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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宁轻轻记着花不语的预言,担心签约有阻滞,来不及感叹贫富差距,小心地爬上台阶,扶着中间的铁扶手,一步一步慎重地往上走。
“你在数台阶吗?”纪明薰问,“一共七十六级。”
“我们要慢慢走,这种台阶。电视剧里演过,很多意外都是在台阶上发生的,一定要注意力集中地走……啊!”宁轻轻脚下一滑,差点跌下去。
“只是上去签个约。不用紧张,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上去?”
“不好不好,总觉得会有阻滞,我要亲眼看着才放心。”
“别紧张,按你习惯的速度走。”
宁轻轻慎重上行。原本两三分钟能走完的台阶,她花了六七分钟。好容易到了台阶上面,这里是一条只容一辆半的路,路的一侧排着老洋房,似乎居住的人不多,稀稀落落略有几户灯光,其他都在黑暗中,大概是屋主们在国外没有回来。
突然,一幢洋房的窗户里爬出几个少年,宁轻轻定睛一看,窗户像是被打破的,玻璃散落一地,少年们手中提着袋子,还背了包。
“我们走。”纪明薰牵起她的手转身。
“他们好像在偷东西!”宁轻轻低声说。
“闲事莫理,众地莫企。”
“可是……不报警吗?说不定有贵重的东西被偷走了。”
“那也要到安全的地方才报警。”纪明薰拖住她的手,将她带离。
宁轻轻不放心地回头望去,那几名少年也望了过来,发现她看了过来,喊道,“站住!”
后面传来少年的喊声,似乎还追了过来。纪明薰转身,依然牵着宁轻轻的手,“有事?”
“你们别装蒜,看到什么了?我们就是进去偷东西了,怎么样?这些有钱人几年都不回来一次,东西摆着也没用,我们这是劫富济贫。”
“哦。”
“看样子,你们也是有钱人吧,我警告你们,别多嘴管老子的事,否则我看你们还能不能这样身光颈靓地装逼!”
听到此言,心情不爽的纪明薰挡在宁轻轻身前,“本来我是不想管的,现在却想管了。”接着压低声音,“快跑,别回头,立刻报警。”
“玛德,还很拽嘛!敢管老子的事,活腻了么?”几名少年丢下包,逼上前来。宁轻轻转头就跑,省得留下添麻烦,要赶快跑出去报警。
突然,花不语的话在她脑中闪过,她低头望向后方的影子,明少和他们已经动起了手,一名少年像是拔出了小刀。不行,不能这样丢下他,语语的预测也许是针对他的。
这名少年拔出入屋行窃用的小刀,想朝纪明薰手臂划一刀。就在此时,火速回身扑来救援的宁轻轻拿着公事包砸向他的头,挡在明少前面。另一名少年见同伴被砸了头,刀还落了地,弯腰捡起小刀扑向纪明薰,纪明薰把宁轻轻推开,顺势接过公事包挡住小刀,踢了这个少年的膝盖,使他跪倒在地。
第三名少年见状,拔出开门用的螺丝刀,直接刺过来。宁轻轻侧身抱住明少,他想推开她都来不及,螺丝刀来势甚急,插进宁轻轻手臂,她惨叫一声,少年拔出螺丝刀,见血流如注,吓得丢下螺丝刀转身就跑,地上其他少年也爬起来跑了。
纪明薰忙翻过她的手臂,只见伤口既宽且深,几乎见骨,血已经流到她身上,还不断往地上滴,地上已有一片血迹。(未完待续。)
☆、第392话 谁换的病号服
“你快去签约。”宁轻轻捂住手臂,把公事包踢开,以免染上血,“我下去搭车到医院,你签完再找我。”
纪明薰捡起公事包,挂在自己身上,横抱起她,“签什么约,去医院。”
“没事,快去,不要碰我,你衣服要脏了。”宁轻轻被横抱着,感觉明少正在往台阶下狂奔,“下去就放下我啊,我会叫车了。”
“不许说话,这附近哪有车。”
“都说快去签约……”
“都说不许说话了。”
“你这人怎么……那么固执,我没关系,签约要紧。”
“你要紧。”纪明薰已经到了台阶下,旧唐楼这一带没什么计程车,要到一条街外的路口,“你流了很多血,不要说话了。”
宁轻轻这才觉得头晕晕的,努力侧头回望,台阶自上而下有长长的一条血迹,“啊……”
“痛不痛?”纪明薰皱眉问,“不用回答,当然痛。”
“你竟然都会问废话了……”
“不许说话。”纪明薰奔至路口,一辆计程车刚好开过,他腾不出手,只能接近它表示要上车,车子本来都放慢速度要靠过来,一见两人身上的血,加速开走了。
一连两三辆车都是如此,纪明薰不再等,脑中出现刚才过来时路上最近的医院位置,一路横抱着宁轻轻朝着医院飞奔,宁轻轻失血过多,迷迷糊糊,不再说话。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漂亮单人病房里,不过床头没有保温瓶装的汤,床尾的小桌上也没有橙子。明少坐在一边,眼睛通红,双手握着一瓶三十八块的矿泉水(亏他在医院还买得到),有点颤抖,身上的西装大半被血和汗水浸湿。
“你怎么还在这里?”宁轻轻问。“合约呢?”
“不可能这样子去签约,更不可能丢下你。”
宁轻轻拿没受伤的手臂摸了摸伤口,已经包扎好,麻药还没失效。有点涨痛,“我都在医院里,况且不过伤了手,会有什么事?”
“你的伤口很深,差点就伤到神经线。肌肉束几乎被切断了,创面很大,做了个清创手术,打了破伤风,缝了二十八针,这还叫没事?”
“你又不是医生,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嘛。”
纪明薰摇头,缓缓说,“我看着你,就会想到自己多么不对。当时应该向他们示弱。主动拿出钱,求他们放过我们,根本不该逞能斗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才不应该示弱,助长他们的气焰,扑灭罪行,人人有责。”
“还有我判断错误,我认为他们只是普通不良少年,即使动手,他们也没什么本领。我一个人可以应付。”
“没有判断错,你是打得过的,他们也没有什么凶器,顺手拿了撬锁用的工具。最后还落荒而逃,确实是战五渣呀。”
“不管理由多充分,分析多准确,结果你受了伤,这就是我不对。”
宁轻轻安慰道,“其实是我不对。我该跑掉报警,可是……我看到他们和你打,担心得不行,非要回来才放心,结果变成我在碍手碍脚。”
“先不说这个了,警察已经给我做了笔录,你现在可以回答他们了吗?”
“可以。”
“我叫他们进来,估计要一段时间。趁商场还没关门,我去买点衣服。有警察在,我才放心去。”
纪明薰到附近的商场买了两人的外衣和**,当他最后进入女性**店时,女店员们吓了一跳,见他满身是血,以为是劫匪,可是,哪有这么脏却还这么帅的劫匪呢?
“我要一套**,二十二岁女孩子穿的。”
“请问……要什么尺码?”
他这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宁轻轻的尺码,略有点尴尬,只得四周环顾,指着一个店员,“和她差不多身材。”
女店员替他选好**,递过封好的纸袋,不忘补一句,“下次帮人家买**,要先问清楚哦。”
他一走出店,店员们忙聚在一起,其中一个拿出手机,“你们看,他像不像微小博上的冰王子?”
“好像他,不过冰王子在魔都,就算来香港,也不会弄成这样吧。”
“我看,他是和女朋友吵架,被丢了一身茄汁,现在还要来买礼物补偿。”
“要是我男朋友这么帅又这么体贴多好。”
回到病房,警察刚好做完笔录,和纪明薰打完招呼离开。
他关上门,“我先洗澡,然后抱你进去洗。”
“什么?抱我?我还有一条手可以用,自己洗就好。”宁轻轻拉住被子捂着自己。
纪明薰没回答,转身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既不是穿着新买的西装,也不是穿着居家服,而是……浴袍。
“你……为什么穿浴袍?”
“难道不穿衣服?”纪明薰疑惑地问。
宁轻轻秒懂,他意思是要帮自己洗澡,穿别的怕弄湿,可自己这么一问,倒像是要他不穿衣服给自己洗澡,脸上大红。
纪明薰将她抱进浴室,这个豪华单人病房配的浴室既有沐浴间又有浴缸,浴缸已经被放满水。
他伸手要解她病号服的纽扣,被刷一下挡了回去,“我自己可以!你转过头去。等等,谁给我换的病号服?护士吗?”
“护士只用纱布和棉花清理了你手臂的血,到了病房,是我给你换的衣服。”
“你换的?!你的意思是你脱掉了我原来的衣服,给我穿了这个?”
“不能算脱。你原来的连衣裙被护士剪掉了袖子,她们把你送上来,我剪开了其他部分,粗略给你擦了身体,穿上病号服。”
“嗷!你全都看到了!”
“你在乱想什么?当时你全身是血,我哪有心情看什么。诺,现在血迹还在身上,没擦干净。”
宁轻轻低头,发现在刚才的对话中,病号服已经被解开了,纪明薰一脸镇定在解她**扣子,还对她说,“不要乱动,以免伤口裂开。”
宁轻轻简直不能相信,第一次被他脱衣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满身血污,一条手臂包扎得紧紧的,被放在浴缸里,而不是浪漫的洞房花烛夜。(未完待续。)
☆、第393话 人生何处不相逢
宁轻轻更不能相信的是,明少非常镇定地把她放在浴缸里,翻来覆去仔细检查血迹有没有清干净, 倒像在洗小狮子。
这种无法置信的感觉使她一路没有反抗,始终处于震惊的状态,直到明少问了句,“你穿什么尺码的**?”这时他刚好在反复清洗她胸前大片干了的血迹。
“为什么问这个!”
“刚才买的时候,店员问我尺码,我不知道。”
“你现在都看到了还不知道?”
“要量过才知道吧。”
宁轻轻心想,要是斯斯听到这段,定会一脸邪恶地说,“嘿嘿,用手量呀。”但是明少接着说的是,“这里没有软尺。”
“你全身绷得太紧,放松一点。”纪明薰抬头,“咦,为什么你脸这么红?哪里不舒服吗?”
“你……你到底是不是人?”宁轻轻问。虽说这种情况下不希望他有邪念,可是完全没有想法,岂不是证明自己没有魅力?
他楞了一下,动作停了下来,“你这是在怪我没有动情?你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心疼得很,这个时候想那种事,才不是人吧。”
宁轻轻突然拿没受伤的手臂搂住他脖颈,将他的脸带过来,柔声问道,“如果我允许你想,那你会不会动情?”
纪明薰的脸僵硬了一下,迅速挣脱她的手臂,“洗澡,水要凉了。”说着继续擦洗血迹。
终于将她上半身擦洗得干干净净,一丝血迹也无,现在他开始洗双腿。虽然仍是仔细的表情,但宁轻轻明显感觉到他的动作不像之前那么镇定,尤其是眼睛,紧紧盯着腿上的血迹,一丝也没移到别处。
最后他把毛巾放下,“还没有洗完的地方你自己洗,我出去了。”说完倏地离开浴室,甚至都忘了用香皂洗手。
宁轻轻在浴缸里忍不住笑了。所谓还没有洗完的地方,他果然还是不敢碰的。方才对这个机器人一般的男神的挑逗,似乎成功了。
“不要笑得那么震,伤口会裂开的!”浴室外传来他的声音。
那个傻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坏了。纪明薰站在病床边。用湿巾拼命擦手,似乎快点把这双刚刚摸过她全身的手擦干,就能不想她说的事。真是的,多年来,许多比她性感美艳的女性用各种言语姿势来调戏。自己都没有兴趣,偏偏却被她那稚嫩的挑逗击败了。
灌下大半瓶矿泉水,他才觉得自己正常了,体温也降了下来。可这时宁轻轻在浴室叫道,“我没法穿衣服。”他瞬间觉得刚才的水白喝了。
之前抱着宁轻轻狂奔了几公里,刚刚又被她闹了一番,纪明薰很是疲累,待宁轻轻在病床上躺好,他便在旁边的陪护床躺下,很快进入深眠。
醒来已是早上。病床上空空如也,他到护士站问了护士,回答是病人不需要检查,并没有被推走。
给她打电话,发现没开机,这样连定位系统也没法使用。纪明薰怀着担心的情绪,在病房找了一遍,昨天换下的脏衣服都在,公事包也在,但里面的合约不见了。
他大致猜到她去干什么了。又心疼又生气地在病房里的小沙发上坐下,盯着病房门口。
宁轻轻悄悄推开门,幻想明少还没醒来,自己能溜回病床。可一推开门,就看到他严肃地盯着自己,眼神像是以前在公司骂自己没做好工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