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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白痴!
什么感觉她早已分不清,只怪她太执着,什么事情都想要一个结果,她太傻,知道结果有什么用?明知道林亦飞所说的全然不假,还为他用各种理由开脱,瞧,遭到报应了吧!这就是太固执的后果!
“究竟怎么回事,你们……”杜斯辰一脸恐慌的站在他们身旁,皱着眉,眼神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扫动。
他只不过是晚来了一会儿,怎么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是这小女人看到慕长轩在外面找女人生气了吗?
杜斯辰的话仿若呼出的空气一般,对他们二人起不到丝毫缓解压抑的效果。
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在偌大的停车长面对面对视,女人眼神平静无波,男人双眸猩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森冷的气氛自两人中间蔓延,昨日柔情蜜意已逝去,今日争锋相对亦成仇!此情此景便是他们的感情纠葛,因为种种不知情的误会,由爱生恨!
都说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此刻的慕长轩,对她的恨已经深入骨髓,他恨,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一切只因为她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没有一丝波澜,面对他关心的质问更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他是抽风了才跑过来自讨没趣,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让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保持清醒。
“白小悠,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他目光愈发凶狠,冷峻的容颜变得极其狞狰,让一旁的杜斯辰都忍不住为白小悠担心。
他想阻止,可没那个能力呀,慕长轩从来不被任何人摆布,更不会听从他的劝说。
白小悠闭眼,深深呼吸,也不知是什么力量能让她坚持到现在,被唇彩渲染的唇紧抿,不太甘愿的开口,“这里是公共场合,慕六爷如果不想成为明天早报上的头条,就请放手!”
她的话让慕长轩的力道渐渐松懈,黑眸一动不动的锁在她憔悴的小脸上。
最终,他还是不忍心对她下手,她再倔强,或者在他面前永远也无法变成那个乖巧的女人,他也无法对她下狠手!
慕长轩挫败的垂下双手,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在她毫无防备之际,他迅速出手将她藏于身后的左手强硬的拽了出来。
霎时,那掌心的一抹红比之前他看到的更加显眼,稍稍干涸的血迹灼痛了他冰封了许久的心。
白小悠惊愕的看着他,根本没想到他会来个突然袭击,静默几秒,她猛地从他温热的掌心抽回自己的手,全身被他的举动惊得冷汗直冒,面色却依然平静。
许是经历了太多,她已经学会了隐藏,学会了怎么让自己变得更为坚强。就比如此刻,她的身子已经无法再让她支撑下去,可她坚强的意志力却让她咬牙挺了过来。
“白小悠,几天没见,伶牙俐齿的本事见长啊!”他冰冷的面容紧绷,大手僵在原地,看着她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
白小悠没有丝毫畏惧的迎上他愤怒的双眸,唇角微微颤动了几下,最终没有说出一个字,别过脸不想再和他继续废话,想从他身边径直绕过。
“伤口裂开了?”他伸手拽住她的手臂,虽是关心的话,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和你没关系,你看,车上的美女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说完,她趁其不备挣脱掉他的大手,加快脚步离开。
一个动作,让她从他身边逃离,等他回过神,她的身影已经有些模糊,不甘心的对着她的背影呐喊,“不识抬举的女人,最好给我滚远一点!”
“白小悠,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的行为,等着吧,白家的劫难会因你开始!”慕长轩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明知不想说这样伤人的话,但从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
提起白家,她便想到了躺在医院还未清醒的白瑜尘,还有曾经疼爱她年迈的奶奶,麻木不仁的心顿时一紧,停下离去的脚步,苍白的面色骤然变得青紫。
“只要你求我,我可以……”慕长轩见她停下脚步,心下一喜,俊朗的面容上却没有任何喜色,残忍的话不带丝毫感情的从薄唇中溢出。
他就知道,只要威胁她最在乎的人,就不怕她不服软。他受够了她的倔强,不屈服的个性,事到如今,跟他服个软真的很难吗?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他所有的理智早已崩塌,要的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承诺,只要她认个错,从今以后不再不相信他,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目的即将达到之时,白小悠忽地转身,凄凉的笑容逐渐绽放开来,犹如一朵高傲的青莲,在昏暗的灯光下,她憔悴的面容泛出一丝令人心碎的美感,看得对面的男人的心揪紧在一起。
这一刻,慕长轩突然害怕了,深邃的双眸带着审视的神色,不确定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是何意。
她的笑容不减,双手紧握成拳,愤恨锐利的眼神像是一把尖刀直射他暗沉如海的眼眸,冷笑道,“我根本不在乎什么白家,最在乎的亲人已死,假如你想报复随便你。”一句话将他的计谋否定,随即她嘴角的笑容扩大,似是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声音透过冰冷的空气刺穿耳膜,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还有,最后告诉你一声,你只是我为了将来幸福生活做铺垫的一个恋爱演习,没想到——会这般精彩。”
别以为只有他可以随意凌辱她,她决不是好随便认输的人,她骨子里的气质不允许她在他面前再次受到屈辱。
此话一出,周遭的空气像是冰冻了般,杜斯辰杵在原地,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不可思议的看着不远处倔强如牛的女人,心里很是佩服她的勇气。
敢和慕长轩叫板,说他只不过是她的一场演习,这不是找死么,这女人咋就这么笨呢,非要……
另外一个男人,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他脸上的表情,脸上一片空白,大步走到她面前,眸色里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意。
白小悠用同样冷冽的眼神和他对视,相爱亦成恨!
慕长轩一只手托起她的削尖的下颌,两个人呼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在空气中凝结成冰,一如他们破碎的情!
“白小悠,你这是在逼我?”他的声音很轻,轻得让人恐惧,每一个字都像是千万根刺,刺进他自己的心窝,酥酥麻麻的痛感不足以致命,却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每说一个字都在给她服软的机会,然而,她只是平淡无波的望着他,根本没有要低头的动向。
这张脸他在夜里想念了多少次,想忘记,却更加的清晰,现在她竟然对他说,他只是她未来幸福生活的演习,好得很!
见她的态度更加强硬,慕长轩托住她下颌的手缓缓移至到她白皙的颈脖,随即一个用力,白小悠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胸腔内被憋着的一口气无法呼出,一张小脸难受得紧皱在一起,缓缓闭上双眸,像是在等待什么……
杜斯辰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傻愣了半晌,跑过去惶恐的劝慰,“长轩,长轩,放手,这里是公共场所,别冲动啊!”
慕长轩连看也没看他一眼,猩红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宁死不屈的容颜,怒吼道,“给我滚开!你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啊?”
他每说一个字,手上的力道就加大了几分,可依然无法改变她固执的个性。
白小悠双眸紧闭,勉强的深吸一口气,艰难的从泛着迷人光泽的唇中吐出一句话,“慕长轩,这辈子……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呵……就是认识了你这个冷血的男人,看错了你……”
她知道彻底激怒了他,可是怎么办呢?她无法对他做到摇尾乞怜,就算是付出再沉重的代价,她也认了。
就在她以为他会下狠手掐得自己无法呼吸时,身体一个踉跄,防不及防的摔倒在地,睁开眼,只见他落寞孤寂的背影,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爆出的青筋彰显着他此刻的怒意,“走吧,最好给我滚出A市,否则……别怪我无情!”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她能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抖,从他起伏不断的双肩可以看出他此时的纠结。
无论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都无法对她下手,当她说出那句最让他痛心疾首的话,他确实想要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掐死,然而当看到那张冷漠倔强的小脸时,他的心再次的痛了,大手情不自禁的开始发抖。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女人让他丧失理智,即使恨透了她,他依然无法做到心平气和的对待。假如有一天不爱了或者不恨了,或许他就不会失控了吧!
不服输就不服输吧,他认栽了!对她下手,他做不到!
“A市不是你的私人地盘,你无权对我的行踪做出任何决定。”白小悠冷冷出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忽而笑了,转过身,对上她冷漠的小脸,“好,只要你能生活得下去,我无所谓!不过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我厌烦了你这张装模作样的脸!”
痛,心又一次的被她刺痛了!
白小悠不再言语,凌乱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低着头转身,向出口迈步。
男人站在原地仿若雕塑一般,尽管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很久,他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凝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发呆。
“要不我帮你把她追回来?”杜斯辰拍拍了胸口,刚才差点没把他吓死,小心翼翼询问慕长轩的意思。
从慕长轩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分明就不想让她走,为什么两个人要说那么伤人的话伤害对方?
慕长轩回神,冷冷扫了他一眼,怒喝道,“闭嘴,如此不识抬举的女人死了都不关我的事!”
只要一见到她,他的心就无法自控,那么就不见吧!他们的性格太过于强硬,彼此都不肯退让,两个人在一起只会被对方刺得满身是伤。
“六爷,您……”车内的女人目睹了刚才的全部过程,现在见到慕长轩显然有些惧意,颤抖着身子不知该作何反映。
慕长轩大力拍上车门,眼眸直视着前方,咆哮一声,“滚下去!滚……”
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听后,吓得惊慌失色,霎时,逃也似的从车上滚下去。
狭小的空间里,男人神色黯然,冷峻的侧脸泛出骇人的气息,突然,他愤恨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疲惫不堪的身躯往座椅上慵懒的一靠,思绪混乱至极。
杜斯辰将地上的文件和被折断的金卡拾起,想着等他明日平息情绪后再还给他,这个时候给他一点私人空间也好,否则他永远也不知道究竟想要什么。
……
从停车场里出来,鹅毛般的大雪扰乱了白小悠的视线,身体里的力气早已透支,已经不记得贴身衣襟湿透过多少次,站在茫茫大雪中,她感觉天旋地转,失去了方向。
在昏倒之前,她看到的是一张倾倒众生的脸,那脸上的疼痛和懊悔撞入她的心扉,让她瞬间安心了不少。
“谢谢你!”她在闭上眼的那一刻,唇角含笑,轻微的吐出这几个字。
“都是你,我说了不让她一个人去见慕长轩,现在变成这样你满意了,你为什么要刺激她?”车上,程佩歌难忍心里的憋屈,对着前排开车的男人控诉。
男人听后,绝美的面容上染上一抹狠戾的神色,咬牙嘱咐,“蠢女人,给我闭嘴,现在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吗,赶快给李博然打电话,让他务必过来一趟医院。”
程佩歌倒也识相,不予理会他的怒火,对着一旁昏迷不醒的女人柔声安慰,“小悠姐,你忍忍,马上就到医院了,不会有事的。”
这两天,他们都知道白小悠行踪,暗地里跟踪也是怕她出什么意外,林亦飞深知,有些事情必须她自己解决,所以他和程佩歌一直隐藏在暗处,就是怕他发生什么意外,果不其然,她的身体再次收到了打击。
他突然觉得自己错了!
……
一连两天,大雪未停,不知疲倦的自天空中飘下,偶尔佛过他刚毅冷酷的面容,凉凉的触感,瞬间融化成水珠,像是晶莹的泪花点缀。
慕长轩站在阳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被她折断的金卡,想起她说出那句话的神情,心痛得无以复加。
“六爷,刚刚收到消息,叶家的老爷子过世了,他的长孙叶尚伟担任叶氏集团的新任总裁。今天下午,他准备强行收购白氏集团。”下属在他身后站了些许时候,本不想打扰,奈何男人一直回神,他这才忍不住向他透露讯息。
思绪拉回,男人眸底的哀伤一闪而逝,泛出冷光,面露疑惑之色,“叶尚伟?他不是一直都没在内地吗?”
叶尚伟这个人他没什么交接,之前更是没在商界听说过此人,记得他有一次去叶家也没听见叶老爷子提起过他,当然,那个时候他的心思不在叶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