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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姑怕他们吵起来,连忙岔开话题:“怎么大爷的信上没说白姨娘的灵柩咋办?难道是就地安葬?这不太好吧,陆奶娘不过是一个奴才,有口薄棺葬哪都一样,可白姨娘虽是个妾,但也是进过家庙告过祖宗的妾,又怀过谢家骨肉,若是孤零零葬在晋阳,怕被人说谢家薄情无义!”
老夫人沉吟一会说:“等明净回来之后,不如派他去晋阳看看,再捎去我的亲笔信,让明澈先把白姨娘装殓了,等明净返回时,派人押着灵柩一起回来葬入祖坟,你看如何?”
明清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喝茶,老夫人无奈地看着他试探地说:“明清,要不你去一趟晋阳吧?一是代我安慰你大哥要节哀,二是让他派人把白姨娘的灵柩送回来安葬,到时跟着你一起回来,他若是忙就不要管了,由府里看着安葬就行!”
话音未落,明清一下子跳起来:“娘!你说什么?你让我,堂堂的谢家二爷去押一个小妾的灵柩回来,我成了什么人了?传出去我还有没有脸见人?我不去!你就是打死我也不去!”
说完气呼呼地走了,老夫人见自己全是为他打算,他却私毫不领情,气得直指着他的背影说不出话来,正不可开交,明净回来了。
他面色非常沉痛,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倒:“母亲!大哥遇此横祸,儿愿替母亲跑一趟晋阳!”
老夫人先是感动,后又狐疑地问:“你不刚回来吗?怎么会知道?”
明净依旧面色沉重:“我刚碰到管家和晋阳来送信的人了。我明天就替母亲跑一趟,和那个信使一起回晋阳,母亲放心吧,我一定把你的心意带给大哥。”
看到明净中如此懂事贴心,老夫人既高兴又伤心,因为她的亲儿子明清太不理解她的心意了。明净察看她的神情又说:“我去了一定对大哥说,本来是二哥要来的,但是二哥要操心祖坟那里盖房子的事,所以我就替他跑一趟!”
这一次老夫人是真的感动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下决心,等到太子事成,明清得到封赏,如果明净听从她的安排娶了成紫玉为妻,就平了太姨娘的奴籍。
她看向明净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慈爱:“三个儿子里面,就你最贴心呀,只是太辛苦你了,不过这件事只有你去了我才会放心,你娘的事我会上心的。你下午收拾一下,准备一下行礼,去帐房支些银子,明早就跟那个信使一起去晋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03章 心意茫然
所谓的晋阳恶讯,不过是明澈和明净事先商量好的计策,专挑在清明前后报给谢府,用以掩盖真相瞒过众人而已,要不然两条人命和一个虚报的胎儿,到时该如何交待?
这也是明净这段时间待成紫玉稍为亲近些的原因,他提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就要离开一段时间,说不定成紫玉等不到自己就会失望。
明净很快收拾好了行礼,只等明早告别老夫人之后就出发,按照惯例,今晚他要先向姨娘告别。本欲晚饭前去,想到长生却犹豫了。
虽然陆奶娘的事是他和长生一手策划的,让明澈这个时候送信回府假言晋阳发生的这些事,长生也是提前知情的,按说怎么都应该在临走前见她一面告辞一声,可明净还是负气什么也不想说。
人家现在几乎和岑浩日日相对,如何还能想得起自己?自己再出现在人家面前会是何等的尴尬?明净思前想后,还是在临睡前人初定时去向姨娘辞行了。
这个时候,长生在陪锦姝做游戏,根本不会出屋子,姨娘礼佛刚完,自己去辞行再好不过,然后明早悄然离去,让别人耳根清静。
太姨娘早就听到了晋阳发生的恶讯,震惊难过之余,却想起陆奶娘去晋阳前后那段时间明净神神秘秘的样子,有些怀疑里面另有玄机,正待问明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而且她坚信,自己就是问了,他也绝对不会告诉自己的。
礼完佛正胡思乱想着,明净却进来了,看着儿子日渐成熟的模样,满腹的疑虑顿时消散了。她相信,他和明澈做事定有自己的原因,不告诉她只是怕她担心而已。
明净说了自己明天大清早要替老夫人去晋阳安抚明澈一事,太姨娘点点头,出这么大的事,老夫人是应该派人安抚一下,她虽然舍不得儿子受奔波之苦,却明白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明净,只不过跑一趟而已,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母子俩都很自觉地没有提及长生一个字,太姨娘看着明净眉梢眼角难掩的落寞,很是心疼,却还是下决心希望他彻底忘了长生,既然不属于自己,就不应该成为思想负担,他那么年轻那么优秀,应该有美好的人生。
第二天一大早,明净只带着墨儿和晋阳的信使一起离开了,这一去,他要一直等到五月才回府,临行前回望谢府的大门,心下黯然,自己这一走,长生和岑浩再没了心理负担,朝夕相对间日久生情,等自己回来时,怕是已经情定终身了吧,可纵然自己有一千个不甘心又能如何?
默默地上了马,正欲扬鞭,成紫玉在身后带着哭腔喊道:“明净哥哥,等等我!”明净不耐烦的转过头去,成紫玉提着一个小包袱上前拉住马缰绳,带着几分埋怨说:“不是昨天告诉过表哥我要来送行吗?若不是我赶来的及时,表哥都要走了!也不知道等等人家,这里面是我亲手做的点心和吃食,都是好带之物,表哥留着路上吃吧,全权无聊时解闷。”
明净不忍拒绝她的好意,态度温和了些,就笑着接过来:“谢表妹了,我这一去可能回家就晚了,还请表妹留步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打马离去,只留下神色怏怏的成紫玉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温暖的午后,西跨院的柳枝下,岑浩正在教锦姝抚琴,因为长生已不在西跨院里住,不存在避讳问题,所以老夫人就把西跨院作为锦姝上课专用的地方,读书、学琴和学绣活都在这里,只是时间错开而已。
温暖的午后,西跨院的柳枝下,岑浩正在教锦姝抚琴,因为长生已不在西跨院里住,不存在避讳问题,所以老夫人就把西跨院作为锦姝上课专用的地方,读书、学琴和学绣活都在这里,只是时间错开而已。
岑浩一边听着锦姝笨拙地抚琴,一边暗中打量着长生。已是人间四月天了,芳菲渐尽,绿树成荫,天气由温暖变为温热,她穿着月牙白的软缎上襦,窄腰广袖的样式,简单素净的连一朵花也没绣,下系式样最简单的松花色洒花长裙,发髻松松挽就,除了一只银梳和两朵蓝色的绢花,什么也没戴。
岑浩正好看到她的侧面,她正略垂首看一本书,侧脸轮廓很美好,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样子美好而恬静。岑浩忽然明白了她至今未能嫁出去的原因。
不是她不够好不够美,是她的出身太差,注定嫁不到满意的人,可是她却又太美好,注定不甘心嫁于凡俗的人,所以婚事一直拖了下来。
想起自己从小到现在所受的种种波折,想起自己为了生存所付出的努力和艰辛,而长生从小生长在贫困山村,年仅十二岁就做宫奴八年,想必比自己受的委屈和艰辛还要多吧,在喜爱和羡慕的同时,不由得多了几分怜惜。
他看锦姝正在专心致志地学琴,周围再无人走动,忽然有些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忍不住走到长生身边,有些激动地喊:“长生!”
长生茫然地转过头,看着岑浩不语,岑浩一颗心立即凉了下来,原来自己心朝澎湃之时,她却在混游天外。
长生正在想明净今天离府却未告诉她一事,心里是很不痛快的。这次从晋阳传来白姨娘的恶讯,全是当初和明净一起策划好的,经过这一次的事,白姨娘和陆奶娘的事就一了百了,不会再引起什么风波了,而她需要和明净一想分享成功的喜悦,明净却连她一面也不愿见,甚至临行前托人说一声都不肯,自己有那么招人厌烦吗?
看到岑浩尴尬而失落地站在面前,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严重走神了,以至岑浩说话时自己半天反应不过为他要说什么。
她有些慌乱地站起来,想道歉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就这么互相对视着,直到锦姝不解地问:“姑姑,为什么你老要看岑老师呀?”因为岑浩背对着她,她只能看清长生的神情,所以冷不丁发问。
长生又羞又窘,赶紧托言回去找书匆匆离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04章 谢府韵事
明净走后,成紫玉有些沮丧,明明两人已经有些希望了,本以为再这么下去,婚事就会水到渠成,谁知他又远行了。
这一来一回还不得个把月,如果他回来后两人之间又变得生疏起来怎么办?
心里虽然很惆怅,却不敢在老夫人面前表现出来,还要时时做天真活泼状讨她的欢心,没几日,人很快地憔悴下去,却没有人可以诉说心事,谢家的人自然是只字不能提的,身边的丫头嬷嬷全是嫡母的心腹,更不敢对她们说什么,苦闷之余,很快想起了长生,直觉她是值得自己信任的。
也许明净是喜欢这个周长生的,但自己要的是正妻的位子,要的是以后的安稳生活,就是没有周长生,明净将来也会纳妾收通房,还不如年龄比自己大的多的周长生可靠,任是她如花美貌,也敌不过岁月的无情摧残,一个年长色衰的女子,能有多大的威胁?成紫玉对自己的容貌和年龄优势一直都是极有信心的。
她很快收拾一番,打扮得更加粉嫩甜美、香气袭人,然后带了几样果子去看长生了。
长生正在试听锦姝抚琴,虽然很是不熟练,她还是非常高兴。其实今天不是学琴的日子,不过是锦姝学琴兴致正浓,午饭后非要拉着长生听她的曲子。
成紫玉进来的时候,长生正含笑看着锦姝,神情极为温柔亲昵,仿佛她才是锦姝最亲的人。一霎间,成紫玉心神有些恍惚,因为从小到大,只有亲娘用这种眼神看过她,长生不过是锦姝的教养姑姑,就是再喜爱她,也不至于亲如母女吧?如果不是她清楚地知道锦姝的身世,也清楚地知道地长生的来历,简直有些怀疑其中另有内情。
长生终于看到了成紫玉,笑盈盈地转过头,一身妆扮清新而自然,成紫玉有些泄气,忽然觉得,也许年龄并不是长生的劣势,而是她的优势。
自己再多么青春美貌,也不能让明净的目光稍微在自己身上驻足片刻,倒是这个不年轻的女人一出现,明净倾慕的眼神却怎么也瞒不住,希望明净纳她为妾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了。
做为一个从小在不幸中长大的女子,只要能够拥有一桩好亲事,她是不在乎丈夫三妻四妾的,却不能容忍丈夫喜欢另一个女人胜过她,如果明净纳周长生为妾,喜欢她一定会胜过任何人。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长生当作了敌人。长生却浑然不知,她明白是成紫玉是因为明净远行了,所以无聊烦闷找她说话,心里有些同情,就笑着迎了上来。因为无论成紫玉的内心如何,表面上看去,她笑容甜美,气质单纯,让人不知不觉会失去戒心,在长生眼中,她也只不过和现在的中学生一般大小而已。
长生拉着锦姝给成紫玉行了了礼,正欲请成紫玉入座,锦姝忽然问:“岑师傅不是说他下午过来吗?为什么岑师傅没来,成小姐却来了?”
长生大窘,尴尬地瞪了锦姝一眼,赶紧给成紫玉陪罪:“姝儿年幼无知、童颜无忌,还请成小姐不要怪罪,岑师傅来不来也成小姐无关,他是来给姝儿指点琴艺,我倒是闲来无事,很想有人和我说说话,倒是很盼着成小姐来!”
成紫玉甜甜地一笑,娇嗔地说:“周姑娘说的什么话呢?姝儿这么天真可爱,我怎么会怪罪她?再说姝儿不知道我会来,所以好奇罢了,并没有半点失礼之处呀?”
长生只笑不语,反正故作大方并不是件轻松的事,就让她难受去吧。
正说着,岑浩来了,成紫玉眼前一亮,却发现了岑浩看长生不一样的眼神,而长生神情也颇为亲昵,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周长生对明净果真无意。
她的生母是地位卑贱的通房丫头,她从小到大受尽白眼,所以她觉得,长生选择做岑浩的正妻,而不做明净的妾室,实在是聪明之举。遂安心坐下来,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闲谈,实则暗暗观察两人,以期发现什么证据告诉明净或老夫人,以后就是周长生转变心思想作明净的妾室,也会失去这个资格,说不定还会被赶出谢府,这是一个劲敌,绝不能让她坏了自己的好事。
可是岑浩只和她们寒喧了几句,就去指点锦姝了,根本没有多说几句话的意思,长生更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