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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梧一边洗脸一边吩咐道:“将床收拾了。”
朱唤儿心里那个忧郁……不过好歹这些事情都会,只是在收拾床时,闻到一股很是奇怪的味道,发现床尾的一套中衣上似乎有淡淡的黏稠物,出身烟花之地的朱唤儿怎会不知那是什么,脸色无比绯红,嫌恶的将那套内衣服丢地上。
李凤梧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有些讪然,昨夜戳了朱唤儿的胸后,似乎记住了这种感觉,十六岁的身体很快有回应,梦里和莫名其妙的美女巫山云雨三百回合,中衣湿了个透。
用牙香筹漱口刷牙后,李凤梧回头对朱唤儿说道:“我去晨跑了,将房间收拾干净后去忙自己的吧,需要添置什么衣服给李伯说,如果是抹胸亵|衣之类的觉得不好意思,直接告诉我也行,话说,抹胸你喜欢什么花色的,小碎花可好?感觉你的抹胸会很费材料啊。”
宋时女人用抹胸,比起清代的肚兜来别有一番风味。
朱唤儿脸色绯红,啐嘴道:“不要你管!”
李凤梧哈哈大笑出门去。
朱唤儿看着地上那堆中衣,恨恨的跺上几脚以解心头恨,发呆了片刻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又看看里裤上那湿透了的地方,嘴角忍不住扯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女人么……再怎么也是喜欢被人夸身材好。
李凤梧长跑回府,在大门外看见一顶四抬大娇和几个随从,有些意外,谁这么早就登门拜访?进门抓住一个扫地的奴仆问道:“谁来了?”
“回小官人,是柳家老爷子和子远公子,刚到。”
李凤梧不屑的吹了吹口哨,柳子远回家搬弄是非了么,请出了柳家那位老爷子,难不成还想让我给他磕头道歉不成,似乎太天真了点,柳家老爷子虽然是建康城远近闻名的学术大家,但那玩意儿在自己和爹眼里还不如银子来的实在。
来到前堂会客厅,屋内有三人,爹李老三坐在主位,左边首席上一位头发须白的耄耋老人正端茶浅啜,柳子远肿红着鼻子,斯文尽失,站在耄耋老人身后。
看见李凤梧进来,柳子远只是微微斜乜一眼,不无鄙视。
“爹,有客人呐。”
李凤梧只听过柳家老爷子的名字,说是建康知名学术大家,在后世的史书资料中可没有丝毫薄名,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敢到李府来问罪。
李老三爽朗的一笑,指着耄耋老人扯着公鸭嗓音说道:“大郎,来来来,爹给你介绍,这是柳府柳青染,是咱建康城屈指可数的大家,你可要尊敬他。”
李凤梧心里暗乐,还是做足礼数行了礼,“晚生李凤梧见过柳公。”
柳青染胡子翘了翘,气得不轻,越发看不起李家人,嘴里说着要儿子对自己尊敬,可你李老三话里哪有半点尊敬,给晚辈介绍长辈哪有直呼名讳的?
毕竟是读书人,涵养到家,脸上依然挂着长辈的慈笑,道:“小官人一表人才,将来必有乃父之风。”
柳子远强忍着笑意,扯动鼻子上的伤势,顿时哭笑不得。
这老家伙咒人不带脏字,你妹的乃父之风啊,就父亲李老三那肥头大耳的富家翁形象,李凤梧骂人的心都有了,偏生发作不得,这字面上可是奉承……
在右首坐下,笑道:“凤梧愚钝,哪比得子远兄,相貌堂堂红光满面,他日必非池中之物。”
李老三虽然没读过书,但能在建康打下偌大家业,那位贵人的提携至为重要,但李老三自身没有点聪慧也是不可能,闻言哪能不知这其间针锋相对,只是笑着不说话。
儿子这话说得俨然一个饱读诗书之人,开窍半年后这两日倒是给了自己不少惊喜,很期待这小子还能有什么蜕变。
柳子远笑不出了,红光满面……你鼻子上挨一拳看是不是红光满面。
柳青染今日带着孙子本就是登门问罪,顺势便接了下来,“子远面目之伤,小官人不心知肚明么,怎的还出言讥讽,实为君子之不为。”
好家伙,终于划下道来了。
李凤梧接过老管家李伯奉上的明前龙井,啜了一口,然后不徐不缓颇有儒子风范的说道:“柳老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明白了,何谓君子之不为?古人有云,小善积而为大善,不谓小不善为无伤也而为之,小不善积而为大不善,是故积羽沉舟,群轻折轴,故君子禁于微。子远兄昨日在水乡画舫以己之喜好迫他人之不愿,非小善实为小恶,岂是君子所为?”
这话出口,不仅柳家两爷孙愣住了,就连李老三和刚走出厅门的老管家李伯都同样愣得不要不要的。
天,什么时候李凤梧也能出口成章了?
李老三和大夫人是近亲结婚,李凤梧出生后有些愚钝,别说读书了,连字都不识几个,就算半年前开窍,可这种大道理的文章他几时看过,这可是汉朝刘安《淮南子·缪称训》中的名句,若是这话出自柳子远之口倒是很寻常,可偏生是李凤梧说出。
这真是……李家祖上冒青烟了!
李凤梧心里暗笑,真以为还是从前的李凤梧?
笑话,我好歹也是饱读群书的,不说二十五史,三国演义、增广贤文、上下五千年什么的,就是连那传世经典金瓶梅,我当年可都是感兴趣的紧。
柳青染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不好糊弄,况且昨日之事子远也说了,只是子远虽有错,可你李凤梧也不至于如此行事,辱了子远斯文不说,还以钱财扫了子远尊严,自己这个做长辈的当然不能就此袖手旁观,你李家有钱是真,我柳氏书香世家岂能屈服你李家铜臭。
第五章来自四品大员的威胁
柳青染轻轻顿了顿拐杖,拿出学术大家的威势,小子在我面前翘舌乖语,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缓缓说道:“有道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子远虽有小错,然已知悔过,善莫大焉,小官人却以小人之心度人,以钱财虐心,和市井小人又和异样,君子岂可欺之以方?”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一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将柳子远的过错推得一干二净,反倒说起李凤梧的行为如市井破泼皮,反败为胜站在了道德制高点。
李凤梧知道想要在言语上胜过饱读诗书的腐朽老学究是自讨苦吃,干脆剑走偏锋,嘿嘿笑了起来,在柳家爷孙诧异的目光中说道:“真君子诚不可欺,晚生愚钝故而大道理懂的不多,却知道别人敬我一尺我便还之一丈,子远兄辱我我便会回敬之,有道是拳头出真理,子远兄若是不服气,大可再来一次,我保证依然让你红光满面,若是子远兄也愿意拿出三千四千贯来将那朱唤儿买回柳府来打我脸,那也欢迎,不过……”
顿了一顿,李凤梧瞧了一眼李老三,越发得意的笑道:“我有个好爹,恐怕这脸你们是打不成的。”
李老三哈哈哈大笑,独有的公鸭嗓音极为霸道“我李老三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三四千贯么……还真不稀罕!”
这真是父子同货色,典型的暴发户嘴脸。
柳家爷孙虽然对打脸一词有些茫然,不过想来意思和侮辱差不多,看到李家父子这副市井小人一般的得意嘴脸,柳青染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但却反驳不得,比钱,柳家还真比不过。
脸色铁青着起身,恼怒拂袖,“对牛弹琴有辱斯文,告辞!”
李老三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动也不动,“柳老慢走,不送。”
这下是彻底决裂了。
柳青染走出厅门,忽然回头道:“本月二十五,我家小儿相正自临安归来,届时大宴,还望李大官人和令公子赏脸光临。”
李老三挥挥手,“我是个粗人,就不来凑合你们读书人那套风花雪月了。”
这话着实有点无理,柳青染不怒反笑,哦了一声,“太常寺卿已不足以劳动尊驾了么?”说完话也不理会李家父子的反应,住着拐杖离开。
柳子远得意非凡,一副你死定了的神色瞥了一眼李凤梧,随着柳青染离去。
李老三有些摸不着头脑,待柳家爷孙走远后才自言自语道:“这老头子什么意思?”
李凤梧心里猛然沉了一下,卧槽,柳青染这才是图穷匕见啊,感情他那个儿子已经不是从五品的太常少卿,而是正儿八经的正四品太常卿了。
“意思是柳子远那个堂叔升官了。”
“升了多少?”
“从从五品到正四品,你说是多少!”李凤梧这下着实有些担心了,正四品大官,还是太常卿,这官职说实权也没多少实权,但却是接近帝王皇族权势的圈子,着实不是个好消息。
李老三瞠目结舌,良久才道:“那鳖孙竟然正四品了,我说这老头子今天这么容易就走了,感情是想等那天让咱父子登门认罪来着,对了,正四品是个多大的官?”
李凤梧哭笑不得,“当今建康知府陈俊之是从三品,你说正四品是多大。”
李老三顿时长出了气,“我以为多大,吓得我心惊胆战的,结果还不如陈知府,我偏不给他面子,儿子别怕,老子给你撑腰!”
面对儿子,李老三的公鸭嗓音倒是柔气了几分,如今儿子忽然出息了,李老三心里那个美啊,说话都硬气多了。
李凤梧没有说话,虽然不知道父亲究竟搭上的哪条线,李家那些名贵锦缎能卖进皇宫,这真不是一般高官可以做到的,但得罪了正四品的太常卿确实不是好事,沉默了一阵说道:“爹,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李老三嗯道:“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但咱老李家绝对不会让你去给那小子低头认错的,哈哈哈哈!”
李凤梧忽然看着李老三,“我真是你亲生的?”
乃父之风这着实可怕啊,看着肥头大耳的爹,李凤梧当下忽然很忧郁啊,以后真长成他那样,岂不要连裆下也忧郁了。
李老三一巴掌拍到李凤梧脑袋上,“滚你个小兔崽子,你当然是我李老三的种,这话要是让你母亲听见了,你该几天吃不着饭了。”
李凤梧惊恐的四望,万幸没看见母亲的身影,丢下一句我去玩蛐蛐转身跑西院去了,至于是不是真想着玩蛐蛐,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那秦淮八艳的朱唤儿,可就在西院里呢。
李老三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处,陷入了沉思,正四品的京官,职权太常寺,在建康城确实是个大人物,看来本月二十五的柳府大宴,自己这张老脸是保不住了。
不过凤梧开窍之后确实让人欣喜,让人看见了李家的未来,只要他没事,我李老三丢得起这个人,大不了就是破财消灾,反正我是当爹的,出了事我不背谁背?
李老三叹了口气,儿子啊,咱老李家不缺银子,缺书香墨气啊,朝中有人好做事,爹现在虽然有点关系,可那终究是别人的权势,老李家今日的荣华都和那水上的什么来着……浮萍,对,就是浮萍,说不准哪天大风大雨一来,就没了。
如今你再无愚钝,若能读书考个功名做做官,不求宰执朝政,能做个权倾一方的封疆大吏也是好的……旋即想到方才儿子说的那段话,什么君子什么善恶的,李老三忍不住一拍桌子,哈哈哈,小子,你那些话真有水平,没见那柳老头也被你说愣了,不爽归不爽,但那柳老头可是咱建康城货真价实的少有的学术大家啊。
说不准凤梧还真是读书的料,凤梧要是读书,柳子远这种无名举子算什么,那鳖孙拍着屁股也追不上,没准咱家大郎会和易安居士一般成为天下人尽皆知的大才子,再不怎么的也能像那个风|流才子柳三变一般。
这不,秦淮八艳之一的朱唤儿不已在咱李家西院里么……
在天下父亲眼中,自己的儿子始终是最优秀的。
第六章活的陆游!
说是回西院玩蛐蛐,事实李凤梧对那玩意儿早就不感兴趣。
虽说朱唤儿出身秦淮河畔,但终究是女神级别的,况且那清纯气质和容貌对李凤梧这种做惯了备胎看不腻岛国艺术片的闷|骚青年来说,有着不可估量的魅惑。
来到朱唤儿房里,看了一眼那些华丽衣衫,李凤梧皱皱眉,“这些裙襦不太适合你,淡雅素白类的比较合适。”
随手翻了翻,诧异的道:“没有抹胸啊?”
朱唤儿咬着嘴唇站在一旁,闻言无比尴尬,这不是秦淮河上的画舫里,若是有风|流才子说些轻佻的话,那是应景应情,此时在自己闺房里,再说这种话这便有些亵渎的味道。
心里头暗自侥幸,幸亏自己方才将抹胸亵|衣收拾好了,不然被这粗鄙纨绔摸过,自己再用心里势必会很膈应。
李凤梧顺手啪的一声打开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画扇,故作风|流倜傥样,顺势瞟向某个地方,咂咂嘴问道:“想不想出去走走?”
宋人服饰并不保守,延续晚唐之风,女子裙装大多****半露……白日光线较好,看去着实有些触目惊心。
然而毕竟才十六岁,身体还没长全,这一番故作成熟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朱唤儿忍俊不禁,以袖掩口道:“不想。”
李凤梧闻言不由得有些失望,恶狠狠的道:“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