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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帝经过几年的殚精图治,内外已一片安详。他见邻里两个内斗的紧,并不急着扩张,只在边上虎视眈眈,坐收渔滃之利。
因此他含笑纳之。
此四女经青青一手调教,于床第一事有着绝佳的本事,或温柔,或妩媚,或性感,或可爱,只将那魏帝迷得七荤八素。
春宵苦短不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魏帝并不曾料到,他的转变始于这四女的到来。
就在魏帝沉浸于女色的同时,魏国民间出现了许多生意人,他们高价收购粮食,草药,马匹。
百姓不明就里,见有利可图,纷纷把家中多余的粮食,草药,换来了大把大把的银子。
收购之风一直沿续了整整两年。
……
明道六年秋。
莘国的三王作乱仍未平息,而此时国库已空,连军晌的支出都已是难题。
有人趁机向太后建议,增加百姓赋税,可使国库丰盈。李太后思量再三后,纳之。
百姓原本就没钱,又要加税,官逼民反,一下子莘国狼烟四起。
就在这时,一支以清君侧,还公道的起义军横军中出。
义军首领姓齐名进,是个一等一的大胖子,此人骁勇善战,武艺高强。更要命的是,边上有个秃头师爷唤名吕布,足智多谋,阴险狡诈。
这支原本只有五百人的队伍,因为纪律严明,不伤害老百姓,又有足够的粮,衣令士兵吃饱饭,吃暖衣,短短数月,便护展至三万人。
至此,三王,义军与莘国朝庭成三足鼎立之势。
……
明道七年冬。
隐居在家的高则诚和崔荣轩齐齐发声,称太后独断朝纳,残害忠良。再一次要求太后还朝于帝。李太后气得病倒在床。
皇后趁机监国,她学着李太后的样子,堂尔皇之的坐在了朝堂之下,看着底下群臣三呼万岁,自豪感油然而生。
权利是世上最好的毒药,高皇后初堂味道,美不可挡。从此朝堂。后宫齐齐落于她手。
莘国百年皇族,竟然被一女流之辈统治,这让一向忠于皇室的大将军宋年看不下去。他当下率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赶回京城。
此时三王的人马,义军人马及宋年将皇城团团围住,撞开了那扇百年古老大门。
千军万马之中,一个娇小的身影自马上而下。缓缓走进了几年前她所熟悉的那个宫门。
……
长门宫里,辉煌依旧。
然不知为何。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这样的气息,林西曾在老爹和李英杰的身上闻到过。
春阳和夏公公跪倒在大床前,似乎在掉着眼泪。听到脚步声,两人回头,一脸的诧异。
再看到后面跟着的高相及静王后。两人默默的让开了床前的位置。
林西脚步轻移,目光下落。心中微微一叹。
眼前的妇人白发苍苍,满脸皱纹,颧骨突出,眼眶深深的凹陷,已是濒死之人。
林西想着往日她的宠爱,不知何故,轻轻唤了一声:“祖母!”
李妍慢慢睁开眼睛,眼中暴出锐光,她似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人,竟是林西。
片刻后,眼中的光芒慢慢缩下,她张一张嘴,哑声道:“你来了。”
“我来了。”
“你是来向我报仇的吗?”
林西淡淡一笑。母亲因她而死,师姐因她而长睡不醒,这么说来,她确实是来报仇的。
“你赢了,动手吧。”
成王败寇,李妍虽病得不能动弹,却也料到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辛辛苦苦,殚精竭虑护着的江山,败落了。
她果然明晃晃的杀进来了。
林西摇头,轻声道:“祖母,如果我是你,绝不会瞒着皇帝的身世。生恩固然重要,养恩大于天地。”
李妍一脸灰败,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重华宫事发,皇帝跪倒在她面前,只求她开棺看上生母一眼。
她思索再三,到底是同意了。
打开陵寝,她与皇帝都惊住了。皇帝当下抱着她的双膝失声痛苦。
她的泪,落得比皇帝还凶。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英杰他……居然以贵妃之仪杖,将淑妃下葬。
李妍悔意顿生。这个男子,为她思虑的如此周到,而她……竟然活活将他气死。
养恩大于天。如果,她当初不是一意孤行……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一天。
李妍布满皱纹的眼角,落下泪来。
林西眼色微暗:“祖母,我不恨你。你安心去吧,我会把你葬在先帝身边的。”
李妍眼中光芒四起,猛的咳嗽起来。
“你……你……当真?”
林西点点头:“你配得上那个位置。”
“林西!”李妍哽咽。
林西凑过了,轻声道:“来前,我去祖父坟上请过罪了。他在那里青山绿水的,过得很好。你放心吧。”
说罢,再不犹豫,转身离去。
青山绿水过得很好。李妍呆呆的看着头顶,嘴角淡淡笑了,片刻后,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刚走出长门宫,背后传来一阵惊呼,接着便是哀号,林西脚步一顿。
这个传奇的女人,总算是走完了她的一生。
功耶?过耶?
就留待后人评说罢。
……
出了长门宫向左,步行小半盏茶的时间,便是皇后的寝宫。
林西从未来过这个宫殿,一切看上去有些陌生。这个人,她本不想见,但为了师姐,她一定要去见一见。
说起来,林西长这么大,从未恨过一个人,连打过她耳光的朱姨娘,她也可以一笑了之。
但这个人,她恨。因为她伤害了自己最在意的人。
林西大步走进去,意外到看到高鸢尾坐在梳妆樈前,打理着自己的长发。
紫薇,腊梅跪在地上。
林西依稀记得在平芜院里,她最爱看的,便是三小姐对镜梳妆。白玉般的手,穿过长长的发,有种动人心魄的美。
她那时候心里就在想,这样的女子,要什么样的男子才堪配啊。
高鸢尾回首,目光直视着她,有些阴冷。
林西蹙眉。
都说相由心生,在她的记忆里,三小姐从来都是温婉可人的,为何现在看上去,容色有些狰狞,浑身上下散着戾气,不如从前好看。
林西打量的同时,高鸢尾同时也在打量她。
自打她揭开了那张人皮后,高鸢尾就没有好好看过她。她真美,容色尤在自己之上。
她高昂着头,冷笑道:“你是来杀本宫的吧。”
林西点点头,又摇摇头:“确实是想杀了你。但是你是老爹的亲生女儿,我又是老爹养大的,所以我不杀你。”
“老爹,哪来的老爹?”高鸢尾目露凶光。
林西背手,目光中闪过一丝柔色:“我的老爹,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你要不要听听。”
高鸢尾长袖一拂,梳妆台上的东西跌于一地。
高鸢尾冷声道:“本宫不要听你什么故事,本宫只想知道,你来皇宫做什么。这个皇宫是本宫的,是我高鸢尾的,谁也不能夺走它。你们都应该匍匐在本宫的脚下,对本宫三呼万岁。”
林西眉心蹙得更紧,她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着凤袍的女子,笑了笑道:“如果李太后说这个话,我还心生佩服,你说这个话,我只觉得可笑。”
“放肆,竟敢与本宫这样说话。”高鸢尾凤眉高挑,眼角一派凌厉。
林西缓缓上前,转着她转了一圈:“连宫都没了,还自称本宫。三小姐,你真是好本事。”
“你……”
林西忽然觉得她有些面目可憎,不愿再废话,“咱们来算算帐吧,你欠我的,欠我师姐的,要怎么还。”
高鸢尾凛然道:“本宫不欠你的,不欠你师姐的。你们两人妄图逃跑,一切罪有应得。本宫所作所为,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
林西哈哈大笑:“天是什么?道是什么?天道又是什么?”
“天道便是皇权,像你这样杀进皇宫,与本宫如此放肆说话,便是逆天,人人可诛之。”
林西很是吃惊,她居然能讲出这样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她记得三小姐最喜欢的从来都是诗词。
三小姐读诗词时,抑扬顿挫,声音十分柔美,她常说:“林西,这诗词中的美,定是要千读万读才能领会到。”
林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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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回 得唤我姐夫
她不知道老爹在天之灵,看到亲生女儿变成这个样子,会不会气得从坟里跳出来。
老爹他一向闲云野鹤,功名利禄在他眼中,不过是浮云。
“高鸢尾,看在老爹的份上,不会让你死。从此这里便是你的冷宫。”
林西转身离去,却被高鸢尾一把抓住。
“林西,你算是个什么阿物,你不过是命好罢了,攀附上了太后,静王,侯爷。我这个相府嫡出的三小姐,凭什么要看你的脸色,凭什么?”
高鸢尾像疯了一样吼叫:“你们都要害我。夏氏要害我,贵妃要害我,都是你们逼我的,我这是为了自保。”
林西转过手抬起手。
“啪”的一下,高鸢尾脸上五个指印。
“高鸢尾,你可知夫人为什么把你放在崔氏身边教养,因为她不想让你跟着她一道去死。”
高鸢尾捂着半边脸,眼中怒火更盛。
林西摇了摇头。一个连自己亲身父母都不想知道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轻轻一叹,道:“这世上,没有谁负你,也没有谁对不起你。负你的,只有你自己。高鸢尾,我忽然觉得你这张脸,连荷花都不如。”
林西袖手一拂,高鸢尾连连跌后数步,待她正要追出去时,宫门已被重重的关起。
她茫然四周,眼中说不出的空洞。
冷宫,这里就是她的冷宫,她要在这四方之地,度过漫长的一生?
“不!”
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天际。
……
御书房里,松公公垂着头打瞌睡。皇上画起书画来。必是要一整天的,他除了打瞌睡外,无事要做。
忽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松公公惊得一抬头,眼中不可置信。
赵靖琪听到动静。手下的笔未曾停下半分。头也不抬道:“你怎么才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林西惊讶。
赵靖琪瞧了瞧这画上的人儿,似乎有些不满意,皱着眉头道:“你先去了高府。又去了崔家,再去了军中……”
“赵靖琪?”林西惊色更甚。
赵靖琪抬头,指了指松公公对面的一个老太监,道:“他是父皇留给我的人。他知道。朕便知道。”
林西看了眼老太监,脚上生出几分寒意。“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为什么要阻止,朕本就是个无用的皇帝,这江山既不能吃,又不能喝。朕要来何用。”
“可这是你赵家的江山啊?”
赵靖琪垂下眼,目光落在画上,笑道:“那又如何。你以为宋年的为人。就一定会把女儿放在第一位?”
“赵靖琪,这话是何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去军中之后,朕不大放心,偷偷下了一道圣旨。”
林西惊得目瞪口呆。
“别说这些,快来瞧瞧我画的如何?”赵靖琪似乎很厌烦她说这些。
林西上前,看着这满地的师姐的画象,眼泪夺眶而出。
“她还活着吗?”赵靖琪轻轻一叹。
她哽咽道:“赵靖琪,她还活着,但是我唤不醒她,三年了,她始终不肯醒来。我没有办法,所以来求你。”
赵靖琪搁下笔,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她最是黏我,这世上,除了朕之外,无人能唤醒她,孩子呢?”
“对不起赵靖琪,没保住。”
赵靖琪浑不在意的笑笑:“无事,你能保住她就行,等我把她唤醒了,我们还能再生一推。”
林西呆愣。他用的是我,而非朕。
“你快带我去。小松子,把我的书画收拾收拾,我一并带过去。”
林西上前拦住他,道:“别急,我已经命人她把送过来,现在应该在百里外。”
“送来干什么,这皇宫里阴森森的,都是阴谋,都是算计,有什么好。不要再让她进来了,林西,我出去,我出去陪他。”赵靖琪很是不满。
“你……不当这个皇帝了?”林西问得小心翼翼。
赵靖琪笑了笑,道:“你先帮我看着,等我和小南生了孩子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