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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吩咐丫头递上巾子擦嘴,明净按住她:“等会有得闹腾,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你有身子当不得饿,王爷和王妃都是自己人,会体谅你的,不用着急,再吃一些过去。”
长生点点头,她现在吃东西挑得很,饿了会头晕目眩,吃太饱又会腹胀恶心,若这会空着肚子过去,等会肯定支持不住,就不管不顾继续吃起来。
管家急得欲催,明净淡淡地说:“有我顶着你怕什么?我说等的就等的!你现在过去,就说三夫人有了身子,饿不得,吃饱了就过去!”
管家知道明净一向敢做敢当,只好应了去回话,两人继续吃起饭来。姝儿进宫后,安阳好事做到底,允许已经发还了卖身契的维妮姐妹俩服侍长生,反正明澈已把她们许配给墨儿和砚儿,她不想让明澈不快。小维和小妮看到长生和明净居然不把淮安王和王妃当回事,这不是要大祸临头吗?顿时急得上前要劝,明净摆摆手:“不用急,没事!”两人面面相觑,只好忍住。
当然,两人也没有磨蹭,很快就吃完了,略漱洗净了面就去了郡主府自家人聚集议事的朝阳堂,此时天色已擦黑。
朝阳堂很快就到了,刚走到门口,就听的安阳高声说:“还没当郡主就这么大架子?一个乡下野丫头还真以为自己是郡主?让我们就在这等她吃饭,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管家,再去喊她们过来!这次拉也要拉过来!”
守门的丫头正欲通传,被明净一记眼风吓得唯唯诺诺地退下,紧接着金侧妃阴阳怪气地说:“到底是不是王爷的女儿还没证实呢,就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王妃也真是的,王爷的女儿哪个不尊你一声嫡母,偏要去认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瞧瞧,什么教养,好意思让长辈这样等着?”
然后是“砰”地一声,淮安王把茶盏摔到地上怒喝:“够了!住口!从知道实情到现在,你们母女先是象市井泼妇一样侮辱谩骂,然后又和尖酸刁妇一样满口讥讽,本王劝了整整一天下午,本以为你们想通了,谁知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又出言侮辱讥讽!本王的嫡长女,岂容你们一个妾室一个庶女如此不敬?明天皇后娘娘就会传她入宫,后天就入宗谱,你们母女俩再如此做,不用本王有所做为,宗人府就会治你们的罪!”
金侧妃顿时又哭又骂地说:“好好好!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王爷弃多年的夫妻父女情份不顾,竟如此对待我们母女!安阳好好一个嫡女成了庶女,妾身一个堂堂的侧妃成了妾室,若传出去,世人如何看待王爷?我们母女还有什么脸面?这淮安王府还有我们母子三个的活路吗?王爷不若休了妾身,把我们母子三个赶出府算了!”
淮安王气得指的她:“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本王的女儿在外受了那么多苦,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们母女竟如此容不下她!好好好,你们要走就走,本王绝不拦着你们!”
金侧妃一把抱住正欲出声的安阳抱头哭起来:“可怜的孩子,本以为王爷最疼你,却抵不过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他这是想逼死我们母女俩好给那野丫头腾地方呀!罢罢罢,我们也不等人家赶出去了,这会就回府和安怀一起去死算了!
淮安王顿时心软下来,神情中很是尴尬和不舍,长生很是鄙视,看来这个爹虽算不上渣爹,但也别指望他会为自己撑腰,只要安阳母女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他就没辙了。
一时僵持下来,纪王妃轻轻地说:“这些年我身子不好,所以才让妹妹主持中馈,难道妾室主持中馈就能变成妻?别说妹妹是侧妃,就是堂堂的贵妃也只是个妾,难道我们大唐的男人还有双妻之说?安阳不是本妃所生,亦没有过在本妃名下,怎可算是嫡女?只不过我那可怜的女儿没有福气长在亲生父母膝下,才她当做嫡女养,却并不等于她就是嫡女,难道我的女儿一辈子不回来,她就变成嫡女了?妹妹就变成正室了?妹妹何不查查宗谱,看看上面怎么记的?侧妃,也不过是能入宗谱的妾室而已!”
金侧妃和安阳一下子脸色苍白,却呆呆地无法反驳纪王妃的话,淮安王钦佩而神情复杂的看了纪王妃一眼,既佩服她一番有理有据的话震住了场面,又觉得她说的太直白让自己的宠妃和爱女难堪了,看到金侧妃和安阳大受打击的样子,眼里更加不忍了,想安慰她们却当着众人的面说不出口。
长生全看在眼里,对自己的亲娘越发敬佩和心疼,也看明白了,淮安王虽然也是真心疼爱自己,却比不过对金侧妃和安阳的喜爱,关键时刻还是向着她们说话的。她下定决心,对于这个没有什么感情的娘家,她不能避退三里,该争取的一定要争取!
正准备拉着明净跨进去,金侧妃却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王爷!安阳一直是你最疼爱的女儿,虽然没有嫡女的名分,可谁不知她是淮安王最喜爱的女儿,谁会计较她的庶出身份,如今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硬要充嫡女,让安阳情何以堪?妾身这些年为王爷生儿育女辛苦操劳就落得如此下场吗?
“砰”地一声,纪王妃把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站起来怒斥到:“什么叫落得什么下场?这些年本妃对你们还不够宽容吗?王爷对你们还不够好吗?别拿生儿育女当功劳,哪个女人不生儿育女?想为王爷生儿育女的女人多了去!长生的身份不但王爷派人查证过了,皇上也派人查证过了,已经证实她千真万确就是本妃的女儿,你们母女非要口口声声说她是野丫头,是执疑本妃和王爷,还是执疑皇上?”
这下连淮安王也觉得金侧妃和安阳太过份太不容人,不快地说:“本王的女儿从生下来就流落在外,难道不该认祖归宗?你看看你都闹成什么样子?传出去本王的脸往哪搁?还不快起来收拾收拾!”
金侧妃一看淮安王真的生气,既不甘又有些害怕,却因得宠多年又拉不下脸服软,迟疑间,纪王妃余怒未消地说:“王爷和本妃亲生的女儿回来了,本是一件大喜事,就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万分高兴,为什么你们要又哭又闹出言相伤?可怜她在母腹中就因为家逢祸事差点丧命,上天保佑让她逃出一条命来,如今好不容易才得以认祖归宗,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容不下她?这些年来,你们锦衣玉食享尽人间荣华富贵,我那可怜的女儿受的什么罪?妹妹身为她的庶母,安阳身为她的亲妹妹,难道都希望她年幼早夭或者永不认祖归宗?”
长生和明净相视而笑,几乎要为纪王妃喝采了,没想到看起来温婉秀雅的纪王妃发起威来这样厉害,而且针针见血,把安阳母女的恶毒和妒恨揭露得清清楚楚,看她们还装不!
淮安王终于开始直视这个问题了,金侧妃和安阳的一而再、再而三终于让他彻底失望了,他齿冷地问:“难道你们真的就如此容不下本王的亲生女儿?非要让她在外流落多年还不能认祖归宗?我告诉你们俩,无论你们承认不承认,长生都是本王和王妃嫡亲的女儿!是安阳的嫡长姐,是我淮安王府的嫡长女,这一点就连皇上和皇后都无可质疑!好了,你们母女俩若不肯认,就都留在这里吧,我和王妃带长生和明净回去!”
金侧妃倒吸一口凉气,方才觉得自己刚才做的太明显,惹得淮安王不快,当然最主要的是纪王氏这个下贱的女人今天居然第一次出口教训她诬蔑她,让她在王爷面前丢了人!
她忍住内心的恨意,捏了下安阳的手,然后擦了擦眼睛,装作害怕和委屈的样子说:“王爷这是怎么呢?若真是王爷的亲女儿,妾身怎能不认?皇上都承认了,妾身哪敢质疑呢?只是觉得长生不懂规矩,哪有长辈在这等着,她却在吃饭的道理?何况这是王爷和王妃是第一次正式见她,所以妾身一时气愤才失言了,王爷和王妃勿怪呀!”
长生暗骂这女人太卑鄙歹毒,明明是她们母女因嫉恨不容人,偏偏要推到别人身上!哪能让她如此诬蔑自己,更不能眼看着母妃一个人孤军作战,她拉着明净一步跨了进去。
第433章 嫡庶之争
长生一进来,纪王妃就激动地说:“好孩子,这下好了,宗室派去查证你身份的回来了,确认你千真万确就是我和王爷亲生的女儿,是我们淮安王府的嫡长女,从今往后,谁也不敢再欺负你了!从今天开始要真正改口啦,快过来见过父王和母妃,母妃带你们小两口回王府去!”
淮安王也高兴地说:“是啊,你母妃说的对,以后不许再生分了,明天父王带你进宫见皇后娘娘,皇上如果有空也会见你的,后天就要入宗谱,入了宗谱很快就要册封了,以后你就是淮安王府的嫡长女,看谁还敢不服!”
说完狠狠地瞪了金侧妃和安阳一眼,看来长生是听到了金侧妃刚才一番话,不知她心里做何感想?这是她第一次身份得到证实与亲人相见,是一桩喜事,却是在番情形下,让人心里如何能痛快?
长生神色平静,似是没有听见金侧妃的话,上前大大方方地喊了声:“父王!母妃!”就要下跪行大礼,明净着急地拉住她:“娘子跪不得!仔细身子!还是为夫替你多磕几个头吧!”
不等淮安王出声,纪王妃着急地说:“这孩子,全都是自己人,你有了身子,跪什么跪?还不快过来坐在母妃身边来!”
长生却坚决地说:“这是长生第一次以女儿的身份给父王和母妃行大礼,一定要跪!免得让人说长生没教养!”
说完不顾淮安王和纪王妃的反对,坚持拉着明净行了三跪九磕大礼,纪王妃含泪受了礼,却是担心的不得了,生怕长生有个闪失,淮安王又心疼又羞愧,狠狠地瞪了金侧妃一眼,若不是她们不容人,出口伤人被长生听见,她何至于怀着身子非要给自己的亲生父母行大礼吗?弄得自家骨肉比外人还生分。
金侧妃挑唆不成,反被淮安王迁怒,差点被一口气给憋死,偏偏长生走过来,装作不懂事的样子说:“父王,第一次正式见面,女儿该给金母妃行什么礼?”
淮安王见金侧妃步步相逼,处处出言相欺,而长生却举止大度有仪,言语对金侧妃满是敬意,更加气金侧妃妒忌小气不顾大局,没好气地说:“她不过一个妾室,哪里当得起你一个嫡长女的大礼!你有身子且先坐下,礼不行也罢!”
金侧妃差点气晕过去,安阳正欲发作,长生却恭恭敬敬地说:“父王虽是如此说,但长生不敢失仪!侧妃娘娘好歹是长生的庶母!”
说完礼数周全地朝金侧妃行了平礼:“长生一直流落在外,与亲人生疏,不懂王府规矩,难免有不周之处,还望金母妃多多包涵!”
按说金侧妃虽只是个贵妾,却是经皇家册封过的侧妃,自然不是一般的妾室可比,长生见她应行全礼,金侧妃只需侧过身受半礼就成,如今生被淮安王降成了平礼,也就是说以后长生在淮安王府和金侧妃是平起平坐的地位。
长生不等她发作出来,又屈身歉意地说:“刚才管家来传,长生知道父王和母妃来了,心里万分激动,长生盼这一刻已经很久,本要立即就过来,安阳郡主可能已给金母妃说过我有身孕的事,如今最是当不得饿,一饿就头晕目眩,生怕见了父王母妃一激动失态反让父王和母妃担心,只好再吃又两口菜方才过来给父王、母妃和金母妃行礼。金母妃也是生养过儿女的人,必是懂得这些的,还望金母妃见谅!”
说完轻盈盈福了身,看着长生仪态万方言谈谦和的样子,金侧妃一口气憋在心里,却怎么也发作不出来,淮安王更加看她不顺眼了,心想你也是生儿育女的人,又不是不知道女人家有孕的不方便,偏生还和长生过意不去,难得她一口一个母妃母妃的,你也当得起!
长生却已经走到安阳面前,有些羞怯和为难地看向淮安王说:“父王,女儿愚钝,不知该如何称呼郡主,按说她还是女儿的夫家大嫂!”
淮安王毫不犹豫地说:“她是你夫家大嫂不假,可你更是她娘家的嫡长姐,今天算是第一次见面,安阳,还不快过来给你大姐行礼!”
安阳自懂事以来,还是第一次被父王如此训斥,也是第一次看到母妃如此憋屈,本来早就要发作,却一直被金侧妃死死拉着,心里都快恨死长生了,见父王居然真的让自己给长生行礼,一腔怒火顿时发作,口不择言地骂道:“让我给她行礼?她算什么东西?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女人,给我做丫头都嫌她下贱,居然让我尊她为嫡长姐,她也配!”
明净怒极,正欲上前理论,“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安阳脸上,众人皆惊呆了,这可是淮王安平生第一次狠狠地打了安阳这块心头肉,虽然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