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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咱们划船去吧!”李妹妹转着身子把周围看了一遍,忽然间湖上面有几只船,于是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小李将军别的不怕,单单怕水,可是看着妹妹眼中的期待,只好笑着点头道:“好,咱们去渡口看看。”说着拉起妹妹就向不远处的渡口跑去。恰好这时有一条小船停在渡口,船家一见一对男女向这边走来,赶紧迎了上来对着小李将军施了一礼:“这位相公,你们要租船嘛,小老儿这船可是附近最便宜的了,两个时辰只要一百文!”小李将军呵呵一笑正要掏腰包,却被妹妹一把拉住,就见这丫头从腰间接下一个小荷包,从里面数出一百文钱:“大叔,给。”船家先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这才笑嘻嘻的的接过前。
说是划船,两人却都不敢,只是坐在船头对着湖面上的事物指指点点,不是的笑几声。欢快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个时辰在不知不觉间一晃而过,李妹妹摸了摸肚子,撅着嘴对小李将军说道:“哥哥,我饿了。”小李将军呵呵一笑:“等着啊。”扭头对在船尾划船的船家喊道:“船家,这里可有什么吃饭的地方?”这老头忙道:“这位相公,西湖书院旁边就有一间酒家,小老儿这就带你们过去?”
…………
酒家转眼即到,远远地就闻到一股菜香味,李妹妹的肚子很不争气得咕咕叫起来。近在咫尺的小李将军明明听到了,却装作不知道,笑道:“妹妹快走,哥哥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呵呵。”原本有些脸红的李妹妹一看哥哥不知道,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这酒家不错,还是个小二楼,小李将军特意挑选了楼上一个紧挨窗户的桌子,点了几样小菜,等着上菜间,就和妹妹看起外面的了风景。小丫头大概是在家憋坏了,对着外面的事物指指点点,不时的发出一阵笑声。这间酒家位置不错,人也不少,与小李将军邻近的一桌就坐着三个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西湖书院的学子。
这三人原本正抿着小酒,望着窗外的景色,皱着眉头构想诗句,一个家伙已经在面前的纸上写下一些,镜头拉近细看:秋颂,萧萧落叶雁南飞……。后面就没了,也不知道大冬天的这家伙是怎么联想到秋天的,这个暂且不说。原本酝酿感情的三人被李妹妹这么一打扰,哪里还能‘瞎’想连篇啊!一个家伙怒视李妹妹一眼,高声道:“真是世风日下,模样到似良家女,却连一个青楼歌姬的修养都不如,哼!”
这一声可太唐突了,正听着妹妹叽叽喳喳小李将军一愣,扭头四顾想看看是哪家姑娘被骂得这么惨。可是看了一圈,楼上坐了大概有十多个人,就自己妹妹一个女孩,当时就瞪了眼睛。小李妹妹更是不堪,眼泪都流了下来,实在是这话说的太狠了,竟拿人家一个花季少女和青楼女子相比,实在是毒辣无比。看到妹妹这个样子,小李将军更是怒火中烧,‘啪’的一下把面前的桌子拍的裂开几道小缝。声音太大,吓得邻座三个学生忍不住突突了一下,眼神中多出了一丝恐惧,暗道坏了。
小李将军头一扭,喝问道:“是谁刚才放的狗屁!”面楼杀机的扫了众人一眼,却是没听清楚刚才说话之人是谁。咱们读书人都是有骨气的,刚才骂人的那家伙虽然心中有点底虚,可还是站起来强硬道:“这位兄台,刚才说话之人就是在下,你有什么指教吗?”说着,还很是不屑的瞟了小李将军一眼。小李将军一步一顿的走到他面前冷笑道:“有胆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说着,拳头握得咯吱响。这时其他两人也意识到不对,这人是要动手了,其中一人赶紧站起来劝道:“这位兄台,大家都是读书人,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呢。”小李将军今天穿的正是可儿给自己做的那件衣服,看上去倒是和那些学子没甚两样,他还没有说什么?骂人的那家伙一见有人拦着,倒来了火气,怒声道:“朱兄,你别拦他,小弟自幼修习六艺,怕他不成!”话音一落,小李将军的拳头就印在了这家伙的脸颊上,人直直的飞了出去。
小李将军可没打算要他的命,只用了一成的力道。可这一成的力道也够这家伙受得了,摔倒在地伸手去摸脸颊,却接到一颗掉落的腮牙。好家伙,眼泪当时就汹涌而出,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向小李将军:“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你……”话还没说完,又是‘啪’的一声,满是墨水的砚台直直扣在了这厮的脸上,砚台滑落,鲜血和墨水混合而成暗红色液体也顺流而下,这厮一声没吭,挺着一张京剧脸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被砸晕的还是羞于见人。
小李将军看也没看楼上呆若木鸡的几个人,拉起带雨梨花的妹妹就走,都这样了,这饭那里还吃的成。出了酒家,好一顿安慰才把小李妹妹整的不哭,这情形也没法游玩了,坐上轿子打道回府。
回到府里,小李妹妹就直接回屋了,千万不能让老娘给看见了,要不下次再想出去可就没门了。小李将军倒是刚一进门就被老娘给招呼了过去,进了大厅就见徐氏和徐姨娘笑呵呵的看着自己,两人笑得很有深意,搞得小李将军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这二位不会又要盘问什么吧?小李将军的疑惑马上就解开了,老娘把他拉到近前笑道:“玉儿,你姨娘给你寻了门亲事,是城东程员外家的女儿,坊间传言这姑娘长得不差,程员外又是致仕的官员,倒也门当户对,娘就寻思着改日托个媒婆去他家说说,你看如何?”
相亲!这个可太让人有些接受不了了,小李将军本想反对,可是看着满脸笑意的徐氏实在是狠不下心来拒绝,只好点头道:“孩儿一切听娘的吩咐就是。”
…………
既然小李将军同意了,徐姨娘一不拖拉,第二天就托了媒婆前去程府探探情况,若是他们家也有意,那就要亲自登门拜访了。
程员外一家也是由北方迁到杭州的,这程员外多年为官,见识自然不浅,知道金兵势大朝廷大军不一定能抵挡得住,所以直接带着一大家子人来到了杭州。虽然这里没有什么亲戚,但是程家家底殷实,直接在杭州城买下一座大宅院,又置办了数百亩良田,还有就是几个弟弟和管家出面开了几间铺子,日子倒也是过的红红火火。
全家平平安安的躲过一场大乱,本应该是件开心的事,可是程员外心中一直有一个疙瘩,那就是自己的独生女儿。当日逃难时,女儿被那些乱兵抓走险些糟蹋了,亏得一位义士相救才幸免于难。可是这件事对于一个姑娘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自此之后,闺女就变得不爱说话,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一晃就是四年过去了,眼瞅着闺女过完年就二十了,可是几年来每当有人上门提亲,这孩子总是不说话。虽然有父母之命的说法,可是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程员外可是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一见闺女不说话,就赶紧把亲事推掉。一来二去,就拖了四年,坊间也是谣言四起,纷纷猜测自己闺女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这就让程员外很是焦急了,闺女要是再嫁不出去,还不一定被人家说成什么呢。
这样一来,就逼得程员外下了决心,只要再有人上门提亲,而且被自己看上眼了,那就把闺女许给他!
正文 第168章 相亲那些事儿(上)
第168章 相亲那些事儿(上)
这时节已经十二月了,徐氏急于让小李将军成婚,当然要抓紧点了,争取年前把婚事敲定,过了年选个黄道吉日成婚了事,再然后就等着抱亲亲小孙子了,宝宝虽然也很讨咱欢心,可毕竟不是李家血脉。有了这一想法,当然就要多多督促自己的妹妹了,老姐俩商量一下,就把杭州城里有名的王媒婆请到府里‘共议大事’。
王媒婆是骄傲的,也有骄傲的资本,从业二十余年,手下鸳鸯线近千条,甚至可以说杭州城里可能有人不识的知府大人,但一定都知道她王婆,这样的情况,给谁都是这么骄傲的。圆柱形穿着大红的喜庆衣服,抹了二两胭脂粉的王婆走下二人小轿,抬头望着硕大的‘程府’二字,心中涌起一股激动,这可是生平接手最大的一桩生意了,只要把这个媒做成了,那以后那些达官贵人还蜂拥而至请自己做媒啊!从此以后自己可就步入上流社会了,八品官以下的一律不做媒。想着,王婆美美一笑,就要迈步上前。哪知道刚一动,就见又一顶小轿向这边行来,这顶小轿她可是识得的,正是自己的死对头陈婆的专用小轿。心中不由一惊,这死货要干嘛?不会是来抢自己的生意吧?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王婆担心不已的时候,陈婆的小轿摇摇晃晃的停在了程府门口。身材苗条的陈婆扭腰摆臀的走下小轿,一看王婆就在自己面前,也是一愣。这人修养倒是不错,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去:“呦,这不是王姐姐嘛,你到这是……”说着,眼睛就瞅向王婆手里的那张大红字帖。王婆得意一笑,故意扬了扬手中的大红字帖:“没什么?就是礼部员外郎家托给姐姐我一门亲事。”原本以为这话一出,陈婆必定落荒而逃,那知道人家也从袖中拿出一张大红字帖,笑道:“呦,真巧啊姐姐,妹妹也是受了监察御史万大人的托付,来这程府说一门亲事。”说着,不再理会王婆,扭着小腰向大门走去,态度很是嚣张。
王婆却是有些心凉了,这监察御史的官可是比员外郎要大啊!这事……,可是这时候不能打退堂鼓,自己后半身的荣华富贵可就寄托在这桩媒上了。咬咬牙,杀气腾腾走了上去。
听管家说一块来了两媒婆,程员外很是意外,这是谁家啊!提个亲还派两个媒婆,这不吃饱了撑的嘛。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还是起身去前厅见见,刚走到大厅门口,这时情况就明了了,看这两媒婆怒气冲冲的样子,应该不是一伙的。轻咳一声,程员外迈步走了进去,两媒婆一见主人来了,赶紧起身,陈婆到底年轻,直接开口道:“恭喜程老爷,奴家受监察御史万大人的托付来给程小姐说亲来了,呵呵。”眼瞅着被人抢先,王婆一急,刚想开口,就听得程员外笑道:“两位请坐,有话咱们慢慢说。”陈婆嘴角一挑,不屑地看了王婆一眼,转身坐了下来。王婆不禁有些着急,失了先机,后面可就不好办了。果然,程员外刚刚坐定,陈婆就化作一挺机关枪突突起来:“程员外,我家万公子那可是杭州城有名的才子,如今万大人更是身居高位,所以说万公子的前途那是没的说。而且听万大人说今年皇上特开了恩科,以万公子的才学,想来进入一甲是没什么悬念的,说不定前三也是有可能……”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可是程员外只是轻笑不语。
这万公子他是知道的,这个人可是杭州城有名的才子,要说才学那是一等一的好,可是人品嘛就不咋地了,听说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更仗着自己的父亲权势无恶不作,总之就是个外表光鲜,内心龌龊的东西。所以无论陈婆怎么说程员外也是不会把自己的女儿推入火坑的。陈婆也是机灵人,一见程员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不乐意。这可如何是好,自己来的时候可是和万夫人夸下海口的,如今要是搞砸了,那他老人家不得活剥了自己啊!急忙补充道:“程老爷,这万公子可是对贵千金仰慕已久啊!肯定会对她好的,一个女人一辈子不就图个男人疼嘛。呵呵”
程员外呵呵一笑:“不瞒你说,万公子的大名老夫是知道的,他们家门第太高,老夫有些高攀不起啊。”“呦,怎么会呢?早听说您曾在朝堂为官,要我说,那正是门当户对呀,呵呵。”陈婆的前期工作做的很充足,连程员外当过官的事情都打听到了。这时,早已按耐不住的王婆赶紧插口道:“程老爷,小人受礼部员外郎夫人之托为他家的外甥说媒,这孩子可了不得,年纪轻轻就是六品官了,前途无聊啊。”正喝着茶的程员外手一顿,抬眼道:“此人多大年纪了,是什么职位?”陈婆也是一惊,竟然是六品官了,这可比万公子高出不止一个档次,不由得竖起耳朵。王婆一见程员外终于说话了,赶紧道:“现年二十有二!是……是个统领官”说到后面,声音不由得低了下来,她也知道这些武人不吃香,一个六品武将还不如个文官里的八品小官呢。果然话音一落,陈婆就捂嘴笑起来:“哟,原来是位将军啊!六品官可真是够大的。”语气中不屑每个人都能听出来。王婆脸不由得一红,确实够丢人的。
程员外则是眼睛一亮,当过官的人,尤其是那像他这种能够全身而退隐于市的人,眼光自然不差。如今天下大乱,金兵随时都会南下来攻,朝廷的侧重必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