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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无量,秦王若成事,他肯定会受到不必要的牵连,她宁愿他做个不偏不倚的中间派,哪怕不受重用都行。
以前明净态度坚决,对成紫玉冷淡到无礼,她还放心些,因为老爷临终有遗言,谁也不能强迫明净成亲,若是明净不同意,老夫人态度再强硬也无法,再拖下去等大局已定再做打算。这次不知道是为什么,明净自己先扛不住了,凭着对儿子的了解,老夫人不认为他会那么容易改变,说不定其中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听说老夫人派人传她去说话,立即明白是为明净的婚事,虽然一百个不情愿,却不得不赶紧收拾了过去。
老夫人正和瑞姑说笑着,看样子心情极好,看到她进来立即笑着说:“今天的日子我派人看了,是个宜谈婚论嫁的吉日,所以派人请你来说说明净的事。”
太姨娘不敢有违,只得装作欢喜的样子说:“谢老夫人关心,明净也老大不小,是该议亲了,等他成家了,老夫人也就放心了!”
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请太姨娘落座,忽然问:“你觉得紫玉那丫头怎么样?她可是我在相熟的千金小姐中精挑细选的,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却也是真正的官家小姐,模样招人喜欢,性格又乖巧,嘴巴又甜,真是难得呢。开始我以为明净不喜她,怕日后成了怨偶落下埋怨,所以一直不曾提起,也是这几日见明净颇喜欢这个表妹,所以才敢请你来说说!”
太姨娘暗暗苦笑却无可奈何,就是她反对又能怎样?她的话可曾起过半点作用?甚至她越反对,老夫人越发坚持,她除了附合再附合,还能说什么?
沉吟半晌,她还是违心地说:“紫玉小姐实在很招人喜爱,出身好性子好,处处表现得很有教养,生得更是漂亮,三爷能娶她为妻,实在是一种福气。但老奴身份低贱,于此事不敢多嘴多舌,一切全凭老夫人做主。”
果然老夫人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笑着说:“到底我们主仆相处多年心意相通,你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改日你先和明净说说,再劝劝他,近期择吉日托媒人去提亲。他实在老大不小了,等成了亲也算了结我一桩心事,我年纪也大了,说不定那日就去了,等见了老爷也对他交待得过去了!”
太姨娘应了回去,千思万想,还是唤来明净,说明老夫人的意图,再表明自己的意见,她并不赞成明净现在议亲,反正已经耽搁到现在,不如再拖拖等朝堂稳定下来再说,免得无辜受牵连,儿子富贵不富贵无所谓,她平不平奴籍更所谓,只要他平安就好。
明净早有心理准备,微微一笑说:“姨娘放心,你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这件事我心中有数,你下午就去找老夫人,就说你劝过我了,可我的意思不明,等她再找我时,我自会跟她说。”
第201章 晋阳恶讯
老夫人听太姨娘说明净心意不明,顿时有些薄怒,这个小子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正待让人传他来问,有丫头报说三爷来了,就先按下心思,且看他怎么说。
明净早就猜到老夫人的心思,故意装作不知说:“儿有一事想与母亲商议,还请母亲仔细斟酌。”
老夫人以为他说的是婚事,不动声色地说:“你说吧,无论大事小事,我都会仔细斟酌的。”
明净挨着她坐下,试探着说:“母亲可曾想起上次有人提起大哥派人在祖坟那里盖房子买地一事?”
老夫人脸色一沉,极不痛快地说:“当然想得起!我这个嫡母无能,这么大的事他也不告诉我,其实这是一件好事,就是说了我还能拦着他?”
明净离座跪下:“大哥现在不在,若专为此事派人去晋阳询问,又显得小题大做,儿子想此事肯定另有其因,还请母亲不要气坏了身子,明净愿替大哥向母亲赔罪,我相信大哥下次回来一定为此事做出解释的!这几天儿子抽空看过,宅子已经快要盖好了,说起来总是我谢家的事,不如我这几天多去看看,等落成之后请母亲前验验如何?”
老夫人心里好受了些,点点头应下,却也奇怪他为何不提婚事,就试探着问:“姨娘可曾跟你说什么了?”
明净大大方方地说:“姨娘跟我提起了与成小姐的亲事,说起来此事也是母亲为了我费心,但是清明节快到了,马上就要着手祭祖一事,不如等之后再议如何?”
老夫人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清明节再有几天就要到了,还要着手祭祖事宜,确实不是议亲的好时机,按她的想法,这件亲事最好一气呵成,先议亲,然后下聘,然后就择吉日成亲。
明净又笑嘻嘻地说:“说实话,不是成家表妹不好,她是母亲为我精挑细选的,哪能不好?而是儿子从小到大深得母亲疼爱,虽已弱冠,总觉得自己尚未成年,男人成了家肩上就有了责任,儿子怕自己承担不起这份责任,所以迟迟不肯成亲。我刚好趁这几天再好好思量思量,想清楚了再给母亲答复?如何?母亲千万勿怪,这可不是儿子的错,谁让你总把我当小孩子看?”
老夫人闻言忍不住笑了,这几日明净的表现也让她相信他确实对成紫玉不错,想必内心已经认可了这门亲事,就责怪到:“你呀,都行冠礼了,还如此惫赖无礼!好好好,就依你,暂先宽限几日,清明时节也不适合议亲,成家也要忙着祭祀祖先,就等节后再说吧!”
明净松了一口气,只要再宽限几日,他就能把此事拖下去,若不是为了生母和姝儿,他早就翻脸而去了,哪里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从未真心喜欢过自己的嫡母?
回到听松院,才听丫头说成紫玉正在等他,不由得有些厌烦。虽然那天成紫玉说得很可怜,自己本着做人最基本的同情心,不忍心看到一个花季少女落得如此地步,也是为了先糊弄住老夫人,所以表面上对成紫玉好了些,谁想她从那以后处处表现出一付痴情样,倒让他吃不消了。
他不由得想到,是否长生看待自己的心情,就如同自己看待成紫玉一样不耐烦呢?顶多只是同情和不忍心而已,那么她看待岑浩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是不是有知音难求的感觉?
明净的心情顿时极为失落,深深的嫉意涌上心头,对正在屋里切切地等候他的成紫玉生出几分同情心,本欲转身离去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想了想还是进屋了。
成紫玉正在给一只玉瓶里插剪来的花,整个屋里都飘散着淡淡的花香,她今日穿着淡紫色的春衫,天蓝色的高腰裙,越发显得青春逼人,甜美可爱,看到明净满眼都是笑意:“紫玉听说表哥去找姨母了,想过去找你,又怕影响你和姨母说话,路过花园时见花得正好,有道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就折了几枝插在玉瓶里供表哥观赏把玩。”
明净见她说得露骨,皱了皱了眉头,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心软进了屋,倒被她缠上了,想起刚给老夫人说要去祖坟上看看宅子盖得如何,这倒是个脱身之计,就勉强地堆起笑意说:“表妹有心了!多谢!不过我现在有事要出去,老夫人派我去办点事,我换件衣服就走,先不能陪表妹了,表妹请自便,这花我回来再欣赏!”
成紫玉虽然极为失落,面上却仍是一幅大度的样子说:“没事,既是有正事,表哥快去吧,你想穿哪件衫子,我来帮你挑?”
明净更加不快,好歹也是一名未嫁的官家小姐,怎可如此不知避讳?别说八杆子打不着的表兄妹,就是亲兄妹也要男女有别。
如此步步紧逼,已经让人难以忍受,若是自己真的不得已娶了她,漫长的一生如果忍受得了?又想起长生恬淡从容的笑,一个冷清淡然让他痛苦无奈,一个痴缠不放让他厌烦至极,他该如何做?成紫玉再这样下去,他真的无法忍受了。
就转过头淡淡地说:“这是丫头小厮做的事,如何敢劳动表妹大驾?表妹先请回吧,等我办完事回来再说吧。”
成紫玉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冷淡和不耐烦,顿觉自己又操之过急了,她不敢再造次,就赶紧告别走了。
明净刚才说有事出去只是借口,现在却果真一刻也不想再留了,他胡乱换了件出门穿的衫子,就带上墨儿骑马去祖坟了。
老夫人正在看佛经,管家忽然带着一个风尘仆仆的青年男子进来了,仔细一看有些面熟,似乎是明澈的亲卫,顿时心里一沉,难道晋阳那边出什么事了?顿时心惊肉跳,她虽然不喜欢明澈,却也不愿意他在这节骨眼上出事。
她现在已经完全明白,太子重视谢家,不是因为她和明清的忠心,也不是因为裴家的推荐,他的身份根本不缺少忠心耿耿之人,他完全是因为明澈的利用价值才重视明清的,没有了明澈,明清一个下等官员在太子眼中什么也不是。
不等细问,那名亲卫扑通一声跪下:“老夫人,白姨娘出事了!将军派我回来送信!”(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02章 母子情深
老夫人大惊失色,白姨娘身怀六甲,被明澈重重保护,甚至连陆奶娘都接去专门服侍,她能出什么事呀?却也放下心来,只要明澈无事就好,晋阳的军马除了明澈就只有秦王能调动,若是明澈出了事,太子就彻底没有办法了,谢家也不会再受重视了。
那名亲卫递上明澈的亲笔信,老夫人战战兢兢地接过信,却不敢拆开,瑞姑轻抚她的背,示意她不要紧张,然后亲自拆开了信,刚念几句就脸色大变,声音颤抖着说:“老夫人,白姨娘出事了!”
老夫人已经稳下心神,白姨娘有了身孕,她能出什么事呀,大少了孩子没保住罢了,只要明澈好好的,不损害谢家的利益,不影响明清的前途就行。
她挥手示意管家带送信的人去领赏用饭,看着他们走了才问:“是不是白姨娘的孩子没保住?怎么会这样?算起来已经五六个月了,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呀?”
她的平静让瑞姑神情略为平和了些,细看了几眼面色沉重地说:“不仅仅是孩子没保住,是孩子和大人都没了,陆奶娘也没了!”
老夫人惊得从围子床上站了起来,直直指着瑞姑说:“快使人去传明清和明净!再给我念念,到底是怎么回事!”
瑞姑再怎么想平和一些,可连同胎儿总共三条命就这么没了,任是谁听了也会震惊的。
她深吸一口气说:“信上说是陆奶娘照顾不周,导致白姨娘跌了一跤,落胎时血崩而亡,陆奶娘畏罪自杀。真惨啦,三条人命,说没就没了!”
老夫人跌坐在床上,惊了半晌,喃喃自语地说:“太惨了!真是太惨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瑞姑怕惊到她,连忙抚背:“老夫人勿惊!千万要想开,只要大爷没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定会儿孙成群的!”
老夫人这才掏出帕子边拭眼角边哭:“我好没福呀,眼看要又抱男孙了,谁知说没就没了!早知道那会就不让陆奶娘去了,把白姨娘送回府里,说不定也出不了这等事!百年之后我有什么脸见老爷呀!”
话音刚落,明清大踏步走了进来,听清事情的原委之后冷笑几声说:“娘说的什么话!又不是你的错!难道说送回府里就能保证万无一失?你忘了他大老婆死了他有多恨我们?明明他老婆是病秧子,偏偏要怪到我们身上!白姨娘若是在府里出的事,就是你照顾得再好,也一样招恨,倒不如就死在他身边,看他如何怪我们!让我看,他十六岁跟着秦王从军,手下不知有多少冤死鬼,这次的事全是报应!”
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子,老夫人终于看不下去了,怒道:“明清!你这点心胸,连自家兄长也不能容,如何成大事!白姨娘出了事与你有什么好处?你用得着如何高兴吗?你给我记住了,你服也罢不服也罢,在外人面前一定要表现出尊敬兄长的样子,切不可有半点随意,免得被人轻视!若传到太子耳中,你以为他还会如此重用你吗?你以为这府里就这么清静?实话告诉你,府里有秦王的势力还有太子的势力,以后说话做事小心点!”
明清倒是一惊,他还真没想到,太子和秦王居然在谢府各有势力,还好,自己没有什么太过出格的言行,心里却更加妒忌,他没有想到明澈居然这么受重视。
老夫人又想起林心慧没有来,更加不满地问:“心慧呢?她怎没一起过来?”
明清不服气地说:“不过是死了一个妾,用得着那么紧张吗?心慧正在哄锦娘睡觉,这会过不来!”
瑞姑怕他们吵起来,连忙岔开话题:“怎么大爷的信上没说白姨娘的灵柩咋办?难道是就地安葬?这不太好吧,陆奶娘不过是一个奴才,有口薄棺葬哪都一样,可白姨娘虽是个妾,但也是进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