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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蔽体的衣物都没有一件。
“出去之后,叫这里的丫鬟给你们找身衣服,就说是我吩咐的。”见她们要走,纪无咎犹豫几番,终于还是开口,对走在后面的那个像迟迟的女子说道,“你。”她们两人齐齐回头,像姜素素的那个脸上居然还带了几分惊喜,但在看到纪无咎手指向她身后的人时,惊喜又变成了失望。
他指着那个女子,对她说道,“你留下来。”她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伙伴,她却已经负气般地转身离开了。犹豫了一下,她终于还是挪动了步子,走到纪无咎面前,坐了下来。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那女子坐到纪无咎身边,他见她身上什么都没有,手一挥,将架子上搭着的衣服弄了过来,丢给她,“披上吧。”
那女子脸更红,低下头来,却也丝毫不避讳地穿上了他的衣服。
纪无咎看着她的脸,越发觉得这张脸像京城中的那个人,他将目光移向远处的烛光,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星。”见纪无咎目光移过来,又赶紧说道,“奴叫阿星。”
阿星么?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纪无咎弯唇,微微笑了起来,“果然是个好名字。”
阿星满脸忐忑地看着他,她不明白,这个随手取来的名字,怎么就让这个连州长都要忌惮几分的大人物这么高兴。可她不是跟着一起来的流月,没有她那么大的胆子,所以连这句话都不敢问出口。
烛光中,她这幅受惊的小兔子模样,虽然从来不会出现在迟迟脸上,但不知为何,纪无咎就是觉得她这幅样子,像极了迟迟。可如今的迟迟。。。。。。却再也不是他的了。。。。。。
阿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人物还要深锁眉头,他长得这么好看,年纪轻轻已经是贵不可及,在生活中定然也有很多姑娘仰慕他,钱权色,他样样都有,那他还有什么好烦心的?
可是她不敢问,她什么都不敢问出来。这个大人物说了,他会向州长说明的,不会为难她们这些弱女子的。他救了自己,又这么年轻这么好看。。。。。。原本,她就是被送过来服侍他的呢。。。。。。
双颊染上红晕,阿星站起身来,走到纪无咎身边,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大人,奴知道你是在想你的心上人,既然。。。。。。她没有在你身边,不妨就将奴当成她吧。。。。。。”
她的声音轻轻的,好像蛊惑一样,纪无咎不知不觉就着了迷。灯光下面,她巧笑倩兮的模样,仿佛就真的像是迟迟本人在跟他撒娇一样呢。。。。。。他抬起手扶住她的脸,迟迟嫁人之后,他再也没能亲近过她,曾经的两小无猜都变成了过眼云烟,她再也不属于自己了,再也不能被自己拥在怀里,甚至连说话,都不能了。。。。。。
阿星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由清明变成迷蒙,低下头来咬了咬他白玉般的耳朵,“大人,让奴服侍你吧。”说完,她蹲下了身子,轻轻扯开了纪无咎的腰带。
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张,片刻之后,又闭上眼睛放松下来。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让他放纵一回。纵然不能拥她入怀,有个像她的人也好。。。。。。
。。。。。。
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之后,屋子终于静了下来。纪无咎掀开帘子坐了起来,光洁白皙的肩膀上全是红色的印痕,跟他一向雪白、此刻却透出几许红的脸交相辉映。刚才的激情已经快速地褪去,他的眼里换上了浓重的自厌,这是第一次他这么放纵,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厌恶自己。
阿星从床上起来,刚想说话,纪无咎淡淡的声音就从前面传了过来,“等下我就派人送你走。再也不要回来了。”她张了张口,还不明白为什么变得这么快,正想说她宁愿一生为奴为婢跟在大人身边,那人却已经站起身来,走到屏风上拿了衣服换上,再头也不回、话也没有一句地离开了。
此刻外面还在飘雪,南方的雪跟北方有很大的不一样,小小的,轻若无物的雨点儿一样,打在人脸上,却是彻骨的冰寒。他走到廊下,清甜的空气扑面而来,纪无咎深深吸一口气,好像这样就能把刚才的yin靡给洗掉。
“诶,纪大人。”纪无咎循声望去,就看到沈清扬提着一盏灯从另外一边走了过来。纪无咎朝他颔首,“沈大人。”又看了他一眼,见他身边并无随从,身上却穿着厚厚的大氅,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他一把从袖口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册子,说道,“这城中有处小山,据说风景很是秀丽,反正我不耐烦那些应酬,从宴席上下来就直接过去了。”
沈清扬就是有一种本领,凡是跟他说话的人都会感觉到他的快乐。纪无咎也微微笑了起来,嘱咐道,“这天寒路远,大人可要当心别着了凉。”
沈清扬乐呵呵地点头,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纪无咎看着他离开,再一次,深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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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转眼即到,迟迟的公主府今年因为少了男主人,又接连死了那么多人,有些冷清。原本她也是不想大操大办的,但想到初二过后各地官员都要过来送礼,她堂堂长公主,要是什么都不准备,倒显得有些不成样子。于是叫了梧桐,开始采办年货。所幸她这里原本就没什么人来,留下来吃饭的更不多,宫里又时常有赏赐,要准备的稀奇物样也就不多,大多都能在京城采办。于是这个年她们过得还算轻松。
迟迟原本以为李湛会叫她进宫的,谁知道下午进宫去给李湛请安,他提也没有提一声。宫里更是毫无过年的气氛,到处都因为冬天的到来显得冷冷清清的。春寿后来告诉她,李湛说了,因为姜素素和太子新丧,宫中不许大操大办。一个皇宫,还没有普通百姓家里热闹。
迟迟想这样的日子他也没空跟自己团聚,干脆也就不去在他面前讨他嫌,梧桐把府里的人聚到了一起,请了外面的师傅做了几桌菜,迟迟又给他们一一发了红包,一番事情做下来,居然也很晚了。
坐得久了有些乏,梧桐扶着迟迟回了屋子,她这段时间不知道是累着了还是冬天本来就容易疲乏,总是恹恹的。见她也累了,梧桐给她铺好被子,说道,“殿下,你早点儿睡吧,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
迟迟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也是,今天晚上就不用守夜了,回去好好休息。”
梧桐笑了笑,说道,“不了,还是陪着殿下吧,殿下要是睡不着,我可以陪殿下说说话。”
“哪有什么睡不着的啊。”迟迟倦倦地靠在柱子上,“这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怎么也睡不够一样。都快成吉嫂养的那只大肥猫了。”
梧桐打量了她一下,身形是要比以前丰满些了,不过她以前是小女孩儿,如今成了真正的女人,自然是有些不一样的。“我倒觉得胖点儿有胖点儿的好,殿下你原本就瘦,胖也胖不到哪里去。”
迟迟笑了笑,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她起身走到梳妆台那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香囊,递给梧桐,“今年是我当家的第一年,原本就意义非凡,你跟在我身边,也辛苦你了。这个红包是奖给你的。”
梧桐也不推辞,笑着接了过来,说道,“那就再祝一声殿下大吉大利,一帆风顺。”她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对玉佩,脸上不由得愣住了。
迟迟解释道,“我看你年纪也差不多了,年后便相看着吧,总不能在我身边当一辈子的老姑娘。”见梧桐要说话,她又连忙补充道,“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也绝不勉强你,总之一定要选到你自己满意了为止。”
梧桐这才收下了红包,见迟迟又打了个哈欠,她说道,“殿下我服侍你睡下吧。”说着就要上来帮迟迟脱衣服。
她却制止了梧桐,对她吩咐道,“我之前叫你去庵堂拿的香蜡纸拿过来了吗?”梧桐点头,“就放在奴婢屋里。”她的屋子原本就跟迟迟的屋子隔得很近,迟迟点了点头,说道,“你去拿过来,我们一起到院子里,我给琉璃也烧点儿压岁钱。”
大概是提起琉璃就想到了姜素素,梧桐低下头来,轻轻应了声“是”,然后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迟迟披上大氅,走到花园里等她,见她过来了,又点了纸钱,对着琉璃屋子的方向烧了起来。这个女孩儿,陪伴了她无数的岁月,如今先她一步离开了人世,她这个活着的人,自然是要尽点儿心意的。
“叶梧性子粗豪,未必想得到要给你发压岁钱。往年都是我们一起的,年年都给了你,今年也不能例外。”迟迟微笑,笑容端庄又恬静,“你总说你要把钱存起来当嫁妆,也不知道你的嫁妆攒够了没有。要是不够,你托梦跟我说,我再给你。”
“天气凉了,上面都冷得很,你拿钱去,给自己买两件厚衣裳。底下不比以前,什么都是宫里发,你要自己备着。”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补充道,“若是身边有可意的人,赶紧问问他,愿不愿意娶你。别等叶梧了,我看他那样子,没有个百八十岁是下不来的,你一个人太辛苦,还是要找个人照顾你才好。”
一沓纸钱悠悠燃尽,上面的青烟在黑夜中好像一缕缥缈的幽魂。迟迟凝眸看着它渐渐散去,转过身朝屋子里走去,“你若是想给你家小姐尽尽心意,尽管去吧。”
梧桐一惊,原本世人都忌讳这样的东西,刚何况是在大过年的。见她惊讶,迟迟笑了笑说道,“无事,我自己不也才做过吗?我自己休息就是了。”梧桐眼中涌起一阵感动,点点头,转身飞快地去了。
迟迟看着她离开,这才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刚刚坐下,心上就突然泛起一阵恶心。
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迟迟还依然觉得心里有些泛酸,连带着早饭都没有吃几口。梧桐以为她是昨天晚上出去凉了胃,连忙让人传了太医来。
老太医一阵把脉,终于把手放下来,对迟迟喜笑颜开地作揖,“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殿下这是喜脉啊。”
迟迟愣了愣,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倒是旁边的其他人,早就反应过来了,跑上来给迟迟祝贺,“双喜临门”,“昨日才是大年,今日殿下又传出喜讯”,“沈大人知道了该多高兴”。。。。。。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里都沸腾了起来。
旁边的梧桐连忙说道,“都怪奴婢,原本早就应该想到的,还以为殿下是凉了肚子胃不好呢。”她之前服侍过姜素素,对女子有孕也有些经验,但却死活没把怀孕往迟迟身上想。是啊,谁会想到呢,她在许多人眼中,还是个孩子呢。
迟迟此刻也反应过来了,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知道是不是晓得自己成了母亲,总感觉心境都比先前平和了许多呢。她抬手,对梧桐说道,“给老大人包个红包,不,包两个红包,一个是昨天的,一个是今天的。”
那个老太医笑着给迟迟鞠了个躬,说道,“那老臣就在这里先给殿下拜年了。”
迟迟又转头说道,“给家里上下,多发两个月的月钱,让大家一起沾沾本宫的喜气。”话音刚落,众人又是一阵欢呼。迟迟看在眼里,也觉得高兴。
等到这繁华散去,迟迟坐回桌案边,摊开纸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沈清扬,可是提笔许久,却写不出一个字来。正好梧桐给她端茶进来,见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便笑道,“殿下是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沈大人吧。”迟迟点了点头,梧桐又说道,“若是不知道写什么,倒不如先放着。我听说,这刚怀孕的女子啊,不宜将怀孕的事情过于张扬,说是小孩儿小气,你越看重他越不听话。”
“还有这样的说法吗?”迟迟也觉得来了兴头,她干脆放下笔,站起身来说道,“也好,现在不告诉他,等他做完事情回来了,给他个惊喜。”想到沈清扬到时候又会睁圆了眼睛大呼小叫的,迟迟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梧桐也想到了,一样忍俊不禁,“殿下不妨去信问问他,假如有了孩子,叫什么好,他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你猜沈大人看不看得出来。”
“他一定看不出来。”迟迟偏头,“他这个人,一旦做他投入的事情就什么都忘了,哪里还会想到其实我是在暗示他?”不过虽然是这样说,迟迟还是坐到了桌案面前,提笔写了两个字,忽然又放下了,“不行,不能现在给他写信。”
见梧桐抬头看来,迟迟说道,“我才给他回了信,现在又写,太明显了,他一定会猜到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