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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帝再问道:“赤松子,你与哪处大仙修习道法?”
赤松子念及黑水雨师的嘱咐,不敢说出黑水祖师的名讳,闭口不语,神帝连问三声,赤松子椅子不答,神帝天威大怒,便要令天兵天将押下赤松子,天规处置。
却有一神仙上前奏道:“回神帝,瞧赤松子的道法,应是随同太荒古神黑水雨师修炼道法。”
太荒古神黑水雨师乃上仙大道,超出天规之外,神帝闻言,顿时犹豫,北方雨师黑图立刻道:“我等雨师乃天道正神,赤松子逆天行事,我等愿与他一战见高低。若是赢他,当为天诛,若是道法高深,便是黑水雨师座下,四方施云布雨之职,愿归他管。”
玄月和傲离亦是同语。
神帝乃命赤松子与三大雨师斗法,若是斗败,魂飞魄散,永不超生,若是胜利,则管天地四方施云布雨之职。
赤松子傲然应允。
天门之外,诸神观战,赤松子面对三大雨师。
北方雨师黑图率先出战,寄出法宝【雨简】,那【雨简】喷洒出千道雨滴,化成千名雨兵,持各样兵器,四面八方围攻赤松子。
赤松子并不畏惧,施念法术,九天之上,更有雷声阵阵,千万雨滴自上降下,化成锋利雨刀,竟是杀伤雨兵一片。
赤松子全身笼罩在雨幕之中,刀枪皆是不能入。
西方雨师见黑图处于下风,飘然上前,祭起法器【雨丹】,他那【雨丹】乌青色,就像明珠般大小,泛着幽幽光芒。
诸神静看,却见那西方雨师傲离念动咒语,手中的【雨丹】顿时幻化开来,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只是转眼间,就幻化成无数相同模样的【雨丹】来,这些【雨丹】蜂拥向赤松子打去,打在笼罩于赤松子周身上下的雨幕之中,便听到那“噼里啪啦”如同雷鸣般的巨响声响彻天地,那幻化出来的【雨丹】击在雨幕之上,顿时爆炸的四分五裂,而水幕亦是被【雨丹】爆炸所产生的威力震动的水波晃动,似乎随时都要被撕开口子。
赤松子似乎也感受到强大的威胁,双手扣于胸前,但见得霞光顿起,从那雨幕之中,顿时飞出无数水鸟,那水鸟呀呀叫鸣,从口中喷出一条条水箭,水箭泛着白色光芒,打在【雨丹】和【雨兵】的身上。
见到赤松子处于下风,东方雨师玄月顿时也趋身上前,亮出法器【雨剑】,往赤松子直扑过去。
那【雨剑】发出阵阵轻吟,带着霞光,往那护着赤松子的雨幕上看去,他这【雨剑】果然道法无穷,每一剑击出,都能在雨幕上划出一道口子来。
天地为之色变,天门之外,风雷之声大作。
众神立于云头,看到赤松子独占三大雨师,都是啧啧赞叹。
需知三大雨师都是太荒正神,法力高明,而区区小道赤松子在三大雨师的围攻之下,依旧能够坚持,实乃非凡之事。
【雨剑】划破的口子,立刻有雨兵和雨丹进入,那雨丹爆炸,赤松子青色道袍竟是被炸开,看起来颇为狼狈,而无数的雨兵进入,围在赤松子四周,刀枪齐出,都往赤松子的身上砍去。
眼见得赤松子必败无疑,就在此时,却见赤松子大吼一声,他的身体竟是急剧变化,忽听一声龙吟,赤松子如同箭矢一般飞窜而起,诸神抬头看时,只见赤松子的肉身迅速变化,转眼间,竟然变成庞大虬龙。
这虬龙身为水身,水波流动,但是龙头却带着熊熊火焰。
“此乃水火双德之身。”神帝对诸神道:“我太荒神通之身。”
第三六二章 抓的就是你
肖木方才离开,在场诸人都有些疑惑,但是谁也不知道肖木究竟出去做什么。之后因为韩漠的案子,大家的注意力都投到胡钱氏的身上,一时间都忘记肖木出去这档子事。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才明白,肖木突然离开,却是无声无息中,救了这个孩子来。
方才胡钱氏在公堂之上,颇为关心地往那侧道看了一眼,韩漠瞧在眼中,立时觉得其中是大有蹊跷,他当时察言观色,倒是看出胡钱氏脸上的担忧之色,心中当即便判断,在那帘子后面,只怕有胡钱氏心中挂念担心的人或者事,正因如此,他才派出肖木先是出去,然后中间忽然像发怒的豹子一样怒斥司徒静,一来也确实是想呵斥一声司徒静,最重要的原因,则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公堂来,不至于让人去关注肖木。
肖木则是绕到了后面,从另一个地方进入侧道内,见到了被一名衙差抱着的孩子,那显然是要躲在帘子后,给胡钱氏施加压力,让她顺着司徒静一伙人的意思去作证。
肖木是何样人物,那可是御林军骑兵队的护军尉,本领高强,行事老练,区区一个小衙差,轻而易举地解决,抱着孩子出了来。
一切都是做的无声无息,贺学之和司徒静看到肖木抱孩子出来时,那心中是极其震惊,脸上的神色更是难看到极点。
今日大动干戈,找了这么一大帮子人过来,甚至允许百姓在外观看,目的就是落实韩漠的罪名,让韩漠身陷杀人之罪中,让韩漠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到时候一旦韩漠罪名落实,更是由堂外的看客们传扬出去,那样一来,韩漠本来建起的好声明,便将立刻崩溃,取而代之的是行奸杀人的臭恶之名。
贺学之甚至准备鼓动一批百姓,让他们游行示威,赶走韩漠。
但是一切的计划,却因为胡钱氏的勇气,豁然倾颓。
非但如此,因为有大批看客,韩漠的清白反倒被明明白白地证实出来,日后自是再也不能因为这起案子对韩漠有丝毫的纠缠。
胡钱氏起身抱着自己的孩子,脸上显出母性的光辉,看上去愈发的娇艳可人。
韩漠低声对肖木道:“这一对母子不能再留在宜春郡了,你先将她们带回军营,先安顿下来,也别管什么闲言闲语,回头我想法子让他们离开宜春。”
肖木点头。
韩漠这才向四周拱了拱手,大声道:“诸位,本将念在司徒大人是真心审案,今日的事情,我便就此作罢。本将身为护粮官,事务繁忙,本来是没空闲理这一类事儿,今日过来,无非是看在贺世伯以及监察使凌大人的面子上,幸好事情顺利过去,我也就不多说什么。”神色一冷,话锋一转:“但是日后还有这样的闲事找上本将,可莫怪本将不给面子。今日是这宋家污蔑我因奸杀人,那么明日赵家诬陷我偷窃东西,后日李家说我仗势欺人,莫非本将都要一一回应,每次都要来这县衙门接受审讯?所谓丑话说在前头,本将今日把话说明白,这种闲事,仅此一次,若是再有下次,莫怪我韩漠无礼!”
贺学之微皱眉头,但是还是起身,勉强笑道:“韩世侄,这只是一场误会,幸好有胡钱氏为世侄澄清,总算是没出什么乱子。唔,老夫还有事在身,先且告辞!”说完,拱拱手,便要离开。
今日他颜面大失,心中是又恼又羞,布下的陷阱,反是为他人做衣裳,给了韩漠力证清白的机会,再留下来,那只能更加的羞耻。
谁知他想走,韩漠却偏偏拦住他,神情肃然,“世伯,你还不能走!”
贺学之皱眉道:“世侄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前来听审,既然案子已经说清楚,我还留下来做什么?”
韩漠淡淡笑道:“韩漠请世伯留下来,却是要世伯做一个见证而已!”
“什么见证?”贺学之神色不善。
韩漠凝视着贺学之,平静道:“就劳世伯稍等片刻,我想……他们也该来了吧!”
他话声刚落,就听到堂外一阵骚动之声起来,就见到人群闪开一条道来,十多名御林军全副武装率先进到大堂来,堂中官员长老们顿时一阵骚动,已经有人大声叫道:“韩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漠淡然道:“诸位莫慌,这些御林军,不是我韩漠派来的。”
众人更是好奇,韩漠是如今夕春县驻扎的御林军头头,御林军有行动,不是韩漠所派,又能是谁派来的?
却见到从外面又进来一群御林军,簇拥着一副担架,担架之上,豁然是吏部侍郎苏克雍。
数十名御林军前呼后拥,将苏克雍护在中间,在御林军后面,又是一群吏部官员,不少官员手中甚至还提着包裹,这突如其来,颇有气势。
县衙大堂本就算不得大,里面早就聚满了不少人,此时有一群人进来,大堂内顿时显得很是拥挤。
韩漠立刻让肖木与两名御林士兵先护着胡钱氏离开县衙,回营中先安顿下来,回头再安排,肖木立刻领命,领着胡钱氏和孩子离开了大堂。
司徒静在公堂上已经是坐不住,快步下来,沉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想干什么?”
一干官吏都是慌了神,都站起身来,跟在司徒静的身后,而贺家的长老们,则是聚在贺学之身边,神情各异,或愤怒,或疑惑,或慌张,不一而足。
在贺家的地盘,众多贺家长老在场的情况下,御林军毫无征兆地擅自闯入县衙内,这让很多人不爽,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构思上折子参劾时该如何措词。
苏克雍坐在担架上,勉强撑起上身,冷笑着望向贺学之和司徒静,咳嗽两声,才道:“司徒大人,本官今日前来,是来办公务的!”
“公务?”司徒静怒道:“你逼死贺达,我们尚未找你算账,你跑这来办什么公务?”
苏克雍冷冷道:“贺达?且不管是不是我逼死他,若真是我逼死他,诸位,你们再上来打我一顿,然后上书朝廷,请圣上派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来彻查本官,本官绝不二话。”
他神情坚毅,依旧是那副顽固的面孔。
贺学之皱着眉头,看向身边的韩漠,问道:“世侄,这又是哪一出?”
韩漠笑道:“世伯不必担心。苏大人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一刻也没有忘记自己身负朝廷重任,所以这几日,那都是带伤办差。说来也是巧,苏大人和吏部的众官员,通过大鸿米店的账目,查到了许多的东西,而且洪悟修和田布仁都愿意作证,那是人证物证俱全,涉及了不少贪官污吏,苏大人便要依法行事。苏大人要办差事,从我御林军调拨一些人手,这自然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所以我从御林军调了一百人交给苏大人指挥。”顿了顿,见贺学之脸色不好看,更是温言道:“世伯虽然不是官身,不好插手官场朝堂之事,但是毕竟是宜春郡有威望的人物,此番不少贪官污吏涉案,苏大人持有证据,那是要拿回去调查,世伯是要做公证人的。”
他这番话听似温柔,实际上却是夹枪带棒,那是点名你贺学之不是朝廷官员,哪怕在宜春郡权势再大,但是明面上却不能过问官场之事,否则那便是民扰官事,那是有罪的。
贺学之岂能听不出韩漠话中的意思,肺都要气炸了。
这一阵子,他是耗尽心思,处处给韩漠设陷阱,哪知道这小子的狡猾完全超出他的年纪,非但见招拆招,而且总是不甘寂寞地突然打出几记重拳,让自己防不胜防。
就说今日之事,本想借机会好好整治韩漠,谁知道韩漠非但安然无恙,反而利用苏克雍反打了一手回来,而这一手,确实是出乎人的意料。
贺学之只能淡淡笑道:“你们官家的事,我自然是不好过问的。不过无论做什么事儿,在宜春的地盘,都要拿出真凭实据,我是最见不得无的放矢,胡乱诬陷人的。”竟是向韩漠身侧的监察使凌垒拱了拱手,笑道:“幸好凌大人在此,凌大人公正廉明,那是能为大家做主的。”
到了如今这份上,凌垒要是还看不出这些势力之间纵横交错的瓜葛,那还真是愚蠢到家了。他之前一直是通事舍人,讲的就是机敏乖巧,此时对于这些势力的瓜葛,那是明白了八九分。
他虽然极不想卷入这些世家错综复杂的纷争中,但是在这夹缝中,要想独善其身,那只能是一种帕拉图式的梦幻设想罢了。
“这个……证据充足,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证据若是不足,咱们还是……唔唔,谨慎的好!”凌垒模凌两可地道。
这年头,说话时打着太极的人,那是多如牛毛,身在官场,这一本领那更是必备之一。
“来人!”苏克雍并不多废话,坐在担架上,撑着身子,一指人群中的夕春知县,厉声喝道:“将此人给我拿下了!”
夕春贺知县脸色刷地瞬间煞白,惊叫道:“为……为何抓我?我是夕春知县,你们……你们谁敢抓我?”
苏克雍冷冷笑道:“贺知县?哼,抓的就是你!”
第三六三章 捕了半网鱼
御林军不容分说,便要数名身材魁梧的御林军上前去,站在了贺知县的身后。
贺知县惊慌失措,忙看向贺学之,贺学之阴沉着脸,沉声问道:“苏大人,我非官身,本来是管不了官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