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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忙道:“好嘞!几位爷稍等片刻。”说完,边往回走边高唱到:“酱牛肉五斤,其余招牌菜各一道!”
伙计一走,吉倩就把封泥拍开,闻了闻酒香,满脸陶醉道:“好酒啊!啧啧!”急忙倒了三碗酒就,端起碗来,冲二人道:“来,咱们兄弟先干一杯!”也不等二人说话,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李子玉和岳飜只好苦笑着端起碗来,喝了下去。
吉倩放下空碗,一看李子玉碗里还有一半多的酒,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不喝干啊?”李子玉笑道:“小弟酒量有限,不能多喝,吉大哥不要见怪才是!”这倒不是假话,李子玉原来确实是滴酒不沾的,因为喝酒会影响到人的神经反应,而神经反应对于一个拳手来说却又是至关重要的。
岳飜笑道“吉兄,你不知道,子玉的父亲是位秀才,不像你我这般武人一样,在家中对子玉肯定是管教甚严,子玉酒量不好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李子玉急忙说道:“是啊!我爹管我管的可严了,小弟在家从来都是不喝酒的。”吉倩郁闷道:“本想你我三人一起喝个痛快那,却没想到子玉却喝不了酒,岳都头,那只好让你陪我喝个痛快了!”岳飜举起酒碗,呵呵笑道:“来,吉兄,你我共饮此杯!”脖子一仰,又是一碗酒下肚,亮了亮碗底,二人同时放声大笑。
不一会儿,等菜上齐时,一坛酒却见了底,带着三分醉意的吉倩又要了一坛。正准备拍开时,就听得旁边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一群莽夫,不上前线杀敌报国,却就知道吃喝!朝廷花那么多银子,却是养了一群没用的东西!”
三人一愣,吉倩重重的放下酒坛,回头一看,旁边一桌坐了几个书生,正一脸不屑的看着他们。当即骂道:“直娘贼,有胆把话说清楚了,我等怎么就成了没用的东西!”
坐在首位的书生也不生气,嗤笑道:“哼,如果是有用的东西,八万大军就不会被一万金兵打败了!原来还有些不信,不过今天一看你们这副德行,就知道传言没错。”原来,刘浩八万大军被一万金兵击溃之事,早已是人人皆知。如今,各地叫骂声不断,都说大宋的军队饷银高的不得了,打仗却是一群饭桶。因此 ,才有书生这么一说。
这下可戳到吉倩的痛处,原本的三百多好兄弟,就因为这一败仗,几乎全部战死。这些天没人敢提及此事,就是怕大家难过。没想到今天却被别人提起来,而且还被说成是饭桶。婶可忍叔不可忍,当即站起身来,喝道:“混账,有种你再说一遍,看爷爷不打断你的狗腿!”
几个书生看着吉倩怒火中烧的样子,不由放声大笑。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说道:“打我们?哈哈哈,告诉你,我等可都是有功名的仕子,你一个卑贱之人,可有这胆量不成!”
吉倩这人嘴笨,被几人这样一说,却不知道如何还口,当即就要动手。身边的岳飜一把拉住他,说道:“吉兄不可动手,这些仕子你我还惹不起。”
“几位,照你们这么一说,打了败仗全是我们当兵的错了,那你们为什么不参军去打几场胜仗给我们这些卑贱之人瞧瞧呢!”李子玉看到吉倩败下阵来,笑嘻嘻的说道。
几个书生一愣,为首的书生笑道:“笑话,我等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治国谋略之道,冲锋陷阵这等粗俗之事却非我等所长。”
………………感谢三尺肥腰大大热情指正……………………
正文 第十九章 百无一用是书生
第十九章 百无一用是书生
“真是失敬,原来几位学的是治国谋略之道,确实比我们这些武夫高贵得多。敢问一句,如今我大宋江山危在旦夕,不知道几位可有什么良策能够化解这眼前的危难?”李子玉假装谦恭的的问道。
此言正合几位‘治国之士’的胃口,当下一书生站起来慷慨激昂的说道:“这有何难,我大宋人口众多,首先在各地招募善战之人,练以为兵。到时,百万大军摆于阵前,諒那金贼必败。”
“嗯,好想法,果然不愧是治国大才,在下佩服。”李子玉闻言不住的点头,夸奖道。这书生听得别人夸奖,也是满脸的高兴。
看到李子玉竟然吹捧起这几个书生来,吉倩很是不高兴,就要打断他的话。李子玉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吉倩只好气闷的坐下来,看他能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接着,李子玉又问道:“不过,在下有一点不明白,如果养着百万大军,朝廷得花多少银两?而且要把普通的百姓训练成一名合格的军士,又得花多少时间啊?到那时,是不是我大宋已被金国所灭啊?”
“这,这……”正一脸得意的书生,当时就是一愣,想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脸色不由得涨红起来。坐在首位的书生折扇一摇,呵呵笑道:“你先不要心急,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最次伐兵,这只不过是我等提出的下下之策而已。我等自认不善谋略,不过,凭的一本论语,却也敢去那金营走上一遭,以我等三寸不烂之舌,以圣人之言感化之,必叫那金人退兵不可。”
“好,高兄好见识,好胆量,实乃孔孟传人,我等佩服!”书生刚刚说完,其余几人就大声喝彩道。“啊呀!果然是高人,不知高人尊姓大名啊?”看着书生大冷天的还摇着一把扇子,一脸的得瑟,李子玉强忍着笑意如是问道。
“区区不才,姓高名德亮。”高德亮满脸得色道。
“原来是高兄,失敬失敬。既然高兄有如此大才,那小弟明天就带你到金营去,您就把他们说跑算了,省的我等兄弟还得去战场卖命。不知高兄意下如何啊?”
高德亮脸色一僵,强笑道:“圣人有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金国都是些未开化的蛮人,去了怕是还没来得及说话,你我就丢了性命。”
“嗯,高兄好学问,真是正说正有理,反说反有理,正是让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李子玉一脸赞叹道。也不待高德亮狡辩,接着又问道:“那既然高兄不想去金营,那敢问高兄以为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怎样才能是金国退兵呢?
看着这些书生吃瘪的样子,吉倩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和岳飜两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看笑话。
深怕再说错话的被李子玉挑出毛病的高德亮沉思片刻,小心翼翼的答道:“依小生之见,金人南侵,不外乎是为了一些银两,只要我们把钱给了他们,他们肯定就会撤兵了。”
‘啪,啪,啪。’李子玉拍了几下手,一脸佩服的说道:“高兄好见地,竟然能够看到事情的本质,小弟佩服,佩服的很啊。”
高德亮正准备松口气,就听李子玉说道:“那么高兄认为我们给多少合适呢?给少了吧!金人是不会退兵的。要是金人狮子大开口,朝廷又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而且,我堂堂天朝上国,向一群蛮人低头认输,是不是有些……你说该怎么办啊!”
这可把高德亮难住了,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法子来。李子玉拿起筷子,美美的吃了几口菜,笑嘻嘻的问道:“几位治国之士,想到办法没有啊?”
此时再听到这‘治国之士’四个字,几个人不由的脸色一红,高德亮恼羞成怒道:“你这武夫,那懂什么治国之道,和你谈论这些只是浪费口舌罢了,我等不想与你一般见识,咱们走。”说着,站起身来,带着几个书生灰溜溜的跑了出去。刚出了门口,小二就追了出来,喊道:“几位相公,你们还没给钱呢!”
刷、刷一道道目光直射而来。周围的路人一听到小二的喊声,还以为有人来吃白食呢?不由的纷纷侧目而视,想看看是否有热闹可瞧。高德亮的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通红的,急忙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小块银子,递给赶过来的小二,说道:“剩下的就当赏钱了。”说罢,扭头就走。
小儿手里拿着银子,习惯性的来了一句:“几位相公慢走,记得下次再来啊!”话音刚落,就听得扑通一声。却是高德亮走得太急,左脚拌在右脚上,直接一个狗啃屎摔倒在地。
看到这副情景,周围的人都纷纷的笑了起来,趴在窗户上的吉倩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趴在地上的高德亮,此时恨不得有条地缝能让自己钻进去,心里泣血道:“呜呼哀哉,小生的名誉这下可全毁了。”
经过了这么一件事,三人心情大好。吉倩喝了一碗酒,抹了抹嘴笑着对李子玉说:“子玉兄弟,你不但功夫好,就连这嘴皮子也是厉害的紧,硬是把几个书生给问跑了,老哥我佩服你,哈哈哈!”
李子玉轻轻一笑,说道:“吉大哥过誉了,小弟一看他们那副样子就知道是些人云亦云的家伙而已,如果真有本事的话,还能看不出我八万大军为什么能被金兵一万人打败的原因吗?对于这样的酒囊饭袋,小弟当然是手到擒来了!”
岳飜也是一脸赞同,说道:“子玉说的对,就是这些鸟人,整日里看不起我等武人。一张鸟嘴,整天就知道唧唧喳喳个不停,说我们这里不对,哪里也不好。真真正正到了生死关头,却立马变成了一群怂人,着实可恨。”
其他两人也深以为是,不住的点头。
正文 第二十章 张邦昌
第二十章 张邦昌
京城,皇宫之内。此时的皇宫,早已不复往日的喧闹,除了一队队的来回巡视的金兵,很少看到有人出来走动。在落日余晖之下,竟然显得有几分破败。
大殿之内,张邦昌席地而坐,仰头怔怔的看着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良久,张邦昌开口道:“先生,你说我该不该坐在那里?”原来张邦昌身后黑暗处还站着一个人,只听他说道:“虽然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可以俯视众生,名流千古。但是,那却是把那随时都可能要人命的椅子而已,依在下之见,当然是不坐为好!”
“哦,此话何解,还请先生教我。”张邦昌依旧一脸平淡的问道。
“因为要想坐上那把龙椅,必须具备三个条件。第一,自己的实力必须足够强大。在这乱世之中,只有手握军权,才能算作是具备实力。第二,人心向背,也就是获得别人的支持。而这些人就是如今朝堂之上的大臣们。第三,是最无关轻重的一点,却又是不可或缺的一点,正统!敢问相爷,你现在具备这些条件吗?”
张邦昌苦笑道:“我是文官之首,兵甲之事从不过问,故第一条我不具备。宋室立国近百年,对待大臣向来优厚,论起影响力来,我这刚当了不足两年的宰相如何可比。所以,第二条就不具备了。至于是否是正统,如今皇室成员几乎被金国全部抓了起来,我倒认为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那人笑道:“相爷,您是不是忘了一个人呢?”
张邦昌一愣,说道:“你是说九皇子?”“呵呵,对,就是他。”那人微微的点了点头笑道。
张邦昌不由的奇怪道:“九皇子是嫬出,生母又是个地位低下的才人。一直不受太上皇喜爱,提他做些什么?”
那人不由笑道:“相爷,您这就想错了。想那光武帝刘秀,原本只是个放牛娃,却只因为有高祖刘邦的一丝血脉,就成了皇帝。如今太上皇的几个儿子里面,只有九皇子没有落到金人手里,所以复兴大任非他莫属。到时候,只要他登高一呼,无论是朝廷百官,还是平民百姓,定是赢粮影从。”
张邦昌不禁点了点头,说道:“先生说的确实有理,看来这把椅子我是无福消受了。可是?金人却非让我登基不可,这可如何是好?”
那人笑道:“相爷无需着急,小人有一计策可解此局。”“还请先生细细为我道来!”张邦昌一听他有办法,急忙站起身来说道。两人耳语一番后,张邦昌渐渐露出了笑容,高兴道:“先生果然高才,那样的话,我张邦昌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了,哈哈哈!”
第二天,大殿之内人头涌动,所有人都低声猜测着金国人把大家伙聚在这大殿之内要干什么?乱糟糟的却理不出个头绪来。张邦昌独自一人站在最前面,闭目养神。
这时一个太监,两股战战的走到龙椅旁边,喊道:“肃静,肃静!”等大家伙都停下议论,望向他时,这才接着说道:“请金国上使宣读上谕!”就见一个身着金国官服的汉人,双手托着一道圣旨,大步的走上高台,在龙椅前站定,先是扫了一眼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