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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侑临窗而立看着窗外的暴雨,手中握着战报,心中不断地叹息。
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行。有着惊人的惯性。薛世雄滑稽般的败了。王世充来到了洛阳,霍邑之战又将重启,如此相似的历史轨迹。让杨侑对李渊充满了警惕。
历史上,杨侑就是在此刻败亡的,被李渊一鼓作气攻入关中,攻破大兴城成为傀儡。
今世杨侑为了改变命运已经做出了很大的努力,如今整个关中一片安定,不像历史上那样狼烟四起,又提前消灭了薛举这头饿狼,。
重新招募了十万新兵,正在紧张的训练之中,大兴城强大的工业基础正源源不断的生产大量的战略物资,关中的形式,要比前世好上十倍有余。
杨侑回身,看着承天殿内,
殿内,一个巨大的沙盘摆放在中间,这个沙盘庞大无比,竟然是整个大隋朝的疆域,沙盘上,各色旗帜林立,让人头皮发麻。
杨侑心中叹息:“天下的局势糜烂至此,为何杨广还在江南逗留?”
这个问题不但杨侑杨侑疑惑,整个天下人都疑惑。
阴世师、骨仪、李靖、房玄龄、杜如晦五人围在沙盘,所有的眉头都不由的皱起来,现在洛阳和江都几乎是一座孤城了,要不是关中和蜀中一片安定,恐怕隋朝的江山恐怕真的危险了。
众人不由的一阵感叹,就是眼前这个十三岁的少年独立支撑整个大隋江山,可以说现在整个隋朝有两面旗帜,一个是杨广,一个是杨侑,至于杨侗自动被所有人都忽略了。
“代王殿下!洛阳送来了密函,要求从帝国银行借贷一百万贯,用兴洛仓的粮食抵账!”房玄龄说道。
现在房玄龄作为杨侑的侍读,帮助杨侑整理内务,短短的一月,其干练的能力获得众臣的认可,让杨侑从繁重的政务中解脱出来,大为轻松。
杨侑考虑了一下,说道:“先借给洛阳五十万贯,剩下的五十万贯慢慢的给,告诉洛阳不但粮食,洛阳工部的巧工能匠也可以抵账,反正洛阳工部已经很久没有开工了,正好到大兴城来!”
“代王殿下英明!”房玄龄恭声道。
在场的众臣也是会心一笑,只要和代王接触,谁也不会将他当成普通的小孩,都自动平等对待,其接物待人,言行举止无一显示出不凡。
“希望洛阳这次能够多支撑几日吧!”杨侑无奈道。
众臣也是苦笑不已,对于洛阳不支援也不行,可是洛阳就像扶不起墙的烂泥,每次都让人失望。
“现在我们还是议一议李渊吧!”杨侑看向霍邑的方向。
众臣也是一阵沉默。
“李将军,你和李渊接触甚多,不知有何见解?”杨侑看想一直默不作声的李靖。
骨仪等人也不禁看向李靖,李靖已经四十六岁了,两鬓已有白发,已经过了作为武将的巅峰时刻。之前剿灭李秀宁,李靖带领最精锐的部队,虽然竟全功,但是其军事才能并没有凸显。
就是此刻众臣也只是认为杨侑之所以看众李靖,只是为了对付李渊,并不知道在杨侑心中李靖的地位有多重。
李靖沉思了一会,说道:“末将在马邑之时,听到了的李渊的名声都是仁义、正直,可见此人既善于笼络人心,如果不是突然造反,恐怕无人看清其真面目。”
众人点头,不由的想起流传大兴城已久的一句诗:“周公畏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他人的内心。
李靖接着道:“李渊屡次抵抗突厥,都获得了胜利,其军事手段了得,末将自叹不如。”
“李将军过谦了,在本王认为,李渊根本不是李将军的对手!”杨侑微笑摇头道。
众臣愕然,没有想到杨侑对李靖的期望竟然如此之高。
“末将恐慌!”李靖行礼道。
“那依你看,大兴城应该如何抵抗李渊?”杨侑问道。
李靖沉默良久道:“依末将来看,此次大兴城要向剿灭李渊,有两策,第一,如今大兴城兵力占优,集中重兵,大举进攻,以雷霆之力剿灭李渊。”
杨侑点头。
“第二,就是拒城而守,大兴城底蕴深厚,太原贫瘠,持久之下,李渊必败!”李靖献出第二策。
众臣不由得沉思。这两种都是策略可以说,都走一攻一守两种极端,的确是必胜之策。
杨侑思考良久,脸色一正道:“房玄龄,立即给传令给屈将军,让他全力防守霍邑,等待关中秋收完毕,粮食入仓。”
“是!”房玄龄应道。
“杜如晦!”
“下官在!”杜如晦应道。
“立即召集工人,拨付资金,修整绛郡城池,构筑第二道防线!传令河东尧君素,让其修正城池,构建第三道防线”杨侑再次下令道。
“骨大人!”
“老臣在!”骨仪应道。
“立即下令收缴黄河两岸的船只,防止李渊渡河!”杨侑顿了顿又道,“记住给哪些渔民补偿!”
“是!”骨仪点头。
杨侑一连下达三道命令,全力防守李渊。
杨侑对李渊父子依然充满了警惕,作为前世的真命天子,杨侑不相信他们会轻易的败亡。
毕竟杨侑穿越到这个世界,原本不信鬼神的他,总有一丝疑虑,或许真的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左右这个世界的走向,也许这个力量很小,但是却如同蝴蝶效应一般,会在某个时段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各位等待冬天的到来,那时就是李渊的末日。”杨侑语气阴沉。
他此刻采用的方法乃是后世俄国拖垮德国的策略,就算李渊占据了天地人和,他杨侑也不畏惧与他。
李靖双眼爆发精光,不可思议的看着杨侑,其他大臣也是眼前一亮。
“代王殿下英明!”众臣高呼,
此刻窗外的暴雨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下了,乌云裂开,阳光悄然洒下。
雨停了,老天爷的怒火只持续了半月,眼看依然阻止不了人间的自相残杀,无奈的放弃了。
ps:ps:资治通鉴,第一百八十四卷:
建德与其士众约曰:“夜至,则击其营;已明,则降之。”未至一里所,天欲明,建德惶惑议降;会天大雾,人咫尺不相辨,建德喜曰:“天赞我也!”遂突入其营击之,世雄士卒大乱,皆腾栅走。世雄不能禁,与左右数十骑遁归涿郡,惭恚发病卒。
事实如此,并非将臣无知、瞎编。
第二百一十八章多收三五斗
大雨停息,秋高气爽。
经过太阳两天的曝晒,大地又恢复了干爽,整个关中地区一片金黄。又到了关中秋收的时刻了。
勤劳的农民正在趁着天气好转,纷纷涌上田地,抢收谷子。
去年整个关中兴修水利,整个夏季也算是风调雨顺,不出意料今年是一个丰收年,产量至少比往年增产了三成。
马老爹一家七口人,马老爹早年丧妻,留下三个儿子,大儿子已经结婚,并已经育有一儿一女。
天刚刚放晴,马老爹一家齐上阵,将家中的谷物在最短的时间内收割完成,晾晒干燥。
三个儿子轮番上阵,将谷物装入麻袋,搬上牛车,准备拉倒主家那里贩卖。
“雨前的谷价还是七十文,希望这次去还能卖出个高价吧!”马老爹赶着牛车心中期盼,他两个儿子结婚的费用就靠今年的这批谷子了。
车上的谷物很多,马老爹在前面赶着牛车,他的两个个儿子下车推着,大儿子留在家中继续劳作,牛车依然吃力的很,慢悠悠的走着,
好在走了不远,就到了砖道,上了砖道,牛车的速度加快起来。
不一会,就来到家主吕家的粮仓前。
“什么,三十文一斗!”粮仓前,马老爹惊叫道。
“不错,就是三十文一斗!”一个留着鼠须的账房眼皮也不抬的说道,手中拿着一个鹅毛笔在哪不停地晃悠。
据说那是代王殿下发明的孔雀笔。他作为账房当然用不起高贵的孔雀翎,但是精明的商人早已经想出了用鹅毛替代孔雀翎的方法,价格便宜,而且实惠。
不得不说,用孔雀翎记账,可比之前拿着毛笔要快得多,留着几根鼠须的账房炫耀的转了转手中的鹅毛笔。
“雨前,谷价还不是七十文一斗?”马老爹不满道,他们全家就想着用这匹谷物改善生活,如果真的按三十文一斗来卖。恐怕还不如以往灾年呢?
“那是。新粮没有打下来,你怎么不说,最高的时候,还每斗一百文呢?现在新粮已经打下的。价格当然不一样了。你们家还算是早的呢。过几天新粮统统下来后,价格还会下跌。”留着几根鼠须的账房说道。
“你卖不卖,你要是不卖。后面还有人等着呢?”留着几根鼠须的账房不满道
“我……”马老爹心中万分不舍,他实在是不想将自己的谷物这么贱卖。
“爹,要不别卖了,现在谷物那么便宜,不如等到价格高的时候在卖!”马家二儿子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卖。
“就是呀!爹,这个时候卖我们可就吃大亏了?”三儿子也劝道。
留着几根鼠须的账房笑道:“马老头,这是你家小子吧!听说快要结亲了,你们现在不卖,那什么下彩礼呀!那什么缴纳赋税、地租呀!”
“况且你们这是新谷,还有除出水分,三十文一斗已经不少了,你不卖有人愿意卖。”鼠须账房指着后面排队的人群,蛊惑道。
“哎!形势比人强,我们可等不到明年的六七月份!”
“我家还欠地主家不少钱呢,不得不卖这些谷子呀!”
“据说,前不久,吕家想要抬高粮价被代王殿下打压,赔惨了,现在又要在我们身上捞回来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气愤道。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了,多少三五斗的凄惨故事每年在这个季节都会上演。
“要是代王殿下知道这种我们的状况,一定会帮助我们的。”一个壮汉感叹道。
“就是!……”其他人也是点头,对于代王殿下的仁义,在关中所有百姓心目中传颂。
“代王殿下也是一直在压低粮价!之前代王殿下就将粮价从百文一斗压低到七十文一斗,你让他收购新谷七十文一斗试试!”鼠须账房断章取义,泼了盆冷水。
那时候是谷价过高,代王殿下压低粮食价格,现在可不同往日。
可农民毕竟没有见识,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信以为真认为代王殿下也在打压粮价,全都沉默起来。
“代王殿下收购新谷七十文一斗。”此刻一声大喊传来。
“七十文一斗!”
顿时所有人都哗然。
七十文一斗,这不是做梦吧!那是青黄不接时刻的粮价。
众人纷纷回头看,只见马老爹的大儿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马家大儿子跑道马老爹面前,喘了口气道:“爹,里正贴了告示,代王殿下收购新谷七十文一斗!要是运到永丰仓那就是七十五文一斗。”
“当真!”
马老爹抓住大儿子惊喜道,他不敢相信。
“当然!告示都贴出来了,上面还有代王殿下的打印呢?”马家大儿子肯定道。
得到儿子的肯定之后,马老爹心中狂喜哈哈大笑,两行浊泪流下。
种了一辈子的地,终于等到好时节了。
“代王殿下仁义!”众人欣喜泪流。
鼠须账房呆如木鸡,他没想到代王殿下竟然真的收购七十文一斗,心中一个激灵,立即跑向家主的府邸,这个消息要在第一时间禀报给家主。
“代王殿下在哪里收购?”马老爹欣喜道。
“郑县县城里面就就有收购的,先缴纳上缴纳赋税,多余的按照七十文一斗价格收购。”大儿子道。
“爹,我们去永丰仓去卖吧!那里七十五文一斗。”二儿子插言道。
马老爹看了二儿子一眼,没好气的道“我们是郑县人,永丰仓在华阴县,两县虽然相邻,要是拉倒永丰仓加上我们的路费还会倒贴呢!做人要知足!七十文一斗已经是足够了。”
二儿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一家四口,掉转牛车,沿着笔直的砖道向郑县县城前进。
一路上密密麻麻都是牛车,人们欢声笑语,都是要去郑县卖七十文一斗的高价。
“啪!”
昂贵的瓷碗掉落在地上,粉碎一地。
吕家主豁然而立,随即又颓然坐下。
“七十五文一斗,无限量收购。”吕家主满脸的苦笑。
他终于知道了代王殿下的诺言有多么的坚定,简直比真金白银还真。
古代还一诺千金,代王殿下轻轻一诺,可是万金也不止呀!
“郑家也按照七十文一斗收购!”良久郑家主颓废道。
所有的大地主听到了杨侑收购新谷的报价之时,心中不由的叹息。
青黄不接时刻七十文一斗,新谷下来的时候,也是七十文一斗,代王殿下到底是真的胸怀天下,还是不想再次受制于人。
果然,当谷物拉倒郑县县城的时候,新谷七十文一斗,只要合格,全部无条件收购。
马老爹满满一牛车谷物,缴纳了田租之后,还多卖了五贯钱。
马家父子在郑县大肆采购一番,准备回到家中就给两个儿子举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