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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心中一颤。
……
入了侯府,两个直奔院子,李从望正躺床上哼哼。
林北扶脉,竟整整半盏茶的时间,从左手换了右手,右手换了左手。连侯爷和钱氏闻讯而来了,林北的脉还没有扶好。
林西翻着眼睛,以为李从望得了什么绝症,正心里嘀咕时,林北起身,把侯爷叫了过去,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只见侯爷的脸色从白变青,再由青变白,变了几变,身子晃了几下。
林西忙上前扶住了,担忧的唤了一声:“祖父。”
李英杰摇摇头,目光复杂的落在李从望身上,对林北说:“世子费心,犬子的病就交给世子了。”
“放心,必尽我所能。”
随即,林北坐下,不再说话,而是拧着眉毛开方子,一个方子又开了半盏茶的时间。
林西好奇之心渐盛,却又不敢问,一屋子人摒气凝神,看着林北手中的笔停停写写。
林西觉得此时的林北,真真是好看,如天神一般,她看着看着,不由的看痴了。
林北写完,交与管家,管家拿着药方,直奔药铺。
林北见李英杰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命他坐下,想替他诊一诊脉。
哪知侯爷刚伸手。就有下人来请,说是宫中来人。
李英杰交待几句,匆匆而去。
林西领着林北出院子,缠着问病因。
林北吱吱唔唔死活不肯说。被磨得没办法了,方才红着脸告诉了她。
林西这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这李从望得的是性病。
林西偷偷问:“可医治否?”
林北叹说:“此类稀奇古怪的病,见效容易,治根难。需得诫了女色,若不然,只怕连个儿子也难有。”
“这么严重,几分把握?”
“只有两分,能不能好,只看他的命。”
林西被吓住了。她想着前世这个病也有死人的,师弟能有两分,已然是神医了。
“你那舅舅已病了最少有一个月,偏他仗着身体好,不曾察觉。若再迟上一个月。神仙难治。”林北轻叹。
林西咽了口水,忽然伸把,拎了林北的耳朵。
“我警告你,你以后若是敢乱来,哼哼……”林西比划了剪刀的样子,
林北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笑得前俯后仰。
林西气恼:“笑什么笑,这种病要死人的,让我当寡妇,还不如直接阉了你。”
林北咧了咧嘴。修长的手指点上林西的脑袋。
“都是要嫁人的人了,别整天阉啊阉的。我一个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的男人,哪里值得你动刀。”
林西仰天长笑。生平头一次有了想早点嫁人的冲动。原来她的师弟竟然……竟然……哇哈哈……抢到宝了。
林北见她笑得得意,凑近了幽幽道:“小师姐,你说要不要补偿?”
“要,要,要?”林西连连点头。
“如何补偿?”
林西支着脑袋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把猪喂得饱饱。”
林北愣了愣,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正说话间,有丫鬟前来回话,称侯爷突然被叫进宫中,临走前让世子爷随意。李英杰被叫进宫是家常便饭,因此两人也未曾留意,仍腻在一起说话。
他们并不知道,一场带着带着阴谋算计的狂风暴雨正向他们袭来。
……
长门宫里,李妍枯坐半响,讷讷的问:“侯爷来了?”
春阳小心翼翼回道:“已在路上,怕就要到了。”
话音刚落,有小太监喊:“逍遥侯爷到——”
李妍眉眼一动:“快快请进来。”
行罢礼坐定,李妍摒退左右,殿中仅余他们兄妹二人。
李英杰见太后脸色不大好看,出言道:“太后为何事忧?”
李妍定定的看着他,“魏国想与莘国联姻,为楚王求娶一人。”
“所求何人?”
李妍一字一句道:“林——西!”
李英杰变色,冷笑:“贼心不死,太后应该一口回绝,林西已经定亲。”
李妍面色微微一滞,咬牙道:“侯爷,魏国以重华宫威胁哀家。”
李英杰心上陡然一惊。重华宫,那就意味着魏国已经知晓皇帝的身世,谁这么大胆泄露了风声?
“侯爷以为,哀家该如何才好?”
不等李英杰深想,太后又追一问。
……
许意出得皇宫,并未回驿站,而是入了醉仙居用饭。
醉仙居里依旧热闹非凡,来客不断。他一人独坐大厅里,听着熟悉的乡音,慢慢饮酒。
酒楼客杂,谈论之事天南海北,临桌有客谈到相府门第,他竖耳细听。
“相爷夫人和大少爷不和啊……”
“听说是为了个女人,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相爷帮谁啊?”
“哪里知道。听说后来的夫人长相绝美,相爷很宠爱的。”
“女人果然是祸水啊……”
祸水?
父子不和,兄弟反目,许意淡淡一笑,果然是祸水啊。
要不要见一见呢,十几年不见,不知她还能认得出自己吗?
手抚上脸,许意垂目,片刻后又睁开,手一挥,隐在身后的人凑近。
“国师有何吩咐?”
“三天后。把两国要联婚的消息,漏出去。”
“国师,一切还没定夺,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我要让李太后骑虎难下。”
……
李英杰默默打量太后的脸色,忽然跪倒在地,哀哀的唤了一声。
“太后。”
李妍不语。
李英杰心漏了拍,暗道不好,忙说:“太后。魏国狼子野心,他们怎么会知道重华宫的事,太后万万不可上当啊。”
李妍倒吸一口凉气。是啊,魏国人怎么会知道重华宫的事?十几年了,这个秘密被隐藏了十几年了,又有谁有这个胆量去翻旧帐。
淑妃?她咬牙切齿。
她缓缓而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李英杰:“侯爷起来,她也是我唯一的骨血,你不舍,我更不舍。侯爷替哀家去做件事吧。”
李英杰道:“只要太后不让小西远嫁。臣愿意为太后做任何事。”
李太后点头:“原本想再让她苟活几天,现在看来等不及了。”
……
重华宫里,淑妃正坐在窗前发呆。皇帝很快就要有皇子了,一晃她都是做祖母的人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她在这深宫里竟呆了二十年。
哎——也不知贵妃产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还是皇子吧,这样皇帝就有后了。
“秋阳……秋阳。”
淑妃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门被推开。
淑妃没有回头,只轻声道:“你去了哪里?”
还是无人应答。
淑妃心中狐疑,转过身。一身阴郁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她陡然一惊:“你是谁?”
“连故人都认不出来了?”
熟悉的声音听在耳里,淑妃倒吸一口凉气。是他,那个曾经买她的人。
“你来做什么?”
李英杰厌弃的看着眼前这张脸。当初他买了她,把她送到了宫里,让妍儿能有左臂右膀。没想到此人野心极大,竟想取而代之……
李英杰冷冷一笑,“来送你上路。”
淑妃大惊失色,连声喊道:“秋阳。秋阳,秋阳你在哪里。”
“不用再喊,这重华宫里所有的人,已先你一步上路了。淑妃,你也不用愁黄泉路上无人服侍。”
“谁敢,我有先皇的勉死金牌,你这奸贼……你竟敢忤逆先皇。”
李英杰笑意更冷:“先帝将你冷居此宫,是要你安分守己,然而,你不仅不安分守己,还心心念念不死心。淑妃啊,多说无益,安心上路吧。”
李英杰手一招,春阳从后面端上了一杯酒。
淑妃连连后退:“不要,我不要死,我要去找皇上,我要告诉他,我才是他的生母,我才是应该是太后……”
李英杰岂能容她再说下去,上前一步,捂住她的嘴,春阳跟着上前,李英杰拿过酒杯,左手用力一捏,等嘴张开,右手已把毒酒灌了进去。
淑妃咳嗽连连,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泪一滴滴落下。
李英杰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安心去吧,我会让太后厚藏你的。”
淑妃慢慢抬起头,手不知为何抚上腹部,笑意凄凉。曾几何时,这里曾孕育着一个孩子,后来成了一代帝王,她是孩子的母亲,孩子在她肚子里一天一天长大……
嘴角涎下血滴,落在她的华发上,触目惊心。她慢慢的挣扎着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李英杰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
“你救了我,也杀了我,我不恨你。我只恨李妍。”
“你不必恨她,我只管来恨我,是我让她动手的,你的心太大了。”李英杰笑笑。
淑妃冷笑连连,手指着李英杰颤声说:“你还没有这个胆,敢动先帝的妃子。哈哈哈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忍不住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淑妃语无伦次,李英杰却敏锐的抓住了这语的中漏洞,迅速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淑妃定定看了她两秒,忽然仰天长笑,笑了两声,嘎燃而止。
“瞒不住,一定瞒不住……哈哈哈……我等在黄泉路上一定会看着的……李妍……你没有好下场的。”
“大胆。”李英杰高声呵斥。
淑妃置之不理,用最后的一点力气迸发出惊人的喊声。
“皇上……皇上……我的儿……子”
……
太和殿里,赵靖琪胸口一痛。似锥心一般,痛不可挡。
身后的松公公见皇上脸色不好,忙端上茶水,奉到他手边:“皇上歇一会吧。别太操劳了。”
赵靖琪抚着胸口道:“朕刚刚不知为何,有万箭穿心之感。”
松公公吓了一跳,忙道:“奴才给皇上召太医来瞧瞧。”
赵靖琪点点头,道:“嗯,顺带再命人给贵妃去扶脉。”
松公公笑道:“皇上忘了。太医院院首刘太医,亲自为贵妃扶脉,早晚一次,一日不歇。”
赵靖琪一拍额头,叹道:“朕竟然忘了。”
“皇上是关心则乱。”
赵靖琪挥挥手,松公公正要离去,却见太后跟前的夏东匆匆而来。
“回皇上,重华宫淑妃薨了,太后请皇上示下,以何礼葬之?”
一个先皇的罪妃。薨了就薨了,还要以何礼葬之?
赵靖琪眼中闪过狐疑,失神良久,终于淡淡道:“一切由母后作主吧。”
“是,皇上。”
等人离去,赵靖琪慢慢缓过纷乱的心绪,觉得有些不对。
这重华宫害得崔瑾辰差点丧命,这会竟然死了,怎么听上去有些蹊跷?
赵靖琪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当下甩甩头,批阅起奏章来。
……
长门宫里,李太后抚珠闭目。
“侯爷,重华宫那位该以何礼而葬?”
李英杰跪地回话:“太后。臣以为该厚葬。”
“噢,这是为何?”
李英杰咬咬牙,掷地有声道:“以防万一。”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将来有一天,这件事情果然瞒不住,皇上那头也有好个交待。
李太后心神一凛。眼光锐光尽出,瞬间便明白了李英杰这话中的深意。
许久,她长长一叹道:“侯爷啊……哀家这个位置,坐得累啊!”
李英杰点点头:“臣知太后不易,臣愿为太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只想肯请太后,万万不可应下魏国的要求,给那孩子留一条活路。”
李太后哀色尽现:“侯爷啊……哀家比你更不舍。她是哀家唯一的骨肉,哀家比你痛上百倍,千倍。”
李英杰见她如此说,满心作痛。
李太后重重叹息一声:“淑妃厚葬一事,侯爷替哀家把关,对外不必张声。”
“是,太后!”
……
是夜,赵靖琪又歇在了贵妃处。他散着发,抚着林南的依旧平坦的肚子,神情似乎有些倦怠。
林南见他今日不似往常一般说笑,轻声问:“怎么了,可是朝常之事让你烦心了。”
赵靖琪摇摇头。
“朕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心头堵得慌,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林南抬手放在他胸口,轻轻抚摸半晌,才道:“重华宫的淑妃薨了,皇上知道不知道?”
赵靖琪皱眉:“朕怎会不知道,就是听了这个消息,朕才会觉得胸闷。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林南想着前些日子崔瑾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