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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和沈溯滚到一起,却是不争的事实。
老夫人不知道哪里拿来的木杖,对着过来的陆湘就抡上去,陆湘被打得嚎叫了起来,脑袋上浸出了血水,流了满脸。可她依旧不甘心,紧紧抱住了陆老夫人的腿,“祖母,您听我说,事情不是那样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一点也没有想要那么做,是他……是他强迫我的,祖母,您一定要替孙女做主啊。”
因为心里害怕,突然将矛头指向了沈溯。
沈溯本来还觉得愧疚,现在看到陆湘像泼妇一样知泼脏水,轻轻勾住了唇,冷笑,“世子妃这是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谁先冲到沈某的面前,一副想要的浪荡样子……”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祖母您一定要相信湘儿啊。您最疼湘儿了,一定要相信湘儿是清白的……是他硬要逼迫湘儿。”
陆湘已经泣不成声。
陆老夫人的动作也停住了。
“陆老夫人相信?”沈溯面对陆老夫人质疑的眼神,轻轻松松的整理自己没有穿整齐的衣衫,“看来是相信了,这种女人享受一次,沈某就觉得恶心。”
敢把脏水往他身上泼,陆湘这女人果然很让人恶心。
“这里看来也没有沈某什么事了,”沈溯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大摇大摆的走了。
“站住,”陆隐阴沉沉的盯着沈溯,喝了起来。
董氏猛地回过神,冲向了陆老夫人,跟着女儿嚎了起来,“老夫人,湘儿一定是被沈溯给逼迫的,求您为湘儿做主啊。”
听到董氏的话,沈溯噗哧一下笑了,“沈某算是见识到了。陆大人是要留我在这里做证吗?还是说等京兆伊来治我的罪?”
威胁的意味让陆隐额头青筋隐隐跳动。
如果让他们过来,陆府的名声就真的彻底臭了,而他的官位只怕不保。
连家都治不好的官,怎么能让他治理国家大事?
“老爷,不能让他坏了咱们女儿的名声啊……老爷……”董氏又踉跄着扑向了陆隐,哭嚎着。
“滚开,”陆隐气得将抱住自己的董氏踹开。
“母亲,”陆湘看董氏被连踹好几丈,抹泪跑上去。
陆谕一动不动地呆看着这一幕。
大房和二房都不插手,静观这一家子闹。
李临桉幽幽转醒,有气无力地吩咐下人,“走,我们走……”
“夫君,你要相信妾身啊,是这个人强迫了妾身,”陆湘见李临桉被人扶起来,惨白着脸色朝外走,急得扑了过来,扯住了李临桉的衣摆,干嚎了起来,“妾身是无辜的,夫君……”
沈溯笑得特别欢,“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陆大人,小侄就先告辞了。”
陆隐捏紧了拳头,不得不放人离开。
沈溯相安无事的溜了。
李临桉的脸已经青得发黑了,对陆湘的干嚎根本就没理会。
陆隐担心李国公府会报复,赶紧喝令,“将世子妃绑回国公府,交给国公夫人。”
“不要……”陆湘听了大叫了起来。
将她交给那个贱妇,她一定没有活路了。
“老爷,”董氏也知道国公夫人对自己的女儿如何不好,这样交出去,女儿真的没有活路了。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儿女,当初真是瞎了眼。”陆隐气得再次抬脚往董氏的身上踹了一脚,这次董氏直接是被踹晕的。
“母亲。”
陆谕终于有反应了。
“还不快带走,”陆隐冷冷瞪着陆谕,让陆谕连上前查看母亲的勇气也没有。
陆湘被人拖拽着离开陆府的,不管她怎么嚎,都没有人理会她。
知道她完蛋了的下人,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绑了丢进马车,由陆府的人护送世子爷回国公府。
送走了李临桉,陆隐转身盯着陆谕,下令将他押到祠堂,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他出来。
陆谕连最后的反抗都没有办法做到。
陆老夫人气得已经喘不上气了,这件事也庆幸没有在客人聚满之际发生。
不管是国公府还是霍家那里,都不会轻易宣扬出去。
至于陆府这些人,陆老夫人气得放下一句警告的话,由下人扶着回院子了。
后面的事,交给陆隐自己去处理。
好好的寿宴,最后却闹成这个样子,老夫人一下子就气病了。
最快意的还是孔氏,三房闹得这么混乱,只怕以后再难站起来了。
只是他们忽略了一个人,沈溯。
沈溯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陆湘敢把脏水泼他身上,岂会轻易的放过好。
在陆隐还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沈溯就在外边放出了豪言,在固定的圈子里谈论陆湘的美色以及那方面的功夫,说得那个叫有声有色的。
虽然有些人只信一半,但另一半,就足够让陆府吃尽了苦头。
陆府接二连三的闹出这种丑事,一时风头大劲!
国公府也因此受到了牵连,国公夫人气得将陆湘弄得半死,心疼极了自己的儿子,娶了这么一个浪荡贱女人。
沈溯的话,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力,这件事,很快就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
陆璇当夜回到太子府并不太放心陆疆,一早就让人绿袖去打听了,陆疆并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依旧安安心心的上国子监,完全置身事外。
就算没有这些事情发生,陆疆也是如此过,只怕还会受到更多的打压。
所以,陆府的这些事,对陆疆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影响作用。
陆疆给绿袖回的话,让陆璇沉思了很久很久。
陆疆说他想要独立。
独立的意思是要和陆府分开,让她能怎么闹就怎么闹,不用顾忌他。
闹得越凶,他独立出去的可能性会更大。
陆璇不知道陆疆到底是多么恨陆府,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爱妃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李淮的手突然从后面伸了过来,拿过她手里的书,转了一个方向,放回几上。
陆璇已经见怪不怪地回神,坐正自己的身形,“昨晚那把火,是太子殿下令人放的?”
“爱妃真聪明。”李淮赞赏道:“什么也不用做,就让他们自己自取灭亡,爱妃这一手可真狠啊。”
陆璇看着李淮没有搭话,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出手,朝着窗外的天际望去,不知在想什么。
李淮就坐在她的身边,看着仰目往外望的人,也慢慢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屋里一片安静。
☆、150。逢高踩低
女儿被带回国公府不知死活,半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派到国公府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儿子被关在祠堂,里边的恶婆娘会不会对他用刑或虐待,这些,董氏都不知道。
董氏光鲜的生活一瞬间落入千丈地狱,丈夫不再看她一眼,连身边逢高踩低的下人也开始对她苛待,平常时尽心尽力的伺候到现在冷眼嘲讽。
她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已经打发人去请好几次了,仍旧没有盼得陆隐一眼。
不能离开这座院子,她什么也不能做。
柳姨娘一身华衣拖拽着走进这座无人问津的院子,董氏身边也只有一两个还算忠心的下人守着,看到柳姨娘带着一帮子的人进来,白竹就急急从屋外跑进来。
“夫人,柳姨娘带着人进来了。”
正撑着头消沉的董氏一听,就霍地站了起来,身上并没有打扮过,犹如村妇般糟糕。
还未等董氏开口,柳姨娘就笑着从外头走了进来,看到一身糟糕的董氏,拿帕子抿嘴轻笑,“姐姐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瞧瞧这一身,底下的下人怎么做事的。”
言罢,柳姨娘朝刘妈妈和白竹犀利的瞪去,轻喝,“都是些不用心,偷懒耍滑的贱蹄子,夫人都被你们伺候成什么样了,还不快将这些个贱蹄子带下去好好教训。”
跟着柳姨娘进来的几个婆子立即上前,将董氏身边的刘妈妈和白竹扯住,拖拽着。
董氏脸色一变,“妹妹这是做什么,我自己的人哪里轮得到你这贱妾来教训,还不快住手。”
柳姨娘笑眯眯地上前,柔声说:“姐姐还不知道吗?老爷说姐姐最近管理家事累坏了身子,让妹妹我好好替姐姐分忧。等姐姐养好了身子,再来掌家……”
“啪!”
董氏突突上前,一巴掌甩到了柳氏的脸上。
柳氏的脸一歪,笑着摸了摸了,看着气得瞪凸了眼的董氏,轻轻动了动舌头,“姐姐心里有气,拿妹妹撒气是应当的。”
“你竟敢落井下石,可有想过往后我会如何让你翻不了身。”
“姐姐这声警告,贱妾记住了,”柳氏拿出帕子拭了拭嘴角,并没有渗血。
“今日你对我所做,他日必要让你……”
“啪。”
一巴掌甩到董氏的脸上。
董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她,这个该死的柳氏竟敢如此对她。
柳氏凉凉地道:“姐姐真的一点也不聪明,我现在很怀疑当初陈姐姐是怎么被你给斗下去的?”
“你……”董氏一听到陈乐,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姐姐,别怪妹妹没有提醒你,最好是乖乖的,否则也不要怪妹妹不讲情面了。”
“啪!”
柳氏的手一扬,又在董氏的脸上甩了一巴掌,还没等董氏反应过来,又被连甩了两巴掌。
打得董氏两边脸颊通红,巴掌印都立即显了。
柳氏打得手发麻了。
“好好看着姐姐,别让姐姐受委屈了。”
这句话无疑就是让董氏接下来的日子更加难过。
柳氏带着人得意的离开了,而董氏坐在地上,捂着微肿的脸颊,发出委屈又愤怒的唔唔声。
不该是这样子的,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董氏不明白。
三房掌家大权落到了柳姨娘的手中,陆隐对董氏不闻不问,对那双儿女更是失望之极。
因为家里这些事,他今日被叫到御前,皇上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满和失望,这让陆隐对这双儿女恨怒不已,这股怒火就烧到了董氏的身上。
如果不是她教出来的儿女,又怎么会连累到他的身上?
陆隐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官,被儿女影响,他怎么会甘心。
柳姨娘这时候就趁机在陆隐的身边照料,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到叫陆隐的心情好了一些。
只是……
正替陆隐捏肩的柳氏就听他问,“母亲的病如何了?”
因为忙着处理这些糟心事,陆老夫人那里也只是请了大夫去瞧过,却没有亲自看过一眼。
柳氏忙答道:“妾身今日去看过了,老夫人只是小病,养养就无碍了。”
闻言,陆隐就放心了。
“还是你贴心,”陆隐在外边受了气,回到家里,也只有柳氏能让他放下心。
“妾身是老爷亲自带进府的,妾身唯一能替老爷做的,就只有说说话,解解烦忧。大事情,妾身却没法帮老爷您分忧……啊……”
陆隐抓住了柳氏的手,一把将人带到怀里。
陆隐虽有些年纪了,但更多的是成熟的英俊,柳氏被他这般对待,不禁有点娇羞地往他怀里缩,“老爷。”
“还是你最好!”
“老爷……”柳氏娇嗔了句,“妾身还有事同您说呢……姐姐那里……”
一提董氏,陆隐脸就变了,“莫要再提她。”
见陆隐真的生气了,柳氏赶紧安抚几句。
试出了陆隐对董氏的意思,柳氏也就知晓分寸了。
……
陆隐又遭受四面的围攻,在官场上,很是受挤压。
刚开始的时候,陆隐就爬得太快了,一下子抓了诸多把柄,与他不对付的官员自然会在背后捅冷刀子。
沈溯在坊间传播的话果然还是让他接连受打击了,皇帝已经对他失望,四皇子对他也不冷不淡,似乎也怀疑他的能耐。
那件事情也直接从他的手里脱手,转交给他人。
陆隐在四皇子的跟前,已经失去了信任。
愤愤从宫中出来,正巧碰上陆疆自国子监走出来,父子俩就直接碰了面。
已经多久没有瞧见这个小儿子了?
陆隐此刻心情不虞,看到陆疆并没有给半点好脸色,看到身边的殷墨,突然想起陆谕的事来,陆隐的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当着殷墨的面就直接厉声教训,“不要什么人都走一起,他日遭人算计,陆府没精力给你收拾烂摊子。”
说话虽然不算难听,可这话的意思听在殷墨的耳朵里,很不是滋味。
什么叫做什么人都走一起?
他殷墨怎么也是堂堂丞相府的嫡孙,难道还不配站在这里?
他算计谁,也不会算计陆疆。
陆疆听了也很不舒服,陆隐看陆疆的眼神就跟见仇人似的,相当阴沉。
“父亲,殷大哥是丞相府的嫡少爷。”
所以,说话还是要当心点。
陆隐听出陆疆隐含的警告,眼睛怒得都要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