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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儿、栗原与众人相送。
清漪与柳默出了兰沃村,至村外林中唤来青思,乘于其背,直往青罗峰而去。
好在当日午后,不再有新的毒发者出现。
亦增加了巡逻守卫之兵力。
榆儿以河中之水替熙昌煎药,辅以双宜丹,他的病情已大有起色。
榆儿心中亦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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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间,榆儿做了两个素菜,烧了一锅白粥,与熙昌、栗原三人吃了。
午时不到,忽觉浑身发热,热度渐渐烫手,神思亦模糊起来。
“不好!”榆儿心中暗道。
再看栗原与熙昌,亦是如此。
“榆儿……”栗原踉踉跄跄走过来,将她抱住。
却忽然晕倒在地。
榆儿欲去拉他,方弯下身来,只觉天悬地转,亦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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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间,只觉有人将自己抱起,放下。
“榆儿、榆儿……”那人不断地唤自己的名字,可是她却听不出他是谁。
只觉得有些熟悉,却又很陌生。
“你不能死!”仿佛听到那个人急切地吼道。
自己浑身燥热难当,喉咙如火烧一般。
“水……”榆儿动了动嘴唇。
不一会儿便有一股清凉的水流灌入自己口中,她忙急急咽下,好似几百年不曾喝过水一般。
“栗原……”不知道栗原怎么样了,榆儿拼命睁开眼来,只见眼前一道白色人影,再要细看,却又睁不开眼来。
“爹……”榆儿蠕动着嘴唇唤道,却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忽然一股清凉之气透入,觉得身上畅快了一些。
再睁眼看时,一个人手执自己的冰轮,正将冰力缓缓送向自己。
可是,那冰层之上,却冒出腾腾雾气来,仿佛被烈火炙烤过的冰一般。
雾气之中,隐隐可见一张青色面具外琉璃绝美的脸。
“幽绝……”榆儿看清了来人,正是幽绝。
“你醒了?”幽绝闻得她的声音,收了朱厌之力,将冰轮放在她身侧,“觉得怎么样?”
“你怎么在这里?”榆儿道。
受了雪山晶冰力,觉得略畅快些,但声音仍很微弱。
“要喝水吗?”幽绝向她道。
“嗯。”榆儿轻应了一声。
幽绝端过床侧台上的水碗,将她扶起,喂她喝了几口。
“栗原呢?”榆儿忽然忆起栗原晕倒在自己面前,忙问道。
“在隔壁。”幽绝道。
“他怎么样?”榆儿急道。
“还活着。”幽绝道。
自己已是这幅模样,栗原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二皇子呢?”榆儿又道。
“也活着。”幽绝道。
但是,还活着,那就还有希望。
天已经全黑了,屋内只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
“其他人呢?怎么样了?”榆儿又道。
那些村民、士兵只怕亦不能幸免了。
“不知道。”幽绝道。
“不知道?”榆儿奇道。
幽绝来时,远远已觉她气息大异,一路匆匆直奔此屋。
路上大约也见了一些倒在地上的村民,未及去看。
是以榆儿问起,他确是不知详情。
幽绝扶她躺下,往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榆儿道。
“找解药。”幽绝道。
说罢人已在屋外。
作者有话要说: 桀风:《绛苏念》主要男配,赤雪是他的坐骑,一头灵鸟,一个时辰飞三千余里无压力。
另有一头灵兽瀚重,善寻踪迹~穿越各种结界~~
一把兽骨萧竹扇收着其他青焰、仙音、奎泽等各种珍奇异兽无数~~
☆、灵狐危朱厌失御
榆儿挣扎爬下床来,想去看看栗原和二皇子,才走得一步,却难以支撑,复又倒在地上。
不知这究竟是何毒,这般厉害,连清漪姐姐亦不能解。
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雪爷爷可能找出解药药方吗?
幽绝可能找到解药吗?
幽绝?
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我还没到可以死的时候。
榆儿苦笑了一下。
反正也起不来,索性就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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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绝出得院门,在村中、村外搜寻。
究竟是谁下的毒?
那个人是否还会再来?
榆儿还能撑多久?
师父又还能等多久?
若没有她的雪山晶,自己是不是永远也取不到神龟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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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之病,你亦深知。”天外泉内,玉溯向他道。
“我会尽快取到神龟之心。”幽绝道。
“上次病发,只隔了半月。”玉溯道。
“半月?”幽绝惊道。
“尊主昏睡了十天。”玉溯道。
“师父……”幽绝低声唤道,转身欲走。
“即便去看望他,又何能救得他?”玉溯在他身后缓缓道。
“那我就再去东海!”幽绝道。
“你能赢了神龟吗?”玉溯道。
幽绝不语,握紧了手中猿杖。
“就算你赢得了神龟,半月之内,你能赶回来吗?”玉溯又道。
幽绝颓然地低下了头。
“如今倒有一法,可替尊主暂缓顽疾。”玉溯道。
“什么办法?”幽绝立刻回转身来,紧紧盯着玉溯,眼中散发出光彩来。
“若能得千年灵狐之血与尊主服用,尊主之疾可去其二三。”玉溯道。
“千年灵狐?你知道在哪儿?”幽绝道。
“其实,你也知道。”玉溯道。
幽绝一念闪过,沉声道:“是他们?”
“她既是狐妖,其父母自然亦为狐族。”玉溯点点头道,“昨日我已观过其气,该有一千二百多年了。”
幽绝低头蹙眉,默然不语。
“在取得神龟之心前,她不会知道的。”玉溯道,“也可以永远都不知道。”
“没有别的办法吗?”幽绝道。
玉溯走至烛台前,拿起一根签子将烛光挑亮,缓缓道:“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尊主是否还能醒来……”
幽绝转身跃出窗棂。
“半月之内。”玉溯的声音远远地,隔着风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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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半月。
第三天他就已经带着两只雪白狐狸见到了尊主。
这灵狐之血果然非凡,尊主脸上泛出了多年来从未见过的一丝血色,虽然只是隐隐约约的一丝。
幽绝忽然想起方才榆儿半昏半醒时,望着自己的一身白衫唤出一声“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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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绝寻了半夜,村中到处是中毒横倒的村民、士兵。
并未见半点活人的踪迹,只好再回到榆儿所在的土屋。
一进屋内,只见榆儿倒在尘土之上,一动不动。
他连忙抢上前去,将她抱起。
只觉她浑身滚烫,面色红中泛青,呼吸沉重。
忙取过她的冰轮,驱起朱厌之力,将冰力送向她。
冰气伴着腾腾雾气,游向榆儿。
榆儿受了冰力,渐渐觉得轻快些。
她努力睁开眼来,又看见一个白影。
“幽绝……”榆儿唤道,她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你要说什么?”幽绝收了冰轮,凑近她唇边道。
“二皇子、栗原……”榆儿勉强说出两个名字。
“好,我这就去。”幽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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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栗原、二皇子屋中,亦将冰力输予二人。
栗原模糊中看见他的青色面具,道:“瘟神……”
幽绝望了望熙昌,他疫病尚未绝根,又中了奇毒,此时气息已甚弱。
傅立义与关辙等亦已中了毒,其他百姓、士兵,几乎无一幸免。
如今这村中,几乎是一片死寂。
若寻不到这下毒之人,这些人就都会死。
重要的是,榆儿也会死!
幽绝将冰轮送回榆儿袖中,再次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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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绝村里村外又寻了一回,毫无踪迹。
天已大亮。
时间每过去一分,他心中的绝望便又增加一分。
幽绝忽然想到,若是去寻玉溯,她说不定会有办法。
但是,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此去京城耗费时日,恐怕她根本等不及他回来。
他忽然感到一种分说不清的恐惧,伴随而来的是被越积越多的绝望压制出的窒息。
这窒息让他心神摇动,体内那股原本已掌控自如的热流忽然开始蓬勃涌动,难以抑制。
他将猿杖狠狠挥出,一道红光直卷而出,将一颗足够三人环抱的大树连根切断。
大树轰然倒下的声音还未消失,他却听到身后有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幽绝回过身来,看见一个身穿灰色僧衣的和尚正站在身后三尺远的地方。
这和尚花白胡须,面善颜慈,圆脸微胖,肩厚腿短。
看他僧衣上沾了一层尘土,面色稍显疲惫,想是已赶了很远的路。
这实在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和尚。
但是,却又绝不可能普通。
因为这里可是疫病重地。
更何况一场奇毒,已将这里变成了一片死寂。
谁还敢来这里?
而这个和尚此时就站在村内。
“你是谁?”幽绝双目紧盯着他道。
“贫僧圆觉。”和尚道。
“谁问这个?”幽绝喝了一声,将猿杖指着他道,“说,毒是不是你下的?”
“非也。贫僧此来,是为解毒,并非下毒。”圆觉手缠念珠,双手合十道。
“你能解此毒?”幽绝半信半疑地望着他。
“也许可以吧。”圆觉道。
“跟我来。”幽绝道。
不管这个也许是几分,他都要试上一试。
何况这个和尚再诡异,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和尚。
他要是敢作什么怪,自己只需一瞬,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幽绝领着他,往榆儿所在土屋走去。
走了一段,圆觉却停在一个倒在路边的村民身侧。
此人亦是浑身滚热,脸色红中泛青,无疑亦是中了毒。
圆觉将此人验看一回,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可能解吗?”幽绝急道。
“此毒并非不可解,只是……”圆觉道。
“只是什么?”幽绝闻得可解,心中泛出一线希望,急急追道。
“还需一个人。”圆觉道。
“谁?”幽绝忙问道。
“下毒之人。”圆觉道。
“臭和尚,你找死!”幽绝自觉被愚弄了,眼中杀意泛起。
“施主,稍安勿躁。”圆觉道。
“再敢胡言乱语,我杀了你!”幽绝怒目沉声道。
“贫僧不敢打诳语。”圆觉道。
“你可解得这毒吗?”幽绝道。
“贫僧、不能。”圆觉顿道。
“那你就先死!”幽绝体内朱厌之气窜流难平,猿杖挥出,一道白光切向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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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紫色壁垒挡住了幽绝的白光。
“幽绝,不可伤人!”
一位青色长衫的男子跃过幽绝头顶,立在了他与圆觉之间。
正是柳默。
“是你?”幽绝望着面前柳默,冷冷道。
“许久不见了。”柳默向幽绝和声道。
“哼。”幽绝冷哼一声,回头看看身后,清漪与一位雪白头发的银须老人正望着他。
幽绝也不搭言,提步走出。
“这位大师,你没事吧。”清漪走近圆觉道。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援手。”圆觉向柳默道。
“大师不必客气。”柳默道。
“看来,这里已经没好人了。”雪白发须的老人道。
清漪与柳默抬眼看来,村中已全无人走动,到处可见倒在地上的村民或士兵,还有医士。
所幸尚是夏日,夜间并不寒冷,否则,只怕已无命了。
“雪爷爷,我们快去看看榆儿!”清漪道。
“好,快走,快走。”雪爷爷道。
三人疾步赶往榆儿他们所在的土屋。
圆觉亦随于其后。
“清漪姐姐。”
忽闻身后一声娇唤,几人忙回头看时,只见一个杏黄娇小的身影急急跑了过来。
“小弥,你怎么在这儿?”清漪迎上去道。
“我、我来找榆儿姐姐。”小弥道,略低着头,偷望了望遍地横陈的中毒倒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