾,一点一点擦着席子。
  祁欢两边脸轮番冰了下,精神稍稍振奋,抬起头,下巴搁在洁净的榻沿,看向太傅大人贤惠的背影。
  她出了下神,问道:“太傅在淄水这些年,可有妻妾了?”
  傅予湛手边动作一顿:“不曾。”
  祁欢啧啧两声:“那可惜了。我们太傅大人如此宜室宜家的。别怕,等回宫了,我办一个百花宴,京中待字闺中的贵女都给请到宫里来,排排站供你挑选!”
  贤惠的太傅大人没有搭理她。
  祁欢耸了下鼻甲尖,心想,一点都不真诚。
  常魏早同她八卦过了,近来天明时分,暖阁叫的冷水可越来越勤了。
  唉,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祁欢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随手拨弄了下祁瑞短短的瓜头。
  祁瑞仰着脸咯咯直笑。
  闹了一会儿,祁欢想起一件事来。
  “哎,来时的路上,祁凝在马车上一句话都没有同我说。”
  傅予湛奇怪地看她一眼:“你想同她说话?”
  “倒也不是。”祁欢换了个面,看着屏风上的百鸟朝凤图,说道:“只她这样冷淡,我却不知道怎么对她才好。倘若她是真的消停了,我再继续跟她做对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有肚量?”
  “那你就有肚量一些。”
  祁欢的脑袋立时又抬起来了,皱眉:“凭什么要我有肚量!她就算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也改变不了过去的丑恶行径!”
  “……”
  傅予湛哦了一声,“陛下开心就好。”
  祁欢看了他一会儿,叹一口气:“朕的太傅连闺阁纠纷都提不出建设性意见,谈何为朕排忧解难啊。”
  “……”
  所幸,祁欢并没有忧愁太久。
  来到行宫的第三日,祁凝终于有所动作。
  这日午后,祁欢在傅予湛的督促下苦兮兮坐在竹林里练琴。
  照傅大人的意思,即然不乐意学那些尔虞我诈的权术,琴棋书画总要学一学,将来总也能派上用场。
  祁欢拨了下琴弦,不以为然:“这些能派上什么用场?难道朕堂堂皇帝,还要靠抚琴作画为生么?”
  傅予湛不答,只翻开琴谱看着她学。
  皇后在世时最好礼乐,祁欢陪伴左右时,耳濡目染,也懂一些音律,弹起来不说绕梁三日,倒也可以入耳。
  一曲弹罢,祁欢沾沾自喜地扬起头等他夸赞,一双杏眼微微弯着,甚是欢喜。
  傅予湛弯了下唇,正要说话,竹林外不远处响起箫声。
  音域婉转低回,情思悠远,而且……颇为耳熟。
  几乎立时,祁欢转头看向傅予湛。
  这是当年中秋宴上祁凝演奏的曲子,再之后,她就当众同傅予湛表明了心迹,随后展开了为时半年的高调追求。
  祁欢听着这曲子,就知道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顾虑都是多余的。
  祁凝哪里有变,从头至尾都仍旧是那个张扬霸道的丰宁公主。
  一旁的傅予湛倒是瞧不出脸色变化。
  一首曲子结束,祁凝身边的槿枝拨开竹叶走过来,悠悠行了一礼:“太傅大人,我们公主有请。”
  姿态不卑不亢,同刚回宫那段日子相较甚远。
  祁欢眯起眼:“她有何事?不如朕也去听听,或许为她做个主。”
  槿枝笑了声:“我们公主刚回京时曾请教太傅大人一个问题,约见了几回都见不上面,公主只有趁这在宫外,亲自来问了。只怕这事儿陛下帮不上忙。”
  祁欢面色一顿。
  她倒不知,两人有过来往。
  傅予湛没什么异常反应,抬头看了槿枝一眼,放下手中杯盏。
  “带路吧。”
  槿枝欢喜地一福身:“是。”
  “此处也有些暑气了,陛下先回去休息吧。”傅予湛说着便要站起来,祁欢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口。
  对上他坦荡的目光,祁欢反倒不知说什么了,只是心中忽然有个一闪即逝的念头,有些不安。
  “你回来同我解释么?”
  傅予湛默了片刻,不答,只示意良言送她回去。
  ……
  回寝宫的路上,良言一脸复杂地跟在后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宽慰她。
  太傅明显同丰宁公主有些不可说的秘密,如果是有什么把柄握在她手中,迫于无奈从了她可怎么好。
  陛下马上都满十九了,何时才能成亲啊。
  唉,可怜的陛下,现在该不会在抹眼泪吧。
  良言越想越觉得心酸,愤愤道:“陛下说得对极了!世间男子都是大猪蹄子,太监跟太傅都不例外!”
  祁欢正埋头抄小道,闻言分神回头:“嗯?你说什么?”
  良言愤懑道:“太傅啊!他竟然私下里同丰宁公主有来往!还当真您的面去见他!”
  祁欢摆摆手:“如果傅予湛真的肯见她,祁凝何必找到我跟前来。捉贼捉赃,你这些话留着等听完了墙角再骂。”
  说着话,她拨开跟前那株竹子,眼前赫然是祁凝所在的静欢亭。
  她正倚在石柱旁,焦灼地望着另一头。
  良言轻轻啊了一声:“您要听墙角么?”
  祁欢扭头,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没一会儿,槿枝领着傅予湛走了过来。
  还隔着十来步远,祁凝已经迎了上去,开门见山道:“郑太师已经同我说了,这个皇位这个天下,甚至你这个帝师,都该是我的。祁欢只是暂作我的替身稳住局势。我既回来,你准备何时拿出那份密诏?”

第18章

  秉承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祁欢站在林中默默听完了全程。
  没有相谈甚欢,也算不上不欢而散。
  昔日朝堂上雷厉风行的太傅大人此时宛如一面不透风的墙,滴水不漏地应付着丰宁。
  论据清晰有力不容置疑,看不出半点的敷衍之意,成功稳住了祁凝急迫上位的心情。
  就连祁欢也猜不透他心中真正的偏倚。
  至于身后的良言,早就被这惊天大秘密吓软了手脚。
  宣景帝的本意竟是传位给已经远嫁伊兰的丰宁!而且太傅大人也是知情的!
  倘若他真的站在先帝这一边,拿出密诏扶持祁凝登基的话,陛下可怎么办?她们这群陛下的身边人又会有什么下场?
  她越想越觉得心惊,面无血色地瘫在一旁。
  ……
  说不了几句,傅予湛便转身离开了,祁凝站在原地,眼中光芒闪动。
  耳畔是温热的风,卷过葱翠的竹林沙沙作响,带起她势在必得的声音:“傅予湛,你终究会站在我的身边。”
  祁欢冷眼看到这里,忍不住呵了一声。
  随手在脚边拾了块石子,卯足劲儿往坡下人掷去。
  风声破耳,石块噗的一声砸在祁凝的脚边,溅起几块污泥。
  祁凝吓了一跳,皱眉回首:“什么人?”
  祁欢甩开身后死命拉住她的良言,拍了拍裙角,坦坦荡荡走了下去:“你祖宗。”
  看见她,祁凝一楞。
  从太师处得知真相后,她一时失了分寸,不管不顾找来了傅予湛对峙。然而经过方才他的开解,想法已然发生了变化。
  傅予湛所言并非全无道理,祁欢是在太庙前接了先皇遗诏书、接受百官朝拜,正儿八经登的基。
  她虽然有一份先皇私心下的密旨,却没有个正当的由头,到底不好向世人交代,正因如此,她才决定听从傅予湛的安排,暂且隐忍不发。
  现在绝不是让祁欢知晓真相的时机。
  祁凝正要找一个说辞搪塞过去,就见祁欢眯着眼,面色不善地质问:“你在这里跟傅予湛私会什么?你还不死心?”
  祁凝微愣,而后轻轻舒了一口气,她没听见。
  既如此,祁凝也不虚了,说道:“以我同太傅的过往,见个面有何不妥?长乐当了皇帝,连臣子的婚事都要一手操办了么?是不是太招人嫌了?”
  啊,这熟悉久违的让人想要踩在脚下的优越感!
  祁欢瞬间找回了当初争锋相对的感觉,呵了一声:“说得真好听。你同太傅,不就是一杯春意迟的过往么?姐姐听起来还挺引以为傲的?”
  祁凝脸色一变。
  春意迟。
  这事一直是她心上的一个坎,如果不是那个动了歪心的婢女槿兰,她早就成了傅予湛的夫人,更不会远嫁伊兰,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她攥紧手中方帕,半晌才道:“你现在同我当年又有甚区别?至少我是真心,而你,只是为了攀附他坐稳皇位罢了。”
  唯一叫她吃惊的,不过是向来冷情冷性的傅予湛当真对她这个便宜皇帝多了几分不一般的关照。
  然而那又如何。
  当年槿兰想方设法做了他的第一个女人,还不是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傅予湛这个人,没有心的。
  四年前她不懂,撞得头破血流。如今懂了,她只要人,不要心。
  祁凝毫不在意地笑了一声:“你不必在我面前同他做出些亲密无间的姿态,这一回,我势在必得。”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良言在旁焦急道:“陛下,她如今可是有恃无恐了,您何必出来挑衅她呢!”
  祁欢眼神漠漠的:“不为何,就是好玩儿。”
  她跟祁凝之间,就该是这么个水火不容的状态才舒坦。
  势在必得?
  呵呵,走着瞧。
  ……
  回到芷茴苑,祁欢在太傅人偶的脑门戳了一排大钢针,郁结地爬床睡觉。
  别苑避暑的日子悠然轻松。
  一直到日暮西沉,傅予湛才踩着点过来督促她读书。
  走到芷茴苑,就看见良言捧着脸蹲坐在紧闭的房门前发呆。
  傅予湛见怪不怪,走上前去,问道:“她又怎么了?”
  良言回过神,忙站起来行礼:“太傅。”
  “公主她……”她支吾了下,按照祁欢教她的那样说道:“日间回来后,陛下气不过,又折回去找大人您。碰巧遇见丰宁公主,两人大吵了一架,回来后陛下就心口疼,喝了药也不怎么见好。”
  傅予湛眉头蹙起:“叫周礼来看过了?”
  良言摇摇头:“陛下不肯叫人来呢。”
  “胡闹。”
  傅予湛冷着脸推门进去,廊下的烛火透进黑漆漆的屋子,照见歪在榻边的那抹身影。
  刚迈进一步,祁欢反手就将手边一个东西扔过来,声音低哑无力:“出去!”
  傅予湛侧身避开,目光往地上那个形状诡异的小人上扫了一眼,不由一顿。
  人偶脑门的位置,赫然画着一只奇丑无比的乌龟,旁边手书三字:“傅予湛”。
  傅予湛:“……”
  人偶的布料上已经孔迹斑斑,显然遭受了长久非人的虐待。
  傅予湛沉默了许久,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总归是气不起来了。
  他将人偶拾起来,走到床榻旁,随手将人偶放在脚踏上:“气成这个样子?”
  祁欢背对着他蜷着,如蚕蛹一般一点一点往床榻那一头挪过去,如瀑的长发在身后蜿蜒铺展开。
  “你跟你的丰宁妹妹甜甜蜜蜜私会去吧,她正值新寡,可怜得很,我们太傅大人不要排排站的名门闺女,就喜欢当年爱你爱得轰轰烈烈的旧情人。你放心,朕很开明……”
  连珠炮似的话骤然卡在喉咙里。
  傅予湛伸出手,像那些豢养家宠的巨贾一般,一下一下抚着她浓密的长发,不急不躁道:“长乐。”
  祁欢一顿,编排好的阴阳怪气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平复了一会儿,她转过来,定定看着他的眼睛:“她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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