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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秦妈把简单可口的早饭带人端了上来,一面亲自布菜一面告诫他说:“等会去了锦姝院见到大姑奶奶,你一定要好好地献殷勤,若是姑奶奶愿意,只不过裴相一句话,你立即就有一官半职,那可是许多人一辈子求也求不来的事!你没看每年整个大唐有寒门仕子为考取功名谋个一官半职而受尽艰辛?有的人可是考了一辈子倾家荡产都考不中,那种凄惨你根本不能相象,所以你不要把世事想得太过容易,记住好好求姑奶奶,她是个聪明人,自然会知道帮衬娘人家。”
第199章 成家庶女
明净对着平时最喜欢吃的早饭却没了半点胃口,怕奶娘逼他吃东西,就借口快到午饭时了,匆匆吃了几口了事,又再次问清墨儿确实没事,只是头晕得厉害一直睡着,这才放心地去了锦姝院。
开始因为很快要见到长生和姝儿,明净心情还不错,隐隐还有几分期待,可是想到一会要看到岑浩和长生在一起,心里又禁不住泛酸。两个出身并不高贵的人在一起是那么般配协调,仿佛是天生的一对,不象自己,和长生相识那么长时间,两人始终是淡淡的,不曾亲近过分毫。
既是如此,他还过去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目睹别人的幸福是暗自神伤?越靠近锦姝院,明净的心灵和脚步越发沉重,他终于一步也不想走了。
他想去给老夫人告假不参加了,又想到她定是不许,索性技上心头,故意走了几步装作极为头晕的样子,靠着离他最近的一棵树闭目养神,秦妈吓和脸都白了,不迭声地问:“怎么呢?到底怎么呢?怎么会忽然在这幅样子?刚不是都好好的吗?”
他这才睁开眼睛,喘息几口,扶着树杆站定说:“奶娘,不知为何,我现在忽然头晕无力、心慌气短,你派人去告诉母亲,就说我宿醉未消,难受得厉害,只想躺着,我受不了了,心慌的厉害!”
说完就要往下蹲,秦妈死活不谁,又唤来几名看得见的小厮一起把明净扶回听松院,明净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吩咐放下帐子,反来复去想了一会儿,脑子里全是长生和岑浩相处的情景,心里越发难受极了,过了一会儿居然有些迷迷糊糊。
一不会儿,墨儿在外喊他:“三爷!三爷!你到底怎么样了?你不是没事吗?怎么又撑不住了?”
明净有些感动,这个傻孩子,明明比自己醉得还厉害,一醒来却先想起自己。
“刚不知为何是很难受,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大概与连醉两天有关吧。听秦妈你也醉得挺厉害的,到底怎么样?上来,揭开帐子说话!”
墨儿放下心来,连忙上前揭开帘子,明净见他面色如常方才放下心来,正准备问些话,秦妈在外说:“三爷,老夫人和太姨娘看你来了,姑奶奶和大小姐也来了!”
明净心里一喜,姝儿要来,长生肯定也会来。他似乎忘记心里的不快,原来明知她不属于自己,但是能见到她,还是难掩心里的的欢喜,原来有些时候果真已经身不由己。
“明净!明净!你觉得现在好些吗?不行就请大夫吧!”
明净示意墨儿扶自己起来,然后靠着被子坐起来,长舒一口气说:“现在好些了,谢母亲牵挂,不用请大夫了,我以后注意少喝点酒就行了!”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进来,老夫人正急切地看着明净,见他面色尚好,忍不住数落他不爱惜自个的身体,太姨娘也抹着眼泪说:“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一个人不知道爱惜身体,不但不能为老夫人分忧,还得让大家为你操心,你以后怎么意思再这么做?”
明净自知理亏也不再强词夺理,反正也是自己的长辈,就一个劲地赔礼,并一千个一万个决心不再喝那么多酒。
长生牵着锦姝的手,也正担忧而无奈地看着他,明净心里一暖,仿佛整整几天的失落都烟消云散了。锦姝走过来,坐在床沿上,象个小大人似的摸摸他的脑门,又把把脉,郑得其事地说:“姑姑说了,害得长辈为自己担忧,就是最大的不孝,我摸你没发烧呀,为什么要害大家为你担心呢?”
众人皆大笑起来,长生也抿着嘴直乐,明净看着她亮亮的眼晴和难以抑制的笑意,哭笑不得地数落锦姝:“这么个小人,怎么嘴皮子这么厉害,别人还要不要活?”
谢明珠上前正色道:“明净,你年已弱冠,我和明澈常年不在家,你二哥身有要事,家里的事就靠你多费心了,你切不可不但不想着孝敬长辈,反让长辈为你操心!”
明净不喜谢明珠太过喜欢说教,闻言有些不快,却不好出言相驳,正不知如何是好,小锦妹上前说:“三叔,你知道吗,今天我学琴了,岑师傅教是可好了,岑师傅的琴也弹得很好,如果你听了会入迷的!我对岑老师说了,让他尽快教会我抚琴,如要你心情不好的话就不要去喝酒,告诉姝儿,我给你弹琴听,这样你的心情就好啦!”
众人又轻笑起来,明净飞快地看了长生一眼,尴尬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心情不好?”
锦姝不解地看着他:“你没听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吗?所以姝儿才知道心情不好的人才会喝酒,三叔,我说的不对吗?”
明净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说的很对,但我不是酒入愁肠,我记得喝酒时我的心情不错呀!”
正说着,一个小丫头进来报:“禀老夫人,成紫玉小姐来了!”
长生立即同情地看望明净,这个成紫玉的缠功她见识过,真真的让人无可奈何,这一次明净不会再寂寞地一个人去喝酒,他会被成紫玉缠得发疯。
而明净则满脸的痛苦不堪,一付深受其害的样子。
说话间,成紫玉已经来了,她还是那付甜美可人的样子,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款式新颖,做工精致,更衬得她越发动人,刚进门就毕恭毕敬地给大家行礼。
老夫人却是神情和熙,唤紫玉过来又是看脸蛋又是摸手,末了笑呵呵说:“几日没来,我都想你了。还好,没有瘦也没有黑,你爹待你不错,来我们谢家更要好好养着,免得你爹你娘说我们苛待了他们的宝贝女儿!”
成紫玉甜甜地一笑,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孺慕和感激之情:“都是紫玉不好,在家呆得时间长了些,害得姨母牵挂了,这次我一定多住几日天天陪着姨母。就怕姨母和表兄表嫂待我太好,等我回去长得太胖了走不动就糟了!”
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明净一眼:“走不动就不回去了,我们谢家这么大,还能养不起一个小小的紫玉?你就放心住吧,想住多久住多久,若是住烦了,就让你三表兄带你出去玩!”
第200章 悲情逼婚
明净在老夫人哪里参加完成紫玉的接风宴,正准备带着墨儿回听松院,却听成紫玉在后面喊他,无可奈何地回过头,客气而冷淡地问:“表妹还有何事?为兄不胜酒意,想早点回去歇息,表妹若无紧要事,还请明天再谈如何?”
墨儿很自觉地退到一边,成紫玉上前几步,看着清冷的月光下明净俊美的容颜,他的眼里有淡淡的不耐烦和冷漠,心里一酸,为什么他那么不喜欢自己?而自己这一生的幸福却全系在他身上。
嫡母已经说了,如果自己不能嫁给明净做正室,那么她的出路只有两条,一是给父亲的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同僚做小妾,一是给父亲一位直接上司做填房,而这位上司年届五旬,比父亲还要大几岁,而她只有十六岁,如花似玉的十六岁,她宁死也不愿走这两条路子,所以她千方百计也要打动明净。
他虽和自己一样是庶出,却颇受嫡母宠爱,人才出众心地善良更是难得,嫁给他虽然也不过是为了家族利益,但受益的还有她自己,也许不能大富大贵,但她的命运不会那么凄凉。
上次回家后,她不敢对父亲和嫡母说实话,只说明净对自己还不讨厌,但还得多接触接触。后来才找机会和亲娘说了明净对她的态度,还是她的亲娘出主意说,如果明净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一般都同情不幸的人,与其天天缠着让他烦,不如向他说明自己可怜的身世和处境,说不定还能激起他的同情心,所以今天她决定一试,直觉这种办法比较有用。
看着明净眉头紧锁,神色中极是不耐烦,她半真半假地眼圈一红,怯怯地说:“表兄是不是很讨厌紫玉?其实若不是被逼的,我一个女孩子家,脸皮能有多厚?若稍有半点法子,也不至于如此,表兄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明净早知她的庶出身份,听说她的生母是家生子出身的家奴,父亲奸诈凉薄,嫡母骄悍苛刻,猜想她以前在成家过得肯定极是不好,因为两家虽是亲戚,但从小到大从未见过成紫玉。且不说成紫玉的嫡母来谢家走亲戚从不带她,明净去过成家好多次,她居然连见客的资格也没有,可见在家里根本没有人把她当作小姐看待。
自己也是庶出,但从小还有父亲的宠爱,嫡母对他还是不错的,可想而知成紫玉身世堪怜,不由得起了淡淡的同情心,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同情只是同情,并不等于他要按照老夫人的意图接受她。虽然不知以后会怎么样,但目前,除了长生,他接受不了任何人。
成紫玉见他不语,以为他根本不想听自己说,心里更加难受,不由得有了几分恨意,她到底比周长生差多少?让他如此不喜欢,面上却更加楚楚可怜:“我能否去表兄的住处细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找个人说说,家中父母和兄弟姐妹从小到大只把我当奴才看,对我亲娘说她只能惹得她哭,表兄能不能听我说一两句?”
月光下,成紫玉洁白的脸宠挂着晶莹的泪水,一双眼睛更加水汪汪的让人心动,明净心里一软,点点头,径自转身走了,成紫玉欣喜地喊了一声“表哥”,跟在他后面回了听松院。
墨儿上了茶正待退下,被明净拦住:“乱跑什么?就在这伺侯!”墨儿不敢造次,恭恭敬敬地尽量站在角落里,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成紫玉,成紫玉看懂了他的意思,他是说不是自己喜欢听主子说话,是想避开走不了,请成紫玉就当他是一团空气好了。
明净请成紫玉坐下,掸掸袍子也翘腿坐下,然后端起茶杯,一付洗耳恭听的样子,他想成紫玉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从小到大如何被生父嫡母冷落苛待。
成紫玉见他如此,心中又悲又恨,暗中握紧拳头,发誓今天一定要打动他。她忽然站起来,快步跪倒在明净面前,不顾明净惊愕的眼神,神情悲凄地说:“表兄救我!紫玉小时候受的苦就不说了,成家和谢家是亲戚,你从小到大可曾见过我?我想我就是不说,我也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日子。我只想说,以后我这一生过得好不好全系在表兄身上!”
明净方才反应过来,扶她起来尴尬地说:“你这是做什么?好好地坐下说话吧!”
成紫玉在明净的搀扶下站起身,却不肯坐下,而是痛苦地说:“嫡母已经说了,如果我不能嫁给表兄做正室,那么出路只有两条,一是给父亲的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同僚做小妾,一是给父亲一位年近半百的直接上司做填房,可我只有十六岁呀!我宁死也不愿走这两条路子,求表兄垂怜!哪怕你娶了紫玉然后晾在一边另觅新欢都成,就是别逼紫玉去死呀!”
接下来的日子让老夫人松了一口气,这一次明净似乎没那么烦成成紫玉,居然肯每天来鹤居堂陪她们吃饭,虽然面上仍是淡淡的,她已经很是满意了,不管两人是否恩爱,只要能撮合成亲就行,就挑了个好日子让人去请太姨娘来说话。
太姨娘也不知明净为何忽然对成紫玉好起来,心里很是着急。她虽不懂朝堂之事,却也知道此时正是两党相争的关键的时候,鹿死谁手任何人都不能打保票,在这个时候娶一个太子的心腹之女为妻,真的是喜忧半掺、前途莫测。
而且她并不喜欢成紫玉,做为一个大家闺秀,整天没脸没皮地缠着明净,明明心机很重,处处算计,却偏做天真可爱样,显得不伦不类,让人看着难受,除了生得甜美水灵和出身好些,她实在不觉得成紫玉有什么好。
虽然明净的婚事根本轮不到她作主,无论是明净还是老夫人都不会听她的,但她还是希望儿子能娶到一个象长生那样的女子,聪明能干又宜家宜室,只可惜她的出身实在入不了谢家为正室,她自己又坚持不肯做妾,就是她肯,老夫人也一定不许,她是老夫人要撮合给明澈为妾室的,谁敢违背老夫人的意思?
她的心愿很简单,不希望儿子功成名就,只要他平平安安娶妻生子做个富贵闲人就行。太子若成事,则明净前途无量,秦王若成事,他肯定会受到不必要的牵连,她宁愿他做个不偏不倚的中间派,哪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