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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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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半刻,何来良策?”

    高则诚在朝中一向呼风唤雨,似今日这般令他当堂难看之事,还从未有过。更何况这人还是崔氏门生。高则诚心下微有不快。

    “没有良策,还谈什么方式方法。谈来谈去。白耽误时间!”胡侍郎也不知哪来的胆量,嘟嘟囔囊说了一嗓子。

    高则诚似被人打了一闷棍。昏暗片刻,脸色渐有阴沉之势。

    众百官见状,向看胡侍郎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之色,有那嗅觉敏锐之人,已触觉到高,崔二大世家之间,似有什么发生了变动。

    “母后?”

    赵靖琪蹙眉瞧着阶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他脑仁疼,不由身子微微后仰,低声求助。

    李太后微微颔首,以示他稍安勿躁。

    赵靖琪心头一松,长舒一口气。心道这初一,十五两日上朝,有母后在,就是好啊。

    李太后轻咳一声。

    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几十双眼睛都注视在屏风之上。

    “钱御史,此事,你有何看法?”李太后柔和不失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

    钱寅上前一步,忖度太后此举用意,小心谨慎道:“臣以为,此税不应降。”

    “噢,如何不应降?”李太后似饶有兴趣,悠悠的追问了一句。

    钱寅一听太后如此说话,心下十分得意。

    “如高相刚刚所说,先帝在时,对西北的赋税已格外开恩,比南方已低三成。若再降,南方百姓势必不情愿。今春旱灾,不过一季,岂有从春旱到冬的道理?臣以为,减税,不过是那些个刁民无赖懒惰的借口。故不应该降。”

    此言一出,高相,胡侍郎脸色微变。

    李太后长出一口气。

    “钱御史这话,深得哀家之心。先帝在时,勤政爱民,对百姓多有体恤。西北赋税之低,是莘国百年来前所未有。灾害年年有之,南方有水灾,北方有雪灾,无一年断过,为何这两处百姓便能安居乐业呢?可见降税并非良策。”

    胡侍郎心有不甘,寸步不让道:“回太后,西北之地,原本就贫瘠,山多水少,与南方不同……”

    “胡侍郎,再贫瘠又怎比得过北边的魏国,西边的岐国。我可听说这两国的赋税,可比咱们莘国要多啊!”钱御史打断道。

    “钱御史,国情不同,如何同日而语?”胡侍郎反唇相讥。

    “依下官看,不是贫瘠少水的原因,而是民刁人懒的原因。”

    钱寅咄咄逼人道:“我听说胡侍郎的祖籍便在那里,胡侍郎不会是想因公徇私吧!”

    “你!”

    胡武怒目相斥:“简单不知所谓!”

    不等钱寅开再口,胡武转脸向皇帝、太后大叫冤屈:“皇上,太后!臣祖籍在西北不假,然为臣之德,应以江山社稷为重。钱御史在朝堂之下,放此恶言,辱臣品性,还请皇上、太后睿断!”

    堂上争执已如此激烈,李太后却沉吟着并未出声。

    赵靖琪到底年轻,沉不住气,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想开口,却不知如何安抚,想呵斥,又不知该呵斥谁。

    高则诚见状双眸微睐,上前一步冷笑道:“钱御史。就事论事,何必以已度人?”

    钱寅对上高相,自然不敢放肆,恭敬道:“高相所言极是!”

    李太后见火候差不多了,面色如常道:“好了,都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朝庭百姓。此事不必再议了。高相爷!”

    “臣在!”高则诚深揖行礼。

    “下令西北各城官员,积极抗灾,帮百姓渡过难关。”

    “臣遵旨!”

    高则诚微微低头蹙眉,退回原位。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只怕是……目光向胡武看去。未曾想胡武正向他看来,两人一对视,胡武鼻子冒出一股冷气,扭过了头。

    高则诚目色一黯,心中微有波澜。

    赵靖琪见事情终于议完,忙朝小松子打了个眼神。

    “退朝!”松公公尖锐的声音响彻大殿。

    ……

    “胡侍郎留步!”

    就在胡侍郎脚迈出朝堂的一瞬,高则诚低声唤道。

    胡武身形一顿,回首冷笑道:“相爷有何吩咐?”

    “久未与胡侍郎饮酒。不知今日可有暇?”

    自打崔氏去逝后,高则诚隐约觉得,朝堂上崔氏门生并不像从前那般。对他响应从风,甚至有渐渐孤立的趋势。

    今日朝堂之上,高则诚驳了胡武的奏章,虽出于朝政的考虑,并无半分私心,他思忖半晌。仍有心修复缓和一下局面。

    胡武静看高则诚半晌,笑道:“谢相爷抬爱。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胡武!”

    高则诚负手道:“你可是怪我早朝之上……”

    “岂敢。岂敢。相爷言重了。政见相佐,如同吃饭饮酒,不过是平常事罢了。我们官轻言弱,比不得相爷临终受命,一言九鼎。道不同不相为谋,胡武告辞!”胡武说罢,甩袖而去。

    “如此嚣张跋扈之人,相爷岂可与之为伍。今日下官作东,请相爷过府一饮?”钱寅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站在高相身后,一脸的谄媚相。

    高则诚高深莫测一笑,笑容辨不出情绪。

    “钱御史请!”

    “相爷您先请!”钱寅心下一喜,恭身道。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前行。身后有眼色的百官,纷纷跟随其后。也有那不屑一顾的,绕过高相身侧,与胡侍郎走在一处,一左一右端的是渭泾分明。

    ……

    李太后站在太和殿正门,望着阶下明显分面两派人马的百官,想着这些时日朝堂上的暗流涌动,笑得意味深长。

    百官同心,则君危;御人之道,只须让其此消彼长,一抬一压,一切尽在君王之手

    赵靖琪见母后目光幽远而深长,随着那目光瞧去,未看出有何特别之处,笑问道:“母后在瞧什么?”

    李太后偏过脸,看着这个一无所知的儿子,柔声道:“没看什么。”

    “母后,以后若得空,常替儿臣坐镇朝堂,何必只拘泥于初一,十五?儿子得母后坐镇,万事心定。”

    “傻孩子,母亲是一介妇人,如此这般出入朝堂已是坏了祖宗规矩,岂可日日如君王般上朝。”李太后抚着儿子的手道。

    “母后才干,不输儿臣,夕日父皇在时,母后也常帮父皇批阅奏章,怎的到了儿子这里,便是坏了祖宗规矩。”

    李太后慈爱道:“你是你,先帝是先帝。你父皇身子不好,母后帮他,是心疼他的身子。”

    赵靖琪一想到那些堆积如山的奏章,和满朝难缠的文武百官,太阳穴突突的疼,撒娇着扯着李太后的袖子道:“母后,朕最近也常常感到倦怠,四肢无力。”

    李太后伸出纤纤玉手,点上皇帝的额头,嗔骂道:“皇帝啊……谁在哪里?”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身影立于阶下,李太后厉声喝道。(未完待续)

    ps:三更奉上,包子的脑子已一片混乱。

    朝政之谋,最是难写,卡文卡得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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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三回 很有腔调

    崔瑾辰未料到太后的眼风如此厉害,暗暗呼了声倒霉,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走出来,跪拜道:“瑾辰叩见太后,皇上!”

    赵靖琪见是他,心下暗喜,脸上端着帝王的架势道:“平身!”

    李太后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鬼鬼祟祟的站在墙角做什么?”

    崔瑾辰恭敬道:“回太后,今日是十五,家中给瑾辰捎了几件衣裳和一些家乡特产,故想恳请太后和皇上……”

    崔瑾辰踌躇着没把话说下去。

    李太后却心知肚明。

    当初先帝把崔瑾辰扣下时,口谕中有初一,十五可放其出宫一说。四个月来,崔瑾辰回回奏请出宫一事,李太后均以各种理由给拒了去。若问缘由,则实是因为李太后不喜这崔瑾辰。

    崔家的人,因豪门望族,满腹高才的原故,行事颇有士林之风。上下相习,传衍至崔瑾辰身上,这率性而为,肆情无羁之风更盛。这也是当初崔家老大把此子带至京城的主要原因。

    正所谓潜龙困水,崔瑾辰有心掩饰,奈何性情非一朝一夕能改,落在旁人眼里,那就是目中无人。

    李太后一气之下,有心要困一困这条潜龙,心道在我的地盘上,管你是龙是虎,都得给我趴下。所以一连四个月,硬是没让这崔瑾辰跨出皇宫一步。

    赵靖琪一听崔瑾辰想出宫,心跳如擂,强自镇定道:“母后,就放他出宫去吧!”

    李太后心知过犹不及。更何况这初一,十五也是先帝的口谕,当下冷着脸点头道:“既然皇上应下了,哀家也无甚可说!只记得一点,落宫门前。定要回宫。”

    崔瑾辰原本未报什么希望,闻之大喜,忙跪谢圣恩。起身,瞧见皇帝暗下朝他打眼色。

    ……

    沉重的朱色宫门吱呀一声,一白衣男子从宫里昂首出来。

    等候多时的高子瞻面色一喜,跳下马车。迎了上去。

    “瑾辰!”

    “表哥!”崔瑾辰朝高子瞻眨了眨眼。

    高子瞻见他身后跟着一人,面色白净,身形矮小,心知是内侍,随即收了言。淡淡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面额为五百两的银票。

    内侍一见高家大少爷一出手,便是五百心,心下极为满意,陪笑道:“这位必是相爷的公子,小的姓宋,名一,在皇上跟前当差。奉太后之命,陪崔公子出府,需得寸步不离。请高公子见谅。”

    高子瞻嘴角微翘,不慌不忙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送到宋一面前。

    宋一喜道:“高公子客气。两位公子只管行事说话,我远远跟着即可!”

    高子瞻笑眯眯道:“多谢宋公公!来人,扶宋公公上马车!”

    崔瑾辰冷哼一声,歪过脸视而不见。

    高子瞻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上了马车再说!”

    ……

    “表哥,你出手也太大方了。一千两银子打发这样一个人,我心疼!”崔瑾辰一上车。就恨恨的朝高子瞻瞪了一眼。

    高子瞻气笑道:“何时变得如此小气?若没有银子,你,我如何能清清净净的在车里说话?舅舅临走时,留了银钱给我,你不用担心。”

    “小气?老子我宁愿把这银子扔水里,也不送给皇宫里那帮子小人花。”崔瑾辰一想到这四个月来所受非人,气得眼睛一睨,朝天翻了个白眼。

    高子瞻心底深深一寒,扬起的嘴角慢慢垂了下来。

    “他们对你如何了?”

    “倒也没如何,好吃好喝好睡,宫中藏书随我看,就是到哪里都跟着个尾巴,半分自由也无。”

    高子瞻嘘出一口气,眼眸一暗:“难为你了!再忍几年就好。”

    崔瑾辰端起小几上的茶盅,一仰脖,得意的笑道:“放心,我只发发牢骚,天底下能日日伴在君侧的,也只我崔瑾辰一人。如今皇帝跟我好的,恨不能穿一条裤子。”

    高子瞻端了茶盅不接话,也不吭声,似若有所思。

    崔瑾辰未留意,自顾自道:“就是那个老妖婆太难缠,以我如今的道行,只怕在其手上,过不了几招。”

    高子瞻回过神,笑道:“噢,竟这般厉害?”

    崔瑾辰深以为然道:“表哥,不止这般厉害。老妖婆一言一行,均有深意。”

    “说来听听。”高子瞻闻言精神为之一振。

    “新帝喜画,偏先帝在时,不允他玩物丧志。前些日子那老妖婆不知何故,令人重金在外头买了些值价连城的画。新帝见了,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别说是上朝了,连吃饭睡觉的心思都没了。”

    高子瞻思忖道:“你的意思是……”

    “嗨,我哪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觉着奇怪罢了。噢,对了,别看那皇宫外头瞧着金碧辉煌的,内里真真是阴森可怕。你表弟有一回夜里瞎逛,也不知道走到哪个宫门口,只听得几声似有若无的哭声,像人又不像人,似鬼又不似鬼,我的妈啊,差点没把我吓死!”

    崔瑾辰许久未见得家人,只觉得亲切,话说得滔滔不绝。

    高子瞻知道他一人呆在宫里,孤寂难忍,无人可说,也不拦着,耐心的听他讲些宫中的趣事。

    崔瑾辰说了半天,口干舌躁,又饮了一盅茶,随意道:“这会,咱们往哪里去?”

    “自然是往你府上去。我让你的下人,备了一桌北边的酒菜,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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