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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如此这般,他才搁下笔对雒妃道,“凤窝崖地形险要,且多密林,又是崎岖山路。并不适合行军布阵,故而公主以为这私军要如何剿才合适?”
雒妃细细看了那舆图,秦寿画的细致,很容易看明白,她却是越发皱起了眉头,“不可用骑兵,先行要斥候打探,毕竟如今时日不对,不晓得有无变动。”
这样谨慎,让秦寿赞许地点头。
雒妃还在思量,她葱白指尖沿着山路而上,粉白的指腹不经意就沾染上了墨迹,“万数朱雀军,却是不可全部上山,地形并不利,只可分兵几路,如此一来,不占人数之利,又是下坡,根本地利和人和皆不具备。”
秦寿也晓得,就只是看了几眼舆图,雒妃就能讲出这些,也是已经不错了,他也不逼迫她,提醒道。“公主莫是忘了,大殷建朝之初,元帝历经不少以少胜多的战事,这样的密林之战更是不在少数。”
他见雒妃认真在听,又道。“此番地利和人和欠缺的形势下,只能以智取之,逼其狗急跳墙,摆脱地形限制,扬长避短,方可获胜。”
第156章 公主:心太黑的驸马
秦寿将话说到那,却是不在说了。
雒妃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日一早,她眼下有青黛的就去找太后,想从太后嘴里听听有关元帝的事。
元帝乃大殷开国之君,骁勇善战,十分了得。
太后虽是心疼雒妃,可见她这样积极,便依她的心思,多讲了些有关元帝征战天下的事。
是以,当秦寿再过来之际,雒妃望着他淡淡吐出两个字,“火攻!”
秦寿挑眉,他没想到雒妃还真想出了法子,而且还是个不错的上策。
雒妃却是继续道。“以火烧山,逼山上的私军下山,一部分朱雀军在山下守株待兔,一捉一个准。”
秦寿问,“凤窝崖连绵不断。山上的人要逃下来,也不会只从一个方向下山,是以,朱雀军守株待兔,要有漏网之鱼又如何?”
雒妃早便想过这问题了,她指尖在摊开的舆图上,四周虚划了个圈,“只留一个方向。”
秦寿点头,继而又问,“据本王所知,凤窝崖密林集中,若真要放火烧山,这对凤窝岭的百姓而言,无疑是灭顶之灾,更何况,这火势一起,便无法遏制,届时失控,公主又要如何善后?”
雒妃也正在困扰在这点上,她脸上狠厉之色一闪而逝,“将凤窝岭的百姓迁徙,若火势失控,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显然,她也是心有犹豫,然一想起云城悠闲两王的私军就在崖上,她就心急火燎,管不了那么多了。
秦寿便道,“实际九州也没想到,一晚上的功夫公主就能想出火攻的法子来,不瞒公主,从前九州剿杀凤窝崖之际,便是用的火攻。”
听闻这话,雒妃抬头看他,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中一瞬就晶亮起来,“你如何做的?”
秦寿忽的老神在在起来。他双手环胸,倚靠在书案边,扬着下颌十分欠收拾的道,“九州为何要告诉公主知道?”
雒妃眸子一蹬,眉目有难以置信,这剿灭凤窝崖匪患的事是他提及的,舆图也是他画的,临到要发兵的关头,他竟这样过河拆桥!
她都要怀疑他有何居心,竟然这样叵测!
秦寿环着的手。拇指摩挲了几下食指,斜长的眉梢挑着,狮子大开口的道,“想要九州告诉公主,也很简单。”
“说!”雒妃几乎是咬牙切齿。
秦寿便道,“此次剿灭了云城两王的私军,所得赃物,见面分一半!”
他其实半点都不心狠,从前他可是一人就吞了这支私军的。
“休想!”雒妃一口回绝。
秦寿也不恼,他不冷不热的道。“公主要这样考量,九州要的不过都是些金银财物罢了,而公主,还可收编了这支私军,那可是悠闲两王费心尽力打造的私军。虽比不上朱雀军,可稍加训练,便又是一支精兵。”
雒妃不说话,只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秦寿声音低了,“需知,如今京城之势,可不等人。”
许是这最后的一句话,说到了雒妃心里,她不得不妥协。“本宫可准,不过本宫也是有要求的。”
“公主但说无妨。”他虚手一引,十分好说话的模样。
他这番作派,让雒妃恨的牙痒痒,她一字一顿的道,“此次剿杀凤窝崖匪患之事,只能成功,不可失败,且朱雀军不能死伤一人!”
前一个条件,秦寿能做到,可后一件事,他就思忖了片刻才正色道,“九州以为朱雀军还是有所死伤的好。”
雒妃还想说什么,秦寿摆手示意他先说,“公主还是听九州说完。此次剿灭了匪患,且还是公主挂帅,这与朝堂或者圣人而言,皆是喜事一桩,朱雀军再是有损。圣人便可以此为借口,光明正大的下旨,让朱雀军休养生息。”
说到此处,他的表情一下戏谑起来,“这都下旨休养了,不管是上官家还是恭王想要借口调动朱雀军,定然会让人生疑的,这一生疑,除却朱雀军里忠于上官家的,旁的人怕是根本就不会轻易听从调令。”
顺势的一石二鸟,简直不能再绝了,雒妃既为此而兴奋,又觉得秦寿可怕。
这不过一转念的功夫,他就将什么事都给算进去了,作为他的敌人。定然会是件十分痛苦的事。
她一心防备他,又一心想拉拢。
但没有谁比她更为清楚,这人根本就没弱点可拉拢,声色犬马无一不缺,无一不在意,不好下手。
是以,她才想不然,寻机会干脆杀了了事。
秦寿瞥了眼雒妃,见她眸色晦暗不明,眉目又隐带亢奋之色。便将她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不过目下即便他与她说,做厌烦了皇帝那位置,约莫她也是不信的。
故而,若说这些,不若看待以后。
雒妃将心思拉回正事上,“可依驸马所言,不知这要如何个火攻法?”
秦寿微微一笑,眉心丹朱色猩红艳色,他顺手拿起桌案上的笔,蘸了蘸墨汁,在舆图东南边的位置,接连画了好几个小圈,每一个小圈又连成个半圆的模样。
“地利人和不占,总也要占一样天时,近几日,凤窝崖上会刮东南风,公主只需以十人为一小队,每小队占据一小点,同一时间燃起湿柴,届时风一刮,整个凤窝崖上就都是烟熏火燎的,再另几队穿红衣的朱雀军抗红旗穿梭林中,时隐时现,做出是火烧起来的迹象。崖上的人定然会被逼下山来。”
雒妃的眸子在秦寿的一言一语中,越发的灼热晶亮,同样是火攻,明显秦寿的法子更为好,不仅能控制火势。且还不折损人手,再是上上策不过。
秦寿搁下笔,他抬眸望着雒妃,“多少,公主还是要让崖下的朱雀军与被逼下山的私军明火执仗地打上一场才是,再正儿八经的与圣人上奏疏,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
雒妃情不自禁拍手称赞,“甚妙!”
两人计定,秦寿便去与上官宵支会,并在太后的懿旨下,将朱雀军的掌事权利,以雒妃的名义拿在手中,雒妃则让人在凤窝岭散布出贵人病倒的谣言,一面崖上的私军起疑心。
第三日,天还没亮,雒妃在首阳等人的帮衬下,穿上临时改缝出来的软甲,并将乌发用翠玉冠束成马尾,不带头面首饰,就是脂粉都没怎么用,浑身上下干净利落,很有一番飒爽英姿。
她先是出城,在营中与秦寿等人会合,然后手一挥,万数朱雀军悄无声息的跟着就开拔出发!
第157章 公主:驸马一副好人的面相?
一路,雒妃心头都是亢奋的!
她紧紧抓着手里的缰绳,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有,可目光却是坚定不移,就是秦寿驱马与她齐头并进,有心找她说几句旁的,她也根本没听见。
秦寿暗自摇头,不过他也理解,想当初,他十来岁第一次上沙场之际,也是这样的激动难安,只是后来便麻木了。
行军打仗,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
临时改的软甲,不太舒服,腋下宽松。雒妃只皱眉掖了掖,也没多在意。
临到凤窝崖下,几乎不用雒妃吩咐,各军将士便摆开了阵仗。
这当,先锋斥候探得虚实回来。那斥候也是个眼尖机灵的,他当先朝雒妃单膝跪下道,“启禀公主,卑职探的崖上匪患已安扎成寨,寨外密林陷阱机关无数,另有巡守,守卫严密。”
雒妃沉着脸,这还没到上辈子悠闲两王起事的时候,凤窝崖上的私军就已是这样的了,若再过个几年,以凤窝崖易守难攻的地形,指不定这还真能成为两王安全无虞的退路。
“可探的寨中多少人马?”她幽幽问道。
那斥候回道,“至少数千人马不等。”
雒妃挥手,示意斥候可退下,她这才冷哼一声,“哼,这般人数众多的匪患,竟无人上报朝廷,若不是本宫收到密报,错过今日,再过些年,这帮匪患岂不是还要翻天不成?”
她这话多半是说给上官宵听的,秦寿没多说,一径按照起先的计划的吩咐下去,不大一会,十人一小队的五百来人,就各就各位。
雒妃又见身穿红衣抗红旗的朱雀军也是准备妥当,只当烽烟一起,就冲入林中。
剩下的朱雀军却是在崖下伏击,雒妃特意对上官宵道,“一会将人逼下山,还需上官都尉务必将人悉数拿下,不错放一个!”
上官宵拱手应了声,转身就与剩下的朱雀军一道,隐了身形。守株待兔。
不过片刻,这崖下就只剩雒妃与秦寿,并三十宫廷护卫。
眼见天际泛白,时辰差不多了,有袅袅烽烟从林中升腾而上,紧接着是一处又一处。
接连成片的烽烟扶摇而上,雒妃感觉到面有拂风,就见无数的烽烟随风而散,眨眼的功夫,整个凤窝崖就都笼罩在烽烟之中。
雒妃不经意吸了点入口。她都觉得呛人。
秦寿遂递了张帕子过去,那帕子素面无纹,隐带草根冷香,却是他常用的。
雒妃瞥了他一眼,并没接那帕子,而是从袖子里掏出自个的捂住口鼻,这才好受一些。
秦寿默不作声地收回帕子,他眯眼瞧了瞧天际,对雒妃道,“不知公主可愿与九州上去瞧上一瞧?”
雒妃顺着他目光看去。入眼全是难闻的黑烟,什么都没看到。
见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都浸出薄粉水汽来,秦寿对身后的侍卫道,“尔等留在原地待命,本王与公主上去刺探敌情。”
话落。他也不问雒妃同不同意,单手在马背上一拍,一个提气,就跃到了雒妃的马背上,恰好将她拢进怀里。
雒妃还没反应过来,此地恰是下风口的位置,虽是崖下,可也呛的厉害,她也没多抗拒。
秦寿从她手里接过缰绳,驾着座下马匹。专挑险要的山路往上走。
雒妃不得不死死拽住马鞍,才不至于被甩下去,实际秦寿也虚虚地护着她,根本不会有事。
行了约莫两刻钟,秦寿挑了处风口,刚好烽烟不及,又是高地,他这才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他当先下马,晓得雒妃不会要他搀扶,便没上前讨无趣,只跃上一块巨石,迎着猎猎晨风,看着下面的烽烟四起,嗓音清淡的道,“公主该来看看。此处能见全局之势,就是一会的厮杀亦能看清的。”
雒妃跟着下马,她站在巨石下,却是犯难了。
她有心手脚并用爬上去,然与她公主的优雅不符。即便面前的人只有秦寿一个,她更是不想在他面前做这样没脸的事。
秦寿回头瞅了她一眼,顿了顿,还是蹲下弯腰,冲雒妃伸出了手。
雒妃望着他,抿着粉唇,这才慢吞吞地伸手,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手心里。
秦寿一握,再是微微用力,就将她拉了上去,哪知,他竟是拉着她手就不放了。
总是也没旁人,雒妃甩了甩没甩开,也就作罢了。
两人相携而站,衣衫翻飞。发梢曳动,犹如一卷深浅不一的水墨画。
雒妃却无心这些,她眼神好,已经看到有人从崖上飞快的往山下逃,三五几串,皆是手持利刃的彪悍大汉。
她桃花眼一瞬就冷若冰霜,滟潋的眼尾攀援出锐利的狠厉来,“悠闲两王真是好大的野心。”
听闻这话,秦寿转头看了她一眼,聪明的没有吭声。
雒妃不过看了片刻。就见密林之中好些人头攒动,可见崖上的人并不少。
两人正看的专心,冷不丁身后传来动静,秦寿凤眼一冷,缓缓转身,就见一队崖上的匪患竟是往这边逃窜的。
雒妃也是察觉了,盖因秦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