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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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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临旋也猝不及防,本能地伸手一抵。
  好巧不巧,一双手不偏不斜落的位置,赫然是——郁墨夜的一对。胸上。
  啊!
  如同瞬间被一团火焰击中,郁墨夜浑身一颤,惊错垂眸,看向对方的手,猛地意识过来,连忙触电一般弹离开。
  所幸此时马车已经恢复平稳,她才没有摔跤。
  耳根发热,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她想起那日龙吟宫,郁临归也不小心落在她的胸口,她裹着布带,所以也没察觉出来。
  刚刚郁临旋应该也不会发现吧?
  就在她正心惊肉跳地想着,忽然听到郁临旋的声音传来:“布带没裹紧呢。”
  什么?
  因为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也没太听清楚,她怔怔抬眸,疑惑看向他,猛地意识过来什么,瞳孔剧烈一敛,大骇:“你说什么?”
  “我说你今日布带没裹好,这样很容易穿帮。”郁临旋面色跟他的语气一样随意坦然。
  郁墨夜脑子一嗡,彻底石化。
  怀里抱着的包袱跌落在地上。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脸色煞白,唇瓣抖动,舌头打结得厉害,连话都不会说了:“你……你……知道什么?”
  郁临旋一脸无辜,似是对她的大惊失色很不能理解,“也没知道什么,只是知道四哥是女扮男装的。”
  啊!
  郁墨夜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扑过去,捂他的嘴。
  郁临旋没有躲开她的手,就被她捂着,只噤了声,看着她。
  她也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好一会儿,两人都没再说话。
  许久,郁墨夜才慢慢缓过神。
  松了郁临旋的嘴,一屁股跌坐在软垫上面,唇瓣蠕动了半天,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是几时知道的?”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郁临旋回得坦白。
  郁墨夜一怔,第一次见面?
  那应该是在宫里为她举办的洗尘接风夜宴时。
  “你如何知道的?”
  记得当时出了一场太后用蛇胆酒确定她身份的纠复,可她并未表现出什么异常啊。
  连太后跟郁临渊这两只千年狐狸都没起疑,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方才给四哥介绍自己的时候,忘了介绍最重要的一点了,就是我的特长,从小到大,男人女人只要我看上一眼,无论乔装得多好,一眼便识破。”
  郁临旋唇角轻勾,眸含笑意,黑沉的瞳里星光点点。
  郁墨夜听得却是如同瞬间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来,打了一个寒颤。
  有这样的特长?
  也可
  怕了吧?
  “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不是在四哥身上已经证明了吗?”
  郁墨夜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子里有些空白。
  她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没有!你放心,我绝对替你保密!”
  郁临旋凝着她,目光坚定,口气笃定,还朝她立誓一般竖起了两指。
  郁墨夜有些不相信地望进他的眼底。
  似乎……不像撒谎。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换句话说,为什么对我那么好?”………题外话………孩纸们周末愉快~~谢谢【果壳宝宝】亲的荷包~~谢谢【财迷c】亲的月票~~扑倒,狂么么~~

☆、第一百一十八章 接下来我们会动静小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换句话说,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不仅识破她是女儿身的身份没有道出来,那次在庄妃的宫里甚至还用免死金牌救她。
  “因为我们是兄弟,不对,因为我们是兄妹,似乎又说错了,因为我们是姐弟……怎么说起来那么别扭呢。”
  郁临旋自顾自说着,语气随意又自然屋。
  郁墨夜自是不信。
  就算是兄弟姐妹什么的,他们也只是同父,而且,从未在一起成长,毫无手足感情可言。
  “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虽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他。
  郁临旋就表现得有些受伤,“所以,如果此刻我让马车停下,然后前去禀报给皇兄,你就会相信我没有任何目的?”
  郁墨夜被问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或许这段时日,她已经习惯了一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孤军奋战,一直觉得是天大的、被人知晓会死人的,所以拼命守护的秘密突然就在这样被人知道了,且这人表现得还非常不以为意的模样,怎能不让她诧异?
  见她虽不说话,却依旧一副不信任的模样,郁临旋低低叹了一声:“要怎样说,你才能放心呢?你这样想吧,如果我要揭穿你,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马车上?而且,我也大可以继续装不知道你是女的,但是,我选择了跟你直言,至少说明我是坦诚的。”
  理似乎是那么个理。
  “还有,揭穿你我有什么好处?被皇兄嘉奖?”
  郁临旋边说边摇头撇嘴,“我可不愿落个靠出卖手足往上爬的名声。”
  “再者,岳国那边如何交代?那问题可就大了,或许会引起战争,所以啊,我当不知道最好。如此一来,不仅不会引起任何麻烦,最重要的,你还欠我人情,这样多好。”
  郁墨夜算是听懂了。
  重点是最后一句吧。
  这世上最难还的,也最易让人受制的便是人情二字。
  但,如果真是这样,她还能接受。
  终究他是有所图,哪怕是人情。
  最怕无任何所图,又莫名对她好的,总是会让人心中不安。
  蓦地,她想起一件事。
  “既然你知道我是女的,为何我在恭房里,你就这样进去?”
  郁临旋但笑不语。
  “你故意的?”
  其实这是废话,秃子头上的虱子,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不是故意,难道是无心的不成?
  郁墨夜只觉得浑身的血顿时朝脸上一冲,她一把拾起掉在身边的包袱就朝郁临旋砸过去。
  一边砸,一边骂:“哪有你这样不正经的弟弟?吓唬姐姐不说,还故意当着姐姐的面,想要小解,简直……简直丧心病狂,不可理喻!”
  郁临旋双手抱着头躲避,可马车里空间就那么大,而且他又未起身,避来避去也避不开。
  郁墨夜挥舞着包袱,也砸得毫不留情。
  一下一下落在郁临旋的头上、手臂上。
  郁临旋被砸得“嗷嗷”直叫,可面上却丝毫未见痛意和悔意,有的只是一脸的不怀好意。
  “啊啊,痛……痛……轻点轻点……”
  “啊,四哥四哥,我错了,手下留情,请四哥手下留情……。”
  “四哥再不住手,就要出人命了,啊,啊啊……”
  两人打得热火朝天,不知几时马车竟停了下来。
  等他们意识过来的时候,马车早已停稳。
  两人一怔,连忙停了各自动作。
  郁墨夜正欲撩开窗幔看看怎么回事,车厢内骤然一亮,门帘已经被人自外面掀起。
  是九王爷郁临归。
  他看了郁临旋和郁墨夜一眼,开口道:“我是奉三哥之命,给四哥五哥传话的,下面是三哥的原话……”
  “咳咳,”清清喉咙,郁临归才继续,“前有
  tang朕要看书批奏折,后有王德生病需要休息,他们就不知道要收敛点?如此打闹,考虑过别人没有?”
  模仿着帝王冷硬的口气,郁临归还还原了帝王面若寒霜的表情。
  郁墨夜跟郁临旋愣了愣,同时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他们方才打闹,影响到他们了。
  他们的动静的确不小,但是三辆马车跑起来,车轱辘声音很大,她以为基本盖住了他们的声音呢。
  却原来还是惊动了前面。
  两人对视了一眼,郁墨夜想问,要去前面道歉吗?
  郁临旋已唇角一勾,对着郁临归道:“请九弟转告三哥,我跟四哥知错了,接下来我们会动静小点。”
  “我的两位好哥哥,你们还想再弄动静啊?”郁临归皱眉,他们两个是没看到,方才某人让他过来传话时的脸色。
  他甚至在想,或许不是在看书和奏折,而是在睡觉被吵醒了吧?
  不然,哪有那么生气?
  “对了,三哥已经让青莲跟车夫去附近的街上重新买辆马车了,这样也走得快些。”
  走得快些?
  他们两人一车拖后腿了?
  竟然这般赶行程。
  不多久,马车就买回来了。
  郁墨夜坐了上去。
  如此一来,就一人一辆,她也落得清静。
  行程果然不是一般地赶。
  除了吃饭,几乎日夜兼程,中途就在一个镇上投店了一个晚上,其余都在马车上渡过。
  回到京师已是四日后的下午。
  一到京师,就接到太后的懿旨,让一行人先进宫,她在凤翔宫等着。
  郁墨夜一颗心就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一路忐忑到了凤翔宫。
  果然,太后的脸色很不好。
  因为懿旨说的是一行人,所以,包括帝王郁临渊在内,加上她,九王爷郁临归、五王爷郁临旋,樊篱也随着了一起,还有王德和青莲。
  郁临渊在前带头行礼,他们紧随其后。
  太后雍容华贵地坐在贵妃椅上,低垂着眉目饮茶,戴着长长尖细指套的手,一手执杯,一手执盖,一下一下拂刮着茶面。
  玉瓷撞击的清脆之声突兀地响起,让偌大的凤翔宫越发显得静谧,也让压抑的气氛越发得让人心悸。
  皇后秦碧站于太后的身后,美眸蕴着愁绪,一脸担忧地看着郁临渊。
  良久,许是见茶水已经凉了,太后终于停了刮拂。
  端起杯盏送到唇边,欲喝,却又顿住,忽然,随手一撂,将杯盏重重置在边上的桌案上。
  众人只听“啪”的一声大响,杯盏里的茶水尽数撒泼出来,杯盖滚落在地。
  动静之大、响声之大,吓了大家一跳。
  立于边上的大太监孔方都不敢上前去将杯盖拾起来。
  太后挑起冷目,睇向最前面的郁临渊。
  “你说,你要去岳国赴宴,结果出现在江南,甚至连对哀家都瞒着,哀家对此表示理解,毕竟身为帝王,你有你的谋略,而且,事实也证明,你的做法是对的,很顺利地就解决了江南之事。哀家不能明白的是,你在那个叫忘返镇的地方,都做了些什么?你是一国之君,你的一言一行都被世人看在眼里,你竟然让人家乱。伦的兄妹合葬在一起,你……你……你糊涂啊!”
  说到最后,太后显然很激动,气都顺不上来。
  郁墨夜轻轻抿了唇,其实,她一路担心的就是这个。
  流言远比马蹄跑得快,她想太后肯定早已知晓了此事。
  果然。
  就在她正焦心地想着此事该怎么解决的时候,郁临渊已不徐不疾开了口。
  “儿臣原本是准备去岳国赴宴的,去江南也是临时起意,并非有意瞒着母后。事实上,儿臣没去岳国,并非是因为要去江南,而是因为要去江南,所以没去岳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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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愕。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就连太后都听得一脸莫名。
  了然大家的疑惑,郁临渊继续解释道:“换句话说,儿臣是因为不想去岳国,所以,以去江南为由。”
  “儿臣坐在马车上,一直在想,二十年前,我大齐国力的确不如岳国,才会将还在襁褓中的四弟送至岳国做质子。”
  听到自己被点名,郁墨夜呼吸一滞。
  轻敛了眸光,她朝男人挺拔的背影看过去。
  他低醇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些年,大齐蒸蒸日上、国富民强,早已不惧岳国。但是,岳国却因为我大齐的王爷被他们钳制二十年,一直觉得,大齐在他们之下,是他们的臣国,他们有什么要求,我们大齐就必须得答应。前年的新帝登基,去年的太后寿辰,哪一次没让大齐君王前去?这次,仅仅一个太子纳妃,都让儿臣前往祝贺,儿臣不想让他们如意。”
  太后怔了怔,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稍显些些意外。
  众人都默不作声。
  “但是,毕竟攸关两国邦交,儿臣也不能逞一时之气,直接回绝会失了风度,欣然前往又贱了大齐的身价,所以,儿臣就紧急修了国书给岳国,说,江南河道出了事,迫在眉睫,儿臣必须亲临处理。如此一来,既爽了他们的约,让他们知道,我大齐并不是随叫随到的臣子,也堵住了他们的嘴,理由充足,让他们无话可说。”
  郁临渊一直不徐不疾地说着,眸光也非常坦然地面对着太后。
  太后眼波微动,没有出声。
  郁墨夜虽没有在岳国的记忆,但是,她想,既是质子,定然过得艰难,所以,听完这里,心里就不免隐隐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的确,国之邦交,如同人与人之交往,姿态太高容易树敌,姿态太低容易受辱。
  不卑不亢才是礼貌与气节共存。
  郁临归一脸恍悟。
  郁临旋唇角轻勾。
  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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