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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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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晓得了。”

    “晓得了。”同样的话,蜀南王南清对面前的南蛮巫女道。

    巫女双手撑着书案,倾身过去,大声的道,“阿清,你有没有听我在说。我说那什么公主身边的一个人竟是会南蛮语的,他还警告我。”

    蜀南王放下笔,垂眸看着案头这些时日积累下来的庶务,不带表情的道,“那是雒妃公主,你说的人是驸马。”

    巫女忙不迭地点头,“对。就是他用南蛮语警告了我,且还弄死了我一只小心肝。”

    提及这点,蜀南王倏地抬头,厉色道,“你对公主下手了?”

    巫女撅了撅嘴,“被驸马坏事了啊。”

    “啪!”蜀南王一拍桌,腾地站起身,“与我同公主道歉去。”

    巫女双手环胸,藏着手,“不去!”

    蜀南王扶了扶额,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听着莫心,公主驸马身份非同一般。你从前对旁人动手,我能与你善后,总是这还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但你若再敢与公主出手,休得怪我将你送回南蛮林去,不许呆在蓉城。”

    叫莫心的巫女委屈地拧着弯弯的眉头,不情不愿的道,“好了,我知道了,不对公主出手就是了。”

    蜀南王见莫心那等不以为然的神色,他叹了口气,捉摸着多派点人将她看紧点。

    当天晚些时候,蜀南王提拎着南蛮林中才有的白边紫灵芝等好物,就往雒妃那边去。

    雒妃正在看兵书。她将人宣进来,也没吭声。

    蜀南王见礼后,就那样站在屋中央,十分尴尬。

    不过他也只得安心受着,睡觉自个的人的得罪了雒妃来着。

    雒妃也没让他站多久,粗粗看完十页兵书罢了,她才恍然抬头道,“看本宫,一看书入迷,竟往了蜀南王还在的。”

    蜀南王直接开门见山,“臣来与公主请罪,百日立,臣妹莫心多有冒犯公主,请公主念在她人小步懂事。饶恕了她这一遭。”

    雒妃让鸣蜩与蜀南王搬了锦杌,这才合上兵书,慵慵懒懒的道,“原来那是蜀南王的妹妹,还真是娇俏可爱,养的小玩意也很……特别。”

    蜀南王赶紧将手里的补品送上,“莫心与本王。是族亲关系,她是南蛮巫女,故而对一些虫蛇感兴趣,这在南蛮很是常见。”

    “看来,本宫还是孤陋寡闻了。”雒妃说浅声道,平波无澜的口吻,学的是秦寿。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蜀南王哪里还敢再为莫心开脱,“臣日后会严加管教,往公主开恩。”

    他也算是低声下气了,为了莫心,在雒妃面前生生矮了半截。

    雒妃忽的叹息一声,似是而非的道,“本宫忧心上官家余孽的事都操不完的心。哪里还记得旁的不相干的。”

    听闻这话,蜀南王眸色一闪,沉吟片刻才道,“臣必定为公主分忧解难。”

    “哦?”雒妃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尾音,“蜀南王要如何为本宫分忧?”

    蜀南王义正言辞的道,“臣可以将上官家兄弟引下陇山,在蓉城里瓮中捉鳖。一并逮了两人,先行杀掉,这样朱雀叛军群龙无首,自然不攻自破。”

    雒妃冷笑一声,“若是叛军狗急跳墙呢?本宫听闻上官伤可是颇有一番手段的。”

    蜀南王皱着眉头,“臣愚钝。”

    雒妃懒得再与蜀南王虚以为蛇,总是这人圆滑的很。滴水不露,偏生作派还带着君子的坦荡之风,让人觉得无从下手。

    “此事,本宫自有计较,”雒妃摸着手里的兵书,心头模模糊糊的有个大概想法,“你只需记着。欠本宫一次。”

    蜀南王实在无奈,不得不妥协道,“是,臣紧记。”

    雒妃挥手,示意退下,蜀南王便冲雒妃弯腰拱手,退了出去。

    等人一走,秦寿这才从里间的屏风后转出来,他一身玄色衣衫,鸦色长发只用同样的玄色布巾束着。

    雒妃看了他一眼,问道,“剩下的朱雀军如何?”

    原是秦寿已悄然去了朱雀军营一趟回来,他难得的眉心一皱,“不太好。营中将士并没有五万,最多四万罢了。”

    雒妃大惊,“怎会如此,不是说上官家余孽只带走了五万人马么?恰好是营中的一半之数。”

    秦寿薄唇微抿,“是一半之数,可自打上官兄弟公然反叛后,余下的朱雀军也是人心惶惶,每日都有逃兵,这些时日下来,已少了足足有万人。”

    雒妃倒抽了口冷气,心头又是发恨又是心痛,“若让本宫晓得,都是些谁做了逃兵,本宫非的挨个逮回来鞭笞百丈不可。”

    她也是心头有数,只说鞭笞,没敢说砍头来着。


第180章 公主:本宫不姓息?

    蜀南朱雀军的形势,要比雒妃预料中的更为严重,光是逃兵,就有将近万数之众。

    这样的时候,雒妃又如何再坐的住,第二日她领着自个的侍卫,想着还是支会了驸马秦寿一声,匆匆就往陇山山脚下的朱雀军军营去。

    说来也是讽刺,朱雀叛军占据陇山山腰和山顶,而不肯同上官家谋逆造反的朱雀军,则还留在山脚的大营之中。

    也不知上官兄弟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根本就不禁止叛军和大营中的朱雀军往来,是否,即便是所谓的朱雀叛军,不仅没袍泽相残,且有那关系好的,私下里还在暗中往来。

    雒妃在蜀南王王府大门口见着秦寿,他似乎早料到雒妃要亲自过去一看。故而一身利落的窄袖斜襟衣衫,十分精神。

    雒妃踏出门槛的脚步一顿,怔忡地看着他,分明她根本就没邀约过驸马要一道去。

    秦寿双手环胸靠在门棱边,凤眼低垂,见着雒妃才微微抬起。“公主不必感激,九州也想瞧瞧怎样的将士竟会做逃兵罢了。”

    只一句话,就将雒妃心头那点还没来得及升起的悸动打消的一干二净,她讥诮道,“哼,本宫没许你一道。”

    秦寿摇摇头。“路在脚下,哪里需要得到公主的允许。”

    雒妃瞪着她,此刻她倒怀念起上辈子那个无甚表情、无甚多言的驸马来,至少不会三两句话就让她想踹死他。

    她从他面前昂着头擦肩而过,已经到懒得理会他的地步。

    陇山距蓉城,不过一个多时辰的脚程。因着是去军营,雒妃便弃马车而改为骑马,她今日也是穿了掐腰窄袖的衣裳,下配胡服样式的裤裙,一身水红,明媚烈焰又飒爽英姿。很是有一番气势。

    一行人快马加鞭,个把时辰左右,就到了陇山脚下的朱雀大营,守门的两个小兵神色恹恹,正低头凑在一起吸着什么,吞云吐雾的,精神萎靡。

    雒妃冲顾侍卫使了个眼色,顾侍卫吁着马靠近,厉色道,“放肆!公主驾到,还不速速相迎!”

    那两小兵扭头看了看顾侍卫,又倾身瞅了眼后面的雒妃等人,其中一人冷笑了声,“哪里来的公主,你敢诳爷爷,不想活了?”

    顾侍卫大怒,他铿地拔剑,刷的一下直指那小兵,“出言不逊,当斩!”

    说着,他手腕翻转,那一剑当着就要落下。

    两小兵猛地站起来,一握长戈,拔腿就往营中跑。还边喊着,“来人,敌袭!”

    顾侍卫气的面色铁青,好好的一营精兵强将,如今竟是这样的自甘堕落,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顾侍卫跟着进大营,然他还走出两三丈,呼啦的朱雀军就涌了上来,各个手持长戈,面带迟疑。

    顾侍卫环视一圈,毕竟形如那守门小兵模样的人自是少数,多数的将士虽目色不坚定。可到底还是有精气神的。

    他从怀里摸出朱雀军虎符,一扬手大声喝道,“虎符在此,校尉、监军还不速速出列!”

    雒妃适才打着马儿缓缓靠近,她距离顾侍卫一丈的距离,眉目高冷威仪。冷眼看着马下这一群的将士。

    “虎符在此,校尉、监军还不速速出列!”见没人应声出来,顾侍卫又喊了声。

    围拢过来的朱雀军面面相觑,彼时才有一胆子大的,开口道,“尔等是何人?如今营中并无校尉、监军。”

    雒妃平眉一挑,“本宫乃雒妃长公主,这位是本宫的驸马容州容王秦寿。”

    雒妃声音偏冷,她声音虽不大,可却让周围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当即,各朱雀军不过迟疑了一瞬,然后哗啦就跪了下来,起先那名小兵更是面容愁苦地看着雒妃就哭诉道,“卑职等总算是盼来了公主与驸马。”

    对这话,所有的朱雀军都沉默以对,一时间大营门口肃杀而静谧,一股子悲从中来的心酸迅速蔓延开来,有那年纪小的,憋忍不住,堂堂儿郎竟是当场红了眼睛。

    雒妃目色一凝,“如今营中做主的人是谁?”

    所有的人的目光一霎就看向了最先开口说话的那名小兵,那人越众而出回禀道,“回公主,如今营中还有武职在身的。唯有卑职与另一袍泽兄弟。”

    “卑职从前是个千夫长,另一个兄弟则是百夫长,此前的上峰皆在陇山山顶,目前营中都是普通的兵将。”那千夫长很是艰难的道。

    雒妃眉头一皱,她没想到上官家兄弟居然这样狠,将但凡是有点武职在在身的朱雀军皆策反了。她若再晚些时候过来,只怕就不只是要面对逃兵的问题,还有这剩下的朱雀军,跟着曾经的上峰没有断联系,指不定哪天就一并反了,到时。好端端的朱雀军势必四分五裂。

    雒妃脸上面无表情,她心头在是觉得棘手,也不敢表露分毫,她冲那千夫长点了点头,“你,还有那名百夫长,带上营中名册,随本宫来。”

    话落,她当先一步往空置出来的主帐去,秦寿与她并行,他倒多注意了几眼这些留下来的朱雀军,很快眉头就皱紧了。

    首阳几人动作麻利地收拾出来主帐。雒妃坐在案前,她翻着面前的名册,翻了几页,但见每一页上都有无数的名字被划过。

    她指着其中一名字问,“这被划去的是何意?”

    那千夫长低着头道,“是去了陇山山腰或山顶的,卑职觉得不能混淆一起,就先行标记了出来。”

    听闻这话,雒妃瞬间就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致,她合上名册,抿着粉唇,良久无言。

    那名千夫长犹豫了会。踟蹰问道,“不知公主此次前来,可有带上下年的粮饷辎重?”

    雒妃目光锐利地看过去,“此话何意?”

    千夫长一个七尺男儿,听雒妃这样问,差点没哭出来,“不瞒公主,如今营中无粮无饷,兄弟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啪!”雒妃一掌拍在案头,“细细说来。”

    千夫长捻着袖子抹了抹眼,“上峰们上山之间,早将营中所有的粮食和辎重运上了山。所以兄弟们一直都在饿肚子,每天晚上都有忍不下去的兄弟偷偷跑上山,上去后就再没下来过,还有的兄弟干脆就做了逃兵……”

    这样的惨,便是连秦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也是带军之人。最是了解这些沙场汉子的性子,如今居然被上官家兄弟逼迫到这样的地步,不得不说上官家兄弟这招还真是狠。

    照此下去,早晚这些将士都会反叛,届时,整个蜀南就是蜀南王都要避让三分。

    雒妃更是怒不可遏。她冷哼一声,“好个上官家余孽,本宫这次定斩不饶。”

    不过,她还是晓得这会该解决这几万人的吃饭问题,她屈指敲了敲桌沿,“本宫记得。从前先帝就在各州设了粮仓,用作应急。”

    对雒妃能瞬间就想到这点,秦寿暗自赞赏,他偏头望着她道,“是,容州就有。蜀南这边的粮仓就在蓉城。”

    得了秦寿的肯定,雒妃倒越发自信,她想起离京之前,秦寿曾提醒她要与皇帝哥哥要几张只盖了玺印的空白圣旨,不想这样快就派上用场了。

    她对顾侍卫吩咐道,“与蜀南王一道皇帝哥哥的圣旨。先行开仓放一些粮食过来。”

    顾侍卫拱手应下,“喏。”

    转身就和保管圣旨的首阳出帐办这事去了。

    这事暂且解决,雒妃对那千夫长道,“去与众家兄弟说说,本宫既然过来了蜀南,日后但凡是忠心于天家的。待本宫清缴了上官家余孽,本宫定会让圣人挨个封赏,半份功劳都不会少。”

    那千夫长喜出望外,实在没想到日后还会有封赏。

    雒妃嘴角带出一丝的笑意,她朝鸣蜩使了个眼色,又道,“本宫来此之前,京郊的朱雀营中的袍泽听闻本宫要来蜀南,有好些营中儿郎写了家信,说是要给这边的兄弟唠嗑几句,本宫一并带了过来,你也拿出去挨个送了。”

    鸣蜩机灵的将背上的小包裹取了下来塞到那千夫长手里。见他还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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