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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侂胄大惊,旋即笑了,“该!”
李凤梧是这么容易杀的么,要这么容易杀,侄儿媳妇两口子和赵愭两拨人早就杀了他,哪还等得到出使大理让你们出阴招坑。
就是出使大理,也坑不了李凤梧。
不见这货拉了个宗平?
一千神卫军瞬间对他没了威胁。
……
……
柳子承起了个大早。
昨夜虽然睡得极晚,却醒得极早。
或者说根本没睡过。
关于杀李凤梧一事,未能成功,只杀了个替身。
柳子承就知晓,这事麻烦了。
如果换做自己是李凤梧,也必然要抓住这件事大做文章,只不过如果换做自己,势必要等回到临安,在大朝会上丢出来,那样更出人意料,效果也会更好。
但李凤梧不一样。
柳子承觉得,李凤梧必然等不到回临安。
他今日必然会发难。
而自己能做什么?
柳子承想了一夜,发现要想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只有一个办法。
虽然这个办法也会留下后患,但已经没有办法。
如果天亮后和李凤梧无法善了,等回到临安闹到官家面前,自己必然要完蛋——而且这事肯定会闹到官家面前。
所以自己要做的事,只有先保住自己。
因此很早便起床,洗漱之后来到国兵馆大堂,等待李凤梧等人。
只不过出乎柳子承意料的是,等他来到大堂,却发现李凤梧带着李巨鹿两人正在大堂里坐着,那个大宋尖刀宗平也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
只是怎么都有种亮剑的气氛:李巨鹿双手下垂,如虎踞。
宗平腰间佩刀,那双手随时都能拔刀。
李凤梧则冷冷的盯着自己。
更让柳子承觉得寒冷的不是大理清早的寒冷,而是李凤梧脚边那颗人头——昨夜李凤梧那个替身的人头。
心中一凛,这就要算账了……
深呼吸一口气,也不做声,默默的来到李凤梧一侧,坐下。
李凤梧斜乜一眼柳子承,轻声道:“柳朝请就没话说?”
柳子承盯着那颗恐怖的人头,镇定自若的道:“我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无话可说。”
李凤梧有些意外,也看着那颗人头,“那他有话说?”
柳子承脸色挣扎了一阵,才迟缓而阴沉的道:“那也不应该对我说,冤有头债有主,他的话应该去找钱录事说。”
李凤梧这下是真的吃惊了,这柳子承真是阴险到没谱了。
直接将这事推给了钱象祖。
而且他抢先来见自己,恐怕也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和自己达成默契,将此事推到钱象祖的身上,保住他自己的仕途。
想到这李凤梧笑了,如你所愿。(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分而破之
李凤梧沉默。
沉默并不是没有话说,而是故意给柳子承压力。
果然,随着李凤梧一直沉默,柳子承的心情渐渐忐忑,虽然表现得镇定自若,可若是仔细看看,会发现柳子承的手因为有些用力控制而发白。
几分钟后,约莫拿捏够了火候,李凤梧这才迟缓而沉重的道:“柳朝请,我如何信你?”
柳子承被李凤梧这一拿捏,心里着实有些担心。
一听此言,顿时松了口气,万幸中的万幸,和高观音隆那些人的接触都是钱象祖在接头,自己根本没参与到其中。
道:“李使既然已经得到了这颗头颅,想必那些人也尽数被你拿下了罢。”
李凤梧点头,“皆被中国公之人拿下,如今看押在大理城天牢之中。”
昨夜尘埃落定后为何要在中国公府内呆那么久,就是等待那二十个神卫军的消息后,让高寿昌帮忙,将去酒楼刺杀自己那一伙人抓出来。
只是遗憾的是,柳子承和钱象祖都没有出现。
所以现在柳子承跳出来,主动把责任推到钱象祖身上,李凤梧求之不得,如果硬要在这件事上整他们两个人,恐怕效果不会太大。
分而破之为上策。
况且柳子承肯定想不到,回到临安还有什么好事在等他。
钱象祖这一次要栽,柳子承回到临安也逍遥不了多久,所以自己借势而为,这一次先彻底整倒钱象祖这个未来相公。
柳子承心中一跳,暗叫侥幸,道:“那李使一审便知。”
李凤梧哈哈大笑,“这是自然,不过我也不是枉法之人,那些杀手我自当带几个回临安作为人证,不过依我看来,还需要柳朝请的一纸证书。”
说完挥手对李巨鹿示意。
李巨鹿迅速跑回去,片刻后带了文房四宝出来。
李凤梧对柳子承示意,“柳朝请,请。”
柳子承看着宣旨和笔墨发了一会愣,终于还是怏怏的提笔,写下了“是夜,钱录事独见高观音隆,议之甚久,又曾言曰,凤必死矣,吾甚知国法明理不仅于国内,邦夷亦然,劝之不果,遂不相为谋……”云云一大篇。
写完之后,心中有些沉重。
回到临安,因为此事,估计赵愭和赵惇两人大概要彻底翻脸了。
钱家本来就倒台,如今钱象祖再因此事受罚,赵愭恐怕会恨死自己……和自己身后的赵惇。
不过沉重之余,柳子承心中竟有点雀跃。
宋金大战已定。
大宋四境安稳,如今官家励精图治,正是需要立储太子来辅助政事的时候,这一次的事件会不会是争储之始?
李凤梧又道:“请!”
柳子承无奈,只好拿出印章,在上满盖上自己的大印。
李凤梧终于放下心来。
有了这一张,钱象祖别想好过……心中闪过一丝念头,要不直接将这货杀死在大理算了,不过,貌似不能自己动手。
看了一眼柳子承,心生一计。
“话说,有道是各说一辞,柳朝请有没有想过,其实我手上也有另外一张供词,是钱录事亲手所写的?”
柳子承顿时愣住了。
心中猛然想到一个不好的事情:如果李凤梧执意要在这件事上整自己,以他和高寿昌的关系,完全可以在大理找一个替死鬼回临安。
而这个替死鬼可以一口咬定是自己指使他们去杀的李凤梧。
再由钱象祖出面诬陷,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就棘手了。
想到这面色阴沉得紧。
李凤梧一看效果达到了,笑眯眯的道:“柳朝请不用担心,我手上暂时还没有,不过并不代表没有,好了,不说此等窝心事,我还要赶时间去面见中国公和大理皇帝,国书议定滇马贸易之事,柳朝请自便罢。”
说完起身,正打算让李巨鹿去请王之望,却见王之望带着韩侂胄来到大堂。
李凤梧立即笑道:“王学士来到真是时候,还请随我一起去皇宫,和中国公、大理皇帝一起议定滇马贸易一事,我等也可早日返回临安。”
王之望看着地上那颗人头,又看看脸色变幻不定的柳子承,再看看李凤梧,有些愕然。
什么个状况?
自己本以为会有一场热闹,结果这么云淡风轻?
被王之望拉来的韩侂胄也莫名其妙,有点看不明白了,李凤梧好像不打算和柳子承、钱象祖秋后算账,就这么算了?
这不是李凤梧的风格啊。
李凤梧起身,率先走出大堂,回头喊道:“王学士,请我。”
王之望丢了个询问颜色给柳子承,却发现这位已有些受官家青睐的年轻俊杰一脸颓然,接到自己的眼神询问后,只是苦笑着摇头。
王之望叹了口气,对李凤梧道:“能见到大理皇帝?”
李凤梧笑了笑,“见不见段正兴,重要么?”
这是在示威啊!
如今你李凤梧和高寿昌关系莫逆,滇马贸易一事,这大理恐怕还真不是段正兴一个人说了算,高寿昌说了也算。
所以李凤梧才有底气如此说,意思就是说,你要不去也没关系,反正我一个人能搞定,让你一起来,是给你个机会罢了。
王之望当然不笨,反正自己没参与争储,只是出于汤相公的叮嘱,想保一把柳子承和钱象祖,现在看来竟然无从下手,只好叹道:“某当为李使助力。”
这种功劳可不能放弃,又对柳子承道:“柳使,同去?”
这是尽最后一次力帮一下柳子承。
却见柳子承犹豫了一下,摇头,“有李使和王学士在,诸事将定,下官便不去了。”
王之望心中苦笑,也不知道先前李凤梧和柳子承说了什么,竟然让柳子承如此反常,连这种捡落地桃子的事情都不想了。
只好道:“那李使稍等,我去唤一下钱录事。”
李凤梧笑眯眯的,没有说话。
倒是柳子承道:“钱录事身体不适,恐怕也不会去。”
王之望是彻底迷糊了。
李凤梧究竟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柳子承和钱象祖如此反常?
只好放弃拉两人一把的想法,跟在李凤梧身旁,准备去大理皇宫。(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爱恨之间
李凤梧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柳子承,这才又对韩侂胄道:“你要不要一起去,涨涨见识?”
韩侂胄看看柳子承,看看王之望,又看看宗平和李巨鹿,最后点头,“我去了,回国后的奏呈上,你会不会写上我的名字?”
李凤梧哈哈一笑,“你说呢?”
意思说看你的表现。
你要是一门心思为赵惇做事,那你就真的是去长长见识而已。
韩侂胄眼咕噜一转,“瞧你说的,我是那么势利的人吗?去长长见识也好,也能见识一番我大宋雏凤振翅大理,说得大理君臣哑口无言的风采。”
李凤梧才不理睬这货的马屁,对宗平笑眯眯的道:“宗统制,还有几日便要离开大理,不四处逛逛?”
宗平缓缓起身,本欲拒绝。
不过却悄然发现李凤梧在对自己使眼色,虽然不知晓这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来他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于是点头,“也是,应该四处去看看大理风情。”
眨眼功夫,国宾馆大堂只剩下心中思绪万千的柳子承。
柳子承看着李凤梧等人的背影。
又回头看看国宾馆后院方向,挣扎、犹豫,终究还是喃喃的道:“一步错,步步错了啊。”
……
……
李凤梧带着王之望、韩侂胄两人来到大理皇宫,那位大理第一人高寿昌早就在等着,没有看见大理皇帝段正兴,只有天阙上将段智兴。
当然,段智兴不止天阙上将这一个职位,还有其他文职。
寒暄过后,谈起正事。
段智兴说父皇昨夜操劳过度,身体不适,今日滇马贸易商定一事由他和相国全权负责。
对此大家心知肚明。
这恐怕将是很长一段时间内大理朝堂的局势了。
段智兴和高寿昌勾搭在一起,哪还有段正兴说话的机会。
这个傀儡皇帝越发没有话语权了。
于是轻松加愉快的商定好了滇马贸易内容,国信所官员很快修好了国书,双方各执一份:每年大理官方卖给大宋滇马六千五百匹,按市价。
而且还加上了一条:不制止民间贩卖。
这是个巨大的橄榄枝。
大理官方每年能有六千五百匹,民间少说也能有一千匹。
这完全超过了赵昚当初的预估。
国书商定,双方友好和平的看了台歌舞,吃了个午饭,当然,都是豪华得很,让人有种人间帝王享受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双方自然是歌舞宴席不散,日夜沟通感情的了。
这些事李凤梧不是很喜欢参与。
高寿昌貌似也不喜欢,主要是觉得大宋使团档次不够,如果出使的魏杞这种一部尚书,高寿昌估计就要有热情的多。
但是李凤梧和高寿昌之间的交流却只多不少。
从皇宫出来,李凤梧对王之望道:“王学士,你且带这小子回国宾馆,我还需要去见一个人。”
王之望也知晓李凤梧如今已完全掌控了使团的大权,闻言并没有反对。
但是韩侂胄不干,“某也要去!”
李凤梧看了他一眼,“去倒是可以,只能看和听,不能说话。”
韩侂胄哼哼了两声。
于是三人在皇宫外分道扬镳。
王之望回到国宾馆,吓了一跳,先且不说。
李凤梧带着韩侂胄,径直出了大理城,向着苍山洱海漫步而行。
韩侂胄一脸郁闷,“又去苍山洱海?我都看腻了,而且也没有你说的那种风情的姑娘,无聊的甚。”这些日子他被人孤立,每日都是游玩,苍山洱海早就看腻了。
李凤梧嗯了声,“我院子里有三个姑娘,挺有风情的,要不送你?”
韩侂胄立即不屑的撇了口气,“都是你玩过的,不要。”
李凤梧尴尬的哈哈两声。
韩侂胄忽然冒出一句,“李小鸟,我一直有个怀疑。”
“放。”
韩侂胄被噎了一下,还是道:“我那侄儿媳妇为什么会那么恨你?”
李凤梧想都不想,“不就是她第一次来临安时候,在城门口我没给她面子么,话说回来,那本来就是她的错。”
韩侂胄若有所思,“可我纵觉得并不是这么简单,侄儿媳妇虽然小气,睚眦必报,但也没不至于如此激烈的程度,我看她对你的恨啊,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李凤梧这下是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