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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影与年纪轻轻便当上丞相之位的顾仁德从小便是至交。为了瞒过皇帝,高影将聂温雅安排在顾丞相的府上,道是待风声过去,再将聂温雅迎娶进门。并且为聂温雅改了名字,叫殷凤。
自古美人多娇,引无数豪杰折腰。顾丞相毕竟是个男子,如何会不对那样一个美人动心。在一个月圆的晚上,顾仁德喝醉了酒,乱了性,强行霸占了聂温雅。
高影知道后,将顾仁德打了半死,却仍坚持要娶聂温雅为妻。可是,聂温雅不曾想,自己已经怀了顾仁德的孩子。原来在宫中不能生育,并非她身体有恙,而是有人暗中给她下了让她不能生育的毒药。聂温雅以死相逼,拒绝了高影,并携着身孕,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京城。
这封信,便是聂温雅离开京城后所写。信的最后说:“擎苍,如今的我已经没有颜面再见你了。若我生下的是个女儿,待女儿十八岁时,我会带着她一起去见你。”
因着信上的那最后一句话,何擎苍又开始了漫无目的地等待,只是,他不曾想,自己这又一番的等待,等到的消息,竟是聂温雅再次返回京城皇宫,做了皇后。
“一次又一次的约定,一次又一次的等待,却是一场枯等成灰的骗局。”最后,何擎苍与顾默做了这样的总结,之后是畅快淋漓的笑声。
顾默黯然,停下了九乘式第九式的练习,喃喃:“娘亲欠了您太多太多,若是可以,顾默愿意……愿意代娘亲偿还一切。只是……顾默唯有代娘亲做您的妻子做不到……”
何擎苍摸了摸顾默的头,“呵,若是做不到,也不必勉强,只需在我有生之年陪着我便是很好了。”
何擎苍离开时,倾城方从桃树上蹦了下来,激动地道:“顾默,你果真有练武的天赋,才短短十天,不仅把身子骨练得健康,还将九乘式全部学会了。我还以为你至少需要花一年的时间才能学得九乘式呢。”见顾默没有理会,倾城方察觉到顾默在发呆,拍了拍顾默的肩膀,“你怎么了?”
顾默方回过神,红扑扑的脸,激动着,“倾……倾城,你听到了吗?娘亲没有死,娘亲没有死,娘亲是……大夏国的皇后……”忽地,神色黯淡了下来,带着苦涩的难过。
娘亲既是大夏国的国母,便是注定与她再不能相认。
倾城呼了口气,白眼,“知道了,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自圣师父给你讲这个故事以来,你不止一次这样说了。真是的,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啊?”顾默不知道自己已经说了那么多遍,一时间尴尬得不知所措。
看着顾默眼神左右摇晃,羞羞的模样,夏倾城扑哧笑了一声,忽而又板起面孔,有几分惆怅道:“顾默,我要去京城找梁鬼。梁鬼去了京城这么久,也没有回来,连封报平安的书信都没有,我怕他出了什么事。你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京城。一来路上给我做个伴,二来可以摆脱圣师父的纠缠,三来嘛,脱离聂龙那个怪物的魔爪。当然,更重要的,你可以回家,道不定可以去见见你的娘亲。”
顾默轻轻摇了摇头,“娘亲欠圣师父的情债,总得是要有人偿还的,何况圣师父只要我陪伴在他身边,已是宽宏大量,我不该再做出不声不响地离开的举动,让圣师父难过了。”
倾城气急,“你……你这个笨蛋!从古至今,旷古绝今!都再没有像你这样的笨蛋傻子了!”
顾默不清楚倾城为何为了她的事可以生气到这个地步,还是说自己真的是一个与人世格格不入的傻瓜。然而,不管是何原因,她觉得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做可以让自己心安理得的事,总该是没错的。
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见着夏大夫了,对夏大夫新增的那份恐惧已被深深的思念代替,就像是曾经对漪澜院那个听琴音的少年的思念一样,令她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恐慌和难过。恐慌那个人将再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难过自己没有能力跟上他的步伐。
傍晚的风有些闷热,抬头,可见那天边血染的残阳。虽是残阳,却光芒璀璨,却刺得眼睛有些疼。在夕阳下的那条弯曲绵延的小道上,何时会出现他的身影呢?
夏大夫离开前的话不知第多少遍在耳边回响:“再过些时日吧。我最近接了一桩天师的生意,要去官地为一个姓吴的大家族做一场很大的法事,大抵需要一个月时间。”
☆、第 三十五章:京城篇(1)
十天来的夜晚,无数次,顾默因梦中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而苏醒。唯独这一晚,她睡得很死,以至于有人将她搬上了马车,运往远方,她也浑然不知。
“这药的药效果然厉害,都过了两天两夜了,她竟然还没有醒来……”迷糊中,顾默听到了倾城的声音,以及看到倾城摸着下巴探头探脑的装扮男子的模样。
倾城见顾默醒了,脸色突然一变,悻悻地跑到马车前面,与马夫坐在了一块。
顾默眯着眼睛,掀开车轿子窗帘看到外面陌生之景时,恍然明白倾城方才为何作那姿态。她终有些生气,不顾晕眩,来到马车前,认真道:“倾城,不要胡闹了,把我送回去。你这么做,会让很多人难过。”
倾城浑身抖了抖,抬起头时,已是泪眼婆娑。
顾默被倾城这一可怜的扮相吓坏了,“你……你怎么了?我方才说话的语气不算重吧?”
“阿默~”倾城哭着喊,向顾默扑过来,结果两人一起摔入轿子中。
那一声称呼,让顾默有些怪怪的回味。倾城尚还趴在她身上,紧紧地抱着她的细腰,不愿松手。“倾城……”顾默试探地叫了一声。
倾城把脑袋紧紧抵在顾默的胸,不愿离去,悲伤地呢喃:“阿默就陪我去一趟京城,好不好?我们一起把梁鬼找回来。我一个人害怕。我杀了柳湮,梁鬼一定恨死我了。可是,我虽然害怕,但还是想见到梁鬼。我想他,好想他。”
顾默如此一听,原本留在圣师父身边的心动摇了,却是着紧地担心起倾城与梁鬼的事来。“我……我便陪你了,你快起来。”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倾城这才欣喜地松手,却不知车外的马夫正斜眼望着轿子内的一幕,一个劲感叹世风日下。
顾默坐正了身体,再次道:“但我与师父和圣师父那边还是要有个交代的。所以,办完事后,你必须再把我送回去。”
“没问题!”倾城爽快地答应。
看着倾城笑脸上尚还残存的泪珠,顾默的心头不由为之颤动。倾城如此爱着梁鬼,可梁鬼对倾城究竟是怎样的情感呢?若只是单方面的相思,那么倾城如此的一厢情愿,到头来却会是一场空悲。柳湮与倾城,一个是恩人,一个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梁鬼会更在乎谁呢?自然,有一点,她是相信的,梁鬼定然不会杀了倾城。当初,他请夏大夫帮忙杀了倾城,也不过是句玩笑话而已。
顾默随着倾城快马加鞭地到达京都时,已是半个月后。
京都的繁华,自然是任何地方比不上的。车水马龙中,顾默几次差些与倾城走散。最后,她们选择在一馆子中暂时住下。
倾城边摆放行礼边好奇道:“阿默,你不是从小就在京城长大的吗?怎的你对这里好像比我还陌生?”
顾默尴尬地回答:“我……因为容貌的关系,从小便被关在漪澜院中,不得外出。所以,对于京城的道路,比一般人都要陌生。”
倾城恍然大悟地咳了一声,“原来这个样子。我差些忘了,你是顾丞相女儿。”忽然,她眼睛一亮,“顾丞相的女儿……”目光灼灼的转向顾默,“阿默,我之前还在想怎么打听梁鬼有没有被朝廷抓到的消息,现在可是不愁了。拜托你,帮我去问问你的父亲。”
“父亲……”顾默愣住,眼珠颤抖不已。一个嫁了人却被夫家抛弃的女子,有什么颜面回娘家见父亲,那只会给父亲徒增羞耻、损了父亲的名声罢了。凡是损了名声的官员,在朝中便不得好过,甚至可能动摇到地位民心。父亲是大夏国的丞相,如何能受得了那种羞辱。
为了父亲的名声,不能见的,万万不能见的。若是要见,也需要恰当的时机,至少,现在不行。
见顾默久久没有回应,倾城有些捉急,“看你的模样,你该不会不愿帮我这个忙吧?”
顾默连忙摇头,“要想知道梁师叔有没有被朝廷抓住,不需要去问顾丞相如此大费周章。”
“为……为什么?”倾城瞪大了眼睛。
顾默想了想,慢慢分析:“因梁师叔是朝廷头等重犯,所以朝廷一旦抓到他,定会大告天下,以儆效尤。如今,京城中却没有传出丝毫有关梁师叔被抓的消息,便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朝廷尚还没有抓到梁师叔,梁师叔也不在京城。第二种,梁师叔虽被朝廷抓到,但是尚未获得上头官员有关裁决罪犯的要文,所以暂时还不能讣告天下。若是第二种情况,我们直接去问刑部就好了。凡是有罪犯被捕入狱,刑部的上上下下都会知道,何况是朝廷的头等罪犯。依你扮黑衣人的功夫,随便抓一个刑部的下级的小官员逼问,并非难事。”
倾城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激动:“原来阿默不是个傻瓜,却是个聪明人呢!”
顾默可不认为自己这一番分析是聪明人的该有的想法,却是个无奈下的糊涂举动。抓刑部官员逼问,也亏得她能想得出来。不过,思着倾城武功不弱,她那么做也不会损害到什么人,心中的那份负罪感便也轻了。
当晚,倾城扮作了黑衣人,前往刑部。
顾默终究是放心不下倾城,一夜未合眼,心中祈祷着倾城寻到消息后归来。
倾城这晚一去,却一直没有回来。
顾默等得黑了眼圈,心里万分惶然:不会的,倾城不会被抓的。当初,她一个人夜闯普罗州知府,那么轻而易举地就将我绑架离开。刑部的下级官员,官品连普罗州知府的一半都不到,甚至有的根本没有调动兵力的能力。倾城不该被抓的。
莫不是,她找上了刑部的上级官员……可是,就算如此,倾城是三王爷的女儿,刑部的官员也不敢抓她。
顾默终还是担心倾城的安危,便学着倾城扮作了男子,出去打听情况。
刚出了馆子,她便看到了倾城。
百姓围绕的路中间,倾城被关押在囚车中,大批的士兵压着囚车,击鼓鸣锣。
顾默完全呆了:“怎……怎么会……”
身旁几个穿着较为富贵的人议论着。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万恶盜手梁鬼啊!没想到,竟然是个毛头小鬼。”
“实在想象不出,这个毛头小鬼曾把皇宫闹得天翻地覆,还盗过皇帝的玉玺,威胁过太后。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就是万恶盜手梁鬼?可我怎么觉得……朝廷此次是抓错了人。那个小鬼瘦瘦弱弱的,如何能做出那么多的恶事来!”
“这个万恶盜手梁鬼,是昨晚才被抓到的,听说还是被一个官位微乎其微的刑部官员抓到的。怎么看,都是抓错了人。”
“……”
“错了……错了……她不是万恶盜手梁鬼,她是三王爷的女儿……”顾默口中喃喃,从人群中努力挤进去,企图拦下官兵解释。
正当顾默快要冲入路中间时,一只手忽然死死拽住了她,接着一只胳膊挽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生生往后拉去。
顾默被那只胳膊勒得快喘不过气来,待回过神,已经站在了人群之外。她定了定神,只见一抹紫衣林立面前,却是个穿着紫衣的男子。男子模样俊秀不凡,浅浅的微笑,正陪衬衣服的光色,很是好看。
“你这么挤进去,是想做什么?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紫衣公子笑问,双眸盈动,竟让顾默觉得有熟悉之感。
那双眼睛,好似在哪里见过。镜子……在镜子里见过……
顾默胡思乱想之时,紫衣公子却已将顾默打量了个遍,抢了说话的先机:“带着刻有桃花的白木面具的美人,嗯,不错,是你了。你的朋友夏倾城托我交给你一封信。”他从衣袖中拽出一封书信,塞到了顾默的手中。
“请问,你是谁?”顾默见他要离开,连忙问。
紫衣公子回眸一笑,“夏斌。”
顾默不由得身子打颤。夏斌,当今的二皇子,梁鬼曾说过的,为与皇太子夏云欢争夺皇位不择手段的皇子。
“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可以随时来周记菜馆找我。我会在那儿等你,顾默。”夏斌说。
正准备打开信封的顾默闻此大惊失色,目光从书信上抬起时,夏斌却已消失在人群之中。她惶然:“二皇子……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顾默的害怕不是没有原由。既然夏斌知道她还活着,便很有可能告知将军府。她尚还记得,两年前,她决心跳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