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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林心怡开始考虑她的婚事,好几次托明澈找了家境和人品都不错的男子,要把她当妹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做正室,可是她心里再容不下任何男人。
心里却怨怒更生,自己那么忠心耿耿主子却依然容不下,就连怀孕生子期间也不给自己任何机会,还想把自己打发走,弱水三千,一瓢也不给别人饮。
她以要忠心侍主一生一世为借口,死活也不同意,为了能够留下,她更加用心细致地服侍,甚至跪下发誓要服侍林心怡母女俩一生一世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再不做她想。
渐渐妙龄已过,她更不愿意嫁给别人,哪怕一生一世只能看着他,也心满意足了。
上天终究待她不薄,后来林心怡病发而亡,她用尽心思终于做了他的女人,甚至答应他一生一世再不生养,只视锦姝为亲生,以此换来他些许的宠爱。
虽然明澈除了林心怡对待别的女人都淡淡的,但对她还说得过去,甚至只带了她远赴晋阳,在这个若大的将军府,她虽是妾室,却也是唯一的女主人。几年来,她在将军府甚至晋阳城都是极其体面和风光的,所以她一辈子都不想回谢府,甚至不惜使些手段期盼着谢明澈一辈子再不续弦。
遗憾的是当初答应过再不生养,且被他逼着灌下不易受孕的凉药,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儿子,成了她最大的心愿。为此她日夜用心手段讨好他取悦他,希望他能回心转意许自己生养,却至今未能如愿以偿,容颜却毫不留情地一天天沧桑起来。
贴身丫头银红看到她对着镜子脸色阴沉,明白她的心事,正欲奉承,外面有小丫头报:“将军回来了!”
白梅面上一喜赶紧站起来,眼角眉梢都是情意,简直与刚才判若两人,看到身披黑色狐裘领大氅的明澈,神情更加妩媚动人,含情带俏地迎上去:“将军回来了!看看妾身这只新买的钗子可好?”
明澈愣了一下,似是审视似是沉思看了她一眼,脸上浮起笑意:“嗯,不错,我昨天和太守大人一起去顺风楼吃饭,有几道菜做得很地道,颇似长安口味,刚才路过那里就带了几样回来,午饭时尝尝。”
白梅先是一滞,很快喜上眉梢不迭声应了,眼里水意迷漫,一定是她日日求佛感动了上苍,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月,他第一次对她这么好。
赶紧道了谢笑意盈盈地上前,亲手替他解了大氅掸去灰尘,又拧了热巾子净面,然后令银红去看午饭准备好没有。
明澈仿佛果真受到佛祖点化一般,虽然仍是淡淡的,但神情却比平时要和熙得多,还不时说上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白梅简直心花怒放,素日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很快午饭摆好了,果真有三四道菜不象是将军府做的,有烧驼峰,猴头菇炖菜心、杏仁发菜豆腐羹等,全是白梅喜欢吃的,幸福感动的同时,心里也涌上了小小的得意。
林心怡是他最爱的女人又能怎样,早已化做孤混一缕。
李春桑是他第一个女人又能怎样,不一样被冷落多年?
卢双娥是他的表妹又能怎样,他也不过看在生母的面上照拂一二而已。
秋枫红年轻貌美又能怎样?还不是被视若无物?
只有她,不但以妾室身份成为将军府的女主人,还是他现在唯一的女人,如今更是融化了他那颗冰冷的心。
一个难得地有了几分热度,一个百般迎合卖弄风情,这几乎是白梅多年来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
饭后白梅要服侍明澈午睡,明澈却推辞他还有些公事要去书房处理,让她自个去睡,自己晚上再过来。
白梅怕他生厌不敢太过纠缠,连忙应了独自回房小睡,为了晚上容光更加焕发,按着少奶奶林心怡以前教的法子敷了面膜,这才满脸幸福地睡下。
小睡醒来之后,心腹丫头银红听到响动进来服侍,白梅下了床准备去梳妆,却觉得心口饱胀难受,站起来一阵头晕作呕,干呕了一会儿仍是难受的厉害,银红连忙扶她躺下。
白梅缓了一口气,暗叹自己好没福气,明澈态度刚刚好些,自己身子又受不住了。却还是不甘心,吩咐银红去告诉将军说自己身子不适,本来她是不敢用这些小事麻烦明澈的,但今日不同,正好试试明澈是不是真的要好好待自己。
银红来到书房,看到大门紧闭,有些战战兢兢地上前敲门,书僮砚儿打开门,银红鼓起勇气跨进去,明澈正在里面看公文,银红不等他发问赶紧跪下:“白姨娘午睡起来不知怎地忽然身子不适,特命奴才来告诉将军!”
明澈有些吃惊地说:“怎么会呢?中午还不是好好的?难道吃坏了肚子?到底女人弱些,多吃几口都受不住,砚儿,你去告诉管家请个名医来看!”
砚儿领命退下,明澈又放下公事去看白梅,银红心里极欢喜,如果将军今天肯去,白姨娘一高兴又要重重赏她。
白梅看到明澈眼圈一红,心里感动极了,他果真肯善待自己了,一点小病居然肯过来看自己。明澈也不多言,只说大夫很快就到,让她好好歇着不要担心。
很快名医朱大夫来了,替白梅把过脉后,呵呵地笑了:“恭喜将军,白姨娘有喜了!”
明澈满脸的愕然,半天说不出话来,大夫喜滋滋地去外面写安胎药的方子,白梅惊极后喜,想起当初绝不生养的誓言,看到明澈面上并无喜意,顿时又惊又怕,掀开被子下了炕,扑通跪下,拉住明澈苦苦哀求:“白梅不敢违背当初的誓言,但妾身已经不年轻了,好不容易有了将军的骨肉,求将军垂怜留下他!”
明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扶起她说:“有了身子还动不动跪什么?当初我是想着姝儿幼年失母,期待你能视她如亲生,所以才逼你发誓永不生养,谁知你还是有了身子,天意不可违,那就留下吧,我的骨肉我也舍不得,我年纪也不小了,姝儿总是女儿,没个儿子也不行。”
白梅一听保住孩子有望,不由得喜极而泣,明澈又说:“这些年你待姝儿确实很好,离得这么远还不忘常常做些衣服鞋袜派人捎回去,看到新鲜好玩的也要买下来捎回去,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而且我想过,孩子若生下来,与姝儿总是亲生的兄弟姐妹,你以后会更加善待姝儿对不对?”
白梅一再发下毒誓对待姝儿定要比对自己的孩子更亲,明澈连连点头,打发走大夫令人去抓安胎药,又令银红好好服侍,然后就走了。
看他走远了,白梅喜极而泣,重重地打赏了银红和其他丫头嬷嬷,起身下床一直来到佛翕前,上了三柱香,恭恭敬敬地磕了头,许下如果一举得男,以后定要天天烧香拜佛。
一直到晚饭时分,外出公干的明澈方才回府,吩咐厨房做了清淡可口的饭菜送来,又陪着白梅一起吃晚饭,特许她不用服侍,以后好好养胎就行。
白梅简直心花怒放,忍不住得意忘形又是撒娇又是撒痴,服侍的丫头嬷嬷觉得再正常不过,哪个女人不是母凭子贵?
明澈居然好脾气地丝毫没有不快的表现,还说他打听到,晋阳城外的西山上有座送子观音庙,听说孕妇亲去庙里烧香不但生养顺利,新来的主持还能算出男女,如果白梅身子能支持得住,明天一大早想带她去烧香。
得明澈如此重视,白梅自然喜不自尽,连忙命银红收拾东西,明天起早去烧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16章 乐极生悲
第二天并不是休沐日,明澈特意暂停公事一天陪白梅去庙里烧香。虽然晋阳山高皇帝远,但他一直恪尽职责,从不肯松懈分毫,今天实在是个例外。所幸天公做美,虽然仍是寒冷入骨,但太阳却亮晃晃地挂在天上,已是难得的好天气了。
因为佛门清静之地,两人都换上比较素净的衣服,白梅不敢在佛祖面前造次,衣饰妆容也很简单,乍看之下只不过是普通富裕人家的夫妇。
临上车前明澈又说主持脾气古怪,最见不得富贵人家奴婢成群地涌进庙里扰乱佛家清静,下令除了车夫谁都不用去,银红也留在府里。白梅欢喜极了,整整一天只有她和明澈在一起了,只希望今天去后,主持能够算出她怀的是男胎,从此以后地位就无人能撼了。
马车外表朴素里面舒适温暖,车子颠簸的时候,白梅坐不稳倒在明澈身上,索性再不起来,一路上就那样抱着他的胳膊紧紧依偎着他,神情羞涩而妩媚,而明澈老僧入定一般没有任何表示地闭目养神。
白梅想起他以前和林心怡坐车同游,一路都揽着她的肩,神情如同春风般和熙,不时笑语声声传出车外,林心怡有了身孕后更是呵护备至,心里渐起恨意,发誓等孩子生下来,她们母子一定要取代林心怡母女俩在他心中的位置。
马车出了城一路往西,道路渐渐颠簸,白梅几乎都要趴在明澈身上。走到半路上,明澈见道路越发颠簸,怕白梅受不住动了胎气,就令车子停下,两人在路旁的小茶肆里歇一会儿再走。
坐下不久,一个模样憨厚的青年轿夫过来问:“敢问一声,老爷和夫人可是去西边山上的庙里求子?”
一声“夫人”喊得白梅心里极为舒坦,自觉尊贵了几分,不等明澈回答就笑着说:“我们是去找主持的。”
轿夫憨笑几声说:“两位是第一次来吧?可知马车是走不到山下的,越往前走,道路忽高忽低越发难走,一般人都是马车走到这里就停下来雇轿子上山,两位若不听劝,前面可不容易雇下轿子,到时进退两难不说,弄不好还动了夫人的胎气,真是得不偿失呀!这里有两乘轿子,老爷和夫人一人一顶刚好,放心吧,我媳妇是个干净人,轿子里面收拾得很是洁净!”
一声声老爷夫人,白梅喜极,几乎要视他为知音了,却又不敢擅作主张,就碰碰明澈的胳膊,用可怜巴巴的眼光看着他。
明澈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不露声色地说:“这个轿夫说的有理,万一路越来越不好走,到哪里去找轿子?”
白梅又是被称夫人,又有明澈的关心,心里高兴极了,赶紧应了和明澈弃车登轿,明澈令车夫先回去不必等他们,然后和白梅分乘两乘轿子往西山走去,随着轿子的摇晃,起个大早的白梅渐渐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全身酸痛难受极了,这才惊醒过来,还未睁开眼睛,就被冻得直发抖,迷迷糊糊泛起了嘀咕,莫非下雪了?怎么这么冷?自己好象坐在雪地上?
她使劲睁开眼睛,顿时吓得惊叫起来,却没人理睬。仿佛做梦一般,她被绑着手脚正坐在冰冷的青砖地上,这是一间极寒酸简陋的屋子,想是久不住人,到处都有一层厚厚的灰尘,她的斗篷和裙子被弄得脏污不堪。
惊恐过后,心里迅速思量开来,她和明澈不是中途换乘轿子去西山送子观音庙吗?怎么会突然被绑起手脚关进这间屋子里?
那么明澈在哪里?他不会也被关起来吧?难道是那四个轿夫做下的?他们到底是恶徒还是别有所图?所以在半路上欺骗自己和明澈上了他们的轿子,然后暗中动手脚?
顿时心急如焚,明澈可是晋阳将军,英武不凡,当年随秦王李世民马上打天下,刀光剑影中出入战场多年,至今身上还有伤痕,他又岂是那四个轿夫能控制得了的?难道关键时候他竟撇下自己先跑了?
白梅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己没有怀孕,明澈也许会这么做,现在怀了他的骨肉,相信他是绝对不会的。可是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七上八下地胡乱猜疑了一会,地上实在冰冷入骨难以忍受,白梅终于忍不住乱喊起来:“来人啦!是谁抓了我,快放了我!我的丈夫呢?”
她终于喊出了“丈夫”二字,虽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作明澈的妻子,心里却是把他当丈夫的。
正当她又哭又叫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站在门口的霍然是面色阴沉的明澈,正无比痛恨鄙夷地看着她,他的身后站着谢家三公子明净,两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白梅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他远在晋阳是怎么发现的?难道是谢明净察觉了什么才赶来晋阳?
如果是真的,自己恐怕会被活活掐死!惊恐之下蓦地想起身孕,顿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对,有肚子里的孩子,明澈起码暂时不会对自己动手,他再心狠也会怜子的,等孩子生下来他的气就消了大半,那时再借口孩子太小离不开亲娘,说不定他会饶了自己。
白梅稍稍心安了些,她平静了一下心绪,有孩子为依傍,生机尚存,说什么也不能承认那件事。脸上一悲,眼泪滚滚而下,可怜巴巴地说:“将军!妾身作错了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