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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晏目不转睛的凝视沈银秋道:“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万童这个时候凑上来的暗搓搓的建议道:“主子,要不把他的十根手指剁掉再折断手脚好了,看二小姐的手指多疼!”
万三咽了口唾液,最毒妇人心!
“万三,按照万童说得做。”
“是!主子。”万三转身去执行命令,偷偷看了一眼笑眯眯的万童,啊他的手臂又在隐隐作痛。
万童开始当起了透明人,默默给自家主子整理感情方面。由于她家主子之前鲜少在外面露面,又有重病缠身,一般人都不上赶着来攀亲。
唯有老爷和那位夫人自作主张给主子找了七八房的妾室。当然也不是平常人家,就是一些小官员的嫡女,更可惜的是主子根本没有碰过她们。
这样一算,除了将军府的陆小姐心仪她家主子,竟然找不到其他人了!难道她家主子就这么不抢手?
万童又去看她家主子,然后无比坚定的告诉自己,外面那些千金大小姐都瞎了眼。
很久之前她也在想,陆小姐那么喜欢她家主子,还不嫌弃主子身子不好,能走到一起,先夫人一定会很欣慰。结果将军夫人明里暗里的提示他们不要想多。
现在呀,她家主子已经心有所属了!
“鬼鬼祟祟的在乱想什么。”万俟晏瞥了她一眼道。
他为了活下来,兵行险招强自冲脉,最后九死一生得到百年内力排除了体内毒素,万童偷看他的目光自然不会发现不了。
“主子,您什么时候迎娶沈二小姐进门?”万童带着希冀问道,出于从小一起长大情分,有些事壮壮胆子还是敢问的。
闻言,万俟晏眼底带笑,又有一点点的窘迫:“还未问过他。”
万童嘀咕:“您救个人都隐藏身份,能问出什么来啊。”
但是确实也急不得,侯府里面的水也很深啊,沈二小姐嫁进来,那个夫人还不得往死里折腾?想想就有些不忍。
万俟晏突然起身道:“稍后会有人送衣裳过来,你帮她穿上。”
“是,主子。”
万童目送自己主子离去,整个房间就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兴冲冲的趴在床边托着下巴打量沈银秋,哎这二小姐的皮肤真好五官也很好看呢。
“少夫人呀,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等着我家主子八抬大轿的娶你进门,进门之后你就是侯府唯一的女主了,先夫人最向往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主子也一定是的。”
万童一边观察对方有没有苏醒,一边说着悄悄话。
半个时辰后,万童侍候好沈银秋,万俟晏亲自抱起她消失在黑夜中。
他轻松潜进丞相府,循着西院的方向而去。
刘氏整夜难眠,西院的烛光就没有灭过,此时已是四更天。
万俟晏躲在暗处观察了一阵后,他折断树杈掷中房门,发出一道不轻的声响。很快就有个婢女打开门出来张望,看见地上的树杈,疑惑一下又关上了门。
万俟晏继续掷,如此来回数次,终于把人引了出去,他趁机抱着沈银秋窜进房中,将人安置到床塌上,并盖好被子,听见外边传来的脚步声,一个鱼跃从窗户中跳出。
刘氏和丫鬟清流出去一趟,回来心中的烦乱只增不减。待回到房中,正准备躺下,看见床榻上的人儿差点惊叫起来。幸好两人的自控力都非常好。
刘氏揉揉眼睛,上前摸了摸沈银秋的脸颊,先是欣喜然后摇了摇她的肩膀呼喊:“银秋?银秋?醒醒。”
清流打了打自己的脸,感到疼意才道:“主子,方才一定是有人故意引走我们。”
刘氏无心管这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银秋,见她眉头轻蹙,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沈银秋迷糊的看着刘氏,呢喃一声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
刘氏好笑的弾了弾她额头:“你没有在做梦,现在就在我的院里。”
沈银秋愣了两秒,从被窝里挣扎起来,刘氏赶紧帮扶着,“慢点,小心小心。”
清流已经端着温水过来哄道:“二小姐刚醒,喝点茶水润润喉。”
沈银秋从被窝里伸出手,咦十根手指都擦了药缠着一层薄薄的纱布。刘氏一看,想碰又不敢碰,吃惊道:“这……怎么弄的?”
沈银秋借着清流的手喝了一碗水才看着自己的双手道:“我醒来在一个土坑里,很高,好像是在山林中。保暖的大氅绒衣都没了,很冷。我……用手挖洞爬上了那个土坑,那时天已经黑了,我走了几步走到一棵树下,随便摘了片叶子吹曲子,然后有个大侠从天而降,他说带我回来。带着面具的,你们有看到他吗?我真的回来了……”
刘氏这才发现沈银秋身上的衣裳都换了,顿时面色有些古怪。拉过她的手腕看见那还安好的守宫砂,舒了一口气,又翻开沈银秋的衣领瞧了瞧。最后刘氏才抱着沈银秋道:“还好还好,平安回来了。”
沈银秋望了一眼清流,无声询问怎么回事。
清流只是笑。
“你一定是吓坏了,过去的事不要再想。现在还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不舒服就要讲出来。”
沈银秋还在寻思那个戴面具的人到底是谁,被刘氏这么一说,她捂着肚子道:“我好饿……”
清流立即道:“小姐想吃什么,奴婢马上就给您做。”
沈银秋看着烛光和漆黑的窗外,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问道:“有糕点嘛?”
“有!”清流把刘氏平时的零嘴通通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第五十四章 母女商策
刘氏总感觉自己的丫鬟已经易主了,不过见沈银秋胃口不错,什么都不在意了,亲自给她削沙果。
沈银秋一看被削的沙果皮就知道自家姨娘是生手,但笨拙的样子还挺让人暖心的。
刘氏把沙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亲自喂沈银秋吃,一派沉稳道:“救你的那个人身份不明,银秋你有看见是谁将你掳走?”
沈银秋嚼东西的动作放缓,有些头疼道:“当时没有想到那棵树后会有人,一下子就被他捂住嘴巴敲晕了,醒过来就是在那个地方,除了丞相府的人我应该没有得罪过其他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眨不眨的望着刘氏,希望能给她一个肯定,这口气她也太难咽下去了!
刘氏伸手抚摸着她的头顶,嘴角扬起一抹笑,露出之前惯有的慵懒,“这件事对方做的隐秘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不过没有这件事你也可以随意碾压张氏。”
沈银秋重新认识了自家姨娘残暴的另一面,“她好歹也是嫡母,姨娘说的那么容易。”想起之前的事,她微微眯起眼睛,“明显有问题的事,摆在眼前父亲都会选择把她压下去而不是替我主持公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落水的事?那件事牵扯的有点多,你爹当然不会选择和风头正盛的将军府作对。按我说张氏也不用怎么整,她总能自己挖坑自己跳。”刘氏拍了拍道。“不过这几次我们应该是把她逼急了,都敢咬人了。”
沈银秋轻哼了一声,“我之前在乡下庄子被盗也跟她脱不了关系,说也奇怪我又没有得罪她什么,自从我回府之后就好像处处在针对我。”
清流沉默了很久,不忍心指出道:“许是在主子这里受了憋屈,所以连累了小姐你,不过现在是主子掌权,小姐走在路上都可以挺直了腰板抬高下巴看人!”
真是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鬟,沈银秋瞄了一眼清流无言以对。
刘氏反驳道:“你把屎盆子扣在你主子身上做的对吗?分明是那老巫婆见银秋天生丽质的,魅力无边,指哪哪都比过沈金秋,所以着急了上火了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沈银秋咦了一声,有些惊讶,然后又笑的得意起来:“姨娘,你是在夸我吗?”
清流抬头看房梁,明明是商量整件事的疑点,怎么歪题歪的这么严重呢?直到公鸡叫了五声,冬天的白天短,天亮的也慢,清流不得不打断她们对话道:“主子,五更天了,您和小姐都早点歇息吧。”
沈银秋想着确实够早的,一大早的就歇息。
刘氏一夜没睡,可以看出面容有些憔悴, 比不得平日里的容光焕发。
听清流这么说,扶好沈银秋躺下之后,顺势也躺在了外边,“今晚咱娘俩凑合的睡一晚吧,清流也去眯一会。”
沈银秋心里有些紧张,毕竟第一次跟自己娘亲睡同一张床什么的,有些不自在。干躺了一会,久而久之也渐渐的也坠入了梦乡。
梦里出现了那个面具男,她有很多想问的东西,一路追着他而去,街巷山林小溪河流,穿过那么多陌生的地方,终于她将人追到角落,那人转身,手指覆在面具上,刚要摘下,大地一阵晃动。
沈银秋突然睁开眼睛,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何处,床榻上就剩她一个人,屋里一片宁静祥和。
她想坐起来,手指微微用力就泛疼,还是清流眼尖,发现她醒来赶紧上前侍候。
“那个,姨娘呢?”沈银秋被细心的侍候着,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清流丝毫不遮掩自己都小小姐的喜爱,福了一身笑道:“回小姐,姨娘去和夫人商量一点事,很快就会回来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清流在商量二字上面咬的有些重。
沈银秋不解,是因为她的事吗?可不是没有证据吗?
“你,怎么没有跟着姨娘去呢?”
清流保持真诚的微笑道:“因为二小姐还没有醒啊,有清宝陪在主子身边就够了。”
沈银秋笑了笑,刚要端起茶杯喝水,就被清流接手,“二小姐手上有伤,还是由奴婢侍候小姐吧,还请小姐尽情吩咐!”
“……”沈银秋瞧了清流一眼,没有反对。“清流很早就在姨娘身边侍候了吗?”
“是的,在主子还没有嫁过来之前就已经在侍候了。”
沈银秋感叹,“那岂不是有十多年?”
“嗯,有二十二年了。”
沈银秋唏嘘了一声,过了一会还是没有等到刘氏回来,她沉思片刻道:“我们去找姨娘吧。”
清流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想着自家主子离开的确实有点久,心里也有些不放心,点下头麻利的捯饬好眼前的小主子,这才撑着伞出门。
沈银秋极少看到雪,一出门看见小雪飘摇的天空,眼神有些惊叹。清流早已见惯,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挑着话题提醒道:“今儿雪不大还好,以后雪大了结冰积雪,小姐出门可要万分注意了,特别是台阶,很容易打滑。”
沈银秋一一点头应下,来到东院,守在院子大门的丫鬟朝她们行礼刚要去通报,清流就阻止道:“二小姐来给夫人请安的,不用特意去通报了,刘姨娘也在里面吧?”
一提刘姨娘,她们笑了笑让开路。
沈银秋扫了那两个丫鬟一眼,再看十分淡定气场十足的清流,她是不是还有什么事都不知道的?
清流扶着她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张氏尖锐的声音,“刘氏你昨夜擅自闯进本夫人房间,是不是该做个解释?!沈银秋是不是又出事了?”
被指责的刘氏,不慌不忙的说:“哎,昨晚我做了个噩梦,发现姐姐雇人掳走了银秋,一时情绪失控就闯进了姐姐的厢房,吓到姐姐了吗?”
这不是废话吗!张氏瞪着刘氏,她最恨她这幅散漫的姿态。时时刻刻无论自己做了什么都仿佛像跳梁小丑。
她深吸一口气道:“你昨天去了灵隐寺,天黑都没有回来,做了噩梦?刘诗覃!沈银秋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又眼睛不便,身份仅次于金秋,她若是她出事你担当的起吗?还是老实交代她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就在府中啊。”
“胡说!昨晚只有你自己回府!而天亮到现在都不见她踪影!你到底做了什么?自从你掌家之后隔三差五的带着她出门,有顾忌过其他雪蓉她们吗?”
刘氏低声呵笑,“当然是……没有顾忌过了。”
张氏:“……”你不那么耿直会死吗?
她坚信沈银秋现在一定不在府中,一拍桌子怒斥道:“刘氏,我再问你一遍,沈银秋到底在哪里!”
清流本想推门而入,却被沈银秋拉住了手臂,再静听片刻。
刘氏:“如果我说现在还没有找到她?”
张氏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把府中二小姐弄丢,刘氏你这掌家的日子也就走到头了。”
门外的沈银秋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掌权的事啊。她示意清流推门,是的,连敲门都省了。
门一开,她就看见正前方的张氏,与之对视唇角微勾上前行礼道:“银秋见过母亲,让母亲挂心了。但是我并没有出事哦。”
张氏一见眼前的沈银秋,脸色都快绿了。这蹄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