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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紧牙关,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
江子秋眯起了眼睛,凑近她,故意小声说:
“就怕你听了会后悔,会恨不得杀了他!”
她猛地把身体往后一抽,她知道,既然江子秋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回,哪怕事实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江子秋也会让她听到,这恐怕就是她此行的目的。
她灿然一笑,睨着江子秋:
“洗耳恭听!”
“哼!”
江子秋冷哼一声,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在卧室里慢条斯理地踱起来,因为她有信心,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可以将这个女人打垮,
“还记得两年前你父亲为什么入狱吗?因为他奸/杀了一个女孩!那天,是那个女孩的18岁生日,她却被你父亲强/奸后又残忍地杀害,抛尸荒郊。这本是个天大的新闻,可外界却没有一点关于这件事的消息,甚至连那个女孩的名字,你至今为止都不知道吧?”
桑幽幽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努力维持的沉静被打败,她再也坐不住了,战战兢兢地从床上下来,单薄的身体好像一片秋叶,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吹落。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事?既然外界都不知道这个案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江子秋踱到了她的面前,站定后看了她半天,好像在欣赏她惊讶的表情。
随后,她凑近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娓娓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因为那个女孩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好姐妹,她叫……”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
“井微云,她的哥哥,就是井晨风!”
当井晨风三个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桑幽幽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
“你、你说什么?”
☆、251 孩子不能有事
她的表情是呆愣的,就像个小孩子听到了火星话,懵懂的眼神直惹得江子秋大笑不止。
“哈哈……我太喜欢看到你这个表情了,吃惊吗?心痛吗?”
桑幽幽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血淋淋的镜头在脑海里不断地重复播放。
雨天,她拦住了一辆黑色的汽车,她求里面的主人放过她的父亲,那个时候,雨好大,她根本看不清车里面的人。
难道,当时那里面坐着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井晨风吗?
那么后来……不等她想下去,江子秋的声音又响在耳畔:
“你以为井晨风为什么娶你?他是为了报复你的父亲!虽然你的父亲已经成了废人,但是他却舍不得他死,他要留着他,让他看着你是怎样被折磨的,让他感同身受,自己最亲的人被别的男人蹂/躏、虐/待,他却只能看着,爱莫能助,那种痛,恐怕要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吧?哈哈……”
她的笑声就像黑暗城堡里正在调制毒药的巫婆,看着白雪公主吃下了毒苹果,即将在她的面前死去,那种痛快真是令人浑身的血液沸腾。
桑幽幽的身体摇晃着,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瞪大的眼睛里黑暗空洞:
“不,这不是真的!”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一定是江子秋骗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拆散她和井晨风,她不会上当的。
想了想,她又说:
“江子秋,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嫁给井晨风这件事怀恨在心,可井晨风不是我抢走的,是你先抛弃他的!我没做错什么,也用不着向你道歉,更不想听你在这胡言乱语!请你出去,离开我的家!”
她往前走了几步,指着门口,强硬的姿态好像自己根本没事,可她颤抖的声音、颤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她。
江子秋“啧啧”几声,故意做出一副怜悯的样子:
“桑幽幽,你真的好可怜啊!你以为井晨风是因为爱你才娶你的吗?不,他不爱你,他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
说到这,她脸上的笑容变得甜蜜而幸福,
“他娶你只是为了报复,你就是他的报复工具。亏你还想给他生孩子,你们的孩子?哈哈……笑死人了!这个孩子是不会被祝福的,他因恨而生,井晨风恨你的父亲,恨你,恨你们所有人!他爱我,他只爱我一个人,只爱我一个人……”
她笑着,叫着,好像整个世界都已经被她掌握在手中。
“啪”!
桑幽幽失控地抬起手,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了江子秋的脸上,她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桑幽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打她,她只知道不想再听到她的任何话,她恨这个声音,恨这个女人,恨她说出的全部事实。
她不想相信,可是……好像由不得她不信。
她想起了嫁给他后的一幕幕,江明达说她不像个豪门夫人,林子说井晨风制定了一个囚禁她的计划,井丝雨把她当成最最低等的女佣……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印证江子秋的话,他娶她是为了报复,她只是他的工具!
每次她问他,为什么娶她,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井丝雨对她的虐待,他视若无睹、从来只有纵容,何止是井丝雨,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将她折磨得遍体鳞伤?
从新婚之夜开始,她差点淹死在泳池中,她还记得他质问她的话,“你不是处/女”……想到这,她的心突的一跳,如果江子秋说的全部都是事实,那么两年前那个雨夜,强/暴她的男人……也是他?
只是瞬间,她的记忆便如高清大片一样迅速在大脑里播放开来,突然,“啪”的一声,她一阵头晕目眩,思绪也被这一巴掌打断了。
“子秋,不要……”
只听见谷幽兰一声惊叫,随后她的头发被江子秋扯住,另一面脸颊上,挨了她第二个耳光,之后江子秋一用力,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甩了出去。
“嗯……”
她一声闷哼,小腹不偏不倚地撞在了梳妆台的桌角上,疼痛顿时袭来,并迅速扩散着。
她捂着小腹,扶着梳妆台无力地坐了下去,整个房间里回荡起江子秋那尖厉的骂声。
“桑幽幽,你去死吧!可怜的女人,我真为你感到可惜,一个好端端的黄花姑娘,就这样被人玩了,别以为他跟你上床就是爱你,他只是在发泄他的性/欲,当欲/望来临,他可以跟任何女人上床,那天就在这张床上,我们还欢乐得很呢!不仅如此,每次只要我们见面,他都会要个不停,在床上,他疯狂地撞击着我的身体,在我耳边呢喃着‘我爱你、我爱你’……一遍又一遍,我真的好受用……”
此刻的江子秋已经完全没了往日的风度,言语露骨,眼神迷离,就像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妄想症患者,
“孩子?你以为用这个孩子就可以拴住他?别做梦了,我也怀了他的孩子,我这次来就是他让我来的,刚刚我们已经商量过了,有了我的这个孩子,你这个孩子就是多余的了,他让你把他打掉,他不需要他,而且他让我来告诉你,他不要你了,他玩够了,你被抛弃了,就像垃圾箱里的破鞋,被抛弃了……哈哈……”
江子秋笑的得意又狂妄,好像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看起来很兴奋,双眼却空洞无神,那些嚣张的话语也显得苍白无力。
她指着桑幽幽,不停地叫骂着:
“我赢了,赢了!最后赢的人始终是我,你这个破鞋、破鞋!”
“江子秋!”
谷幽兰冲过来,一声怒吼之后,“啪”的一下甩了江子秋一个耳光,将她打倒在地,
“你疯了是不是?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再回头看桑幽幽,她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很快滚成一条线,顺着腮边滴落下来。
“幽幽,你怎么样,你别吓我?”
谷幽兰跪在她面前,紧紧抓住她的手。
“江伯母,我肚子好疼……”
她虚弱地说着,
“孩子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孩子到底有没有事呢?----------
☆、252 一双被捆绑的手
此时此刻,不管江子秋说的是不是真的,她只知道一件事,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他都是宝宝的一份希望,她不能让他有事,她必须保护好他。
“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门口响起一个声音,见到房间内的狼藉,江明达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冲了进来。
他看了看江子秋,她正流着泪,半躺在地上大笑着。
“江子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像个疯子一样?”
再看桑幽幽和谷幽兰,桑幽幽双手捂着小腹,表情痛苦难当,让他马上意识到什么。
“幽幽,你怎么了,肚子痛吗?孩子,是不是孩子出事了?”
桑幽幽有多珍惜这个孩子,他就有多珍惜,因为那个躺在病床上等着救命的是他的宝宝。
“明达,快,送幽幽去医院!”
谷幽兰一声令下,江明达抱起桑幽幽,一刻也不敢耽搁,冲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疯狂的江子秋和那盒冒着热气的咸鱼。
高速公路上,几十辆车子黑压压地正赶往同一个地点。
车子里,井晨风对着电话吼道:
“马上封锁g11高速,派直升机和警犬部队搜索小孤山,快!”
对方是天江市公安局局长,井晨风跟天江市的各种高层一向有交情,他的话很有分量。
他刚才接到了林子的电话,说是在高速公路上发现了连少青和井丝雨的车子,只见车不见人,而附近就是小孤山,他们怀疑人在山里。
果然,当井晨风的人和林子的人浩浩荡荡地赶到出事地点时,连少青和井丝雨的两辆跑车正结伴停在临时停车线内,连少青的车子停在井丝雨车子的前面,车尾还倾斜着,好像是压着井丝雨的车子停下来的。
井晨风和林子分别从不同的车上下来,警察还没有赶到。
井晨风再一次拨通了井丝雨的手机,在这之前,他已经打过无数次,可一直无人接听。
没有人能了解他此时的心情,两年前,他的另一个妹妹就是这样失踪的,被发现时已是天人永隔,如果丝雨再出事,他不会原谅自己,不管是不是他的原因,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时,一阵悦耳的铃声突然从什么地方传了过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井晨风顺着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靠近,林子和其他人自然地跟在了后面。
他们跨过高速的围栏,向小孤山方向迈进,走了大约二十几米,草丛里一个亮光正在闪烁,井晨风弯下腰,把那个亮光捡了起来,正是井丝雨的手机。
电话没有挂断,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个字:“我最亲爱的老哥”!
井晨风的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痛得窒息。
“人一定在这附近,我们分头去找。”
林子看到手机,尽管已经怒火中烧,心急如焚,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吩咐着手下的人。
井晨风抬手:
“等等,找到井小姐的人,我可以满足他一个愿望,任何愿望。”
所有人在听到这句话后都振作了几分。
林子紧了紧眉头,又说:
“井小姐有可能被连少青绑架了,也有可能是安全的,谁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如果找到他们,一定要见机行事,务必保证井小姐的安全。”
“是。”
众人齐声回答。
井晨风和林子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
小孤山在远处看的确不大,就像一个小土丘,孤独地屹立在路边。
可是当你身处其中的时候,就会发现它其实一点也不小,山上密林丛生,尤其在黑夜里,根本无法分辨方向,如果人在里面,很容易迷路。
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整座小山,树木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众人的搜山行动打破了树林原本的静谧,也惊动了山顶的男人。
山顶有一片小小的空地,几棵巨大的桑树挺拔在周围。
月光下,一具漂亮的胴/体正躺在冰冷的土地上,她一/丝/未/挂,闭着眼睛,脸上正泛着娇媚的笑,双手不时地抚摸着自己,好像很享受着什么,又在期待着什么,这个女人正是井丝雨。
连少青跪在她的身边,一双皮包骨的大手从上至下地隔空抚摸着她,一遍又一遍。
他的笑容有些畸形,凸出来的眼球泛着邪恶的光,他在膜拜井丝雨的身体,好像这具身体美好得让他不忍心轻易去碰触,可眼睛里又透出越来越强烈的欲/望,好似极度地想占有这具身体,他的眼神和动作在自相矛盾着。
忽然,他拿开了丑陋的双手,缓缓地俯下身,贴着井丝雨的颈部深深地一嗅,随后嘴角慢慢上翘,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
他起身,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当手放上最后一颗扣子时,山中突然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枝叶被划动后发出的声响。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脑袋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