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真是冤枉死了!”
长生说着走过去一脚把张嬷嬷踹倒在地,怒骂道:“这个不要脸黑心肠的老虔婆,进来之后二话不说就喊捉奸,又见三爷仍是昏睡不醒,而我衣衫整齐正要出去,居然让这个婆子抱住我不让动,自己上来象疯子一样乱抓我的头发脱我的衣服,幸好夏嫂拉住了她,要不然我还有什么脸见人!这些老夫人可都看见了!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黑心肝的奴才!污陷我不说,就连三爷的清名也被毁了!你没看看三爷到现在也没醒来,若是真有奸情被你们捉了,他还不要了你们的命?”
老夫人气极了,捉奸也就罢了,哪有捉不到强行脱掉人的衣服污陷人有奸情?这是硬逼着周长生赖上明净吗?这个老奴才太可恨了!好事差点坏在她手上!
又见长生丝毫不提及幕后指使人,只把责任往张嬷嬷身上推,知道她是给明清和林心慧留面子,她相信以长生的聪明,绝不会猜不到是谁做的,心里倒是真的感激,这个人情她记住了,会报答她的。
张嬷嬷被长生踢得倒在地上,又见长生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吓得脸色苍白,刚想辩解又想到什么,遂脸色灰败地趴在地上直哭。
而床上,明净依然一付沉醉不醒的样子,不时发出不满的嘟哝声,似乎在怪吵到了他,长生心知他已经忍得十分辛苦,刚才那个可恶的张嬷嬷扒她的衣服,他怕是已经忍到极限,如果老夫人再不现身,长生相信他一定会跳起来把张嬷嬷打个半死。而老夫人见明净到现在还昏睡不醒,甚至自己刚进来张嬷嬷扒长生衣服他都未醒,已经完全相信他确实醉得不省人事。
夏嫂见长生不但不怪自己,还为自己开脱,又羞愧又感动,她是个伶俐人,听出来长生在把责任往张嬷嬷身上推,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林心慧,但老夫人能惩罚自己的嫡亲儿媳吗?到最后还不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顶罪,现在风头都指向张嬷嬷;老夫人也似有此意,张嬷嬷自己都不敢把二夫人招出来,自己若糊里糊涂实话实说,岂不是让老夫人恨死?
正犹豫间,老夫人想到刚才进来时,夏嫂正在拉住张嬷嬷不让脱长生的衣服,知道她是个明白事理的,一大家人又都在这里,必定不会乱说话,就盯着她问:“你起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嫂很快下定决心,她站起身来,走到老夫人面前,指着张嬷嬷说:“晚饭后老奴刚收拾好厨房,准备去睡,张嬷嬷跑来说是让我跟她办件事,我一向敬重她年长,以为让我帮什么忙就来了,结果却在三爷屋外等着并不许出声,等了一会什么也不做,屋里的灯还亮着,也听不见什么声音,我有些奇怪,就问是怎么回事,张嬷嬷只说再等一会。又过了好大一会,老奴都冻得不行了,忽然有人推开门,还没看得清是谁,张嬷嬷就拉住我们一起扑过去,嘴里还喊着什么‘捉奸捉奸’!
我吓了一大跳,这才看到是周姑娘,正欲问怎么回事,张嬷嬷就让杜婆子抱住周姑娘的胳膊不让她动,把她的头发胡乱拉散,又要脱光她的衣服,还让我帮忙。老奴虽没过什么世面,却也知道这是不地道的事,虽然三爷一直沉睡不醒,但哪有当着一个爷们面扒大姑娘衣服的?这不是造孽吗?我这才知道上了张嬷嬷的当,就拉住她不让脱,然后老夫人就进来了,事情就是这样的!现在姑娘一说,老奴简直后悔死了,真不该听张嬷嬷的话!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夏嫂说的声泪俱下,甚至还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老夫人见她很聪明地把事情全推到张嬷嬷身上,没提林心慧半个字,这才松了一口气。
怕杜婆子蠢笨,一惊一吓之下实话实话招出林心慧,索性不再问她,安慰了长生几句就逼视着张嬷嬷问:“大家说的都听清楚了吗?是不是这样?”
张嬷嬷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成了替罪羊,却辩解不得,更知道如果把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如果真把实话说出来,恐怕死无葬身之地了!闹这么大的动静,林心慧都没有现身,老夫人也不去传,根本就是想让她置身事外。
她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哭着说:“老奴该死,妒忌周姑娘年轻貌美有学问,又深得主子喜欢,就老看她不顺眼,想找机会整治她,今晚我恰好看到她进了三爷的屋子,就起了坏心想整治她,就找了她们两个一起来捉奸,谁知屋里的灯一直亮着,只好等下去,后来我见周姑娘出来了,怕事情黄了,就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抓住她,污赖她和三爷有奸情,细看却见周姑娘衣衫整齐,发髻光溜,而且三爷醉得人事不醒,那么大动静都没吵醒,就知道自己失算了,怕被主子惩罚,只好想了毒计,想脱光周姑娘的衣服,把她塞进被窝,这时人都来了,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到:“老奴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求老夫人看在老奴无亲无故又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老奴不死,老奴以后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老夫人却不表态,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语,张嬷嬷很快明白过来,老夫人有意放自己一马,今日是死是活,她的命在长生手里攥着。
她爬到长生面前,磕头象捣蒜一般苦苦相求:“姑娘美貌贤惠有学问,定是那天上的仙女的下了凡,求姑娘大发慈悲放过老奴一条贱命,下辈子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姑娘!”
长生转过头去不理她,任她百般恳求,心里却飞快地思索着。她是裴家送来服侍老夫人的,再怎么犯错,老夫人若处置她总是落了裴家的脸,而如今谢家唯一能靠得上的就是裴家了,所以老夫人一定会放过她的。
她要想真的处置她,早就让人拖下去了打开了,但若轻饶她又太说不过去,好不表态不就是想让自己表态饶了她吗?
不过一个老奴才,要不要她的命对自己都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不如放她一马吧,遂了老夫人的心,也能让她痛快些答应自己的要求,何况捉奸一事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影响,相反她是受益者,不过一定要好好折磨那个老奴才一番,居然敢扒她的衣服。
张嬷嬷无比惶恐地磕头求饶,额头都磕出血了,长生先是满脸的愤慨,再又不忍,后又百般为难、满脸不甘,谁都看得出她在挣扎中。
张嬷嬷的哭声越来越大,终于明净似乎被吵醒他,他掀开被子,眯着眼睛,不解地问:“吵死了!怎么呢?这么多人在我屋里干什么?母亲怎么也来了?黑天半夜地发生什么事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68章 好戏开演
明净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地上跪的三个的奴才,这才发现长生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形容狼狈不堪,大吃一惊问:“长生,你怎么成了这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事呢?”
长生见明净突然这时候醒来,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如把张嬷嬷的事放下先不提,让她猜不透自己到底想怎么对她,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对付她,好好吓吓这个恶毒无耻的老婆子。
而且,如果老夫人根本不想要她的命,自己说什么也没用的,反正自己要走了,她家的奴才,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就叹了一口气说:“还是三爷有福,他喝醉酒害我们在这里闹了半天,他倒好,一直睡到现在还嫌吵,老夫人来半天了,可是一直站着呢!”
明净刚坐起来,又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躺下,不明就里的样子:“母亲快请坐吧,我躺着你站着是不合适。可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是我喝醉了照顾我,长生也不至于这付样子吧?”
张嬷嬷吓得一下子止住了哭声,脸都发白了,刚刚还看到长生似有放过她的意思,只等她发话,谁知明净忽然醒了,他可是受害者之一,如果知道自己做下的事,还不要了她的老命?他一个年轻男子血气方刚,又是主子,可没长生那么好说话。
她求饶地看着长生,生怕她对明净说出什么来。
长生不理她,一付没事人的样子上前对老夫人说:“老夫人,现在太晚了,大家闹腾了大半夜也都乏了,我这付样子实在不雅,回去换身衣服梳了头就过来,让她俩和夏嫂去给三爷做碗醒酒汤醒醒酒,再给老夫人沏壶热茶,拿些点心过来,等三爷酒醒了,咱们再慢慢打算,如何?”
老夫人见她并不关心如何处置这几个人,也对今晚的事并不是那么愤慨,却好象很在乎谢家打算怎么对她,不由得心里一沉,难道周长生要借这件事赖上明净?难道今晚的捉奸竟然有利于她?她飞快地扫了长生一眼,却见她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不由得神色更加凝重。
不过她的提议很正确,处置这几个奴才并不要重要,最重要的周长生和谢明净已被捉奸,即使再清白,名誉也毁了,该如何给她一个交待,这才是最重要的,显然这件事不适合外人在场,还是让明净这个主角醒醒酒再说。
只要明净不想要她,只要自己咬死不同意,大不了赔些钱罢了,看她有什么办法?只要她肯离开谢家不再纠缠明净,不妨在银子上多让些步。
若与付家的亲事成了,还在乎那几个小钱?且不说五千两银子的改姓钱,听说付小姐因为相貌差年纪大,又是寡妇再嫁,为了给自己长脸,给的十车礼物全都价值不菲,只要不胡乱挥霍,足以让谢家丰衣足食十年八载。所以,这门亲事不能出任何问题。
问题总是要解决的,逃避不是办法,老夫人心头一轻松,忽然对明净有了足够的信心,相信他一定会舍长生选择付家,等她们都走了,先对他说了这件事,提前探探他的口气,劝劝他,一定不能让他稀里糊涂做出决定。
“明净,你醉熏熏的先别管什么事,等清醒过来再说吧。周姑娘快快回去换衣服梳了头再过来,你们按周姑娘的吩咐去做,都放麻利点!”
长生点点头先离开了,地上跪的三个巴不得赶紧走,很快就离开了。
屋子就剩下老夫人和明净,明净靠着床头坐起来,焦急地问:“母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别提了,本来我们谢家有了高兴事才许你们喝酒,谁知你喝醉酒惹出这么大一件事!”
“到底出什么事了?”
老夫人一五一十告诉了明净今晚的事情,明净大吃一惊,一下子坐直了,酒也醒了大半,勃然大怒:“这帮恶奴!刚才老夫人怎么不说?看我怎么收拾她们!我们谢家虽然已经败了,但总不能让奴才张狂成这样!”
“收拾不收拾她们都是小事,随时都可处置她们,不就是几个奴才吗?关键是,出了这样的事,该如何安排周姑娘?你可要想好了,这是终身大事!”
提起长生,明净神色柔和了些,很快又眉头深锁,为难地说:“母亲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对周姑娘有意,她却因为家世问题,自知配不上我,又不愿做妾,所以一直对我敬而远之。本来我们家出事了,身家地位一落千丈,家世好的肯定不愿再嫁给我,说起来她也是清白人家,我们一家可是坐过天牢的,说不上什么配不配,准备找时间对母亲提起,让你给我们做主。”
老夫人惊讶地说:“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心思。说起来周姑娘也不错,能娶她也是你的福气,只可惜,贫贱夫妻百事哀呀!”
明净笑笑,不置可否地说:“老夫人说的是,我其实还没想这么多,只不过一直未能找到姨娘,我心里不快,才搁下来。后来有了付家之事,我的心情很矛盾,我也是富贵中长大,这样清苦的日子实在难挨得很,我既想要付家的富贵,又想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所以一直处于两难之中,不知该如何选择。今天的事情刚好,促使我下定决心,算了,我也不贪念什么荣华富贵了,我已经毁了周姑娘的清誉,就要对她负责,要不然我成了什么人?她以后如何做人?”
老夫人一惊,没想到明净提起付家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话锋就转了,改为抛弃荣华富贵,为周长生负责了?
她着急地说:“此事不可轻率!我们谢家虽败,但还没到娶农户女为妻的地步!人总要往高处走,若娶了她,你这一辈子就低下去了,想高也高不了!虽说你喜欢周姑娘,可是两人一起过衣食不济的贫贱日子,你受得了吗?这才刚刚几天,你就受不了了,等真的成亲后,拖儿带女,我们谢家人口越来越多,总不能光靠裴家接济,恐怕连现在的日子也维持不了,到那时,别说你姨娘没找回来,就是找回来了,你拿什么为她养老送终?”
明净似有所动,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