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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香似乎愣住了,她半天没动,最后赶紧跑了,说了句,“我去帮嫂嫂叫人!”
晋徐攀的笑声在越来越大,路尹尹怒极,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侯府有这种怒火烧心的感觉。在侯府的日子过得太顺了,这时候碰到一个无耻之徒,比她在路家碰到那群人是她更要愤怒。
“啪!”路尹尹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晋徐攀的脸上。她好久没打人,技能有些生疏,不过这不碍事,她趁晋徐攀没反应过来时,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可算把他打醒了。
“你!你!你打我?!”
路尹尹又双手拿起地上的石头,狠狠地往他脑袋上一砸,那分量绝对是往死里砸的那种。
“你个疯子,你住手!”晋徐攀彻底酒醒了,他摸了摸脑袋上,就摸见黏糊糊的血迹,他被路尹尹砸伤了。
棉花听到这边的吵声立刻放弃摸鱼飞奔过来,它看见晋徐攀对着路尹尹表情狠辣,似乎还在威胁她。
“等我当了世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怎么整死你!”他捂着脑袋,站起来还要威胁路尹尹。
路尹尹的眼神瞬间变了,她周身已经是杀气腾腾。棉花察觉到了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它立即冲到路尹尹前面,张口就咬向了晋徐攀。
它咬着他的腿死活不松口,晋徐攀不停地拍打着棉花,可它就是不松。正在此时秀秀突然出现了,她看见两人和棉花这种状况,一时之间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担心棉花真的会把晋徐攀的腿咬断,她赶紧抱住棉花说,“棉花松口!松口啊!”
棉花就是不听。
秀秀赶紧拉着路尹尹的手劝道,“少夫人您快让棉花松口啊!它肯定听您的话!”
可路尹尹此时脸已经全黑了,她就是不发话。秀秀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她赶紧去请侯爷和侯夫人来。
等侯爷和侯夫人匆匆赶到时,就看见路尹尹正踩着晋徐攀的手掌,不让他打棉花,可棉花依旧咬着,就是不松口。
侯夫人喊了一声,“棉花过来!”棉花才怏怏松口,累趴在一旁。侯夫人走上前来握着路尹尹的手,问她,“尹尹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侯夫人,那是侯夫人第一次在路尹尹脸上看到那种表情,愤怒又狂躁,和平时的她大不相同。
“侯爷救我啊!嫂嫂她要杀我!”晋徐攀已经是被路尹尹吓住了,他看见了侯爷如同看见了救星。听见此话,路尹尹突然低头看他。
他躺在地上,被路尹尹那双眼睛盯着,浑身都毛骨悚然。
。
祠堂内。
侯爷拿出两根棍子,一根铁棍,一根木棍。两根棍子上都有繁杂的雕纹,铁棍闪着银光,分量十足,木棍是棕褐色,看着很有质感。
侯爷对着两人说,“这是先帝赐给我侯府的,铁棍打恶人,以惩恶。木棍用作家法,以自省。你们老实交代发生了什么,为何在侯府闹成这样?!”
侯夫人冷着脸问道,“你怎么惹怒了尹尹?”
晋徐攀挑挑捡捡,满脸委屈,“嫂嫂勾引我,夜里约我私会,我对她说的很清楚了让她别这样,可她不听,她说她嫌弃世子表哥。最后我再三拒绝,她就恼羞成怒,放狗咬我。”
他已经酒醒了,酒醒了果然就思路清晰许多。路尹尹俯视着躺在地上的晋徐攀,用那种极其嘲讽的眼神。
侯夫人一听就知道他在扯谎,她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路尹尹亲晋喻了,哪里来的嫌弃之意。
“尹尹,你说是怎么回事?”
路尹尹从祠堂那一刻开始整个人都是不对劲的,侯夫人觉得她与平时大不相同,可又说不出这不同在哪儿。侯夫人当然是站在路尹尹这边的,她知道路尹尹多少是受了委屈,不然怎么会那般做事,放任棉花咬人。
可她的表情不仅仅像是受了委屈,更像是一种感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阴沉。
“晋徐攀,调戏长嫂,出言不逊,以世子的身份自居,全盘不把晋喻放在眼里,也未曾把侯府放在眼里。狼子野心,狼心狗肺,是个废物。”路尹尹的语气越来越重,她的表情几近嘲讽,“你以为你是谁?你谁都不是!”
“和晋喻比?你哪一点比他好?我犯得着勾引你?”路尹尹双眼死死地盯着晋徐攀,那种无所顾忌的眼神让他毛骨悚然。晋香不是说她是娇软的大小姐吗?哪家大小姐会露出这种要杀人的眼神!
晋徐攀对路尹尹的印象彻底颠覆了,寻常家的大小姐哪里会在众人面前说出狠厉,她简直就是无所顾忌。
路尹尹走向侯爷,双手迅速抄起他手中的铁棍,狠狠地往晋徐攀腿上打去。那是棉花咬过的地方,这一棍子下去,刺骨锥心也不过如此了。
“啊!你疯了!”晋徐攀捂着腿说道,“你再打我的腿就要废了!”
“那就废啊!你也体会一下在床上躺着的滋味!”路尹尹连着三棍子打下去,侯爷再走上前去一把接住棍子,“该住手了,尹尹。”
“我们侯府不能这样,不然以后就会有人传言你仗势欺人,就算你要打,也得查清楚了再打。”侯爷拿回棍子。
“好,查清楚后我要用铁棍打他。”路尹尹沉着脸说。
路尹尹一席话说的晋徐攀冷汗直流,她是真的要往死里整啊。他不知道自己惹了只刺猬,他只低着头寻思着怎么躲过去。
侯爷严肃地说,“你仔细说说,尹尹当时对你说了些什么。”
“我…”
“等等!”路尹尹站出来,看着晋徐攀道,冷笑了一下,“爹,您不如和娘分开问他,让他对你们各自重复一次他说了什么,两次之间,若有错漏…”
路尹尹盯着他,慢慢吐出一句,“就该罚了。”
晋徐攀觉得路尹尹惹不得,可已经迟了。
他心里紧张得不得了,侯爷单独问他的时候他也结结巴巴。一会说这儿一会说那,语不成句,侯爷一听就知道他在说谎。他沉下声音,说道,“你老实告诉我,尹尹为何要打你,你说清楚了,我不会真的让她打死你的。”
晋徐攀从没见过向路尹尹这样的人,他吓得有点回不过神,他看侯夫人那态度,肯定是要护着路尹尹了。无论他有错没错他都得不到便宜,何况他还有错。
“侯爷,我酒喝多了。我出言不逊,可我没有对世子哥哥做出什么实质伤害啊!我也没有对世子妃做出过什么事!最多就是我喝酒吹牛,我只是说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他想避重就轻,凭着他只是说而不做,躲过这次的事。
侯夫人一听这话也冷着脸进来了,她道,“那你且说说,你是如何和尹尹说话的?”
“我…”他不敢开口,如果说出‘你跟我别跟晋喻‘这话,侯夫人肯定火冒三丈。他摸索着脑袋,“我忘了!我刚才酒喝多了,我真的忘了。”
“你忘了?”侯夫人气极反笑,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们府里面还住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呢?
晋言也生气了,“你忘了?要不要尹尹帮你记起来?”他这暴脾气也上来了,也也想拿棍子打人了。
晋徐攀还在犹豫,就听侯爷说到,“你现在记起来,我们到底是一家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要是还记不起来,等尹尹过来你再讲,那就没这么简单了。”
侯爷一阵恩威并施,他说话又带着武将那种气势,一糊一吓,晋徐攀终于是说了。他承认他调戏路尹尹,说了些妄图做世子的话,听得侯夫人气得发抖。
“侯爷,侯爷!我说了,我知道错了,我就是喝了酒才会那么说的,我平时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侯夫人哼了一声,“你是酒后吐真言吧?”
“没有,没有。侯爷你说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认了错了,咱们可不可以…”
侯爷不置可否,只说,“去给尹尹和晋喻认错。”
“啊?”他苦着脸,给晋喻认错,怎么认错啊?
侯爷带着他去到晋喻房内,让他老老实实的交代他背地里怎么说的,还让他给晋喻道歉,又当着众人给尹尹道歉。
“世子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出言调戏嫂嫂,我喝酒误事我糊涂,我嘴贱。”
“世子哥我不是有意要说你的,我知错了,我知道你躺着也难受,我不该趁这个时候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我不该觊觎侯府。”
“……”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出自真心,在众人面前,他也不敢迟疑,赶紧麻溜地在晋喻床前认错。
一顿折腾,晋徐攀已经腿软了,他要时刻防备着路尹尹从背后给他来一刀。
他现在已经是怕了这个女人了。
等晋徐攀被放走后,侯爷看路尹尹还是冷着张脸,他就说道,“尹尹,很多事一味强硬是做不来的,要刚柔并济,你对他太强硬了,他反而并不会听你的话。”
路尹尹点点头,依旧黑着脸。侯夫人让侯爷先回去,她自己和路尹尹在房中坐着聊天。
侯夫人握着她的手,说道,“知道你受委屈了,侯爷会收拾他的,犯不着为他生气。”她好脾气地哄着路尹尹,路尹尹听着她的话就红了眼眶。
“娘,你是不是被我吓坏了。”路尹尹回过神,有点不敢看侯夫人的眼睛,“我生气了有时候会这样,要不是爹拦着我,我真的可能要打死他的!娘,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娇弱的小姐,你是不是失望了。”
她心里在不停地在打鼓,要是侯夫人就此疏远她,或者看透她的性子不合适晋喻的话,她又该如何,明明好不容易有人在乎她了。
侯夫人摸了摸路尹尹的脸蛋,笑着说,“我没有失望,你很好。是他惹你在先,再说晋徐攀说出那样的话,换了谁都有脾气。我的尹尹很好,我到现在都觉得喻儿娶了你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娘!”路尹尹受委屈的时候也不会哭,强撑脾气的时候也不会哭,反倒是被侯夫人哄着的时候哭了。
“好了,早些休息吧,以后你都不会再见到晋徐攀了,侯府不会再有人惹你生气的。”侯夫人临走是又摸了摸路尹尹的脸蛋,说道,“别哭了,要是喻儿看见了,他会心疼的。”
秀秀端了洗脚水进来,“少夫人,快点休息吧,您今日想必是乏了。”
路尹尹点点头,她看见秀秀,就记起来明香去找人的事。她想明香胆小,不敢找侯夫人侯爷,找人找秀秀也是合情合理的。
“秀秀,明香让你来找我,怎么她后来不见踪影了?”
“明香小姐没来找过我呀。”秀秀也是一愣,“我是看见屋子里没人,少夫人你迟迟不归,我担心你,我就出去找你了。”
“她没来找过你?”路尹尹也弄不清了,那她说是找人是去找谁。其实当时路尹尹见到明香,她只要过来帮个手,路尹尹能打的更狠。可她跑了说去找人,这也情理之中,反正她胆子小。
侯府就侯爷,侯夫人管事,不找他们也该找她身边的秀秀。她三个人一个都不找,她去哪儿了?
奇了怪了。
侯夫人见她疑惑,就问道,“你见过明香了?”
“见过,她遇上我和晋徐攀了,她说去帮我找人,可是她不见踪影了。”路尹尹心里一急,“夜晚路黑,她不会有事吧?!”
侯夫人听见路尹尹说明香的做法她心里就有数了。她安抚路尹尹说,“我去瞧瞧她,你快点休息。”
“谢谢娘。”
洗漱完了路尹尹便上床睡觉去,她这一天是真的乏了。打人太费力气,刚才不觉得什么,现在一松懈下来,她浑身酸疼。
挨着枕头就进去梦乡了。
路尹尹睡得极其不安稳,她不停地说梦话,眉头皱的很紧。她握着晋喻的手睡着,因为做噩梦,她手上的力气很大,用力握着晋喻的手,手上几乎脱力。
“别过来!我打死你!无耻之徒!狼心狗肺!”她的梦话越说越狠,她梦到了和晋徐攀会面的事。
“你那里比得上晋喻?”她的语气非常凶狠,眼睛虽然是闭着的,可气势一点都不输。
“痴心妄想!”她骂着骂着,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平静了好一会儿,一声梦话又说了出来,声音又弱又黏,“娘…”
路尹尹离晋喻很近,她梦到侯夫人安慰她的话,眼泪唰地就落下来了。
晋喻被握着的手猛的用力,反握住她的手掌。路尹尹喊了一声“娘”之后就没有再说过梦话,她又沉沉睡去。
可晋喻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他的眼皮不停抖动,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
晋喻醒了。
他醒了却没动。晋喻还在适应这个环境,夜晚也没有光照刺激,他的眼睛慢慢适应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