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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早饭意义不一样。
当他提着从便利店买的食材返回家,还没到门口,就见门从里面打开,唐页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手里握着电话在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212:那边必定是个男人(第三更)
聂霆炀知道自己一点都不绅士,不应该偷听她打电话,可他还是忍不住迈动了脚步。
唐页没有想到这会儿外面有人,她站在车子的这边打着电话,那边是猫着腰的男人。
她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但因为是清晨,十分静寂,所以即便是很低的声音,也听得很清。
她说:“我知道,这件事你就替我保密好不好?求求你了。”
“嗯,知道了,最爱你了,等回去奖励一个大么么。”
“好,好,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了。”
又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唐页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这才重新回到屋子,聂霆炀这时候直起身从车子后面绕过来。
她的话悉数传入他的耳朵,那么的暧昧,那边必定是个男人,会是谁?
心口闷闷的,压着块大石头,一口气堵在那里,提不上来,咽不下去,很难受。
在门口站了足足五分钟,聂霆炀这才开门进屋子。
唐页正楼上楼下的找他,见他提着东西从外面进来,她愣了下,“你去买菜了?昨晚上你什么时候睡觉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聂霆炀在跨进门的那一刻已经掩去了刚才所有不好的情绪,微笑着说:“你跟小辰睡得跟小猪似的,怎么会知道我什么时候起来的,时间还早,再去睡一会儿吧。”
“一夜没睡吧?眼睛都红得跟兔子眼睛似的。”唐页夺过他手里的袋子,“你去睡一会儿吧,我做早饭。”
“我……”聂霆炀的嘴张了张,最后点头,“好,那我去睡一会儿,一会儿你叫我。”
“去吧。”
走了几步,唐页又停下来,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他,“手机给我放桌上。”
盯着她的手机,一个念头在男人的脑海里形成,他要打开她的手机,看一看刚才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
聂霆炀本来就在怀疑猜忌,可这会儿唐页却又补充了一句,“一会儿要是有人给我打电话,可千万别接。”
这不是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给她打电话的一定是个男人,而且跟她的关系非同一般!
他扯出一个笑脸,点头,“好,有电话了我叫你。”
拿着手机上了楼,聂霆炀并没有回卧室,而是去了书房,关上门。
手机上了锁,而且还是指纹识别,他解不开。
怎么办?
她现在的号码他也不知道,想查都没法查。
该死!
聂霆炀气得攥起拳头,却无处发泄,最终一拳头砸在了桌棱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而手背上也出了血。
一个小时后,等唐页做好早饭去房间里叫父子俩起床吃饭的时候,就发现聂霆炀的手上缠着白色的纱布。
她皱眉,没注意他什么时候手受伤了,昨天晚上他到底去哪儿了?
昨晚上唐页跟聂宇辰早早就睡了,但她其实一直都没有睡得很踏实,她知道他夜里开车出去了,天苍亮的时候回来的,中间隔了三个多小时。
这三个多小时,他去了哪儿?去做什么了?
轻轻坐在床边,拉起男人受伤的手看了看,手背上的纱布被血渗透了,但手心里是干净的,看来受伤的是手背。
手背受伤?
唐页看了看自己的手,在心里想着手背受伤会有哪些情况,其中有一个就是拳头砸在墙壁上,因为她曾经就这样做过。
那是在监狱里的时候,有时候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会用拳头用力地砸在墙上,一拳一拳地砸,直到手背上全是鲜血,露出白骨,疼痛会让她知道,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这样她就会咬紧牙关的坚持。
他的手,也是砸在墙壁上了吗?
而且还是右手。
看了看还在睡着的男人,他大概是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所以睡得很熟。
唐页小心将他手上的纱布一层一层地绕开,然后就看到了他受伤的手背,直觉告诉她,他就是用手砸墙了。
伤口上面没有上药,手背关节上的骨头都露出来了,看着很是骇人。
她轻叹一声,起身去找了药箱过来,先用碘酒消了毒,然后涂上了消炎药。
许是疼,聂霆炀一下子惊醒。
“别动!”唐页呵斥他一声,小心将消炎药涂均匀,然后重新用纱布将他的手包好,收拾好药箱,抬头看着他,“自虐?”
聂霆炀的嘴角抽了抽,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说:“不小心擦伤的。”
“不小心擦伤的?”唐页轻呵了一声,从床边起来,将药箱重新放回书房。
“真是不小心擦伤的,别担心了,以后我会小心的。”聂霆炀从后面轻轻搂住她的腰,“言言,我们以后不分开了,好吗?”
唐页掰开他的手,“以后?我们还有以后吗?”
聂霆炀愣在那里。
她转身就出了书房,聂宇辰已经醒来了,正坐在床上揉眼睛,一脸的床气,没看到她,闭着眼叫嚷,“妈咪,妈咪。”
“妈咪在呢,小懒虫终于起床了。”唐页在床边坐下,揉了揉他的小脸蛋,“快点起床去洗脸刷牙,妈咪做好了早饭,吃过饭妈咪送你去学校。”
聂宇辰伸出小胳膊搂住了她的脖子,呵呵地笑了起来,“妈咪,今天是周末,过星期啦!”
“……”唐页想了一下,“今天周六?”
“对啊,周六。”
唐页皱起眉头,她怎么记得昨天是周日,今天是周一呢,难道她记错了?
可能真记错了,自从上次车祸,她的记性就有些不好了。
“好,是妈咪记错了,今天不上学,妈咪在家陪着小辰。”
“嗯!”
“那小辰现在起床穿衣服,然后洗脸刷牙吃饭,好吗?”
“好!”
聂宇辰去洗脸刷牙的时候,唐页看了自己的手机,无意间看到了时间和日期,明明今天就是周一。
她站起身去了盥洗室,“小辰,今天就是周一,你要去学校的。”
聂宇辰看着她,很肯定地说:“妈咪,今天是周六,你记错了。”
唐页皱着眉头,“妈咪看了手机,没有错,今天就是周六,不信你看看。”
“……”聂宇辰只刷牙不说话了。
到底怎么回事?
唐页想了一阵子,到外面找到聂霆炀,“今天周几?”
聂霆炀想都没想,“周六啊,怎么了?”
唐页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明明就是周一,3月9日,周一。
难道是手机出问题了?
不应该啊,她记得日子也没错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聂霆炀疑惑地凑过去,看着她盯着手机上的日历在看,有力的大手搂住她的腰,语气暧昧,“算什么日子呢?危险期?”
唐页皱着眉头,“为什么我手机上明明是周一,你和小辰都说是周六呢?”
“怎么会呢,我看看。”
聂霆炀拿过她的手机,看了看,也皱起了眉头,“你手机是不是弄错了,明明今天就是周六。”
唐页想,也许她的手机是真的出问题了。
既然是周六,那今天就在家里好好玩吧,难得跟儿子在一起过周末。
“估计是手机真出问题了,不说这个了,去洗手吃饭。”
聂霆炀点头,去洗了手,这时候聂宇辰从楼上下来,两人一起去了厨房。
端菜,端饭,上桌,隔了多年,一家三口终于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着女人亲手做的早饭。
红豆薏米粥,几个小菜,只是看着都让人食欲大开。
今天是周六,上班的不用上班,上学的不用上学,窝在家里,或看电视,或玩游戏,安静了太久的家里终于有了欢声笑语。
唐页端着一杯红酒趴在二楼的栏杆边上,看着楼下客厅的父子俩,眼底全是温柔。
这样的日子,是她想要的,一直所期待的。
“妈咪,中午我想吃川菜。”聂宇辰突然说。
“我想吃粤菜。”聂霆炀跟着说。
“好。”唐页一口答应,然后转身就朝书房走去,她虽然会做一些菜,但是那些所谓的川菜和粤菜,她还真需要问一下度娘。
电脑开机后,右下角有个东西在跳动,她准备点开,却看到了右下角的日期和时间。
10:05,2015/3/9。
她一愣,连忙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2015年3月9日,上午10点05分。
时间和日期吻合,她知道不是自己手机的问题,也不是自己记错了。
☆、212:跟哪个男人打电话?
唐页决定她做一个清蒸桂鱼,一个白斩鸡,一个鱼香肉丝,一个宫保鸡丁,粤菜川菜各两个,而且也是平日里常见的家常菜,当然她还要做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西红柿炒鸡蛋,这可是她的最爱。
从书房里出来,她没有再提日子的问题,但心里却有了一个猜测。
去超市买菜,父子俩踊跃报名要做保镖,享受女王级的待遇,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超市里,聂宇辰看到有小朋友坐在购物车里,自己也要坐,因为他从来还没有坐过购物车呢。
聂霆炀随即就皱起了眉头,“聂宇辰,你看看你站着都比购物车高出来多少了?你还好意思像弟弟妹妹们那样坐购物车?”
聂宇辰不以为然,小时候没坐过,现在再不坐一下,以后可是真的没机会了,他求助唐页,“妈咪,我想坐。”
“当然可以,我儿子现在还是个孩子呢。”唐页一脸的宠溺,扭脸,指使身边的人,“聂大少,去推个购物车过来。”
既然是保镖,就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作用,这才叫物尽所用。
唐页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虽然购物车距离她很近,不足一米的距离,她还是让距离远的“保镖大人”去动手推来。
聂霆炀倒也乐意效劳,屁颠屁颠地过去,找了辆干净的购物车推过来。
聂宇辰个子长高了,所以前面的位置没法坐,所以就只能坐在放物品的大筐里,高兴得手舞足蹈。
唐页推着他,心里满满的都是蜜,她多么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够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错过了很多,但最遗憾的是错过了孩子的成长,虽然现在还不能说特别的晚,但过去的那些日子,是怎么也无法弥补的。
“妈咪,我想吃那个棒棒糖!”经过零食区,那五颜六色的东西简直让人眼花缭乱,一个硕大无比的棒棒糖却一下子吸引了聂宇辰的眼球!
有小朋友嚷着让妈咪给买棒棒糖,是小小的能整个放进嘴里的那种,哼,他才不稀罕那样的,他要买最大的!
聂霆炀再次皱眉,“聂宇辰,你现在正在换牙,不能吃糖,你忘了吗?”
小家伙压根就不理会他,继续指着那最大号的棒棒糖,“妈咪,我就想吃那个。”
“好。”唐页走过去选了一个橙子味的,递给他。
聂霆炀埋怨她,“他现在正在换牙,不能吃糖。”
爱孩子也不是这样的爱法,她一向很理智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唐页嗤之以鼻,她是做妈妈的,难道还会害自己的儿子?
“又不是每天吃,偶尔吃一个也没什么。”
“可是这一个能吃很多天的!”这么大一个,至少也有普通棒棒糖的五十个组在一起那么大吧?
真是很怀疑这生产棒棒糖的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难不成打算让着棒棒糖用刀子切着吃?又不是面包!
聂霆炀走上前,棒棒糖聂宇辰还没来得及抱紧就被他给夺了去,“不许吃!”
“妈咪……”小家伙嘴巴撇了几下,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哭声震天动地的,都掩过了周围的嘈杂声。
对于这种借题发挥,大题小做的行为,聂霆炀表示十分的痛心,他怎么就养出个这么没出息的儿子?
“聂宇辰你给我闭嘴!少装!”
唐页立在那里,双手环抱字胸前,清冷地看着耀武扬威的男人,直到他抬眸看她,她这才开口,声音听似慵懒,却透着危险。
“长本事了啊,聂大少,当着我的面都这么欺负我儿子,那我看不到的时候,你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
“……”聂霆炀的嘴唇动了动,这就叫欺负她儿子?什么逻辑?
女人果真是个没有逻辑的生物,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更是将这一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觉得自己这会儿还是不说话的好,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女人争执,有**份,他可是绅士。
不就是一个棒棒糖嘛,买可以买,能不能吃,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最终棒棒糖又回到了聂宇辰的怀里,抱着来之不易的“宝贝”,他冲着那个凶巴巴的爹地“哼”了一声,