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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娇养日常-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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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砍哪只手?”
  薛琰的声音冷然到了极致,看着徐茹,直听得她浑身打颤。
  徐茹惊恐的睁大了眸子,连连的摇头,想爬起身来,却是一点儿的力气都没有。
  虚软,惧怕。
  薛琰给了一翌一个眼神。
  一翌上前来,飞快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不对,不止一只手。”薛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出声,说道:“还有上次,你是怎么。。。。。。带走予衿的?”
  徐茹的身子狠狠一震。
  当时一瞬间,心里只剩下了慌乱和恐惧,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脑子嗡嗡的响,连思考,都变成了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她本以为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
  所以。。。。。。薛琰怎么可能。。。。。。
  “你打了本王的王妃,本王要你一只手,但是你差点害了我小舅子的性命,至少,也要拿同等的来抵。”
  他薛琰说话,没有理由,不要证据,他说什么是对的,什么就是对的。
  “我没有!”徐氏撑着力气辩驳,道:“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这么说。”
  薛琰没想和她废话。
  一翌点头,手腕一转,匕首凌厉的锋刃往下,毫不留情的刺在了徐氏的手臂上。
  再拔出来,鲜血直迸。
  “接下来该如何处置,还是由岳母定夺。”薛琰同裴氏说道。
  裴氏之前虽然有猜想过,但是没有证据,实在不好妄下定论,但是如今有薛琰在这儿,似乎是一切在无意识之中,都有了底气。
  至少,不需要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而此时,江承许站在一边,就目睹了这一切,可是当头间,竟完全没有想站出来,为她说哪怕那么一句话。
  他虽心悸,但竟也是隐隐的畅快。
  这些年,徐茹仗着曾经帮衬过他,就一直压在他的上头,完全不把他当人看。

    
第51章 怀疑
  裴氏心善,最见不得血腥的画面; 此番鲜血喷溅; 她微微侧头; 有些反胃。
  拿帕子微微捂了嘴。
  裴氏身旁的丫鬟看着,便忙是从袖子里头拿了个青花缠枝的小瓶子出来; 给裴氏将着吸了吸; 这才缓过来一些。
  “娘,没事吧?”予袖也着急上前; 伸手,顺了顺她的背。
  裴氏摇头; 然后直起身子; 同江承许说道:“二弟; 你看该怎么办?”
  这件事; 连武定王都牵扯了进来; 那就不是简简单单; 能够解决的了。
  说到底予衿终究是好好的,没出什么事,她这只手瞧着也是断了; 说惩罚,倒也是够了。
  毕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若是大嫂能网开一面; 那承许也斗胆,替贱内讨个人情。”
  江承许依旧站在一旁,朝着裴氏,做了个揖。
  裴氏刚想开口。
  “不行。”予袖突然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衿儿才三岁; 就被独自抛在那样的悬崖峭壁之上,若不是有王爷,怕是今日早就丢了性命。”
  “事情是她做的,已经做过了,并不能因为没有成功就认为她没有错,若是衿儿真出了什么事,那如今,那该当何罪?”
  予袖这话说的确实没错,徐氏这样子的心思歹毒之人,做事情,有一必有二,光凭其用意,已经足够令人生恶。
  不可原谅。
  徐氏一只手已经疼了没了知觉,眼睁睁看着鲜血一点点往外流,液体漫出身体的感觉,和几乎将整个人侵袭的疼痛,她张口想说话,却完全没了力气。
  都是贱蹄子,凭什么要踩到她的头上来?
  家里边的,和外边的,全都是不折不扣的小贱人,每一个都不愿她好,每一个,都要和她作对。
  “祖母在世之时,曾经再三感叹,我江家人丁不盛,她平生最愿,便是儿孙绕膝,可是你身为江家媳妇,害了大房长子不说,光就胎死腹中的,你说,有多少?”
  一语惊人。
  确实,这些年来,徐氏表面上不管江承许养在外面的人,但内地里做的手脚,却是一点儿都没有少,江承许的外室,但凡怀了孕的,最后,一定少不了滑胎小产这个下场。
  他或许有怀疑过,但是终究没有证据,就什么都做不了。
  而这一次,这个孩子也是差一点就没有了。
  徐茹这个毒妇,便是存心,要断了他江承许的根!
  自己生不出来,也不允许别人生,怎么的就有这般狠毒心肠的人。
  “罢了,反正你徐家家大业大,多养一个人,不成什么问题,你就先回去吧。”江承许叹了一口气后,无奈的摆手。
  徐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回去?”这话中“回去”两个字的意思,还真是值得让人深思。
  如果徐茹今天就是以这样的状态回到了徐家,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堂堂的大小姐,竟然被人休弃归来,哪留得半分的颜面。
  “江承许!”徐茹听见这话,纵然一只手已经疼的完全动不了,可她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站着,瞪着江承许,咬着牙喊。
  “用完了,没用了,就抛弃,你当真是实实在在的白眼狼,这么多年,我兢兢业业为这个家,你说踢就一脚踢走,凭什么?凭什么?”
  徐茹说完,眼睛目光一扫,就看见了站在柱子后边的江予清。
  “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为什么?”徐茹说着,声音竟是渐渐凄厉了起来,响起在这院子里,伴着寒风,直让人心里,一阵阵发颤。
  “全都怪你,让我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都怪你!”
  徐茹从小就患有病症,身子虚弱,极难受孕,就江予清这一胎,还是她喝了许多的汤药后,好不容易怀上的。
  那时候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肚子上面。
  就盼着有一天,能生个儿子出来。
  可是当江予清出生的那一刻,所有的希冀,都崩塌了。
  当初希望有多大,然后失望就有多大。
  所以她不喜欢江予清,就算那是她的亲女儿,她也特别特别的不喜欢。
  甚至希望她去死,死了,能还她一个儿子。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江予清含着泪,但睁着眼睛却硬是忍着不让它流出来,倔强的不得了。
  她自出生起,就不想待在这个家,要不是自己没有能力,真的是一刻都忍不了。
  她看着徐茹,目光灼灼,之后,转身,拔腿就往外跑了。
  “好了,你们自家的事,自家处理,本王可没心思在这看你们闹腾。” 薛琰伸手揉了揉头,显得头疼的模样,然后伸手,揽过予袖,就往屋里头走了。
  他面色看着铁青,下人实在怕的紧,不敢上前去跟着了。
  “拿伤药过来。”薛琰关上门前,吩咐了最后一句话。
  这是予袖的房间,薛琰之前不过来过一次,此番再走,却已是轻车熟路。
  房间里太久没有住人,空荡荡的,寒意过甚,半点儿人味都没有,予袖一踏进去,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显然比这屋子里气息更冷了,就是薛琰了,他板着一张脸,漆黑暗眸,浑身笼罩着阴冷冷的气息,像是随时能将人结成冰霜。
  予袖被他揽在怀里,就这么往里边走着,一言不发,顿时整个身子都僵了下来。
  今天的薛琰真的很不对劲。
  但是她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究竟是为何。
  她也没敢动,就任着薛琰带她,在铺着金丝软垫的小凳子上坐下了。
  外头的丫鬟手脚动作倒也是快。
  就这么些工夫,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好了,就放在小桌子上后,不敢耽搁,忙是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薛琰拿了一块纱布,摊在手掌上,然后另一只手打开药瓶,直接就朝着纱布上倒。
  晶莹的液体中,泛着点点的荧绿,玲珑剔透,一洒上去,顿时将整个纱布都浸成了绿色。
  薛琰凑近身去,一手轻轻压了予袖的头下来,然后,手上动作十分轻巧,一点一点的,清理着她脸上的伤口。
  不疼,反而凉凉的,很舒服。
  以前的时候,薛琰的力气真的大的跟一头蛮牛似的,稍微碰碰她就能让她全身骨头架子都散了,但是这几个月里,回回在她面前,力气都小了许多。
  自然是有心的。
  也是因为这样,予袖才慢慢的不那么怕他,但是若说完全没了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有些心结,既然存在了,就没那么容易解开。
  予袖虽不知道薛琰的面色为何如此难看,但想着总不是些太过严重的事情,就抿了抿唇,开口,说道:“今日的事,妾谢谢王爷了。”
  薛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说话。
  这厢伤口清理完了,他把纱布随手扔到一边,然后又打开一个药瓶,换了块纱布,将药粉倒上去,直接覆在了脸颊伤口处。
  这一下,力气重了许多。
  瞬间火辣辣的感觉开始蔓延,予袖吃痛,但不敢叫出来,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薛琰今天不对劲。
  而且这火气好像还是冲着她来的。
  接着他十分迅速的处理完了伤口。
  虽然刚刚那一下实在很痛,但是这过后,伤口处的痛楚,却是好了很多。
  薛琰将手伸进水盆里头,随意的搓了搓,然后拿出手来,直接在衣角处抹干。
  行云流水。
  予袖有些害怕的咽了口口水。
  薛琰接着在腰间摸索,然后掏出了一张信纸来,直接摊在了予袖的面前。
  予袖皱眉,疑惑的拿起信纸来。
  一眼看下去,眸中惊诧之色慢慢显现。
  这是。。。。。。这是宁斐写给她的,还说要带她走之类的,可是这样子的一封信,为什么会出现在薛琰的手里?
  予袖惴惴不安。
  明明上回她已经和薛琰解释清楚了,有关宁斐的那些,真的是与她无关,那眼前这是。。。。。。
  莫非是不相信她,认为她说了谎,与宁斐私通?
  “这。。。。。。我并不知道这个。”予袖小心翼翼的看向薛琰,问道:“王爷,是从何处得到?”
  薛琰抬头看她。
  阴愠的眼色,吓得予袖浑身一颤,许久,才淡淡出声,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说什么?
  是解释吗?
  但她还能如何解释,这封信的来历,她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她和宁斐没关系,就是没关系,薛琰若真的是相信她,何必如今到这跟前来咄咄逼人。
  “我说过了,可王爷您不信我,如果您真的认为,我和他之间有些什么,那就算再怎么解释,有用吗?”
  许是这些天薛琰对她太好了,让她有了胆敢同他辩驳的话语,甚至是冷脸着给他看。
  予袖只是气不过。
  气不过昨日还在软声软语的人,今日就这样的怀疑她。
  但是薛琰问的却不是这个。
  他在意不是这封信是谁送的,又写了什么,只在乎有些事,她明明清楚,知道,却从未想过要告诉他。

    
第52章 黑脸
  就这样,两人沉默了一小会儿。
  然后; 薛琰起身; 似乎瞧见了什么; 朝着前头床榻的方向走去。
  这绣床,是予袖十二岁从白水回来后; 寻了老木匠特别定做的。
  不仅于此; 那床帘被褥上的绣纹,都是予袖亲自动手; 一针一线的绣上去的。
  就算如今没人住了,但是府里头的丫鬟; 还是会定期过来; 清扫卫生。
  薛琰就紧紧的盯着那一处床帘; 上头绣了一株兰草; 绿叶散散的弯曲; 叶尖透绿处; 滚圆的露珠晶莹剔透,若是不仔细去瞧,倒真会以为; 这是一株活生生的兰草。
  将上头的垂帘微微掀开些,就在边角处; 兰草上方,绣了两个字――蓁蓁。
  小巧娟秀。
  这一抹图案,同那帕子上的,一模一样。
  若是真的联想起来; 倒是可以发现,这房间的布局,同白水小镇里的那间,有极大的相似之处。
  相似,熟悉。
  就那一瞬间,薛琰想起了许多许多的事情。
  她特意问了他脚上的伤疤,看到了帕子,还听到了洛婵同他说的话,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有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可是她不说,就算这样也不同他说。
  是不是因为不信任他,觉得就算是说了他也不会相信,还是当初的那些事,对她来说就是耻辱而完全不愿意提起。
  可是那些事,对于薛琰来说,意义却是重大的。
  当初若不是她,激励了他的斗志,恐怕他早就沉于那溪水之中凄惨的死去,还有当初将他从雪水里面救出来的人,等于是给予了他第二条生命。
  他感激,没错。
  是巨大的感激。
  但他从来都不敢想,那个人会是她江予袖。
  便如同那日溪水岸边,她讥笑和嫌弃和话语一般,在她的眼中,似他这般的人,根本就不配入她的眼。
  所以他才想往上爬,才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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