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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是太久没有这样的亲昵,又许是刚刚经历过一段不寻常的心路,郁墨夜心跳得厉害,呼吸也抖得厉害。
男人的唇特别火热,就像是发着烧,又像是喝了酒。
辗转于她的唇上,似是要将她烧融烧化。
许久,才喘息着将她放开,与她额头相抵。
“这么多天,有没有想过我?”他问她,声音暗哑得厉害,灼热的气息喷打在她的面门上,让她微微半阖了眼睛,似乎也有几分轻醉。
本来想口是心非地说“没有”,可喉咙里却情不自禁地逸了一声“嗯”。
意识到这一点,
她小脸都红了。
其实,是真的想。
有一日最想。
“十五那夜你怎么过来的?”她问他。
“就那么过来的,没事,不会死。”
他轻勾着唇角,微微晃了晃头,让自己的额头摩挲着她的额头。
又沙哑地补充了一句:“只是,想你,差点憋死。”
郁墨夜长睫轻颤,心里面泛起丝丝甜蜜。
很少听到这个男人如此直白地跟她表达心里的情愫。
可是下一瞬,她又觉得不对。
想她,跟憋死,因果关系在哪里?
正微微犯疑,男人亲上她的鼻翼唇角,喘息低语:“现在就想要。”
郁墨夜终于明白过来,他所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汗。
小脸顿时红了个通透。
原来,原来,他所谓的想她,是想,是想跟她……
又羞又恼,她伸手推他:“不行!”
她还怀着孩子呢。
“知道不行,”并未让她推开,他扣住她不放,“前三个月不行。”
今日早上,他问过大夫。
郁墨夜嗔他:“既然知道,还要。”
男人没有做声。
见他一副很难受的样子,郁墨夜连忙转移话题,“要不,我给你眼角擦药吧?或者,给你推拿受伤的腿?”
“先推拿这里吧。”
男人握了她的手,引入衣袍。
******
樊篱蹙眉望着梁氏香纸铺紧闭的大门。
若不是先去了医馆,知道三人已经回来了,他定然会以为里面没人。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生意不做了?
抬手“咚咚”敲门。
拍了好长时间,门才开。
是梁子。
樊篱抱怨:“怎么那么久?还以为你们真不在呢。”
举步进来,并未见郁临渊跟郁墨夜,又问:“他们人呢?”
梁子手里还拿着锅铲。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在里面厨房做饭,他们,可能在厢房吧?”
说完,又急急往里面走,“我锅里面还炒着菜,法师先坐坐,或者去厢房找他们,我先回厨房了。”
“去吧去吧,不用管我。”樊篱扬袖。
然后,撩了袍角在椅子上坐下。
他还是等吧。
青天白日的,关着大门,不用想都知道两人在厢房里做什么。
毕竟分开了那么久,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久别胜新婚嘛,而且,还是冰释前嫌的那种久别。
可转念一想,不对,某人不是怀着孩子吗?而且,胎气又一直不稳,怎么可以“新婚”?
哎呀,不会不知道吧?
一拍大腿,他猛地站起。
还真有可能不知道。
女的吧,连薏米不能吃都不知道。
男的吧,来月事还以为是那什么他用力过猛。
这样一对人,一切皆有可能啊。
不行,不论是作为医者,还是作为挚友,他都得去提醒一下。
对,要及时阻止。
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他今日探过那个女人的脉,真的是再不能折腾了,一折腾,这孩子准没。
这般想着,他就快步入了里厢。
就在他想着,会是哪一间厢房的时候,其中一个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男人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注意到,男人身上穿的已经不是上午穿的那身白袍了,换了一身新的。
而女人……
云鬓蓬乱、满面潮红。
男人虽神清气爽,但是侧首睨着女人的那双凤目中,分明还蕴着几分未及褪尽的情。潮。
完了,来迟一步,已经做了。
“咳咳”樊篱故意清清嗓子。
两人闻声看过来。
见到是他,男人面色如常,并未有一丝变化,只是问:“事情处理好了?”
而女人显然做贼心虚,红着脸低了脑袋。
“处理好了。”樊篱答。
然后举步上前,“让我探一下脉吧。”
若引起什么不妥,早发现也能早补救。
“不用了,刚刚在医馆大夫探过才回来的。”郁墨夜不给他探。
主要是,她的手现在还在抖啊。
若被樊篱发现,她是用手,用手……。
那她的脸就要丢尽了。
樊篱见来委婉的不行,只能头皮一硬,开门见山。
“咳咳,”他再次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们两个一下,怀孕初期,至少前三个月,是要禁止房。事的,当然,还有后三个月也是,特别是胎脉不稳的,尤其是。”
樊篱说完,郁墨夜汗。
头勾得更低了。
郁临渊却是笑了。
“让你一个法师来提醒我们红尘男女这些东西,真是难为你了。”
这次轮到樊篱汗了。
这是夸他还是损他?
表扬他还是揶揄他?
显然是后者。
“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郁临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樊篱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瞬,他又发现不对。
虽然是一句很正常的话,但是……
男人拍着他的肩,却是看着女人说的。
而且说的时候,薄薄的唇边勾着一抹魅惑众生的笑意。
让他不得不怀疑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我们知道怎么做——
到底是知道三月之内不能那啥,还是知道两人怎样那啥?
******
五王府。
郁临旋坐在窗边,垂目转动着手指上的一枚玉扳指,缓缓转着,一直转着,思绪却是飘了很远。
一月,快一月了。
那个女人已经离开快一月了。
抬眸,微微眯了眼,他看向遥远的天边。
时值黄昏,残阳似血。
外面一片红彩,屋里光线却很暗。
忽然,一只鸟儿飞入视线,他瞳孔一敛,噌地起身。
鸟儿飞进王府、飞进窗口,扑棱着翅膀在屋里盘旋,他伸手,鸟儿落于他的手掌。
他迫不及待地撩起鸟儿背上厚厚的羽毛,一个被对折了好几次、最后只剩下很小的一块小信封入眼。
他心头狂跳。
急切取出,甚至顾不上一层一层去打开,他用力一甩,将信封抖开。
信封以蜡封口。
果然潇湘云就是潇湘云,做事细心谨慎把稳。
直接撕了蜡口,取出信笺,展开。
龙飞凤舞的字入眼。
旋弟:
见字如面。
你拜托给我的事,我已尽力去做了。
为了帮你照顾她,老兄我可是牺牲不少啊,甚至搭上了自己的身家清誉,在潇湘阁承认自己是她的夫君。
你知道的,我可是还未成家哦,为了老弟你,
我是比两肋插刀更够意思吧?
这笔人情记你头上,记得日后好好还我哦。
当然,今日写这封信给你,并不是为了邀功,而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那日受你所托,让我帮忙照顾她,你说你有苦衷,再三拜托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她,我当时就想,她一定是你深爱的女人。
我答应了。
我潇湘云一般不轻易允诺,一旦允诺,必定竭尽全力。
我也是这样做的。
只是,这两日发生了一些变故。
另一个男人来了兰鹜。
或许我这样说,你已经知道是谁。
我不知道你们三人之间有过怎样的故事,我是局外人,所以,对你们的事,我不做任何评判。
我只是想说一下,这两日观察下来,我个人的一些肺腑之言。
她怀孕了。
起先我以为是你的。
为了这件事,我甚至跟那个男人打了一场。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不是,不是你的孩子,而是那个男人的。
当然,这还是其次。
昨夜我约那个男人谈了一次话。
因为我在想,就算她腹中怀的不是你的孩子,但是,如果她心里的人是你,我也一定会替你争取、誓死维护你。
但是,那个男人说,她心里的人是他。
我不信。
他今日早上便制造了一个事件给了我证明。
的确如他所言。
旋弟,我说过我不知道你们的故事,但是,我知道,你一定用情至深,从你那般用心良苦地拜托于我就知道。
但是,我想说,这世间情字,最痛最苦的是执念。
一个心有所属、身有所属,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放手吧,旋弟。
否则,苦的只有你自己……
郁临旋身形一晃,信纸从手中跌落。………题外话………孩纸们久等了,么么哒~~谢谢【704468492】【MissJing。梅占】亲的花花~~谢谢【704468492】【韶小小】【18604533424】【h…22764ydq】【yhrjq@sina】【bbc03907203】【平宝贝】【lovehhdd】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二百四十八章 你一人怀个胎给大家看看【第一更】
几乎站立不住,他伸手扶住窗台,才稳住自己的身形。
艰难地弯下腰,再次将那封信笺拾起,他坐了下去。
那夜他一路跟踪那个女人,看到她到了当铺,将他跟太后送的玉扳指和玉玲珑当掉,唯独留下了那个男人送的夜光杯之后,他决定不再跟了绂。
可这个决定有多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逼。
所以,他还是忍不住在她跟梁子的马车上做了手脚,撒了些东西。
他想,就算他不跟,至少他知道她去了哪里?
就算他不去找她,他也可以知道她过得如何?
放出跟踪鸟,他知道她到了江南的兰鹜。
她跟梁子,一个女人,一个还是孩子,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想,落脚肯定艰难。
他又不可能长期在兰鹜,他有自己的事,很多事,他也不能贸然离开京城太久,特别是在那个男人在朝的情况下。
相距甚远,鞭长莫及。
思来想去,他才写信拜托了自己的友人潇湘云。
潇湘云是潇湘阁的阁主,潇湘阁遍布天下,自是包括江南兰鹜。
如果能有潇湘阁罩着,自是会得到不少保护。
他在信中并未说她是谁,也并未说她跟他的,以及跟那个男人的种种事。
他只是跟潇湘云说,这个女人是他的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非常重要,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他想,只要潇湘云跟兰鹜分阁打声招呼,并未想到潇湘云人正好在兰鹜。
那个男人这几日微服出访他知道,虽然对外的消息是另一个地方,但是,他知道,是顶替钦差去了兰鹜。
他不确定他去兰鹜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
没有乔装、没有易容,似乎不是。
但是,他还是担心。
他甚至差点也想追去兰鹜,但是,他怕他的出现,反而此地无银,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他按捺住了。
他侥幸地想,不会那么巧的,不会那么巧就遇上。
而且,那个女人自己想逃的,男人又没有易容,她一定会防备的。
然而,他们还是遇上了。
或许,这就是天意。
弯了弯唇,他微微苦笑。
原来,她怀孕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那夜她为何离开?答案是模糊的。
今日他才恍悟。
原来是因为她怀孕了。
不走,她就是四王爷。
四王爷是男儿身,怎么能怀孕?
所以,她离开,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是么。
为了保住这个孩子、生下这个孩子,她跟那个男人的孩子。
难怪她离开,那个男人不去找呢。
指不定是商量好的。
潇湘云说,男人制造了一个什么事件证明给他看了,她心中的男人是自己。
其实,又何须证明呢?
一个女人,甘愿舍弃王爷身份、甘愿背负乱。伦骂名、甚至不要任何名分,甘愿做一个不能见光的身后女人,就足以证明了一切。
放手,潇湘云让他放手。
闭了闭眼,他轻轻笑开。
若能放,若能那般轻易放,又岂会到今天这幅田地?
而且,他不能放手的,又何止她!
******
梁氏香纸铺厨房,四人围桌而坐,正在用晚膳。
自来兰鹜以后,还是第一次连续两顿这么多人一起用膳。
虽然那么多也只有四个,但是对一直是姐弟二人来说,还是从未有过的热闹。
而且樊篱话多,吃东西都堵不住嘴。
“对了,以后你们的孩子
tang出世,就认我做干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