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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我是谁……这句话成功让写意已经到嘴边的尖叫戛然而止。因为她忽然想起,上大学时寝室里流传的那个鬼故事,足足让寝室所有成员夜不能寐,听到这几个字就毛骨悚然心惊胆战的故事。
讲故事的人就是她。
说是一个人和朋友去爬山,半夜里月光下看天空,这个人给朋友讲鬼故事,说有个无头僵尸,专喜欢幻化成各种样子迷惑人……朋友阴森森一笑,忽然转过头说:“你看看我是谁!”
妈啊!救命啊!没有人救命就让我晕倒吧!写意正在心里鬼哭狼嚎,面前的无头僵尸忽然呻吟一声,跌坐在地。声音微弱:“是我,我是白狐……”
咦?写意呆了一呆,睁开眼睛看,月光下,银白色的狐狸面具闪着清冷的光,不是小五又是谁?
写意仍然胆战心惊:“你不会是狐狸精变的吧?你不是武功极高吗怎么……难道是你受伤了?”
小五笑了一下:“你可以扶我离开一点吗?这里好脏。”
他倒的地方在小道旁边,正是墙根下,因为那里常年无人走动,是乱草树丛,气味确实不太好闻。但是,这是眼前需要关注的吗?
写意弯腰扶他,他仿佛这时候已经好了许多,借力起身,来到一个石墩边,他却不肯坐。
写意凌乱了,用自己的袖子扫了第三遍看他还是摇晃晃地站着不动,只好脱下外套垫在上面,道:“快坐下吧,原来你还有洁癖,这都什么时候了!到底伤得重不重?你武功那么高谁伤的你啊?”
'188 038 【焰火流光难一绽】三'
小五看了看石墩上的外套,似乎呆了呆:“没事,我需要静一下。”
小五坐下,闭着眼睛,似乎在凝神静气,写意看到他头顶隐隐有烟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运功疗伤?写意不敢吵到他,据小说电视上的原则如果扰乱他心神就有可能走火入魔,精神错乱……
写意想得一阵胆寒,大气不敢出一声,密切关注他的变化。
月光如水,照在他银色面具上,反正冰冷的寒光,写意很想给他嘴角的血迹擦掉,可是不敢轻举妄动。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仍然不见动静,写意急了,这人不会在疗伤中那什么了吧?惧意顿生,正想叫一声,忽然见他动了一下,写意低下头正想说话,只见小五一张口,竟然又吐出一口血来。
写意大骇:“你没事吧?”
小五已经睁开眼睛,声音还很弱:“你先放开我……”
写意怔了怔,才发现她正双手捧了他的脸,冰冷传来,同时他耳边的暖意也传来,她忙收了手。
小五低头掏出手帕擦掉嘴角的血,然后拉过她的手轻轻擦着。
写意一呆,这才看到手上的血,道:“不要紧的,你没事吧?”
小五点点头:“死不了。”
写意松口气:“是不是仇家报复啊?”
小五停顿一下:“算是吧。”
“你仇家很多吗?”
小五慢慢转过头去,看月光下幽幽的水面,声音寥落:“我的仇家,应该很多、很多,如果我能不在了,他们大概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写意安稳他:“大侠行侠仗义是会得罪一些小人。所以有人说宁愿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了。小人防不胜防,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小五似乎笑了:“或许,好好端坐在家里,也会得罪很多人,因为,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就是不应该。”
写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转而道:“你家里人都是侠客吗?我猜你母亲一定是侠女,芙蓉如面柳如眉,扶摇一上几十米,凌波微步间,令天下男儿如痴如醉……”
写意说得自我陶醉,无限想象,没有注意小五眼光瞬间黯淡下去,等她转过头向他求证,他淡淡道:“我家人,怎么会找到侠客?大概都算小人……我母亲虽没有武功,可是确实倾国倾城貌,要不然,我父亲也不会看上身世平凡的她。只是可惜,她嫁给了我父亲,所以,终究是红颜薄命无人知。”
他的声音尽量平淡,可是写意还是听出了哀伤,不禁拍拍他的肩:“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的家事。这世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我们左右不了的只能看开,好好对待自己就是对亲人的最大告慰。你看我,父亲早在我三岁就跟着别的女人跑了,扔下我跟母亲,然后到我15岁,母亲也误跳河里死了。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可是我觉得活得还挺开心,既然我不会追随而去,还留恋生命,没有人关怀,我得对自己好很多倍,才能像别人一样幸福。没有人对我们好,我们就自己对自己好,这又有什么关系?”
月光下,她笑颜嫣然,淡淡的豁达淡淡的忧伤,小五的眼光变得暖了一些,抬手摸了摸她垂下的长发,刚想开口说话,忽然眼光一变,迅速拉了写意躲在浓密的灌木丛后面。
这变化太快,写意还懵懵的,张口:“干什……”
嘴巴被小五捂住了。写意挣扎不得,觉得呼吸困难,这才发现因为木丛里空间很小,漆黑一片,他把她拉在他面前,又用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就像他在抱着她,她伏在他怀里一样。
从他衣袖间传来一股熟悉的香,属于阳光的干燥的清香,让人宁静的味道。
写意努力从那香里走出来,抬头看小五,黑暗中,只看得见他莹亮的眼睛,写意忽然很想把他的面具摘下来。手刚抬起,眼睛的余光看见两道黑影在面前一闪而过。
写意忽然明白,原来是有人来,是打伤他的仇家追逐至此吗?知道这个原因,写意莫名也有点紧张,不禁抓住小五,大气不敢出,只是他的呼吸就在鼻尖,若有若无的,仿佛也在克制着屏息。
过了一会儿,写意忍不住了,在他耳边小声道:“他们走了没?”
没想到他忽然转头,写意的鼻子碰到他的耳朵,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缘故,滚烫的。
“好了,我先走了。”他忽然率先走出灌木丛,然后又回头道:“你会说出去吗?”
什么?写意呆了呆:“你的身份吗?还是你受伤之事?”
“都是。”
写意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说的。你真的没有事吗?可以回去吗?路上会不会有人追杀你?”
小五笑了:“我自然有办法。我会对自己很好很好的,不会这么早让他们放心。”
然后,他飞身越墙而去。还能飞,看起来是没有多大事,江湖中人嘛,大概有内功,伤口复原也快。
写意呆了一会儿,沿着小路往回走,绿绮她们应该很着急了,她没有对她们说到哪里。
迈着小碎步,写意埋头苦走,终于看见大院的灯光,她舒一口气,下一次可不能再在夜里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地方了。正想拐弯向自己院子,忽然听到隐隐的声音传来。
似乎是陶靖宸的院门前,写意往前走了几步,听到施云霆的温和而忧虑的声音:“大哥不必相送了,就此告别。一有消息我会及时传来,五皇子是否安好明天或可知晓。”
唠叨啊唠叨…
这几天被新工作折磨得半死。。。本已打算还留在原地,谁知被人不容。。。那就顺其意好了,感谢送我人生一课。。。
你们要不离不弃哦,等我平静下来,到时会加速度,争取九月份写完
'123 039 【焰火流光难一绽】四'
方定毅的声音硬朗:“如果他真的受伤,明天一定无法参加太傅讲学,只希望,他真的受大伤,或者身死,我们或可借助混乱早日打下……”
“定毅!”施云霆打断他,语气责怪,“勿多言勿焦躁,回去好好安抚你家公主,才有机会。”
陶靖宸的声音一贯地低沉清冷:“不送。”
方定毅听他没有责怪,底气就足了:“自然不必相送,我们又不从正门走。”
看样子这三人又在密谋什么,等他二人走了,写意倒不知该转回去还是前去了。
转回去吧,写意直觉陶靖宸知道她在这里,会更怀疑她有什么不良居心,走出去吧,她似乎从那天受伤醒来就没有见他了,貌似有点尴尬。
思想斗争了好久,写意还是走出去,陶靖宸果然还站在门口,看到她也没有惊讶。
写意咳一声道:“无意路过,怕你误会,所以出来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唔,不就是“无意路过,怕你误会”?或许他不相信她,她说什么都是多余,写意道:“你想我解释什么?”
他没有说话,但是写意感到一股冷意,应该是生气了?
“解释我为何这么巧路过?不是有人跟着我吗,等会不会有人来报告吗?我累了到湖边坐了会儿,忘了时间,这会儿才赶回来,凑巧经过。”
写意在想那两道人影是不是陶府的人,有没有看到小五,她答应小*说,可是不说会不会他更不相信她呢?她说话就慢下来:“两天后就是周小姐的生日,我替你准备的礼物即将成功,你准备的呢?是什么宝物?”
他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写意颇为尴尬:“当然,你也不用向我报备。只是,我那个礼物恐怕得我亲自去才行,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什么阴谋于是不带我去?”
不等他回答,写意又自己回答:“当然不会,就怕我深藏不露呢,你会带我去的……那个,我在想我得有个正大光明的头衔才能跟你去——虽然表妹这个身份被用得很烂俗又容易让人觉得暧昧,但是似乎也别无他法。那我就是远方失散已久的表妹?”
陶靖宸点头:“那就表妹好了。”
写意转身打哈欠:“那就好了。晚安!”
第二天,写意先是到大街上逛了一圈,到各个不同的店里与店家叽叽咕咕说着什么,到傍晚才回来,然后一直在摆弄一个新的烟花,时间一晃而过,到实在看不见的时候,写意终于抬起头。绿绮狐疑:“姐姐终于做好了吗?”
写意信心满满:“这次应该没有问题,没有时间试验了,就这一个了!周大小姐,你等着,给你的惊喜来了。”
周相千金生辰的那天午后,写意打扮一新,早早抱了她的杰作等着陶靖宸。
一出门,来到大街上,写意一直掀帘子往外看,眼睛连连闪光,笑得得意忘形。
陶靖宸也觉得大街上气氛似乎不太对,不禁伸头看了一眼,吃了一惊。
整个京城都像过节一样,或是什么盛会一样,往来热闹。再看各类商店纷纷挂起了奇怪的牌子:“为庆祝周相千金生辰,本店优惠大酬宾。”
“祝福周相千金生辰,金银首饰一律七折!”
“祝贺周相千金生辰,小店今天免费送特色菜一道!”
……
大街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写意的马车被堵了几次才通过。车外不时传来如下对话:
“走,今天是好日子,谢某请各位兄弟去五味斋。”
“听说锦绣坊半价酬宾,赶快去抢那批粉红锦缎啊。”
写意回头看陶靖宸,顾盼生辉:“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景况吗?”
陶靖宸一抬下巴:“是你做的?”
看着陶靖宸一脸怪异,写意不禁乐了:““看二哥的语气!好像我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告诉你吧,明天我就可以还回从你那支出的银子了,我这主意妙着呢!你想啊,既抬高了周千金的地位,讨好了她,又能使生意红火,谁不争抢着加入啊!”
“你从中得到好处?”语气其实是肯定的。
“也没什么啦,就是五味斋的免费月票一张,锦绣坊上好绸布一匹,玉玲珑手镯一双……”写意拿出长长的账单,“就等着明天去兑现了。”
陶靖宸似乎觉得好笑:“成天就想些稀奇古怪的主意。”
“我有商业头脑吧?二哥,以后你的生意如果管不完了,请我做军师,我一定跟你赚大把的钱,而且还不是黑心商哦!”
陶靖宸脸色一冷:“你能不能说人话?等到了相府,万不可这样造次。”
“知道知道,我不会让大哥丢脸的,敏行慎言,我懂。”
她说的倒是真的,面对相府富丽庄严,于不动神色中的奢华,写意只有赞赏之意,没有惊讶失措。商人有钱,当官的更有钱,这她早见惯不怪了,她只感叹古代人还是品味高一些,是骨子里的富贵。
自然,周相也并非肥头大耳,倒是文质彬彬,一团和气,只一双眼睛时或精光闪闪。早知道他对这个唯一的女儿视若珍宝,言听计从,这样为女儿庆生,看起来其溺爱女儿程度不逊于传言。
写意一眼看到他身边身着一身大红的美女,身材窈窕,眉毛斜飞,笑意盈盈,看到陶靖宸时眼睛就是一亮,写意于是知道她就是周佩芙。
'131 040 【焰火流光难一绽】五'
这样的万千宠爱于一身,生得又端庄艳丽,举手投足自有一股天生的优雅和傲气,也不屈了她借曹植美男的诗盛赞她。
陶靖宸把礼物送上去,脸色难得柔和,噙着淡淡的笑意:“祝贺小姐生辰,希望不要这些俗物能入得小姐的法眼。”
周佩芙一笑:“什么俗物?我来看看!”
当即打开锦盒,一柄浑身通透,发着淡淡红光的剑静静生辉。笑意不由在心里大赞一句:“宝物!”
周佩芙惊呼一声:“好剑!”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样子。
周相哈哈大笑:“都说陶靖宸经商有道,富可敌国,诗文亦是奇才,一首《感芙赋》传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