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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咽了口口水,笑道:“师弟,秀色可餐啊!”
林北出神的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一言不发便扣住了她的脉搏。
触手冰凉。
林北冷笑道:“小师姐,你深更半夜跑来,莫非是孤枕难眠。”
林西笑道:“确实是孤枕难眠。”
“想我了?”林北挑眉道。
“想你个鬼!”
林北轻轻叹了口气,牵着她的手,走出花厅。
“喂,你要将我带到哪里去?”
“回房!”
“为什么要回房,回哪个房?”
……
“小师弟?”
“棺材脸?”
任林西唧唧喳喳一路说个不停,林北仍是一言不发。
入了房门,林北手上一使劲,林西一个头晕,再抬眼时,人已在床上,带着余温的被子拢在她身上。
林西正想感叹几句,一杯热茶已塞到她手中。
“一口气喝下去!”命令式的口气。
林西正想调侃两句,却见他肃着脸,一丝笑意也没有,心里颤了一下,老老实实的热茶饮尽。
别看小师弟平日里板着一张棺材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实际人,这厮若真正发起怒来,那才是吓人。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深更半夜跑来?”没有一丝寒暄,直入主题。
林西笑了笑,将茶盅送还到林北手中,道:“师弟,你穿成这样不冷吗?”
林北咬了咬牙,然后轻轻一笑,笑得极其幽雅。紧接着上前两步,掀了被子挤到林西身边。
“你一说,倒还真有些冷。”
一张床,一床被,这是个什么情况,饶是林西再脸皮厚,脸还是一下子红了起来。
“师……师弟……这……不太合规矩啊!”林西结巴道。
林北静静的看了她半天,眉头忽然一松,如同泛开的波纹:“在我们林家,从来没有规矩二字。这话,是师傅他老人家说的。”
“可……可是……”
“小师姐,你从来都是爽快的人,小时候还经常爬到我被窝里,你忘了?”林北挑眉。
林西一愣,心道这厮的记忆力也忒好了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都记得,这脑容量该有多好啊。
狭长的凤眼愈发的幽深,林北柔声道:“说吧,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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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又开始忙了,哎~~偏姨妈君还找来。
下辈子,让我投胎成个男人吧。
第三百二十五回 山雨欲来
林西冰凉的四脚慢慢有了知觉,被褥上陌生又熟悉的味道,一丝丝钻进她鼻子。
一个单身的男人,要不要把床熏得这么香。
林西撇了撇嘴,强笑道:“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夜里睡觉身边可有女人?”
话音刚落,一股热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林西全身汗毛竖起,吓得脖子一缩,忙道:“师弟做什么?”
林北嘴角一翘,伸手将另一侧的被子替林西掖掖好,道:“让你失望了。”
林西只觉得自己的心微微挛缩了一下,心跳得呯呯。
妖孽啊!将来也不知哪个有福之人,能将这妖孽收下。将头轻轻靠在林北的手臂上。
“有些累,想找个人说说话。”
林北心中一痛,手慢慢环在她身后,轻道:“累了,那就睡会吧,等天亮了,我送你回去。”
林西慢慢闭上了眼睛,似笑非笑道:“我睡饱了过来的。”
“走了多久?”
“一个时辰不到!”
林北也不急,耐心的与林西说着闲话。
“师弟,老爹他到底是什么人?”忽然冒出来的一句话,令林北措手不及。
林北昂起头,眉心紧拧:“好好的,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师弟,我觉得你和老爹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和师姐。”
林北低声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林西垂了眼帘,苦笑道:“这种感觉一直就有。只是不敢问,怕问出口了,伤了老爹的心。他这一生,为了我娘。为了我,过得不容易。我不想让老爹伤心。”
林北把她的头,靠在他肩上,轻声道:“小西,师傅他……是这个世上最好,最重情谊的男人。你要信他。”
林西默然许久,才幽幽道:“师弟。人糊里糊涂的活着。有时候是一种幸福,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
“你今天是不是见了什么人?”林北一听话音不对,皱眉道。
“刚刚柳柏梅来找我。问了些父亲的事。”
林北眼光一寒,脸色有些难看。
“后来,他说找错了,就走了。可是。我躺在床上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师弟。老爹他是哪里人?”
林北偷偷松出一口气,含糊:“老爹他是哪里人,我也不知道。我来林家的时间最晚,老爹他从不跟我说这些。”
“当真?”
“当真。”
林西正欲再问。却见林北骤然变色道:“什么人?”
“回世子,外头有个蒙了面的女子,说要求见世子爷。”
“可有姓名报上?”
“回世子爷。来人不肯报上姓名,也不肯露出真容。”
“不见!”林北不假思索道。
林西心中的烦郁一扫而光。似笑非笑道:“师弟,有奸情!”
“胡说什么?”
“那为什么不见?”
林北深看她一眼:“小师姐想见?”
“想见!”
“既然你想见,那就见见罢!”
……
林西看着眼前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子,用胳膊推了推林北。
林北清咳一声道:“姑娘是何人,找在下何事?”
来人一双眼睛落在林北身上,眼中的热度似要将人融化。她将斗蓬脱下,将脸上的面纱卸下,露了一张清艳无比的脸。
林西,林北惊出一身冷汗。
“宋小姐,怎么会是你!”林西失声叫道。
宋夕对她的话恍若未闻,走到林北跟前,轻声道:“林北,深夜前来,只想问一句话。”
林北唇角微沁,眼角余光却在林西脸上:“宋姑娘但说无防。”
宋夕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道:“那个女子,她知道你的心思了吗?”
林北淡笑:“尚未!”
“你……打算再等下去吗?”
林北点头:“等!”
宋夕眼眸一暗,却展颜笑道:“林北,我也打算如此!”
“宋姑娘!”
林北脸色一沉:“请姑娘三思而后行。”
宋夕目光坚定:“我心已决!”说罢,再不犹豫,将面纱覆上,斗篷遮起,轻快而去。
“师弟,她说的那个姑娘是谁啊?”林西再笨,也听说了这话里的深意。
宋夕对师弟一往情深,偏师弟心里藏了个人,这人是谁,林西不得而知。看师弟的样子,应该是极喜欢的。
林北笑笑,拉过她的手道:“夜深了,我送你回府。”
林西欲言又止。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师弟不愿意说,她自然也不好多问的。
心中闪过一丝黯然。师弟年已十八,按理早该谈婚论嫁,迟迟未有动静,会不会是因为老爹临终的嘱托。
林西浑浑噩噩回到侯府,浑浑噩噩爬上床,脑海里始终浮现林北与宋夕的两句对话。
她想知道师弟等的那人是谁;
她还想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是不是成了师弟迟迟不与对方表白的负担。
这一夜,林西睁着眼睛思虑到了天亮。
……
与林西一样睁着眼思虑到天亮的,还有柳柏梅。
他躺在床上把林西的话细细的回忆了一遍,发现了许多漏洞。
作为亲生女儿,居然连父亲祖籍哪里都说不出来,这显然是说不过去的。
而且这个林宇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既无父母兄弟,又无亲朋好友……不得不让人怀疑。
柳柏梅想了半天,终究一无所得,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索性穿了衣裳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
柳柏梅的拳打得虎虎生威,把旁屋的文睿浩惊醒了。
文睿浩打着哈欠,心怀不悦道:“这有何难。他在林家村生活多年,林家村见过他的人不在少数。回头找个画师,花点银子,把画像画下来,然后暗下派人送到老太太手里,让老太太辨认一下,不就得了。”
柳柏梅豁然开朗,大呼妙计。
文睿浩不屑道:“这世道哪有女儿对父亲的事情。一问三不知的。那林西一看就是在骗你。我劝你还是多在她身上下下功夫。林宇虽然死了,总有遗物留下吧,那青龙明月刀不会也陪葬了吧。”
柳柏梅一听这话。想着那三间屋子空空如也,不勉又起了疑心。
文睿浩打着哈欠,拍拍他的肩道:“我就说莘人狡猾,心眼比那筛子还多。依本王之见。还需顺着蛛丝马迹慢慢寻。”
柳柏梅目光熠熠闪光。
……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进宋宅,只听得一惊尖叫响彻整府邸。
“夫人。夫人不好了,夫人,大事不好了!小姐……小姐不见了。”
杜氏刚拿起调羹用了一口燕窝粥,一听这话。手中的调羹应声而碎,人直往后仰。
而此时太后李妍刚穿戴好朝服,正欲扶着春阳的手打算上朝。
夏公公打着拂尘匆匆而来。
“回太后。宋府出事了。”
李太后斜看他一眼,淡淡道:“何事?”
“宋家大小姐。留下书信,离开出走了。”
“什么?”李太后勃然变色,厉声喝道。
……
与此同时,林北也收到宋夕离家出走的消息,俊眉拧作一团。
宋夕的身份非比寻常,其背后站着的是宋年大将军。倘若宫中由此牵怒大将军,必会引起军中大乱。军中一乱,魏国便可伺机而动,如此一来,莘国必乱。
退后一步来讲,宋夕这一出走,无异于打了皇室一记响亮的耳光。太后并非大度之人,君臣之间这个裂痕一旦出现,只有越裂越大,太后此时不动,日后也肯定要动,
林北震惊的同时,联想到昨日宋夕的言行,心中百般滋味。他当即命人暗下在京城的街道巷陌打听,并书信一封给静王。
静王的信刚刚送出,林北沉思许久,还是匿名往相府去了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合,则两利,疑,则两败!”他相信以高相的算计,必能体味出这句话的意思。
从这日起,林北便更忙碌了,连林西寻他,十次有八次寻不到人。山雨欲来风满楼,他必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护住他要护的人。
……
文睿浩和柳柏梅收到这个意外这喜,已是两日后。两人简直欣喜若狂。只要宋夕不嫁给皇帝,那么宋年那里,他们就有办法可想。
两人商量半天,决定将此好消息传到魏国。
柳柏梅又连夜去了趟林家村,花重金买通几个贪小利的村人,画下林老爹的画像,派可靠的人偷偷送往柳家。
……
林西得到消息后,忽然对宋夕生出无限敬意。这世上的女子,极少有人能将后位视作粪土。若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后宫女子,为个位份争个你死我活。
宋夕说弃就弃,对师弟必是真爱无疑。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师弟啊师弟,你这张脸害人不浅啊!
林西着实替宋夕惋惜了几日。
……
太后钦定的皇后人选,留下一封书信离家出走,震惊四座。禁卫军追出数百里也未曾寻到。此事像龙卷风一样,席卷了整个莘国大地。
有传言称,杜夫人一口气未曾上来,已病倒在床。
也有传言称,太后在朝庭上大发雷霆,令禁卫军软禁了宋府。
更有甚者,称宋家小姐并非离家出走,而是与人私奔。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人们纷纷猜测宫中有什么旨意出,宋家到底是个什么下场,后位会不会易人时。
高相进宫求见了太后。
无人知道这两个跺跺脚,就能使莘国九州为之一震的人秘谈了些什么。只知道那日过后,宋家府邸四周确实多了许多带刀侍卫。不光是宋家,连魏国使团下塌的地方,也都守卫森森。
与此同时,禁卫军连夜派出数百位好手。护送礼部郎中去西北军中。
至此后,帝,后二人再没有半分动静,立后一事,只字不提。然耳聪目明的官员悄然发现,皇帝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反而上朝时。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朝堂之上。太后与高相意见出奇的一致,两人牢牢把控着莘国的朝政。
一个月后,礼部郎中带回了宋将军的罪己诏。称自己教女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