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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并未说话,只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进去吧!”
林西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过,遂理了理衣裳,整了整发髻,从从容容的跨了进去。
……
林西入了厅堂,见老爷,夫人一左一右端坐在太师椅上,二少爷垂着头正跪在堂下,四周并无一人。
她深吸一口气,落后二少爷一个身位,跪倒在地。
“奴婢林西给老爷,夫人请安!”脆甜的声音,清亮亮的响起。
“你就是林西,抬起头来?”高相爷清洌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抬起头来?
林西心头乐了。当是演电视剧呢,下人见个主子都要抬起头来,然后辗转之下,是一张绝色容颜。莫搞笑了。相爷你见过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搞这有的没的,智商堪忧!
林西大大方抬起头,大大方方用眼睛去瞧上首两人。
“说。昨日二少爷跟何人喝酒?”高则诚端起茶盅,抿了一口,目光阴阴。
林西迅速的思虑高相爷这问话里的深意,装着为难的样子低下头,用眼角扫过高二少的表情,又迅速抬头道:“回老爷。昨日二少爷一个人喝酒,奴婢就在跟前侍候。”
“一个人喝酒,居然喝得酩酊大醉,你这丫鬟好大的胆子,敢胡弄主子。说。是不是二少爷在外头结识了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高相爷一拍桌面,低沉的声音透着威严。
林西一怔,当机立断道:“回老爷,人心情不大好时喝酒,容易醉。”
高相爷沉吟道:“你的意思是,二少爷借酒消愁?”
林西如实的点头。
“子眈,我问你,愁从何来?”
高子眈茫然抬起头。一张脸挣得通红,唯唯诺诺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直把林西恨了个透。
“老爷。少爷他不好意思说,奴婢来说!”
“你说!”
“少爷他日夜用心苦读,只差头悬梁,锥刺骨,偏偏老爷总看到少爷身上的不足,看不到他的进步。少爷很是烦闷。他常与奴婢说。读书人,当齐家、修身、治国、平天下;说他以前行事荒诞无稽。令老爷失望,如今已知悔改。为何老爷眼中仍没有他。”
林西说到此,轻轻一叹,似有无限的悲痛涌上心头。
“奴婢有时候也劝少爷,老爷政务繁忙,必有所遗漏,等老爷忙定,定能见到少爷的进步。少爷他信了,越发的加倍苦读。哪知奴婢侍候少爷近四个月,老爷从来没有一句对少爷嘉奖的话。少爷心灰意冷,这才借酒消愁。”
林西缩在袖中交叉的手,狠狠的互掐了一把,眼泪如愿的浮上了眼眶。
“老爷,奴婢见少爷心中委实不快,想着喝点酒,许能让他把哀伤出一出,这才没有规劝。此事都是奴婢的错,请老爷,夫人责罚奴婢,奴婢愿意再罚跪两个时辰,只求老爷,夫人原谅少爷这一回。”
林西说罢,用力一眨眼睛,泪珠滑落,她适时的低下了头。
天才啊,我果然是个天才!短短一瞬,居然能自导自演这样一出绝佳的好戏,我的才思怎么就这么敏捷的呢!我的演技怎么就这么的入木三分呢!
眼角如愿的看到了高二少目瞪口呆的样子,林西眼中的得意喷薄而出。
静寂!
无声的寂静!
连呼吸都微不可察!
许久,一个温婉的声音发出幽幽一叹。
“老爷,这丫鬟一双眼睛清澈明净,仿若不染尘埃,不像有假。此事确是咱们疏忽了!”
高相爷没有应话,心中也微叹了口气。
自己对这个儿子素来冷淡,一来是因他被其生母宠溺得不求上进,二来也是因为大儿子太过出众。久而久之,父子俩总无他话,一个问,一个答,一板一眼,规规矩矩。
后来又因书房一事,越发的冷了他,见了面,不是骂,就是呵斥,总无好脸色。以致于这个儿子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不甚害怕。
如今儿子大了,也知道要读书上进,也知道要讨他的欢心……哎!看来,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确实是疏忽了!
高则诚眸色一暗,冷冷道:“子眈,这丫鬟说的果真如此?”
高二少呆愣半天,方才缓过神来,适时的添了一把柴火。
“是的父亲。儿子以前年少不懂事,做了许多错事,令父亲失望。儿子愿意痛改前非,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求父亲给儿子一个机会。”
高则诚如炬的目光,在地上两人身上来回扫过,半晌才沉声道:“你能如此上进,父心甚慰;罢了,此事从此不必再提,日后好生读书,为高家光宗耀祖。起来吧!”
“多谢父亲宽宏大量!”高子眈心头一松,长出一口气,一颗心将将落回口袋。心道林西这丫鬟关键时候还真顶用。
“从明日起,你大可往为父书房走动,若学问上有疑虑之处,放开胆子来问我。”
“是,父亲!”高子眈不掩脸上的兴奋。
“老爷。”夏夫人轻轻柔柔唤道。
“夫人何事?”高则诚偏过脸。眼中含笑。
“这丫鬟聪明伶俐,对主子体贴入微,难为她小小年纪如此行事,老爷你看……”夏夫人盈盈笑道。
高相爷侧头望过去,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林西,昨日我罚你跪。是因为你不曾规劝;今日你道出实情,我念你对主子忠心一片,赏你两个月月银。日后老实当差,谨言慎行。起来吧”
林西抬起头,冲上首之人福了福。道:“多谢老爷,夫人。请老爷,夫人放心,奴婢定不会辜负老爷,夫人的厚爱。”
林西信誓旦旦,一本正经,脸上的凝重恨不能剖开自己的五脏六腑,让主子看到她一颗跳动的红心。
“扑哧!”一声。
夏夫人一个没忍住。捂嘴笑道:“老爷,您瞧她,还挺能说!”
高则诚见夫人笑了。目光流连在那张难掩风情的脸上,半晌,嘴角扬起,也笑道:“是个机灵的!”
高子眈见老爷对林西颇有几分喜欢,心道日后行事,须得把她带在身边。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也是个挡箭牌。
林西哪里知道高二少此时心中所想。她正惊讶于高相爷看向夏夫人眼中溢出的一抹柔情,如果她没有看错。那抹柔情中含着一个叫做love的东东。
林西心中起疑。
听师弟说,高相爷之所以把夏姨娘扶正,是为了平衡各方势力的原因。可眼下的夫妻甜甜蜜蜜的情形看着,又不大像。
如果说高相爷对新夫人情谊非浅,为何放任她青灯古佛这些年,还缩居在那么个小宅院里,只一个忠仆正阳在跟前侍候。
真正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唉,主子的世界,丫鬟永远不懂!
林西尚未感叹完,却听外头有人喊道:“朱姨娘到!”
小丫鬟的话音刚落,却见朱姨娘掀了帘子匆匆而入,也未曾给老爷,夫人请安,只把目光落在儿子身上。
她见儿子毫发未损的站在堂下,松下口气,反过身,抬起身,对着林西就是一个巴掌。
“下作的娼妇,居然敢挑唆爷们酗酒,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小骚蹄子。”
林西哪里料到朱姨娘话未开言,便先动手,而且居然打的是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当下捂着脸,便懵住了。
夏夫人脸色一沉,冷笑道:“朱姨娘好大的脾性!”
朱寻雁恍若未闻,目光倨傲的瞧了夏茵柔一眼,上前冲着高相爷撒娇道:“老爷,我听说昨日二少爷醉酒,都是这些个下作贱婢挑唆的,请老爷明辨。”
高则诚未瞧她一眼,只把目光落在了新夫人微沉的脸上。
朱寻雁见此情形,心下更是恼火,意有所指道:“老爷,如今这府里的下人,着实没规矩,不仅敢跟着爷们出府去,还敢带爷们去哪种下流地方,灌爷们黄汤,简直是反了天了。像这样的贱婢,就该打了出去,留在房里,必是个祸害!”
高子眈听着话头不对,忙暗下扯了扯姨娘的衣裳,示意她少说几句。
哪知这一扯,朱姨娘只当儿子心头害怕,心道我堂堂相府二姨娘,若连自己亲儿子都护不住,还如何在这府里立足,不知死活的又添了一句。
“当初先夫人在世时,府里可从未出过这样的事,如今不过短短几个月,这些贱婢一个个的,眼里还有谁?”(想知道《极品丫鬟》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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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回 这事与你不相干
这话看似在骂林西,然字字句句,无不含沙射影的对准了刚刚被扶正的新夫人。
咄咄逼人!
果不其然,夏茵柔抚着胸口,一张粉脸青一阵,白一阵,端得是五彩缤纷。眼泪含在眼眶里,盈而未落,楚楚生怜。
“啪!”的一声,高则诚拍案而起,居高临下的看着朱姨娘头上欲展翅的凤簪,冷笑连连。
朱寻雁犹自不知,怒目望过去,两人目光相汇,高则诚眼中的怒火灼伤了朱氏,她吓得心头一跳,咬牙强撑。
“子眈,把你因何醉酒,一五一十说于她听!”
高则诚长指一抬,居然又坐了下去。
林西捂着火辣辣的脸抬眸去瞧,半晌后,默然垂目。
高二少如何敢不应?结结巴巴的把林西刚刚说的一番话,重又说了一遍,不住的用目光去偷瞄高相爷。
朱寻雁刚听儿子说了几句,便知事情不妙,手中渗出密密的汗来。
今日一早,她刚刚起身,便听丫鬟来回话说,二少爷被老爷叫去了,吓得一抖,手中的轻粉掉落在地。
昨日儿子醉酒被人抬回府,弄得府中人尽皆知,她见老爷动怒,不敢明目张胆的去瞧,心想等老爷明日一早去了衙门,她再去瞧儿子也不迟。
哪知儿子一早被老爷叫去,朱姨娘深怕又与上回那样,挨了板子,忙不迭的穿戴好,出了院子,赶去救人。
朱姨娘左思右想了一路,都没有替儿子找到个开脱的理由。正着急跺脚时。却见女儿跟前的丫鬟山秀,匆匆忙忙走了小径赶来。
山秀一见到朱姨娘的面,便把昨日林西被老爷罚跪一事说了出来,又道姨娘若想替二少爷开脱,不防把事情都推到那丫鬟的头上。
朱姨娘想既然昨夜老爷都罚了。想必是那丫鬟的错,因此并未深想,一进门便来了个虚张声势,这才有了前头那一出。她哪里知道,事情并非如此。
朱姨娘越听越惊,越惊越怕。听到最后,冷汗已涔涔而下,暗自悔恨不已。
高子眈说罢,见父亲脸上怒气正盛,不好替姨娘开脱。只得大义灭亲道:“林西是父亲亲自挑选的,说话行事连母亲都夸,儿子身边有这样的忠奴,也是父亲,母亲赏下的福气。姨娘以后行事,万万不可鲁莽,需得问清楚原由,辨清楚是非才行。”
林西迅速抬眼看了看高二少。心道这厮何时变得如此识大体。顾大局,看来高门贵族里再不济的子女,都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啊!
果然。高二少这一番话,使得原本怒气已盛的高相爷,面色缓和了不少,正欲开口,却见夏夫人款款走至她跟前,深深福了下去。
“老爷。都是我的过错,我没用。比不得姐姐在世时聪明能干,老爷……我……”
苦忍了半天的眼泪。终是一滴滴落了下来,如那断了线的珍珠,珍贵无比。一颗颗的落在了高相爷的心头上,灼得他痛不可挡。
他与她相识这些年,似今日这般潸然泪下的情景,依稀记得还在十多年前。自打她……吃斋念佛后,他能见的也只一张无欲无求的脸。
高相爷如何能舍得?
他起身扶住了新夫人盈盈欲倒的身子,搂在怀中,轻声安慰道:“柔儿别多心,这事与你不相干。”
堂中三人心头一跳,眼中均不敢置信。如此柔情似水的言语,居然从堂堂一国之相嘴里说出,莫非……是出现了幻听!
朱姨娘银牙咬碎,气了个倒仰。
想她朱氏进府十多年,似这般闺中蜜语,她也只有在把老爷哄得眉笑言开时,方能偶尔听见。
这夏茵柔不过是滴了几滴泪,老爷便宝贝的跟什么似的,真真是气煞人也。
堂堂相爷夫人,这般娇柔作态,狐媚勾人,成何体统。
朱氏心头一时冷,一时恨,一时急,竟是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
林西心中则另有一番天地。这个新夫人,不简单啊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