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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的皇女们大都年幼,离出嫁开府还早着,若是妹妹不避讳的话,不如本宫建议皇上把那个赐与长生妹妹为公主府如何?”
杨妃?如意公主?炀帝?昔日的公主府?恪儿?长生越听越糊涂。纪王妃见她似乎并不知道,就出言提醒:“知道前朝的如意公主吗?”
长生方才想起前世看过的历史烂剧中,隋炀帝有一爱女闺名杨吉儿,因极受宠封为如意公主,因早就对李世民芳心暗许而一直未嫁,隋亡唐兴后,她以亡国公主的身份为李世民妾室,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就是吴王李恪,另一个儿子长孙皇后没有提起,怕是还未出生吧。她现在位列四妃,极得李世民宠爱,长孙皇后说的应该就是她了。
隋炀帝有四子二女,女儿本就少,如意公主又最得宠,可以想象公主修建的有多富丽堂皇。她直至隋亡还是待嫁之身,自然无缘入住,现在身为大唐四妃就更不可能入住了,不但她不能住,她生下的两个儿子也要避讳不能住。
长孙皇后说的对,公主府一直留着,反让人时时惦记着她的亡国公主身份和她儿子身上流着隋炀帝的血脉,这对她们母子是极不利的,不如赏赐给别人。
不等长生开口,明净笑着说:“这有什么可避讳的?我大唐方兴未艾如日中天,长生又是皇上亲封的德孝公主,还用避讳这个?何况如今的皇宫不也是前隋旧宫?皇上和皇后娘娘不一样住着?我和长生不在乎这个。”
“驸马说的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能死而复生活到现在,想必是命极硬极克晦气的,现在又有皇兄皇嫂的龙气凤息罩着,还怕这点晦气不成?就依皇嫂所言。”
长孙皇后都主动提出了,又是一心为她考虑,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的。最主要的是,她死而复生穿越过来两世为人,又经历了牢狱之灾,还会担心这点晦气?
长孙皇后欣慰地笑了:“本宫果然没有看错,前隋尚奢华享乐之风,杨妃妹妹又曾是炀帝最宠爱的女儿,那府第真的是极美极好的,所有公主皇子府都比不上,本宫看过一次都十分艳羡,赏给别人本宫还舍不得,也怕有些没福气的人会忌讳,妹妹不嫌弃最好了,等皇上来了本宫就跟他说。”
说着李世民赶来用午膳了,听了关于册封从简的建议深表赞同,又听长孙皇后说要把昔日的如意公主府赏赐给长生做德孝公主府,沉吟一会叹口气:“皇后的提议甚合朕意,只要长生妹妹不忌讳就好,反正吉儿是绝不能去住,恪儿更不能住,老是空着反引人猜疑,就这么办吧。里面要改建或者添置什么,就由叔王和礼部商议着办,交给别人你们也不放心。”
长孙皇后点点头:“由叔王出面,肯定处处都让长生妹妹满意。杨妃妹妹那里,还须皇上亲口对她说才好,妹妹是个聪明人,定会明白皇上和本宫的苦心。”
李世民赞许地点点头:“还是皇后想得周到,传膳吧,朕的宝贝千金呢?”
“她和两个小姐妹嫌我们大人说话烦,正在后殿玩,云碧,去派人请公主和两位小姐用膳吧。”
长生无语,长孙皇后真是以夫之爱为爱,以夫之恨为恨,不但要处处为丈夫着想,就连丈夫的爱妾庶子都要考虑周全,她是真的不得不如此辛苦隐忍,还是爱丈夫爱的到了忘我的地步?
什么皇上亲口对杨妃妹妹说才好,其实还不是给李世民多一个亲近宠妃的借口,怕是杨吉儿再懂得此举是为她着想,也会难受落泪,而李世民也不知要费多少心思多少赏赐去哄劝宠妃了。
爱一个男人哪个女人都会,爱到如此大度无私失去自我的地步却不是谁都能做到的,难怪谁也无法憾动长孙皇后的地位,也难怪她虽然母仪天下光芒万丈,却在三十六岁的韶华早逝,怕是心累伤身吧。可她以此为乐甘之如怡,怕是谁也无法劝慰的动。
很快千金公主领着姝儿和杜芸瑶过来了,她一见父皇就扑过去撒娇,有她们三个在,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
捧着杯盘碗盏的宫女如同穿梭一般而入,丰盛的午宴就摆在昭阳殿的正殿里,正午的阳光穿过宫门照在华丽的地毯上,那些镶金嵌玉的家俱摆设闪闪生辉。
长生忽然觉得,自己就象在演一场古装剧,而且入戏太深,深得忘了原来的身份,深得要一生一世留在这本戏里永不出去,若不是还有关于姐姐的回忆,前世的一切简直象做梦一样遥远。
第444章 沧海桑田
一出昭阳殿,长生按耐不住激动问明净:“菊香和小喜呢?”
明净扶她上肩舆:“你们好久不见,又经历了这么多事,大家难免情绪激动,又都有千言万语要说,这里不方便,你的身体也受不住,更怕扰了皇后娘娘清静,刚才用膳时我中途离开一小会,是按岳母的吩咐派人先把她俩送回王府了,先歇在宝珠院等咱们,别着急,回去就可见到。”
长生一想也是,她的身体受得住受不住倒没问题,关键是大家肯定是又哭又笑,还有好多话要说,在这里见面就得强忍着自己的情绪,确实不方便,还是母妃考虑的周到。
至始至终,她都没问及宇文昭仪,更没打算为她做点什么,她们只有主仆之份,并无特别的情份,还不值得为她冒险。想救她更是纯属自不量力,宇文昭仪后来沦为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帮凶,帮助他们做了不少祸害秦王府的事,就算她不死也是活罪难逃,种什么因收什么果,自己没那个本事救她。
轿子到了宝珠院门前,长生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激动,正待下轿,明净揭开帘子抓住她的手:“你有身孕,等会不可太过激动,你们姐妹已经团聚,以前种种磨难都成为过去,不要老是提起往事伤心,多想以后高兴的事,好不好?”
纪王妃也过来了:“明净说的很对,姐妹相见难免激动,千万注意身体,你们下午好好述离别之情,周嬷嬷到了之后直接送来见你,母妃给你们安排了团圆晚宴,我们都不参加了,你们几个好好相聚,我明日再设宴招待她们。”
长生点头应了:“父王和母妃快去歇息,这里有明净陪我就行了。”
淮安王欲言又止,讪讪地张口了:“安阳可能还不知道你封了公主,她是小孩子心性,若知道了难免心中吃些小醋,你这个做姐姐的不要和她计较。”
长生轻笑一声:“放心吧父王,妹妹心地单纯性格直爽最好相处,我是姐姐自然不会跟她计较。我倒觉得父王小看妹妹了,妹妹只会盼着我好,哪里会真正不快呢?”
淮安王老脸微红:“你妹妹确实心地不坏,就是年幼不懂事,你是姐姐,让着她也是应该的。若她做的太过份你只管告诉父王,父王定会替你做主。”
哦,妹妹给姐姐找茬是应该的,姐姐忍声吞气也是应该的,谁让姐姐没事封什么公主比妹妹高一大级?要是处处不如妹妹那就没事了?
一看明净皱起眉头,母妃明显气涌心头欲出言相驳,长生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带着几分娇嗔:“放心吧父王,妹妹知道我封了公主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吃我的醋?只有恶毒的外人才会这么做。你再老说妹妹不好,我可不依!”
淮安王见长生懂事又贴心,又能肯亲近自己,夸赞几句直往金侧妃的方向走去。
纪王妃忍不住说:“刚才皇上说公主府改建和添置东西的事让你和礼部商量着办,王爷什么时候有空?”
淮安王步伐急匆匆的:“本王现在很累先歇息了,公主府的事明天再说吧,要不你有空带着明净和长生抽空先去看看有什么不足之处,然后本王再吩咐礼部去修整。”
长生冷笑,自己封了公主,庶母和庶妹反不高兴,父王不责怪她们还亲自去哄,说不定还要赏下许多东西让她们心理平衡一些。而自己封了公主实在是对不住妹妹,所以就该忍声吞气。
她拉住纪王妃:“母妃先去歇下吧,明天若没什么要事,我们一起去公主府看看,父王没空就算了,有母妃给女儿操心就足够了。”
看着长生亲昵的神态和笑容,纪王妃释怀了,有这么贴心的女儿,还用在乎别的?自己只有长生这么一个孩子,人家可是儿女成群,哪能要求他和自己一模一样对待长生呢?
明净自觉地送纪王妃去歇息,长生知道她是为了给自己和菊香她们单独的相处空间,就笑着应了。
压住心头的激动走进门,看到憔悴不堪的菊香和小喜正局促不安地坐在榻上喝茶,若不是事先知道是她俩,简直第一眼都认不出来,就这还是更衣梳洗收拾整齐了送过来的,看来她俩在杂役局确实吃了不少苦。
见她进来两人齐齐站起来,眼中惊喜、激动、难过、自卑什么表情都有,长生挥手示意丫头下去,掩上门,扑过去三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菊香和小喜发出压抑的哭声:“我们俩以为就要被折磨死在那个地方,一辈子都出不去了,却没想到还有这般好命,还能再见到你!长生,谢谢你对皇上说我们有救命之恩,要不然依着他对宇文昭仪的仇恨,绝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更不会又是封女官又是厚赏了。”
“别难过了,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其实我一直都没忘了你们,一直都想找到你们,只是以前自身难保没那本事罢了。而且救命之恩确实有,我只是告诉皇上有这回事罢了。”
等她们哭够了,递过巾子擦擦她们的脸,拉着坐下细看,惊讶地说:“你们怎么瘦成这样?简直是皮包骨头!小喜以前老嫌自己胖,现在憔悴成啥样子了!菊香那么白的肤色现在又黑又粗的,呀,手都裂血口子?若不是细看,我都认不出来了,你们过得什么日子呀!”
小喜抹着泪:“这还是昭阳殿的云青姐姐让人服侍我们仔细沐浴过抹了膏脂润过的,要不然姐姐见了就更认不出来的,我们在杂役局被折磨的都快不成样子了,我天天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没想到还能被姐姐救出来!”
“快说说你们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菊香轻抚着手指上的裂纹和血口子:“玄武门事变前的日子,不说妹妹也是知道的,虽然时时小心谨慎,但什么粗活也不用干,吃穿用度都不缺。太上皇还在世时,当今皇上只让宇文昭仪去服侍先皇,也暂时放过她和春华宫诸人,只遣散了大半,留下了四五个近身服侍,我和小喜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就被留下来了,可是先皇没有多长时间就驾崩了,宇文昭仪不等别人来罚她,自己先悬梁自尽了。”
“她死了?哎,年轻纪纪的。她以前那么受宠,那么美艳风流聪明伶俐,我还以为凭着先皇的宠爱,她好歹能逃出命来在感业寺为尼,谁知已经去了,我怕犯忌一直不敢问,真是没想到呀。”
小喜面有怨色:“如果她不死,我们也不用受这些罪,她自己作恶多端与我们这些奴才何干?皇上就等着太上皇驾崩后收拾她解恨,可她倒聪明随太上皇去了,皇上记恨她的所作所为,把气全撒在我们这些服侍的人身上,这才把我们贬去杂役局受苦,长生姐姐你看看!”
小喜说着拉松衣领弯下腰,长生吓了一跳,只见她露出的背上,全是一道一道新旧鞭痕,菊香哽咽了:“我身上也一样。春华宫连同我和小喜在内,总共有五个宫女被贬到杂役局,一个病死了,两个受不了苦与管事太监做了对食,你若再不救我们,只怕再无见面之日了。”
长生轻抚着小喜背上的伤痕掉下眼泪:“还疼吗?”
小喜摇摇头:“本来很疼,云青姐姐派人熬了药汤让我们洗沐,又让人给我们抹了药膏,现在不疼了。长生姐姐放心吧,只要再不挨打,很快就会好的。”
长生揽着她的头:“你们是皇后娘娘亲封的女官,不会有人欺负你们了,公主府很快就会收拾她,到时我们和周嬷嬷一起搬过去,你们帮我打理公主府,就当是自己的家,想怎样就怎样!这里是淮安王府的宝珠院,淮安王和王妃是我亲生的爹娘,你们且安心住下好好休养身体,稍晚周嬷嬷也会送到,我们以后再不分开了!”
“呀,刚才光顾着难过了,我们还没问你怎么忽然成了淮安王的女儿?又忽然封了公主?你的爹娘不是在云州乡下吗?刚在宫里怕引起麻烦不敢多问,而且听说你已经成亲了,快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
长生笑着摇摇头:“命运真是一件奇怪的东西,我从没想过自己的命运竟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长生细细地从她离开宫门后不见人来接,后来回乡又待不下去应聘到谢家做教养姑姑,谢家被抄后下狱又被赦,自己也与明净真心相许结缘,一直说到身世揭开。
整整一个时辰,菊香和小喜听的一会目瞪口呆、一会连连叹息、一会欢喜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